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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檀还来不及制止,眼睁睁看着蒂婉的尸体就这么一点点在自己眼前腐蚀完,只剩一些破布。
苏初欢转过头,看到了他眼底的讳莫如深,轻笑,“因为她说她喜欢你,对你爱慕之情,所以我便杀了她。”
听罢,容檀愣了愣,看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最终沉默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低沉道,“你即容不下她,那么早说我也不会留她在身边。”
“我再问你一遍,我杀了她你心疼吗?”说着,苏初欢抬手轻抚过他匈膛。
容檀低头复杂的凝着她,以为她是在单于的刺激中变化这么大,可是始终是他没有保护她,他怎么开口责怪她,只能将她抱得更紧沙哑道,“我这辈子心疼的人只有你。”
听罢,苏初欢才缓缓勾唇,安心地靠在他肩膀上,若是他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她也算看错他了。
蒂婉死后,并没有带来多大波澜,毕竟是个没人在意的婢女罢了。
这日,肆曳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证实容国已经与北方最强国玄国有所勾结,虽然算不上联盟,因为玄国根本不屑容国这样的小国联盟,只是若是有一块不费力气的肥肉在眼前,他们倒是算得上各得其所罢了。
所以肆曳也做好准备与楚国联盟,再次攻打容国,先下手为强。
本来劝服了肆曳出兵,楚玥他们便应该回去了,但夜色降临,所以楚玥并没有打算连夜赶路回去,而是隔日再回。
又或者,楚玥并不想一个人就这么回楚国,因为容檀并没有打算跟她回去,而打算留在突厥。
所以,楚玥在临走前一夜约见了他一面。
夜色里,楚玥坐在院落里,这里离容檀的住处没几米,他还是怕她会对他爱的女人下手,所以时时刻刻保护着她。
她抬眸都能看到两人谈话的身影,最终,容檀哄了她,才独自出来。
见到他出来,楚玥便给两人倒了酒,“现在战事将近,你以为朕还有时间对她下手?”
“我不会再让上次的事情发生第二遍罢了。”容檀走过去落座,低冷地取过酒杯,清酒倒映出他潋滟的眸色,他要好好守着她才是。
“这就是你不跟朕回楚国的原因?”楚玥冷笑道,“楚国现在都被你控制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她杀了蒂婉。”容檀饮着清酒,若有所思地磁性低道。
楚玥愣了愣,“就你身边那个忠心耿耿的小婢女?两人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她说因为蒂婉对我有爱慕之情,便将她杀了。”容檀顿了顿手指,莫名地敛眸。
“朕倒没想到她也这么心狠手辣。”楚玥勾唇愉悦一笑,“这么善妒的女人,你到底喜欢她哪点?该不会不跟朕回楚国,便是担心她想害朕?”
这时,容檀没有看到屋子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半响,才道,“她怎么可能害得了你,我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刺激,单于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她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罢,楚玥脸色一沉,那个女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好,而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坏,这区别对待,让她气得内伤,最终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你讨厌心狠手辣,不干不净的女人,她也杀过人,别说单于碰过她,还有你死了之后的三个月她在容国的时候,是容邪的宠妃,容邪不可能没碰过她,这个女人与朕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容檀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在桌上,冷眼看她,“如果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我不奉陪。”
说罢,他起身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里。
望着他的背影,楚玥眼底猩红,明明就是和她一样水性杨花心狠手辣的女人,凭什么他就偏偏喜欢那个女人?
不过她现在即使百般不甘心,也只能忍耐,等战事平息后再谈及儿女私情,毕竟她还是要保住楚国的。
于是在这不愉快的谈话结束后,楚玥拂袖离去,本来打算劝他跟她回楚国,没想到却这么不欢而散。
她没想到,这便是她与容檀最后平淡饮酒的日子,往后再也没有了,如果早知道她或许会珍惜这一刻。
而容檀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却不见了苏初欢的身影,刚刚才哄睡她,怎么这么一会儿不见了。
他哑沉了声音,责问了伺候她的婢女,“人呢?”
见他脸色阴鸷,婢女战战兢兢道,“公子说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她,可是没说过不准她出门,苏姑娘她自己出去了。”
第229章 媃软得令人爱不释手()
这么善妒的女人,你到底喜欢她哪点?该不会不跟朕回楚国,便是担心她想害朕?
