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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欢没有打扰容檀与谋士将军商谈军事,早早便在营帐内休息下了。
虽然说休息,但也没有睡着,一日没有救回战儿,她便难以入睡。
她想好好摸摸她的战儿,看着他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知道战儿在玄国必定不好过,这些年那么小的他到底遭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苦难。
她的心时时刻刻受着煎熬,若是她能保护好他,他或许便不会年幼遭受到这么多痛苦,他这个年纪应该是像颜儿一样安安稳稳在爹娘的爱护下成长才是。
苏初欢想着想着,便落泪了。
不知道何时,营帐内已经走进来一个男人的身影,逆着月光站在那里看不清神色,直到他走过来,长指轻触她的脸颊,触到了她流下了的泪水。
苏初欢连忙闭眸,不肯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
下一刻,便听到他嘶哑的声音传来,“留在朕的身边就这么让你痛苦?”
苏初欢依旧一言不发地佯作睡着,因为他这句话说的没错,他们之间回想起了都是痛苦居多,她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爱着这样一个带给她如此多痛苦的男人。
当然,这句话她也不会告诉他。
紧接着,苏初欢便发觉自己整个娇小的身子,被搂到了男人冷硬的胸膛里,耳畔温湿地传来他的沙哑低沉嗓音,“知道吗?朕失忆以后对你所做的一切,每夜都会像噩梦一样缠着朕,每日醒来就仿佛恢复记忆一样痛不欲生,每天周而复始地日复一日,承受这样的痛苦,仿佛一个轮回一样永不停止,这些都是对朕的惩罚。欢儿,如果救回战儿我们之间还是不可能,朕不会再强留你会放你离开”
苏初欢听着他的话,半响,缓缓打开了沾湿的眼睫,凝着一望无垠的黑夜一言不发。
“但你要知道一点,朕比容邪更爱你。”容檀缓缓靠在她肩膀上,黑夜遮盖了他眸子的泪水,他的生命里只知道爱就是占有,要他放手比登天还难。
他之所以放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得太深,他最终没办法拉着她一起痛苦一辈子。
听罢,苏初欢看似无动于衷,可湿熱的泪水却烫了他的手背。
容檀将她抱得更紧,似乎不舍将她送到容邪身边一样,即痛苦又犹豫。
两人相拥了一夜,谁也没有入睡,近在枕边,却远如天边一样碰不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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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亮起,直到容檀放开她,下榻离去。
苏初欢才缓缓睁开了平静的眸,一晚上的沉思,似乎让她想通了一些事,她亦是起身下了榻,披上了一件外衣便离开了营帐。
她朝着容邪的营帐走去,而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容邪也刚刚起来走出营帐,两人便撞上了面。
是自从她解开了情蛊以后,第一次见面。
苏初欢静静看着他,他也如此看着自己,最终她轻笑了一声,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两人才能放松相处,“容邪,我一直想谢谢你,也欠你一句道歉。”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容邪淡淡地凝着她,“我做这些都是有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苏初欢不信,他能有什么目的,只知道牺牲自己的人,到底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了你那句来世的承诺。”容邪见她穿得如此少,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温柔为她披上。
听罢,苏初欢愣了愣,最终苦笑了一声,他为什么这么傻,明明是算无遗策,极善谋断的人,偏偏信这种来世的无稽之言?
谁能保证她和他还有来世,而他却为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付出了这么多,不论道歉还是感谢,都已经无法弥补容邪。
“容邪这一生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苏初欢缓缓勾起了唇角,可眼眶却落下了滚|烫的熱泪。
见状,容邪清冽的眼眸微动,正想抬手,却胸口涌上来一股腥甜,他便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不过,他不着痕迹地用袖口挡住了咳出来的血,然后在她面前隐藏了起来,面容还是从容不迫。
苏初欢还是走了过去,担忧问,“你怎么了?”
“没事,感染风寒而已,不碍事。”容邪没打算让她知道的事,便不会透露半句。
只是他没想到苏初欢却抬手拂过他的嘴角,见他愣了愣,她望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愣愣道,“你咳出血了,容邪。”
容邪震在了那里,他望着她清澈的目光,一时没有编好理由一样一言不发看着她。
正好此时,他看到了身后站着那里的男人,那存在感极强得令人难以忽视。
站着那里的容檀,正巧看到了刚刚两人亲密的一幕,他讳莫如深地刚想离开,却被容邪看个正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苏初欢的注意力从他嘴边的血,到他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去,便了解了他目光里的意义。
但她还是无视了容檀的存在,望着容邪温柔却执着地问,“你怎么咳血了?”
