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有种钦定的感觉?夏至不敢确定他的用意。
既然说了竞价要怎么钦定,我只是想确认各个竞标商的货物的质量等级。如果能顺便得到额外的情报的话就更好了。陈欢似真非真的说道。
夏至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嗯,很有可能,果然商人没有一个是不黑的。
你这鄙夷的眼神收一收。只要行为是好的,为什么要追究动机呢?
可是如果做什么事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那多功利啊。
陈欢摊手,三观不同不勉强,求同存异就好了。
晚饭桌上,李大叔为了招待贵客还专门买了不少肉类,山里的菌菇特产也都大方的拿来做菜,结果桌上摆了七八盘菜肴,可谓丰盛。所以说农村人就是实在,收了恩惠之后会以最大的能力回报。
李大叔给陈欢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又是一番道谢。陈欢虽说是贵公子身份,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嫌弃的情绪,反而礼貌谦逊和李大叔聊天交流,很是博得了对方的好感。夏至也在李大婶的热情招呼下大快朵颐,气氛融入的不错。
李大叔仰头喝下一大口米酒,面色越发的黑里透红,可见也是喝的尽兴了,听说陈少爷收购稻米是酿酒用的,不是我自夸,今年的稻米真的长的特别好,一定能酿出好喝的米酒的!
说不定就是因为预知了陈少爷会来收购,所以天公作美,今年的天气才变的那么好的。李大婶也跟着恭维一番,大概很少说这样的场面话,所以显得有些蹩脚。
陈欢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其中的信息里,怎么,上一年的天气很差吗?
可说是的,去年不懂怎么回事,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正好是快要收成的时候,结果去年的稻谷很多都被泡的起霉了。万幸的是张老爷好心,念在我们一直的雇佣关系,低价收走了那些稻谷。虽然说损失了不少,一年总算是挨过去了。李大婶说起这个就刹不住嘴,估计真的感慨良多。
起霉的大米还能吃吗?那张老爷不是亏大了吗?夏至疑惑,张富贵的形象明明已经定格在铁公鸡这一栏,没想到还有过这样的好心之举?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那些稻谷都被堆满了粮仓呢,大概是有其他的用途吧。李大婶说着话,突然被李大叔打断,你去看看煨着的那个老鸭汤好了没有,赶紧端出来。李大婶应声去了。
陈欢见状,拿起酒壶给李大叔满上,一边问道,去年种的也是越光米吗?李大叔你知不知道那个粮仓具体在什么方位?
品相不佳的稻米价格自然低廉,即使是再珍贵的品种也是如此。所以有不少无良商家会往新米里参入一定量的陈米一同贩卖,既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同时又处理了陈货,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方法,所以这种事情一直屡禁不止。最后大家都默认了这种作法,只要不是太过分,买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李大叔听到这话,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看了在座的两人,做了决定般的拍了下桌子,我只听说是在桐镇东南的小仓库,据说封条一直没拆下来,也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这都是我听说的,别人问起别说我告诉你们的。
一定的,李大叔放心。陈欢笑说。正好李大婶端了热汤过来,就此把这话题撂开了去,闲聊其他的家常。
夜深露重,而且又因为是郊外山下,晚上的温度突然就降了许多。所幸李大婶贴心的准备了烧炭的暖炉,抱着火堆的话还是能撑一晚上的!
陈欢洗簌回房,看见夏至蜷在炭炉边上,脑袋钓鱼一样的点一下,再点一下。合着这是困的不行了。
陈欢一敲她的脑袋,你干嘛呢还不睡?哈喇子都快把火炭给浇灭了!
夏至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袖子擦了擦嘴,干的好伐,我今晚就在这凑合一晚,床让给你了。
陈欢看了一眼只有一床被子的床榻,明了她的顾虑。不过还是故意的逗逗她,难道你是嫌弃农家的被子不干净?
