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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女子的表情是错过的痛惜和不甘。
参加婚礼,是件无聊的事,但是,如果婚礼上有点出人意外的变故,就会让平凡的人情应酬,变得有趣多了,可以成为吸引人的谈资。
八卦指数在很多人的心里蹭蹭往上冒。
童真真压下心中莫名的悲伤,看向女子,眉头皱了起来。
耳边清晰地传来了坐在前排的君家人的议论声。
“秦之雪!”
“她怎么来了?”
“不是死了吗?”
“不会是出鬼了吧?”
“胡说,大白天哪有鬼。她是失踪了,可能没死。”
“哦,那这婚礼”
“呵呵”
太离奇了,君冷澈“死去的”前妻,竟然安然无事地出现了。
震惊之余的童真真扭头去看君冷澈。
只看他的第一反应是瞳孔急缩,露出森冷的眼神,嘴抿成一条直线,双手也握成拳,身体绷直了。
尽管这些表现,转眼即逝,但是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为什么他并不吃惊呢?为什么他在恨她呢?童真真不能理解自己的所见。
难道,又是一个秘密?
不过,君冷澈很快就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了,“之雪,你你还活着?”
说完,他大步激动地跨向走进来的秦之雪。
童真真一个人站在台上,冷冷地看着君冷澈的背影,心底一片冰凉。他可真是演技派的,明明痛恨着,却装出了关切而惊喜的样子。
那他对自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不禁评估起他的感情。
接着,她又去看到坐在前排的君家人的表现。他们也知道秦之雪没有死吗?
不过,她看到君家人起先都是惊恐的表情,然后是难以相信,最后,就各自不同了。但是,看起来都觉得意外。
原本严肃得像门神一样板着脸的君司令和君老太太都站了起来,手撑在桌子上,前倾身子,满脸的喜悦,尤其是君老太太的眼眶里竟然闪着光芒。那是泪光吗?
君师长和他的夫人也是一脸的惊喜。
至于姑姑,则是冷冷地旁观着,但皱起的眉头,则泄露出她对此事的意外。
只有一个人的眼光是投注在童真真身上的,那就是秦向阳。
童真真接触到秦向阳担心的眼神。他努动了嘴,似乎在问,“你没事吧?”
童真真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感慨。不过,紧接着,她就收到文心凌厉的眼风。为了不给秦向阳惹麻烦,她移开了眼神。
然后,就看君家的人接二连三地向秦之雪走去。
文心也拉着秦向阳走了过去。不仅如此,她还回过头还看了一眼童真真,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恶意。
至于君家大房和三房来的亲戚们,虽然仍坐在那,但是交头接耳着,还有人不时地瞄几眼童真真。从他们的表情上,透露出看好戏的神情,唯恐天下不乱。
其它的宾客也有认识秦之雪的,很多是第二次参加君冷澈的婚礼。
于是,那些熟客就跟身边茫然的客人普及起来了。
宴会厅无比的热闹,人人都觉得这是场又“精彩”又“难忘”的婚礼。
哈,死去的前妻也从坟墓里爬出来了,这真是场狗血淋头的婚礼,童真真觉得啼笑皆非起来。
独自被晾在台上的她,还可以感受到很多人投来的同情的眼神。
这些眼神就像利箭一样射在她的心上。
同情有时也是歹毒的武器,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是啊,婚礼上,新郎的“死去”的前妻出现了,这不是每个新娘都会碰到了的倒霉事。
鼻子酸酸的,她只有抬起头,才可以防止眼泪掉下来。
这就是她的婚礼吗?将成为她的回忆吗?
她突然想一走了之。
但是,当她的视线转到自己的亲人时,不得不压下这个念头。
他们都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呢。
她有必要去安慰一下他们,反正现的主角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君冷澈和他的前妻了。
深吸一口气,她堆起从容的笑容,拎起裙子,走下了台子。
“得意不起来了吧?瞧人家,一家人团圆了,你还是快点让位吧!”一个人挡住了她。
童真真冷冷地看去,竟然是那个暗恋君冷澈的莫楚楚,一脸的得瑟。
而且,莫楚楚竟然穿了一身大红的裙子来参加婚礼了。
真是笑话,想把那点小心思搞得路人皆知吗?
童真真轻勾嘴角,“关你屁事!”
“你说什么?!”莫楚楚涨红了脸。
“听不懂人话啊,难怪要挡道了,原来是连狗都不如!”童真真不屑与她多烦,扒开她,就绕了过去。
一走到外公的桌子旁,外公就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问,“真真,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唱什么戏啊?”从小就疼她的大表哥也心急火燎地问,握紧了双拳,“那个女人,是干什么?”