“风寒而已,这么点血有什么事?”容邪没有让她看到袖子里的大片血迹。
苏初欢望着他良久,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的话,半响才轻声道,“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你自己便是大夫,千万别忽视自己的病,风寒也不是小病,别强撑。”
“我知道,他在等你,去吧。”容邪云淡风轻地道。
话音刚落,苏初欢还想说什么,便看到容邪先一步离去了,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半响,她才转过身与容檀擦肩而过,什么都没跟他解释,也没必要跟他解释
第505章 好好珍惜你,疼爱你()
天亮后没多久,容军便又启程了。
苏初欢依旧是和容檀共乘一马,期间两人如同昨日一般谁也没有打破平静的沉默,她被他安安稳稳地搂在怀里,没有一丝颠簸。
这也是她虚弱的身子为什么撑得住的原因,因为他一直在迁就着她。
她缓缓垂眸,忽然便想起了当日容邪攻打楚国时,他同样是这样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只是那时他却选择将她置于危险,而不是誓死保护她。
相反是容邪为了她,而受了一箭才救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容檀和容邪之间,为什么会依旧执迷不悟选择爱他,而这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她终于有了刻骨铭心的答案——
即使重来千次,万次,她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
午时的艳阳毒辣,容军才稍作停歇。
容檀替她打开了水袋,默不作声地递给她。
苏初欢感觉到他深邃的视线,缓缓抬起小手接过水袋,在他的注视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水。
喝完后,她感觉到他粗粝的手指,替她抚掉唇边的水渍,嘴角窜过些微的电流,苏初欢缓缓蹙眉,谁让他做这么撩人的小动作?
仿佛她是被他深爱,疼爱的错觉。
苏初欢不可否认自己心软了一瞬,所以将水递给他,“你不渴?”
“你关心我?”容檀沉声道,接过她喝过的水毫不介意地喝了下去。
苏初欢眸光微闪,这算什么,间接接吻?
她按捺住心间的跳动,冷硬地说,“我只是怕你渴死,没人去救战儿。”
“放心,在救回战儿之前我不会死。”容檀将水袋放起来后,顿了顿才忍不住低哑问了句,“今早你与容邪说了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问了,苏初欢还以为他能忍多久,她缓缓垂眸,低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意料之中的答案,容檀低冷粗哑道,“你如果真不想说,我不逼你!”
这是不逼她的态度?
苏初欢沉默了很久,才移开了目光说,“我是去和容邪说清楚一些事。”
“什么事?”容檀听到自己似乎冷静的声音问,或许是他自己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这一次苏初欢没有再躲避他的话,毫无波澜道,“说清楚这辈子我只能再次辜负他。”
话音刚落,容檀震了片刻,他眸光微灼地盯着她低沉道,“你拒绝了容邪,欢儿?”
苏初欢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现在跟他说这件事,明明她还没重新接纳这个男人,至少只是有这个准备,还没有到时候。
“那我们”容檀幽深地盯着她,缓缓地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他在乱摸她的手,苏初欢却冷冷抽离了手,“容檀,即使我不和他在一起,不代表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这话丝毫不影响容檀现在喜悦的心情,他轻轻吻了她的长发,低沉磁性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待你的,直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苏初欢面上没有一点动容,但心里有没有动容,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两日一夜的行军,已经抵达玄国边境,同样选择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扎营,今夜便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
从明日开始,便只剩战火硝烟,直到两国哪一方倒下为止,不死不休。
这一夜,苏初欢却异常地早早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某些东西已经放下了,那般释然。
只是夜里,她总感觉脸上有些微痒,恣扰着她让她难以入睡地睁开了眸子,正巧对上了男人在黑夜里熠熠生辉的黑沉的眸。
看着他吻上她的脸颊,被她抓个正着,苏初欢皱着眉,“你干嘛?”
“吻你。”容檀诚实地沉声道。
“容檀,我白日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苏初欢沉着小脸冷声道,她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他即使不和容邪在一起,也不一定和他在一起。
“没有误会,我就是在好好珍惜你,疼爱你。”容檀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只不过是情不自禁吻了她一下,也没有做什么过界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我不需要!”苏初欢听着从他嘴里说出的疼爱,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