才没有!夏至立马反驳,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陈欢嗤笑出声。夏至的委屈冲到喉头,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你是在想明明是烟花之地的姑娘,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混帐话,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陈欢收回笑容,蹲在夏至旁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个人只要自尊自爱,无论她出身如何低微都不会被瞧不起的。我想说的是,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万一你又染了风寒,先不说耽误行程,在这偏远郊区也不好养病不是。
这话一说,夏至应景的打了个喷嚏,由不得她反驳。陈欢好心带她出来,如果因为她而影响了计划她也过意不去的,最终妥协。两人同床而卧共盖一床被子,中间用枕头隔开互不碰触。即便如此,夏至的心跳还是敲起了欢快的鼓点,咚咚咚个不停,直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平稳确定他睡着之后,夏至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夜无话,醒来的时候也没发生枕头移位的状况。陈欢还顺势调侃了一句看来你睡相还不错啊,就是会流哈喇子。夏至枕头暴击回敬。
第20章 收买()
隔天离开李家农庄,陈欢和夏至绕着桐镇的外围,把其他的一并农庄也拜访了个遍。陈欢一一记录各处的稻田信息,和当地农户也有很好的交流,整个看起来是个充实有趣的行程。返程回去的时候,马车上多了不少的新鲜瓜果菜蔬之类,收获颇丰。
夏至第一次离开桐香院那么长时间,简直有种刑满释放的快感。不过想着又要重回牢笼,心情又不免低落。中途也有想过要不要一走了之,不过她就像是无依无靠的浮萍一般,连一个能托付的亲朋好友都没有,又能跑去哪儿呢。犹犹豫豫中,马车已经停在了桐香院的门口。
在院里的姑娘们看来,夏至简直就是狗屎运,居然阴差阳错的傍上了陈欢这么一个帅气又多金的恩客,简直艳羡旁人。还有大胆露骨的姑娘直接询问夏至关于闺房趣事,夏至一脸黑线的敷衍了过去。如果让她们知道两人还未有过实际的性关系,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呢?
临近竞价标书的投标期限,各家有意的商家陆陆续续的上交标书。这么一来桐香院算是沾了光,因为几乎每个老板投递标书之后,大多选择在桐香院摆上一桌,说说好话套套消息之类的。完事之后挑一个顺眼的姑娘搂着卿卿我我的上楼去,岂不是美事一桩。
夏至作为陈欢钦点的听雨轩的姑娘,必然场场作陪,好在没强求她过多的应酬,因此她一门心思都放在美食上面,光是这几天就吃的胖了一圈,体重蹭蹭的往上涨。
这天,刚送走了一波商家,夏至偷溜到后院,权当遛弯消食。新月如钩挂在屋檐上,远离了前院的喧嚣热闹,夏至独自在后院对月兴叹。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夏至吓的一个激灵往旁边躲,回头就对上了张富贵那张油光满面的肥腻大脸。
夏至姑娘好兴致呀,这是在赏月吗?张富贵搓搓手,也学着夏至望着月亮,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突然冒出个饱嗝,立马把这闲情逸致给全部污染殆尽。张富贵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气通过饱嗝散发出来,连空气都浑浊了。
夏至心里暗骂了一声,明面上不好得罪,惹不起还是躲吧,于是说道,不过出来透口气,我先进去了。
不料张富贵伸手一拦,直接把后路断了,夏至姑娘急什么呀,我们好好聊聊。
夏至嫌恶的躲开,尽量不要有身体接触,眉头一皱说道,陈欢少爷等着我呢,而且您今晚不是让从荷姑娘伺候着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人真让人恶心。
张富贵诶了一下,敞怀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从荷姑娘前凸后翘身娇腰柔,又会说体己话,不愧桐香院头牌的名号。夏至姑娘如果能多学学,我也会多多捧场的。
这话说的,要表达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张富贵压根就没对她动过心思。不但如此,摆明就是嘲讽她又没身材又不会说话,跟从荷等人比简直一无是处。最恶心的是后面的暗示,谁稀罕你的捧场啊,夏至恨不得踹他一脚,按捺不住怒气说道,那你还拦着我干嘛,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要跟你聊的是公事。张富贵又凑近了一些,是关于陈欢收购稻谷一事,事成之后少不了夏至姑娘你的好处。
嗯?怎么说?夏至拉开距离,不过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张富贵想搞什么鬼。
那我就直说了。标书差不多都交到陈欢手上了,夏至姑娘和陈欢关系匪浅,应该能拿到标书的吧?我就想拜托姑娘你帮忙弄到其他人的标书价格。这是五十两谢礼。张富贵递过来一张银票。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夏至跟着陈欢亲自到张富贵管辖的农田察看过,稻谷质量颇高,如果他执意中标必然要压低价格,这对陈欢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她也能从中得益,三方受益的事情她不介意顺水推舟一把。夏至接过银票,的确是五十两没错,眼珠子转一圈,我可听说这是笔长久生意,区区五十两恐怕少了一点吧,张老爷你说呢?
张富贵干笑了两声,我刚才没说吗?这五十两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夏至把玩着银票,这钱呢,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心,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张富贵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笑容也一并消失,既然夏至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开个价吧。
五百两!夏至直接张手,知道自己是狮子大开口,其中多少有气话的成分,谁让你刚才嘲讽我的。
果然张富贵的脸抽搐了几下,夏至姑娘,你这宰的有点狠了吧。
我又没有强买强卖,双方自愿就好,谈不拢就算了呗。夏至把五十两银票递回。虽然表面上强装镇静,其实在喊出五百两的时候心里已经后悔了,是不是要价太高了,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