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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段船体的前部进入,但因为太多的杂物堵塞和淤泥壅塞,根本无法进入船体内部。不过,当时的潜水员还曾经发现过一个图纸上并没有的秘密舱室,就在这儿——”杨海指了指屏幕上的一处,“却发现舱门被人焊上了,而且当时也没有采取水下电焊等技术。
“另外,请看这儿——”杨海又指了一下屏幕,“在这个位置却非常幸运地发现了一个大洞,当时的潜水员就是从这个大洞进入并发现了我刚才说的那个秘密舱室。但是,这个洞并非是鱼雷炸出的,而是人工切割出来的,因为切口非常新,根本没有生锈,也没有任何因为在海水里浸泡时间太长而产生的附着物。从这个大洞进入后发现的空间虽然很小,但要放几十吨的金条绰绰有余!很显然,在1977年第一次打捞阿波丸前,就有人率先下了手,也许就是他把黄金等贵重物品带走了。可是,在七十米左右的深度,对船板进行切割并逐步将极重的货物打捞上来,又不能让人发现,在当时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这人的潜水技术和身体潜能是难以想像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几个人一起干,但身怀这种绝技的人世上并没多少。当今世上极限潜水精英几乎都坐在了我的面前,可是三十多年前各位还很年幼,绝不可能是在座各位中的一个。这又是一个谜团。所以说,阿波丸不仅吸引了众多打捞者的目光,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洞口进入船体。”
说到这儿,大伙儿又骚动起来。
卡卡突然在陆远耳边悄悄说道:“爸爸!你还记得昨天巴老大说的话吗?他叔叔和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打捞——”
陆远用右手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卡卡不要再说。
“当然,我们现在的潜水设备和技术与第一次打捞时已经截然不同了,而且有了葛先生提供的当今世界最先进的高科技潜水设备,更是如虎添翼,相信这次打捞一定能够将剩余的三分之二船体彻底清理干净。
“我的计划是,明天潜水员先分批下去,熟悉海底水流等物理环境,初步确定沉船结构和现在的淤泥覆盖情况,并确定是否有我们掌握之外的新的问题,第二、三天内用水下抽泥机清理淤泥,第四天正式进入沉船内部进行细致的考察和局部打捞。如果一切顺利,十天之内可以完成工作。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葛先生这次还带来了非常先进的红外线遥感探视设备,明天在潜水员下潜探查的同时,可以用它对沉船进行全方位的扫描,看看淤泥下的沉船和那些被焊接密封的船舱里究竟有没有特殊的装载物。
“现在是七月中旬,从四月到八月这段时间是比较适合打捞沉船的,但请大家注意这一带是著名的风浪区,海流层次复杂,变幻不定,虽然葛先生提供的先进设备让我们的潜水员可以在海底逗留的时间更长,但危险依然时刻存在,所以仍然要遵守安全纪律,除非特殊情况,每次下潜一组,每组必须二人同行,以便有个照应。由于八月份后台风就要频繁降临,所以这次打捞必须在七月底前完成。
“最后,我要再次强调关于保护打捞上来的器物的工作纪律。这次打捞非常有可能捞上传言中所说的黄金珠宝,甚至还有北京人头骨化石这种无价之宝,这种诱惑是非常强烈的。当然,我相信各位的道德操守。同时,从现在开始,我们所处的营地周围将实行警戒,每个帐篷门口都有一名武警战士守卫,打捞所处的海域禁止渔船进入,实行海空封锁。打捞上来的小型货物暂时先存放在这儿,未经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并且当晚查点后就立刻由直升飞机送往安全的地方,以便第二天再继续使用这个指挥中心。
“今天下午请大家安静休息,养精蓄锐,最好不要离开营地。从明天开始,我们在座的这许多人,也许都将载入史册,被后人传颂和敬仰!谢谢大家!”杨海在一片掌声中走到大家中间。
卡卡看了看杨海,朝爸爸问:“爸爸!巴老大说杨叔叔的父亲是被人用匕首刺死的,要不要把这个告诉他呢?”
“不!明天就要开始打捞了,杨叔叔是总指挥,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影响他的情绪。要是我们能够找到那个拿匕首的蒙面人,并最终找到凶手,再告诉他岂不更好?再说,即使找不到凶手,等打捞完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叮铃铃——”陆远的手表响了。陆远将手表靠近耳边,一道阴郁森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卡卡看见爸爸的脸色突然变了!
