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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心内叫苦连天,这个萧钰,约着何时不好,怎么偏生约着个这么冷的天,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谢长安半晌无语,青霜眼见,见着谢长安正小心翼翼地往锦被的中间缩着,不由得好笑,“小姐,你这是作甚?”
锦被下传来谢长安的声音,“天青,这天儿着实是太冷了些,你且去与夫人说,今儿小姐我不小心染上风寒,赴不了约了。”谢长安万分老实地窝在锦被里,着实没有半分要起床的迹象。
“呸呸呸,小姐,话可不能胡说,可灵验了。”话落,天青不知神神叨叨地和诸天神佛祈求着什么,半晌才继续劝着谢长安,“小姐,您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这可不像青霜认识的小姐……青霜认识的小姐啊,可是意气风发,勇往直前的,怎么会被这一点点的小冷绊住脚步呢?”
谢长安不置一词,良久,小心地探出纤纤玉手,不过一眨眼,试探的纤纤玉手立马缩回被窝,谢长安闷声道:“这萧钰也着实太不会选日子了……”话落,谢长安猛的掀开锦被,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不甚寒凉的空气中,谢长安着急上火,“青霜,快伺候我更衣,快着点!”
青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谢长安裹得恰似端午的粽子,圆圆滚滚,不止里三层外三层,从里之外,从上到下,尽皆全副武装,且暖炉好似黏住了一般,绝不离手。
青霜揭开食盒,一股子热气升腾而起,带着暖意的香气扑鼻而来。谢长安本郁郁寡欢的眼神瞬间清明,纤纤玉手终于离了暖炉,伸手接过冒着热气的粥,二话不说地开始用膳。
一碗热乎的粥下肚之后,暖意袭进四肢百骸,是由内而外的舒坦,好似春回大地的温暖,谢长安一时喟叹:“真暖和呀,舒服……”
青霜好笑地望着满足不已的谢长安,开口就是当头棒喝,“小姐,用完膳您就该随夫人上香去了,时辰差不多了,方才夫人已经打发人来问过小姐准备得如何了。”
谢长安顿时如丧考妣,神色恹恹,一时又埋怨起萧钰来,却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出屋,不想又是一阵寒风的拷问,谢长安忍不住一阵瑟缩,颤抖着声音对青霜吩咐道:“青霜,把那狐裘给我披上。”
林氏左等右等,好容易等到谢长安,一见谢长安便忍俊不禁,笑道:“安儿果然还是怕冷,还一年怕过一年,这可如何是好啊。”比之谢长安的臃肿,林氏显得相当的单薄,却不见冷得瑟缩。
谢长安郁闷从心头起,闷声道:“母亲,左右这寒冬腊月的安儿也不想出门,母亲就别替我再应下邀约了,否则安儿只能装病不赴约了。”
林氏哭笑不得,也知道谢长安畏寒,且性子倔得很,只得应下,“好好好,娘不会再应下邀约。”顿了顿,林氏接着道:“安儿,如今可不是寒冬腊月,这初雪刚下,日后还有日子冷呢。”
闻言,谢长安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叹了口气,“母亲,咱们这就走吧。冷也无法,总得受着。”
好不容易,林氏携谢长安上了马车,马蹄声响起,渐往西去。同一时间,忠亲王府的马车也启程了,隐约听见萧钰的催促声,“快着点,让马儿跑快点,钰儿要快点见到长安!”
谢长安安静地缩在角落,和林氏相对无言。
眼见离同光寺越发近了,冷意也也更甚几分,车内虽暖和,但温度到底是降下来了,谢长安兀自裹得越发严实,紧缩在角落,轻皱眉头,美眸骨碌碌的转着,似在寻找无孔不入的寒风的踪迹。
林氏见谢长安畏寒程度之深,隐有心疼,温和道:“安儿,等回了府,我着人再送些银丝碳去你屋里,若是不够,你再跟娘说。”
谢长安神色清冷,略一动身子,似是找到更为舒服的姿势,语气清淡道:“母亲,无碍的,您先紧着些姐姐便可。”谢长安好似不在意,指腹*地在手炉上摩擦,之间传来的暖意让谢长安神色跟着柔和不少。
林氏面色一僵,尴尬一笑,不自然道:“安儿说的什么话,你和宁儿都是娘的嫡亲闺女,哪个娘都疼,哪个娘都得紧着。”
谢长安似笑非笑地望着林氏,语气如常,“如此就有劳母亲了。”冷漠而疏离,谢长安不知道,林氏说出她对自己与谢长宁是一般疼爱时,心里是如何想的?
“安儿说的什么话,咱们是母女,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安儿说这话不是平白生分了吗?”林氏虽偏着谢长宁,但谢长安到底是她亲闺女,母女之间这般生分,心里总是不得劲的。
谢长安不欲与林氏继续虚与委蛇,恰好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边叫道:“夫人,二小姐,同光寺到了。”谢长安就着这个台阶下,恭敬地对林氏道:“母亲,到了,安儿先下去瞧瞧。”此时的谢长安倒是不畏寒了,果断地从窝得温暖的角落起身,看似臃肿,实则灵巧地下了马车。
林氏眸光微黯,并未再多说,紧随着谢长安的脚步下了马车。
到底是山上,比之山下冷了许多,上一会英勇的谢长安此刻已经“阵亡”,寒风裹挟,谢长安身子只哆嗦,牙齿冻得直打架,脸色紧绷,只得脚步不停地往寺里走,想借着香火气息取得一方庇护。
第八十七章 扮猪吃虎()
不好?”
