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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了,童真真焦急地看着医护人员给茱丽查看伤口,心跳得乱极了。她咽了一下口水,颤巍巍地问,“怎么不给我朋友输血啊?她都失了那么多血。”
一个医护人员正掏出一个小电筒,侧着头,轻轻把茱丽的头扳过一点,揭开她的眼皮,照了一下她的瞳孔。
然后这个医护人员转过头来,对着童真真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对不起,你的朋友走了。”
什么?什么叫走了?童真真的大脑僵化得不行,一时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童真真才反应过来,“你乱说!茱丽不会有事的。刚才她还跟我说‘痛’呢。她只是晕迷了。你别乱说!”
童真真一把推开医护人员,跪在茱丽的担架前。她凑过去,对着茱丽的脸,轻轻地喊,“茱丽,我知道,你没事。他一定是乱说的。你睁一下眼,好不好?”
可是,茱丽的眼睛闭得紧紧的,没有一点反应。除了嘴角的血迹鲜红之外,茱丽的脸色一片惨白,没有生气。
“你别吓我。”童真真握紧了茱丽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一遍遍地亲着,“茱丽,醒醒啊。”
“小姐,你朋友,真的走了。你要节哀啊。”一只手放在了童真真的肩上。
童真真猛得掉转头,恶狠狠地盯住对方,“你在骗我。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呢。她才不会扔下我呢。”
医护人员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怜悯,“伤者的呼吸都停了,瞳孔也扩散了,所以”
“不听,我不听!”童真真转过头去,把茱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身子缩成一团。她不相信!茱丽,一定会醒过来,笑着喊自己“真真”的。
对了,自己还要参加茱丽和厉明的婚礼呢。来之前,茱丽偷偷地告诉自己,已经跟父母说好了,准备带厉明回家,去登记,然后办一个浪漫透顶的婚礼呢。
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茱丽不会离开的!
童真真嘴里喃喃说着,“茱丽,你一定没事的。我让他们救你。我还要做你孩子的教母呢,你不能反悔。不能扔下我啊。”
可是,为什么茱丽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童真真抬起头,单脚跪在地上。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把茱丽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轻轻地点点茱丽的脸颊,“好了,别吓我了。睁一下眼吧。”
但是,无论童真真怎么说,茱丽都没有一点动静。
不可以!不会的!童真真死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无法吸入一点点氧气。
原来,人缺少氧气,真得会死。童真真觉得自己的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了。
“快,快给她吸氧”这是她的意识消失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接着,她感觉就像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死了,也不错吧。这样,茱丽不会太寂寞吧。这个念头纠缠着她,陪着她陷入无知无觉
“啊!”童真真并没有死去。她还是惊醒了。她猛得坐起。
是做恶梦了吗?这是她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病房的床上时,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
茱丽呢?茱丽在哪?她四下张望,却只看到一脸胡子拉茬的君冷澈。
“茱丽在哪?”她顾不上与君冷澈怄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焦急地问。
君冷澈的眼神流露出痛苦,无奈和不忍。
“说,她在哪个病房?!”童真真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他的胳膊,眼睁得斗大。
“茱丽,她走了。”君冷澈低下头,无法直视她炙热的眼神。
童真真猛得甩开他的胳膊,翻身下了床,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丫头,你慢点。你昏睡了一天了。”君冷澈从后面扶住了她,担心地说。
“松手,不要碰我!”童真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她的记忆都清醒过来了。如果不是君冷澈拒绝了龙天禹的条件,如果龙天禹不是走投无路,死路一条的龙天禹就不会开枪射杀茱丽。
童真真把茱丽的死全部归结在君冷澈身上。如果不是急着去找茱丽,她会狠狠地揍他。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咬掉他一两口肉。
君冷澈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浓得化不开的仇恨。为了不刺激她,他松开了手。
童真真踉踉跄跄地走向病房门,用尽全力,拉开了门。
“亲亲,你怎么醒了?怎么下床了?医生说,你要”达维出现在眼前。
童真真一把抓住达维的胳臂,哀哀地说,“达维,快带我去看茱丽。你告诉我,她还活着。”
达维一听,脸上的悲伤无法掩饰。他抿紧了唇,说不出话来。他了解,童真真对茱丽的感情,不知道要如何告诉童真真,茱丽已经不在的事实。
看到达维的表情,童真真不得不面对现实,茱丽真的走了。
怎么可以呢?童真真身形一晃,好在达维伸手及时,扶住了她。
“不会的,茱丽怎么会死了呢?你们都在骗我~”童真真干嚎起来,撞入达维的怀抱,揪住了他的前襟。
茱丽,你怎么就扔下自己了呢?童真真嚎啕着,却流不出眼泪。
原来,悲伤到极致时,连眼泪都会躲藏起来。
因为情绪的波动太大,童真真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次的昏迷,她做了很多很多梦,梦里都是自己和茱丽的点点滴滴。
谁说茱丽死了?茱丽不是还在自己身边吗?童真真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
“丫头~”
是谁一直在耳边轻唤?