大舅妈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愤愤不平。
童真真咽了一下口水,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是君冷澈的前妻。”
“啊?”大舅妈惊呼一声。
心直口快地的大表哥怒气冲冲地说,“太不像话了,他竟然让前妻来闹场,是不是欺负我们家?”
外公和大舅也是气愤不已。不过他们还算冷静。
“真真,你怎么想?”外公先征询她的意见,“如果你想走,我们陪你。”
走?
四十一。炼狱婚礼(4)()
走?虽然刚才童真真有一刹那想离开的念头,但是现在可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凭什么要她走?现在感到棘手的应该是君家吧?
就算她是一个被人同情的新娘,但是更多的人想看的是君家的好戏吧。
她才不走呢。
“外公,不急。我要看一下君家怎么处理。”童真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眼神坚定。
“是的,理亏的是他们。”大舅也表了态。
这时,大表哥冲着童真真挤挤眼,“真真,你等着。我替你去要一个公道。”
童真真了解自己的大表哥,是一个头脑灵活的人。而且,现在有亲人撑腰,她也想依靠一下。一直一个人奋战,真的有点累。
“行。”她爽快地点头。
“去吧,替你妹妹,讨一个说法。”大舅妈恨恨地白了一眼君冷澈那帮人,拍了拍大表哥的背。
于是,大表哥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办婚礼,还是办重聚会啊?”大表哥虎起脸,不爽地大声问。
这一声,把正围着秦之雪问东问西的君家人给喝醒了。
一下子,全场的焦点全集中到了君冷澈的身上。
童真真冷冷地抱胸站着,也等着他的说法。
秦之雪眼神凄婉地看着自己的前夫。两年的失踪,她和他之间的婚姻关系已告终结。
君冷澈的眼神却看向了童真真。
全场一片静寂。
他那是歉意的眼神吗?童真真才不买账呢。本来是自己想让他和君家的人难受的,可是今天这场婚礼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他要让自己难受呢?
“对不起。”君冷澈终于开了口,声音沉沉,“因为之雪的出现,打断了婚礼的进行。虽然我们已不是夫妻,但是还有兄妹之情。”
呵呵,从小的青梅竹马,加上四年的婚姻,到头来只有兄妹之情,这个君冷澈可真心狠。童真真看到秦之雪的脸色变得煞白,瞪大了眼,浑身打颤。
看来秦之雪对他还是有感情的。看到倍受打击的秦之雪,童真真倒有点同情她了。
“阿澈,你你说什么?”秦之雪一咬唇,颤抖地说,“我我还爱着你呢。”
听了秦之雪的话,会场上响起了嗡嗡嗡的议论声。
君老太太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秦之雪,怜惜地摸着她的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君冷澈皱了皱眉,微微弯了弯腰,“之雪,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他的话,为曾经的感情划上了真正的句号。
“阿澈~”秦之雪不甘心地悲泣一声。
童真真听着秦之雪一声声地喊君冷澈“阿澈”,心里觉得别扭。不过,她尽量去忽视这种感觉。
对于秦之雪的不放弃,君冷澈的反应变得冷淡。他挺直了背,走向秦向阳,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秦向阳就走向几乎要崩溃的秦之雪,似乎要扶她离开。
“不要!阿澈,你娶她,是不是因为她有孩子了?!”秦之雪怒指童真真。
切,有病。本来还有点同情秦之雪的童真真,一下子对她没了好感。指什么指?有话问君冷澈就好了,牵扯到自己,做什么?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
“不要闹了!”君冷澈提高了嗓音,走到秦之雪后面,轻抬手,在她后颈,切了一下。
秦之雪就软了下来。
君冷澈接住了她,把她交给秦向阳。后者把她抱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的妹妹之雪,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晕过去了。”君冷澈一脸镇定地说,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
呵呵,脸皮真厚。童真真再次刷新了对君冷澈的看法。这家伙,不光无情,还很腹黑,没节操!
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人精,竟然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下面,婚礼继续。”君冷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向童真真。
他以为他是谁?可以随便地操控一切?看完了热闹的童真真,可没有兴趣再陪他演恩爱的新婚夫妻了。既然他给自己不痛快,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
正当童真真想说“no”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喊,“这里面有医生吗?”
她看到宴会厅入口处冲进来一个服务员,一脸的焦急。
“有!”
“我是!”
来参加婚宴的,还有君冷澈的很多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