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活着的支柱,也已经彻底的瓦解了吧!
他就是太爱鄢染蝶,所以对于她这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亲生女儿,是一种慢性的折磨,折磨着心,折磨得他进退失据
造化弄人啊!
“爹啊,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阎诺托着腮帮子,化上浓妆的脸上,少了平日的洒脱,多了几分成熟魅惑。
简韫对上阎诺那双漆黑的美眸,眼底闪过愧疚,“浪迹江湖,你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实力,余下所要面对的,是自己的心。”
跟着自己的心走。
阎诺食指在茶杯的边沿转着圈,她自然是懂自己爹的意思,好歹在一起相处了两年多。
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她,向往自由。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的爹,只是在提醒她,万事谨慎。
阎诺垂眉,另一层意思,便是再也不见吗?
简韫看了眼阎诺,正襟危坐,“诺儿,冥阎教的教皇,是你可以托付一生之人,不要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错失。”
说着,眸中再次染上了那一层来自心底的悲凉。
阎诺知道,这是他,又想起了自己登仙的母亲
第1018章 大婚惊变【3】()
爱。
也不知自己爹对娘如海枯石烂的爱,是好,还是坏?
两个相爱的人失去了一方,留下的那个,所承受的痛,阎诺真的不懂,没有切身体会过的人,谁都可以大言不惭的去评判,却无人能感同身受。
心亡为忙,哀莫大于心死。
自己的爹,心,已经死了吧?
阎诺举起杯中茶,一饮而尽,咽下的茶,第一次感觉是那么的涩口。
“好了,吉时快到了。”
简韫起身,最后认真的看了眼阎诺,似乎这一眼,真的成了最后一眼一般,让阎诺敛下了心神,脱口叫出:
“爹,等等。”
简韫的身子有怔住,身形是止住了,但却没有回头,“还有何事?”
“爹,我有东西要给你。”
阎诺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简韫的面前,“我见过我的娘,她很美丽。”
在笑纳岛上,那个神秘的月牙形山洞里,是阎诺第一次见到她的娘,自然,也是最后一次。
她知道,她的娘武功一定是极高的,才会布下阵法,同样,她的娘也不会弹琴,也是因为这一点,让自己‘侥幸’出了阵法。
这样看来,她的娘亲的性格,也与自己大径相同啊。
简韫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面前的女儿。
他的蝶儿呢,这一生,都没有披上过大红的喜袍,只是简陋的拜了天地,他承诺过,会给她一个完美的拜堂仪式,披上最美的喜服。可是结果呢?
却是天人永隔。
他再也无法把这个承诺实现。
若,他的蝶儿尚且还在,穿上也会这般美艳吧!
“娘穿喜袍的样子,一定超美。”
阎诺微微的阖着眼,似乎是在想象,自然也就错过了简韫眼中的柔情,是的呢,蝶儿穿上,一定超美。
父女俩,居然想到了一处去。
“这个香囊,给你的。”
阎诺说着,手心摊开,一个饱经沧桑的香囊,就赫赫然出现了简韫的眼中。
他瞳孔微伸,身子竟然有隐隐的颤抖,眼中,太多的情绪,让阎诺琢磨不透。
但最浓烈的,却是柔,那种像是见到了自己最爱之人的柔情!
有些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臂,从阎诺的手中接过那个略显旷日长久的香囊,简韫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得成比目何辞死。”
简韫微微的阖上了眼,但阎诺却可以深切的感觉到他身体上的悲,那种,伤到比死还难受的悲。
从骨子里,不断在蔓延。
“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像是记忆的崛起,简韫的脑海,不断的在闪现记忆长流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只有他们,他此生最爱的女子。
如此诡谲的气氛,让阎诺有些窒息,她微微的后退了一步,捂上自己的心脏处,好一阵刺疼。
这些话,就是自己爹和娘爱情的见证吧!
阎诺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待到她抬起头时,房内,只剩下了她一人。
嘴角,淡淡的抿起。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她的爹,爱的太深,阎诺心底反倒是没有孤寂,多了一抹看破般的红尘。
…
跨出府门时的阎诺,微微的抬眸扫了眼头顶的匾额,上面磅礴的挥洒下两个大字:阎府。
手中,握着的一块令牌紧了紧。
他的爹,至此就会永远消失吧!
送自己一座宅院,还有垂眉,摊开掌心,手心的那块令牌上,赫赫然印着一个‘影’字,是‘残影’的影主令。
适才,是自己的爹,留在茶桌上的。
阎诺苦笑,还真是走的洒脱啊,什么事都扔给了自己,她可是要称霸天下之最,成为‘贼王’的人,哪有心情去打理‘残影’?
