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什么也看不清,但心中却又什么都明白,仿佛置身云端,有些飘忽,有些假。
还在思绪中,冷然烟感觉到有人将她手里的苹果拿走并将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在她手中,很重。
透过缝隙,她只看到这是一个光滑的水晶瓶,里面放着的,全部都是银粉金粉。
忽的,又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差点一个不稳将手中的东西摔落,幸好那个人又为她扶了一把,听到几声隐约的笑,耳边便听到一句,“烟儿,可要抱紧了,若是摔了,我们下半辈子可就吃不饱穿不暖了!”
冷然烟一怔,轻咬了一下下唇,将水晶瓶抱的更紧了。
“烟儿,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南宫楚禾极为不肯定的语气说道,冷然烟想想,她又何尝不是觉得这一切太假了。
她一只手抱着瓶子,另一只手反抓住他的胳膊,一个使劲,南宫楚禾皱了皱眉,但未抽回手,反而笑了。
“楚禾,你越发可爱了。”冷然烟嘴角勾了勾,带着几分无奈。
看出两人正暗暗的交谈,一旁的喜娘捂着嘴偷笑几声,看着他们说了两句之后,轻拿着手绢在南宫楚禾面前晃动了晃动。
南宫楚禾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转而扭过身子,背对着她,身子微微的低下,随后,在喜娘的催促下,她身子前倾,带着几分羞涩的趴上去。
“我重吗?会不会太累了?”冷然烟在他耳边偏偏说道。
南宫楚禾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抬住她的腿,将她一下托起到背上,轻描淡写的说道,“烟儿像一支羽毛,怎么会重。”
他的后背,不管何时都是冰凉的,可这一刻,宽阔的后背上,让她莫名的感觉到,是这般的温暖与安心。
她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就算对他没有浓重的爱意,可她却是十分依赖她,或许与她先前的经历有关,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般关心保护过,所以总是对保护自己的人产生依赖?
这一路上,不长不选,让冷然烟不断的想起之后的生活,或许会安定下来,守着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也可能,到不了一辈子那么远,他的寿命,永远都是她不好想的伤痕。
他背着她,来到了大门的中央,摆在门口的,是一个火盆,一盆烧的很旺盛的火盆,南宫楚禾带着她,脚尖轻点地,不费吹灰之力的跨过了火盆。
又走了两步,到了北南王府正厅,南宫楚禾将冷然烟放下来,喜娘上前,将她手中的瓶子拿走,在递给她一个绑着红花的绸带,而另一头,被南宫楚禾紧紧的攥在手里。
透过缝隙,冷然烟看着南宫楚禾抓着红稠,慢慢的将她一点点的拉过去,心中忽然一沉,一阵莫名的伤痛划过,一闪而逝,就像不曾出现过。
那一头,是南宫楚禾,这个男人,将是与她厮守一生的男子。
大厅里,锣鼓喧天,亲朋好友都站在门口,热闹非凡。
南宫楚禾英俊挺拔的身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显得格外高大,还有冷然烟这个娇小玲珑的身形,一高一爱,相得益彰。
这时,尖细的嗓音忽然划破调理,突兀的在人潮拥挤的北南王府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露出惊慌的眼神,皇上来了,他们寻着声音,惊慌的看过去。
第299章 不准拜!()
男子约摸有四十多岁,容貌俊郎,眸光中闪动着锐利的光芒,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着身,气质威压,给人看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但也不失英气逼人。
而一旁的女子,年龄似乎相仿,一身金银丝线绣出的凤袍,头发上一支九尾凤冠栩栩如生,气质高雅,姿态端庄。
明黄色衣服的男人,就是南宫楚禾的生父,而一旁的皇后,则是南宫楚禾的养母。
冷然烟正思索着,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人带了一下,便顺势跪下,耳边便响起了恭敬且洪亮的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面容之上带着笑容,宽大的广袖一挥,扬声道,“平身!”
“多谢皇上!”声音异口同声,随后众人起身,等待皇上皇后落座时,才纷纷散开。
南宫楚禾携手一旁的冷然烟,拉着她一步步走到哪明黄色跟前,齐齐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楚禾,快起来吧。”皇上起身,拉起南宫楚禾,眸光中划过一抹喜色,能看得出,对于这个儿子,他很喜欢。
皇后拉着冷然烟的胳膊,笑容满面的看了一眼南宫楚禾,又看了一眼冷然烟,遮掩不住的喜色从眸光中迸发出来,“今日,是你们二人大喜的日子,繁文缛节则是能免就免,父皇和母后,希望你们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南宫楚禾面容之上带着笑意,看了一眼冷然烟,两人同事开口,说道,“谢父皇,母后!”