谢长安朱唇轻启,似是而非地问道:“萧钰,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已经是谢长安第二次问萧钰这个问题了,事不过三。
萧钰只是委屈,砸吧着嘴,渲染语气,“钰儿知道钰儿傻,很多人都说钰儿傻,欺负钰儿……”说着,萧钰逐渐低下头,浑身弥漫着难过的气息,良久小声道:“长安是不是也嫌弃钰儿傻,不喜欢钰儿了?”萧钰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直视着谢长安的眼。
萧钰迷茫且哀伤的神情分毫不差地撞击在谢长安的胸口,谢长安一阵恍惚之后莫名心疼,不由得软了语气,“萧钰,长安没有不喜欢你。”
萧钰期期艾艾地望着谢长安,眼里有期盼,还带着点惧意,“长安,那长安喜欢钰儿吗?”
谢长安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萧钰,因为她不知道萧钰的“喜欢”,是个什么界定,且谢长安忽然迷茫了,萧钰在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思忖良久,谢长安一本正经道:“萧钰,我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是长安愿意陪你说话,陪你玩,这样呢?”
萧钰闻言欢喜,轻遮迷雾的眼眸迸射出光彩,清亮的声音里满是雀跃,“那长安就陪钰儿说话,陪钰儿玩!长安,我们现在去玩吧!”面上欢腾,心内却犹不满足,呐喊道:长安,我说的喜欢,就是可以相处一辈子的喜欢。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一听去玩,谢长安瞬间蔫了,抬眼仿佛就见着寺外山风肆虐,夹杂着洋洋洒洒的雪花,着实是透心凉,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瑟缩。想她谢长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畏寒这一项是越不过的鸿沟。
谢长安伸手拉着情绪高涨的萧钰,老实说道:“萧钰,今儿外边天冷,咱们就在这寺内走走瞧瞧吧。”话落,当先往寺庙深处走去。
萧钰泄气,今日他本想带着谢长安往大榕树那儿去,故地重游,看能否让谢长安早日想起自己,现在看来都是空谈了。不过,能与谢长安多相处些时候他也知足了。
萧钰眉目含笑地望着臃肿的谢长安一马当先地在前边走着,心内暗叹,这长安到底是多么畏寒,怕是再过些日子,谢长安就闭门不出了。想着,萧钰紧走几步跟上谢长安的步伐。
早在萧钰找见谢长安时,林氏就问了萧钰的小厮忠亲王妃在何处,而后悄然离去。循着忠亲王妃之后,二人一番寒暄,虔诚的上过香就往寺庙为女香客准备的歇脚处去了。
“谢夫人,有空就带了长安上忠亲王府陪我说说话,这几日院子里的梅花开始开了,正好一起赏梅,也沾些梅花的清香。”
林氏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略表歉意道:“王妃,您是不知道,安儿这孩子自幼养在泉州府,回京之后畏寒得很,今日您是没见着长安,衣裳穿得比我这把老骨头都多!”
忠亲王妃不无遗憾道:“哦?长安竟这般畏寒,看来这梅花是赏不成咯。”
林氏慌忙说道:“等明年开春,我就带着安儿去叨扰王妃您。”忠亲王妃这般念着谢长安,林氏是欣喜的,只有让谢长安和忠亲王府的关系牢不可破,谢长宁才能彻底避免嫁入忠亲王府。
忠亲王妃忽而叹气,“钰儿怕是这一动都见不上长安了,可不得把钰儿愁死!这个钰儿啊,如今心里眼里只有长安,成日在家三天两头地央求我要带着他找长安,不应下就闹腾得不行。”忠亲王妃以手扶额,着实头疼。
林氏眉开眼笑,连声说道:“得小公子真心相待,是安儿的福气。”
忠亲王妃闻言,一并笑了,握着林氏的手热络起来,“是长安的福气,也是钰儿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言笑晏晏间,忠亲王妃眸光微闪,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林氏。
谢长安带着萧钰走进内殿,皆是宝相*,气氛一时肃穆了不少,连带着萧钰都安静了不少,略带着一点小心地四处观望,偶尔偷偷和谢长安咬耳朵,“长安,这里好安静,钰儿不敢说话。”
内殿香客稀少,且都是静默地观摩着佛像,偌大的内殿只有轻微的走动声,以及前殿传来的诵经声,分外安静。
谢长安轻笑,萧钰分明就是只不安分的猴子。谢长安以手示意安抚着萧钰,继续领着畏手畏脚的萧钰粗略地欣赏完未走过的地方,这才带着萧钰出了内殿。
一出内殿,萧钰立马恢复生机,拉住谢长安开始唠叨:“长安长安,里面钰儿害怕,我们以后不要进去了好不好?”
谢长安好笑地看着萧钰,“萧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