是谁一直在抚摸自己?
是谁?
可惜,想活在梦中,终是妄想。童真真还是醒了过来。
“丫头,”朦胧中的声音转变为现实,却让她心痛不已。
君冷澈啊,你是害死茱丽的帮凶,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童真真侧过头,冷冷地看着一脸欣喜的君冷澈,“滚~”
君冷澈愣了一下。
“你听不懂人话吗?滚~”童真真清晰无比地再重复了一遍。从此以后,君冷澈就是自己的仇人了。所有以往的情爱,都被埋入时光之坟
二百一十八。无法停止()
“真真,真真。来擦擦。”厉明低沉的声音,把童真真从悲伤的回忆中唤醒。
童真真一抬手背,挘艘幌铝常⑾肿约阂咽抢崃髀媪恕N裁匆幌氲杰锢龅乃溃约壕屯吹貌荒茏砸涯兀�
“不好意思。”童真真接过厉明递过来的纸巾,擦去眼泪。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不习惯在别人的面前哭。
“没事。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不会忘记茱丽的。这样,她也不会感到孤单。”厉明深情地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
“东西在这里。”这时,雷坤也折返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正方形的纸盒。
童真真转过身去,接过雷坤手里的盒子,然后递给了厉明,“这是我带回来的,是茱丽的墓土。”
“谢谢你。谢谢你在国内也替茱丽买下了这个衣冠冢。让我可以有地方来祭奠她。”厉明接过纸盒,像拿到了一件宝贝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从里面捧出一个透明玻璃瓶。
瓶子里装的是黑色的土,瓶壁上用激光刻着茱丽的照片,随着观看角度的不同,照片交替出现。
看着厉明把亲吻着玻璃瓶上的茱丽影像,童真真心酸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如果茱丽真的泉下有知,一定会希望厉明可以尽快开始属于他的新生活吧?
“厉明,茱丽的家人让我邀请你,有机会去。她们也很想看一下茱丽心属的男人是怎么样的。”童真真想起了之前去探望茱丽家人时,她妈妈说的话,觉得还是转告一下,比较好。
厉明皱起了眉头,“现在的我,太颓废了。我怕他们会失望。”
童真真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可以劝慰的话。的确,自从茱丽死后,厉明一直在自暴自弃,因为他一直认为如果当时他坚持劝服君冷澈,放龙天禹一条生路的话,那么茱丽也不会死。
现在的厉明,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了。他早就被撤了团长一职,并被特种部队给退了。如果不是君冷澈出面,他早就要退役了。部队现在是观察他,看有没有机会再启用他。
像自己一样,厉明把茱丽的死也变成了一种负罪,背在了身上。
“厉明,你要学会放下。不然,茱丽在天之灵会不安的。”童真真劝解着。
“等你放下的那一天,我也会。”厉明捧着玻璃瓶,淡淡地说。
童真真知道一个人的心魔,不是别人的劝说就可以消除的,一定要个人愿意去面对,去抗衡才能消除的。
“厉明,如果你退役了,我们一起开一个私房菜吧?”童真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了,给他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
记得,茱丽活着的时候,时不时地要厉明开饭店,夸他的手艺好。还说,可以开成连锁店,这样,她就可以做一个整天数钱的老板娘了。
童真真的这一个提议,应该让厉明想起了茱丽当时的眉飞色舞的样子。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好吧。”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师,童真真相信总有一天,自己想起茱丽来,会会心微笑,会记得快乐和温馨的细节,厉明也会。所以,她不急于再去做一个劝说者。
“真真,如果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找我。”分别的时候,厉明低沉地说。
尽管童真真知道自己不会去麻烦厉明,但是她还是点点头,“我会的。”人总是有期待了,生活才会过得容易些。
目送着厉明远去,童真真感觉到他的落莫。她在心中暗暗为他祝福,希望他可以早一日振作。
“现在去哪?”雷坤等厉明走得看不清了,才说话。
童真真想了一下,“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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