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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路上徒儿都已经想过了，只盼师父能实现十年前的承诺。”司马朝凤说道。
“承诺？”
“师父十年前不是说，要帮我彻查司马家灭门案的真凶吗？难不成。。。”
“难！”玄禹打断了司马朝凤的话，道：“为师只能查出当年纵火者是谁，但再往后的千丝万缕。。。”
“徒儿去查，师父只要告诉徒儿当年的纵火者是谁便可。”司马朝凤胸有成竹的笑道。
“纵火者是在我当初救你的时候见到被灭口的，如果无误，灭口的人应该是程家派来的。”玄禹说道。
一听是程家，司马朝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程家，竟然是程家，呵呵。”司马朝凤叹道。
“对了，十年之前，那老道人所说的那句‘善恶由它，清浊自知’是何含义？”玄禹问道。
“这句话徒儿一直在参悟，却始终不解其意，如若哪天有幸参透了，一定给师父解解这个津。”司马朝凤笑道。
玄禹倒是未怀疑司马朝凤的话，点了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为师送你一程，但切记千万不要惊扰了芸儿，到时我可以给她说你未曾回来，免得她一直记挂。”
司马朝凤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玄禹的卧房的门被推开。
“为何不带我去？既然师妹将掌门之位让给了我，就是对我有恩，师父您常说知恩图报，为何到我这里就要成了忘恩负义？”进来的女子，正是芸儿，自司马朝凤一回来，她便听到了声响，司马朝凤入了玄禹的卧房，她便一直在门后偷听。
玄禹摇了摇头，“你当真是想和你师妹一起去？”
司马朝凤冷冷的说道：“若是你还不收藏本书，那休怪我将你列入复仇名单。”
第11章 孤马饮水去劳苦（）
“当然是真的，师父难道觉得芸儿会骗您吗？”芸儿嘟着小嘴，二十二岁的她看上去容貌依然出落的倾国倾城，和看着容貌只有十二岁的仟然是两种桀然不同的美感。
“为师就答应你吧，和你师妹一起去吧，遇到了凶险还能有个照应，并且陪着她一同”玄禹说道“芸儿，你是师姐，往后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哪，都要好好照顾好师妹。”
其实玄禹这话是说给司马朝凤听的，虽然芸儿长司马朝凤两岁，但是芸儿天性幼稚，至今未变，倒是芸儿虽相貌幼稚内心却比这个师姐成熟的多。
“对了，朝凤，身份方面，你是如何想的，给师父说来听听。”玄禹问道。
司马朝凤看了芸儿一眼，微微一笑，道：“司马被火烧精光，只剩一马印池旁。”
玄禹一听，有些不解。
司马朝凤仿佛早就猜到玄禹猜不出，手指点了滴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冯！我明白了，司马家被烧的只剩了一只马，除了马，水是不会被烧掉的，但是水又被马喝掉了一滴，所以是冯。”芸儿得意的说道。
“嗯，还是师姐聪慧过人。”司马朝凤赞道“我改名为冯仟然，师姐的名是师父取得，自然不变，就索性也加个姓，与我姊妹，师姐便叫冯芸儿。”
半月后。。。
玄禹呆呆的立在后堂的石案旁，呆呆的说道：“看来她是早理解了那句话，真不知这次让她去寻仇是对是错。”
玄禹手上，握着一张芸儿儿时的画，在画的背面，仿佛被什么字不小心印在了上面，如若对着镜子看，便可认出这不小心印在上面的字：“枭雄手册概要。一。隐忍不发，厚积薄发。。。”
“师妹，这程府那么大，我们怎么混进去呢？”都城城府门外不远处，一个看起来有些姿色碧衣女子问身边的看似比她年少很多的童颜女孩道。
“芸儿姐姐，以后不要叫我师妹，也不要叫我朝凤，切记我是你妹妹，我叫冯仟然。”驷马朝凤。。。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冯仟然郑重其事的对冯芸儿说道：“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不经过我的同意显露你的武功功底，你可明白了？”
远远的看着两人，一定会认为冯芸儿是冯仟然的姐姐，但是如果走进一看，就会大吃一惊，因为，无论冯仟然说什么，冯芸儿都会听。
为何现在的冯芸儿这么的听冯仟然的话，那是因为几年前两人一起参加青灵山的凡间试练“日行一善”，其间冯芸儿因为相貌美丽又性格单纯，没少吃亏，还是冯仟然机敏，多次化解了冯芸儿的危机，冯芸儿感恩不已，也觉得这个师妹说的话句句都对，句句都在理，心中产生由衷的钦佩，所以现在只要在外，大事小事都听冯仟然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程家每年四月都会招一些家丁和丫鬟，离这立春还有那么半月时间，半月后我们应召。”为了安冯芸儿的心，冯仟然说道。
第12章 姊妹立春应招选（）
又到了一年一度程府选拔内侍的日子了，司马家垮台后，王家跟着没落。倒是程家和李家，凭着不怕被十人诟病的意志，一举成为了京城最大的世家。
