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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皇上的圣意果然难测。
兰心阁。
此刻,苏初欢正一心一意地一针一线绣着手中的香囊,不过动作显然也不娴熟,毕竟她从小到大没做过这种女红。
所以手指尖上也不免出了几个针孔,虽然疼,但她面无表情地继续。
绣了个像模像样的香囊之后,她想上面什么都没有,似乎有些单调,于是想着在香囊的正面绣上一个一对鸳鸯。
苏初欢让宫女取了鸳鸯的模样,放在她面前让她照着绣。
绣鸳鸯可比缝制个香囊难度大多了。
她眉心越皱越深,似乎对自己绣的这对鸳鸯有所不满,可是重新绣她又嫌麻烦,只能将就着继续下去了。
见到她绣的香囊,身旁的宫女实在忍不住抿唇笑了出声。
“笑什么?”苏初欢不解地疑惑望了过去。
宫女见状,连忙跪下道歉,“奴婢该死,奴婢真的不是嘲笑昭仪娘娘——”
苏初欢见她不肯答,心里也有几分明了,“是不是绣的不能见人?”
“不是的,娘娘。”宫女立即奉承道,“娘娘用尽心思绣的,自然是最好看的。”
“是吗?”苏初欢不会连奉承的话都听不出来,看样子要重新绣一个了,连宫女都嫌弃,他怎么会接受?
“要是皇上看到娘娘为了绣这个香囊送皇上,手指都破了,肯定该心疼娘娘了。”宫女如是说。
她什么时候说要送给那个狗皇帝了?
苏初欢却不置可否,将快绣完的香囊放到了一边,眼睛酸累,手指也疼疼的,她想也不急于一时。
容邪还有两日才到荀南,她便想绣个保平安的东西,虽然不可能亲手给他,但好歹能保佑他凯旋归来。
突厥兵马那么骁勇善战,战场上难免可能会发生意外,她还是不希望他遭遇到不测,而她能做的
也就只有在心里祈祷保佑他平安归来。
想着想着,苏初欢有些疲累地缓缓躺在床榻,想闭眸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继续绣香囊。
见状,宫女自然是上前轻手轻脚给她盖上了被褥,随即守在了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女听到了兰心阁外传来了程成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宫女纷纷下跪,“皇上万福金安!”
容檀走进来那刻,瞥见慵懒侧躺在床榻上闭眸休憩的苏初欢,眼神示意所有人退下。
宫女和太监,以及程成不得不遵旨退下。
容檀走过去之时,无意间瞥见了她身旁放置的那个快绣完的香囊,她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正要走近时,不知道是不是苏初欢太过警惕他,蓦然惊醒,抬眸迷茫地望着眼前这个着尊贵龙袍的男人,半响才起身,“皇上怎么来了也不叫醒臣妾?”
“那么大动静也醒不来,朕还能让人强行弄醒你?”容檀不动声色,见她下意识将露出的白嫩长腿遮掩了,眼神暗沉。
听罢,苏初欢抿着绛唇,低喃,“臣妾刚刚太累一时睡得沉,请皇上恕罪。”
“累什么?”容檀声音很沉,他可没让她做什么累的事,整日在兰心阁还累,当真比花还娇贵了?
“臣妾”苏初欢皱了下眉,最终不得不诚实道,“臣妾在学绣香囊。”
“哦?”容檀不置可否,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良淑德,“给谁绣的?”
这话,却是没有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一旦她说真话回答给容邪绣保平安的香囊,她和容邪就没好下场,她也没那么傻,只能轻缓投进了容檀的怀里,小脸没有情绪地温顺道:“臣妾当然是给皇上绣的。”
听罢,容檀俊颜才稍微不那么紧绷,抬手取过那其貌不扬的香囊,眯起潋滟的眸打量了几秒,“绣两只鸭在香囊上做什么?”
“那是鸳鸯”苏初欢皱眉,心里很是不悦,又不是特意为你绣的,还挑三拣四!
“鸳鸯?”容檀似笑非笑,说两只鸭他都是看了半天,抬举她了。
“是啊。”苏初欢似乎很认真的解释道,“鸳鸯都是出双入对的,雌雄不相离,人获其一,则一相思而死,臣妾喜欢这样忠诚唯一的感情。”
容檀似乎很久没有回答,而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帝王的感情永远不可能,忠诚唯一。
“皇上要是嫌绣的难看,便把香囊还给臣妾。”苏初欢也不想将自己一针一线绣的心意,就这么送给他。
说着,容檀瞥过她小手上的针孔,沉声道:“手怎么了?”