自然,这也只不过是这般苦中作乐的想想罢了。
第1019章 大婚惊变【4】()
迎亲队伍,绵延数十里,城中从未有过的奢华仪仗,一路乐震天,礼炮不断,将整个凌砾国染上了一片大红喜气。
阎诺自悟自想着自己的事,就被一阵手忙脚乱的塞上了迎亲銮驾内。
微微的叹了口气,这结婚,完全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稀里糊涂,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
虽然这般想着,但阎诺还是安静的坐着没动,这个婚,结的会那么顺利吗?
她可是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去船舶上喝酒,与墨珩的矛盾还没化解,就这么直接来了个大转弯,结婚?
思量着,阎诺微微的眯了眯眸子。
正如自己父亲所言,墨珩是自己可以托付一生之人,不要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错失了他。
想着自己父亲与母亲的爱情,阎诺是动容的。
同时,也是惋惜的。
喜庆的乐声悠扬响起,四匹俊伟的白色高头大马扬着蹄子在前方开道,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一抬八人銮驾自阎诺的府邸向着国师府缓缓前行。
大红色的帷幔铺顶,轿门前轻纱摇曳,其后跟着两队神情肃穆的侍卫,浩浩荡荡,声势盛大,无处不在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荣耀。
大街上,人来人往,锣鼓喧天,看热闹、好奇的、嫉妒的、羡慕的民众,比比皆是。
议论不绝于耳。
“国、国师大人神一般的人物,这娶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怎么这么防不胜防,一下就要成亲?!”
“是啊国师大人,居然会娶妻,这”
人群中的女子们是妒忌的,在她们、乃至整个凌砾国百姓的心目中,国师,就是与神一个档次之人,多看一眼他们都觉得是在亵渎,只是没有想到,‘神’会成亲,还是这么的突然,且对象还不详。
这让他们无奈只能叹息。
忽然,原本宽阔的大道上,远远奔来了几匹棕马。
仿佛离弦之箭,迅猛而来。
为首一人,一袭黄衫艳艳,转瞬即到銮驾之前,劲风扫来,将銮驾低垂的幕帷拂开了一线,露出了阎诺的红色衣裙,也让阎诺瞧见了那马上之人。
众人禁不住惊呼出声,新娘即使隔着一层凤旈,也不难瞧见其落雁之貌,但最令众人惊骇的,是那马上之人,胆敢阻拦在国师之前?
难道是什么大来头?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马儿低声嘶鸣,稳稳地停住。
坐在銮驾内的阎诺嘴角抿了抿,萤萱,她来了。
马上为首之人,正是萤萱。一袭似乎是标志性的黄衫着身,头绾风流别致的飞云髻,脖子上挂着玲珑剔透的璎珞串,略施粉黛,神情淡然。
她身上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手臂微微的抬起,无声的命令,随后跟上的侍从下马,恭敬的站在了两侧,目不斜视。
四下,鸦雀无声。
阎诺坐在銮驾内,秀眉微微的蹙起,若是抢亲的话,这女子彪悍啊!
这样仓促,虽然,看起来是样样齐全,一样不差,但对于阎诺来说,这婚礼,还是差了点什么。
萤萱光明正大的阻拦,不得不说,她与墨珩,看来交情非浅啊。
坐在銮驾的阎诺,自然是瞧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细细的听,自己慢慢的琢磨。
“让开。”
不久后,就听见了墨珩冷冷的两个字。
随意,但却带着无法忽视的霸气,令人一听,就忍不住想要臣服其脚下。
第1020章 大婚惊变【5】()
墨珩美眸微闪,轻描淡写的扫了眼面前的黄衫女子,“你胆子还真是不小,今日本国师大婚,不想手染脏血,滚。”
萤萱眼光微微的一沉,嘴角苦涩的勾了勾。
她缓缓下马,仰视着面前这个身披红衣的男子,穿上喜袍的他,美得令人失去呼吸。
“国师大人,家父知晓你今日大婚,特地派我前来送礼。”
说着,萤萱眸光微暗,侧头道,“来人。”
一名侍从飞快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呈上一个精致的银盒,谨慎万分,仿佛他捧着的,就是一个无价之宝。
萤萱手持银盒,缓缓走向墨珩,“这是一块冰宝玉,也叫‘回生’。国师大婚,就此物作为贺礼,恭祝国师、国师夫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最后的两个成语,萤萱说的缓慢,并未带有任何的情绪,淡然的就像是在背台词。
銮驾内的阎诺憋的慌,掀开一丝帘幔,调整好坐姿,可以看见萤萱的正面,以及她手中那个在阳光映照下,反射着光的银盒。
盒子很美,雕工精细,很适合用来装礼物。
阎诺盯着,萤萱却微微的转过视线,与阎诺对视而上,嘴角似有似无的挂起了笑意,笑的神秘,让阎诺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