这时,从一旁走出一位公公来,站在皇上跟前,道,“皇上,吉时已到,可以主婚了。”
皇上笑着点点头,婚礼也才算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司仪响亮的声音划破调理,所有正互相说话的人也都纷纷停下了自己的事,转身看着殿中央这对新人。
“两人相视一眼,有默契的同时转身,向外面的天空跪下,叩首。
“二拜高堂!”
两人起身,在转身,向正位之上的皇帝和皇后叩首。
南宫楚禾此刻手掌已经完全被汗水包裹,习武的手看起来也控制不住的有些哆嗦,是的,他能娶到这个女人,异常紧张。
在婚礼之前,他已经下令里三层外三层的叫人将北南王府包裹起来,怕的,就是有心人的硬闯。
虽然已经万无一失,可总觉得,他还是感觉在云层里。
冷然烟侧了侧脸,正看到南宫楚禾一张紧张而绷紧的脸,不用想也知道,他有多紧张了,她轻轻扯了扯里侧的红稠,待他侧目后,才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她又何尝不是有些心悸,之前她只觉得婚礼是一个仪式,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便可。
可现在,忽然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们,着实有种被眼神杀死的感觉。
“夫妻对拜!”冷然烟转身,手中抓着红稠,透过缝隙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一刻,心脏跳的很快很快,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南宫楚禾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红稠,两人一同低下头。
“不准拜!”倏地,一个让人惊愕万分的怒喝声从门口响起。
话音一落,众人还未回神,冷然烟只觉一阵冷风袭来,在看,自己的右手,已经被对方狠狠的钳制住,而另一边,上官玥握着她的左手,来自两方的拉力,让她挣脱不了。
冷然烟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只觉得是不是之前得罪哦什么人,脑海里正想着是谁抓着他的时候,她感觉头上一种,头顶上的厚重的首饰被他一掌飞的很远,黑色的发丝顿时漫天飞舞下来,遮盖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冷然烟抬眸,一双秀眉微皱,看到一个面容沧桑憔悴的男子,他眼窝深陷,黑发中掺杂着几根白发,垂落在额前。
这流浪汉却是十分让冷然烟吃惊,她又看了几眼,对方眸光中带着浓烈的爱意,与不可置信,她打量片刻后才惊诧的瞪着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衣衫褴褛,肮脏不堪的男子,竟然就是江云墨?!
算算日子,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他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对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就这么痴傻的看着她的脸,脸上,写满悲伤凄凉,眸光中按压了一层淡淡的雾水,黑色的瞳仁叫人一眼就看出浓烈的压抑感,空洞的叫人心碎。
她的印象中,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哭泣,也许,是痛苦到了极致,也许,是悲伤到了极致,那双深邃的眼眸,忽然变得黯淡无光,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剩这一具肉体。
他的眼眶逐渐变红,一颗眼泪从腰间悄无声息的滑落。
这种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眨眼便落泪的小动作,让她觉得很难受,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心脏猝不及防的跟着一同剧烈的跳动起来,里面就像是一团火在烧着一样,难受到无以复加。
在她的印象中,已经给他划分成了魔鬼,他做什么,不管多么叫人感动的事,她都会在第一时间躲开,哪怕是善意的。
这种自身的下意识保护动作,让她紧紧的抓着可以让自己一直都安心的那个人。
她紧紧的抓住南宫楚禾得手,生怕他会将自己松开,将自己丢给这个魔鬼。
南宫楚禾眸光中划过一抹凛冽的寒芒,清冷的声音响起,寒声威胁道,“江云墨,你可知你抓住的,是本王的妻子?”
他的声音,仿佛可以将空气也冻上,仿佛瞬间凝固起来,无法让人呼吸。
冷然烟的心脏一直都砰砰砰的跳动,她没有甩开江云墨的钳制,是因为,她根本无法甩开,他的力气很大很大。
见江云墨没有说话,南宫楚禾越发压低了声音,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闪躲开来,“江云墨,放开你的手!如若不然,休怪本王无情!”
江云墨自始至终,都未看着南宫楚禾,他空洞的眸光盯着冷然烟,仿佛已经没有了焦虑,只是那样木讷的听着大脑的命令,深深的看着她。
“跟我走!”他开口,声音低沉且沙哑,如同破锣一般,带着几分刺耳。
周围的动荡从刚刚便开始,现在越发的大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事情太过于徒然,让人始料未及,让他们当场惊愕。
正堂之上,北江皇帝的面色铁青,目光闪过冷冽的寒冷,忽然扬声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朕抓起来!”
冷然烟心中一阵惊吓,身子跟着抽了抽,大喊一声,“慢着!”
“这儿不是东辰,你就算是东辰的王爷,也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