“绣的时候不小心扎到了。”她埋在他温热的怀里,见他握住了她的手指,娇软低吟,“疼”
第58章 脸不红地直盯着男人瞧,她这也叫害羞?()
原本心里有分怜惜的容檀,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瞬间眼底染了暗色,他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掌心顺着她肩抚向了她月匈前。
隔着薄薄的衣,容檀能感受到那儿心跳剧烈。
苏初欢嘴角漠然,这狗皇帝哪里会怜惜人,有的只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谷欠望罢了。
仿佛摸够了,容檀不再动弹地修长手搁置在她身上,淡淡地低沉道:“看在爱妃为绣这香囊手都绣疼了,替朕系到腰间。”
听罢,苏初欢眼神微闪,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这香囊本来是绣给容邪的,可绣坏了给他也无妨,再重新绣一个便是,只是既然有了这样的偶然机会,那她应该趁着他毫无防备
这么想着,她拿过那香囊正想系上,想到了什么低声道:“皇上,香囊里是空的,还未放东西,不如臣妾让人取些香料放进去?”
“朕不喜欢香味。”容檀却警惕地下意识拒绝了,不止是对她,从还是皇子的时候凌妃便告诫过他,香料能够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绝不能掉以轻心。
听罢,苏初欢似乎也没有勉强,只是抿着唇道,“皇上不喜便算了,不过臣妾还想放一样东西进去。”
“何物?”容檀眯起了讳莫如深的眸,看着她从身上起身,走向了案几,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后,才放到香囊里。
苏初欢缓缓地回到了他的身旁,替他温柔系在了腰间,见他似乎想看她写了什么,小手摁住了他,轻浅勾唇,“皇上回去再看好吗?”
容檀盯着她灵动清澈的眸子,挑唇,“为何?”
“臣妾会害羞。”说着,苏初欢缓缓抬眸,撞进他深邃看不清情绪的眼底,也不移开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一会儿,容檀倒没见过一个害羞的女子,脸不红地直盯着男人瞧,她这也叫害羞?
何况他还是九五之尊,一般人都不敢直视他,她是胆子大得没羞没臊!
他正想说什么,兰心阁外传来了程成的通报声响,“启禀皇上,皇后、皇太后到了,正在殿外求见!——”
话音刚落,苏初欢怔了下,皇后会来兰心阁可能是按捺不住,可是竟然连皇太后也请来了?
恐怕是来者不善,她一个人不知道应付不应付得了。
而容檀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即沉声道,“即是太后亲自来了,何须拦着?”
似乎有些责备的意思,他是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踏进兰心阁打扰右昭仪休息,可皇太后不一样,那是他的母妃。
听罢,程成也赶忙地前往迎接,见到太后脸色不佳立即谦卑道,“太后皇后万福金安,皇上有请太后和皇后进去!”
“将哀家拒之门外,等了这么久,皇上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太后对着一个太监自然是没好语气,不过倒也没等多久,可前来就是问责的,自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奴才没有及时禀告皇上,请太后恕罪!”程成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身上。
见状,太后也没心思和一个太监浪费口舌,她此次主要来的目的不是他,于是与慕容尔岚一同走进兰心阁。
程成才无声无息地退下,到一旁。
慕容尔岚一走进来,目光似乎不经意瞥过皇上身旁遮着面纱的女人,冷笑扬唇,怕是丑的不能见人才遮遮掩掩,不过她还是不懂得收敛,那就别怪她不放过她了!
这时,太后也看到了苏初欢脸上严重的伤,不过她并没有兴趣过问,只是望向了一旁的容檀,收敛了刚刚对太监的态度,还算平静地责问了一句,“皇上,哀家现在想见你的一个妃子都得通报等待,你这右昭仪好大的架子。”
“太后如此关心右昭仪,若是想来一句话就够。”容檀意味不明地道。
“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却只待在右昭仪的兰心阁,哀家想不关心都难。”太后容色肃然,意思却很明显,之所以带慕容尔岚来就是质问他为何冷落堂堂皇后。
“昭仪再过一个月她便能痊愈,并无大碍,太后不必太过关心。”容檀轻而易举地转了话题,明知道她说的是要他后宫雨露均沾,不要冷落皇后。
听罢,太后皱了眉,却不敢正面和他冲突,毕竟他才是容国的皇帝,只能劝道:“既然右昭仪还需要一个月才能痊愈,皇上不如移驾皇后的崇明宫,让昭仪能在这个月安心清净养伤,等昭仪伤好了哀家也不阻止你来兰心阁,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初欢抬眸瞥过为慕容尔岚撑腰的太后,眼底闪过冷戾,她慕容尔岚越想得到的东西,她越偏偏不让!
在容檀还未开口时,她当着慕容尔岚和太后的面懒懒地投入到他怀中,媚惑地敛眸,“如果皇上走了,臣妾宁可不痊愈!”
话音刚落,容檀不置可否,而慕容尔岚和太后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放肆!哀家在问皇上轮不到你说话,右昭仪这点规矩都不懂?”太后阴沉了下严肃的脸,显然在克制着怒意,但要是普通人早吓得不敢说话了。
苏初欢却只在意容檀,他没有推开她,就说明允许她继续说下去,她不紧不慢地道:“请太后息怒,臣妾也是太在意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