苏初欢在听到这句话时,便没再听下去转身离去了。
不论容檀怎么回答,他无疑都相信她仅仅因为蒂婉喜欢他,而杀她灭口,是她高估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只不过她并没有想不开,也没有怨容檀,只是想去给蒂婉烧些东西。
苏初欢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瘗钱,走到无人的角落,放在铜盆里用灯笼点了火,望着那渐渐燃起明艳的火一时恍然。
三日前,她在王宫看到的那抹娇小身影,她之所以会觉得熟悉,那是因为和她接触得太多了,以至于别人或许发现不了她的易容,而她却能够一眼看穿。
而之后离开王宫,苏初欢便截下了她的飞鸽传书,那信里是飞往容国的,信里的内容:
楚国突厥联盟,望速想对策。
如果这封信真的到了容国容邪的手里,那容檀所有心思都白费了。
她拿着那封信再三思考,如果蒂婉没有收到回信,她或许还会写第二封信过去,她是容邪的人,对容檀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那之后的三天里,苏初欢反复思考,她知道蒂婉对她有恩,但是她既然是容邪的人,始终只有一死。
而她能做的便是,让蒂婉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依旧是那个善良的女子。
所以,她用了最快毫无痛苦的毒药结束了蒂婉的性命。
苏初欢望着那明艳的火苗,轻声道,“蒂婉,你在我心中依旧是最初相见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还未灭,苏初欢缓缓起身,准备离去。
可是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子站在这里多久了,看了多久,听到了什么,而且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竟是肆曳。
肆曳似懒非懒地瞥过那火盆,若有所思地睨着她,“本汗明明记得楚国有两个婢女跟来,怎么就只剩你一人了,原来是被你杀了,而你还大半夜在本汗的王宫里做这种禁事。”
给死人烧瘗钱不论在哪里都是禁事,因为在他们看来,烧这个便是会引来那些冤死、枉死的魂魄,王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不吉利一般被禁止。
苏初欢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着头轻声道,“可汗弄错了,我只是奉我家公子的命令来给蒂婉烧纸钱,并非擅自来,而蒂婉的死是个意外,与我没有关系。”
看着她伶牙俐齿的模样,肆曳意味深长地说,“意外?会连个尸体都没有?”
苏初欢也盯着他,不再跟他拐弯抹角,“刚刚可汗都听到多少了?”
“听到你说蒂婉给容国飞鸽传书,通风报信。”肆曳目光深沉,若不是听到这些,他哪里会有兴趣继续听下去。
她刚刚不小心说出口了?
苏初欢刚刚确实精神恍惚,她抿着唇道,“我杀了她,也处理了她的尸体,这么做对可汗没什么坏处吧?”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不要揪着她不放。
“是没有,还得感谢你拦下了这个奸细的通信。”肆曳没想到一个婢女竟然这么细心,而那个奸细差点坏了他的大事,这一切竟然全亏了这个女人。
“不必了。”苏初欢转过身,刚想离开。
肆曳身旁的侍从便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蹙眉,“什么意思?”
“请苏姑娘跟本汗说清楚事情的始末。”这么重要的事,肆曳自然不会奸细死了就不了了之,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奸细。
“刚刚可汗不是全部偷听到了?”苏初欢不悦,她没打算出来那么久的,容檀和楚玥谈完若看不见她,肯定会出来找她。
“偷听?”肆曳似乎对这个词不屑,挑眉道,“整个王宫都是本汗的,需要偷听?”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苏初欢一时连可汗两个字都省了。
身旁的侍从似乎要动怒,被肆曳制止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奸细的始末,便只能先哄着这个女人,“那个叫蒂婉的奸细是从楚国跟来的,那她在楚国有没有其他关系更好的人,来了突厥?”
听罢,苏初欢想了一会儿,断然道,“没有,除了我。”
她知道他在找其他的奸细,于是她补充了一句,“若我是,也不会拦截那封通信,更不会杀了一个自己人。”
“本汗没有怀疑你,但是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不是吗?”肆曳莫测地盯着她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
苏初欢愣了愣,然后立即反驳,“不可能,容檀被谋权篡位,怎么会是容邪的奸细?”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能证明他不是奸细,那他就有可能是。”肆曳同样断然道。
“他如果是,还会帮你和楚国出谋划策吗?”苏初欢一心想帮他洗脱嫌疑,因为他们现在在突厥,如果肆曳怀疑他,那他就会有危险。
“谁知道他是想帮本汗和楚皇出谋划策,还是引蛇出洞?”肆曳竟然从心底不相信容檀,可面上却没有一点表现出来。
这个男人也不是普通的难应付。
苏初欢一时语噎,半响才低声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汗想你做我的人。”肆曳望着她的目光炯炯有神,深夜里如同猎豹一样,吊住猎物就绝不放手。
苏初欢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想走,就听到他似笑非笑,“不是做本汗的女人,而是替本汗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