十年时间，京城大多数人已淡忘曾经还有过一时辉煌的司马家，倒是程家，连招内侍都让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仟然，我们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啊？”冯芸儿问道。
此时，冯仟然和冯芸儿已经站在了程府的偏门口，程府招内侍可是大事，别看只是小小的内侍，待遇据说比衙门的衙役还要高。
因为选拔不需要什么太大的限制，只要四肢健全，头脑正常就行，所以一大早，程府偏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应召的队伍，左边是男丁，右边是女侍。
此时冯仟然和冯芸儿是姗姗来迟，若是玄禹此刻在场，不仔细看一定看不出二人，因为冯仟然让冯芸儿穿上粗麻衣，头发弄乱了一些，脸上更是沾上了一些灰尘，显然是个村姑的打扮，饶是如此，冯仟然的美貌还是略有些掩盖不住。
而冯仟然，自己穿了个红色小棉袄，头戴红头绳，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灰尘，但是也给自己换上画了淡淡的两朵冻红，俨然是个村中的小娃。
听到冯芸儿的提问，冯仟然微微一笑，道：“也不是说让你一直这副打扮，只是这招聘现场鱼龙混杂，什么善人歹人都有，我怕你我遭人妒忌，等应了程府，他们定会让你洗脸更衣，到时你就不用这样了。”
冯芸儿一听，像是受到什么安慰一样，开心的点了点头。
“芸儿姐姐，你忘记啦，笑不露齿，拥有你这种笑容的应该是我。”冯仟然笑道：“可别被怀疑了身份，还记得我对你讲的我们的身份吗？说一遍给我听听，说对了一会我给你买糖葫芦。”
“嗯。”芸儿按照冯仟然半个月的教导，‘端庄’的笑了笑，道：“我们是九阳洪灾逃到京城的灾民，我是姐姐，叫冯芸儿，今年二十岁，这是我妹妹冯仟然，今年十七岁。我会女工、学过弹些曲子，我妹妹会算数、读过一些书，学着识过些字。”
“嗯，这样就很好，切莫擅作主张，入队吧，我们都成队末尾了。”冯仟然点头说道。
两个新加入队伍的人立刻让前面排队的人回头望去，见只是两个村民模样的女的，纷纷议论起来。
“你说这俩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那么晚才来。”冯仟然前面不远处一个女人拽了拽身边的女人，指着冯仟然和冯芸儿嘲讽般的笑道：“别人都是能早就早，毕竟名额已满就不会继续了，他们倒好，能晚就晚，尤其那个满脸是土，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稻草屋子里偷了一晚上的汉子，腰酸腿疼走路慢？”
那个女人说话声音很大，无论是男丁队伍和女侍队伍都听的清楚，一时间冯芸儿和冯仟然成了众目的焦点，更有甚者掩嘴偷笑。
第13章 登封何必择门入（）
“你。。。”冯芸儿哪里受过这种气，向前一步就要大打出手，便被冯仟然拽住了袖子，悄声道：“此时与她拳脚，不适合。”
冯仟然被冯芸儿一句话说完便冷静了下来，由此可见冯芸儿对冯仟然的信赖。
虽是冯仟然没让冯芸儿出手，却是一句话让那女人噎的说不出话，也引得了全场的哄然大笑。
“这是谁家的狗，打扮的到是挺像人的，可惜学不会人话，汪汪汪的都是畜生话。”
那女的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再加上周围的哄笑，差点就把持不住自己，要对冯仟然和冯芸儿耍泼，却正巧排队排到了她。
“燕薇薇！”
“到！”那女的激动的举了举手，然后瞥了冯芸儿和冯仟然一眼，低声道：“等着瞧，我要是选上了，整死你俩。”
说着那个叫燕薇薇的女人便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进了门去。
“漂亮姐姐，招内侍都要考些什么啊？”冯仟然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十分纯真的样子，拽了拽排自己身前的人的袖子道。
冯仟然身前的是一个模样快五十的中年妇女，那妇女一听那么小的小女孩叫自己姐姐，还是“漂亮姐姐”，顿时心花怒放，道：“哎呦，谁家的小姑娘，真俊！不过姐姐告诉你啊，姐姐也不知道里面考什么，哎，今天我们都来晚了，本来是男丁招十五个，女侍十五个，现在男丁招了十一个了，女侍也招了十二个了，可怜你的漂亮姐姐，这次恐怕是要落选了。”
听着那个妇女还真的称自己是姐姐，冯芸儿忍不住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闻言，冯仟然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今天落选，势必会打乱自己的计划，冯仟然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所以冯仟然不喜欢计划被打乱。
冯仟然巡视了一圈，果然见到没有比自己更晚的，看到那些准备应征的人各个紧张兮兮的样子，冯仟然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冯仟然又思索了一阵，终于挺起了腰“罢了罢了，办法是人想的，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了复仇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