清风徐来,茶香扑鼻,却无法引起亭中二人的注意。两位老人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的棋枰,时而拈棋沉思,时而落子如飞。
身穿和服的老者执黑,每下一子都将棋枰拍得啪啪直响;戴眼镜的老人执白,却常常拈棋沉思半响,方才轻轻地将棋子放在棋枰的交叉点上。
黑棋虽然仅占一角,却以此角为根据地将两条边牢牢占据,并且又将对面的一边占了大半。白棋虽然占了三角,可三只角的实空都不算大,又被黑棋各自割裂,成了三座孤岛,而中腹的一大块白棋倒占了很大实空,只是才做了一个眼,并且遭到黑棋的猛烈围堵和不时截杀。从各自所占实空计算,黑白双方相差无几,但白棋的另一只眼若不能做成,便将立刻中盘推枰认输。形势显然对白棋不利。
只见戴眼镜的老人右手拈起一枚白棋,在空中迟迟难以落下,而身穿和服的老者却微闭双眼,左手轻轻摇着一把折扇,气定神闲,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老人想了半天,依然不敢落子,却突然说起话来:“老家伙,你这把折扇上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哇?你们不是很喜欢写个‘忍’字什么的吗?难道是你字写得太差,不好意思献丑不成?”
老者刷地一下收起折扇,轻启双唇:“久闻老朋友书法独具一格,只待此间事情了结,总要请你留下点墨宝,以便我日后抚扇追思。快下吧,你想拖时间可不行。”
“看来老家伙是非要让我死在这儿了!”老人看那老者根本不上自己的当,沉思半晌,终于落下一子。那老者却丝毫不见犹豫,啪的一声将黑子拍在刚落下的白子一边。
“这手靠下得极妙!唉!这回老夫可真惹上大麻烦了!”老人脸色虽然显得非常紧张,嘴上却一点都不放松,“我说你这人下起棋来用力那么大,搞得人心烦得很。你再这么下下去,可别棋还没下完,耳朵先被你震聋了!”
执黑老者依然不为所动。
眼前的局面已经很明朗:中腹这块白棋已被黑棋团团围住,围住白棋的这块黑棋虽然与其他黑棋并无关联,但却有两个眼,而白棋仍在为求活苦苦挣扎。黑棋的包围圈越收越紧,白棋要在剩余不多的空间中生出另一只眼来,无异于螺蛳壳里做道场,几乎没有腾挪的余地。而刚刚黑棋的那手靠,已经明确无误地发出黑棋即将贴身肉搏、屠杀白棋的信号。
放在白棋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向左上方尖,一是向上长。可无论是尖是长,黑棋都有极为简单的应着,再下得两、三招,白棋就不得不推枰认输了。
执白老人左思右想,无法定夺,又开始说了起来:“老家伙,你听说过镇神头这招么?当年大唐第一高手顾师言与来访的号称贵国棋力第一的贵国王子手谈,起初不把贵国王子放在眼里,下到中盘,才发现自己上下两块棋已被王子缠绕攻击,均不能活,方才醒悟,苦思半晌,想出镇神头的妙招,史称一子征双解!王子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见顾师言突施奇招,不仅救活了两块棋,也将自己的生路截断,终于中盘推枰,然后悻悻然地问顾师言棋力在大唐排在第几位。顾慌称排在第三。王子便问能否与第一位切磋一盘,顾师言笑道:我大唐有一个规矩,赢了第三才能与第二下,赢了第二才能有机会挑战第一,现在连我这第三都下不过,又怎么能和大唐第一交手啊!王子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回国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卧床不起。四十年后,得知真情,终于气得翘了辫子!哈哈!有趣有趣!”
“肉麻!”
“老家伙,围棋乃我中华之国粹,可现在竟然下不过你们,真是遗憾啊!不过,开创贵国近代围棋史上一代新风的棋圣吴清源却是我们中国人呢!”
“你们中国人不好好珍惜自己的传统,这又怪谁呢?就是一代棋圣吴清源,他不也得来我国才能创出如此一番事业吗?快下快下!”老者见老人光说不下,有点不耐烦起来。
“别急呀!老家伙!咱们都没什么好争的,现在围棋最厉害的是韩国,李昌镐小小年纪,竟然杀得咱们两国棋手溃不成军。唉!”老人叹了口气,右手仍然举在空中。
“你们中国人就是说得多,做得少。你不会是想一直就这么拖下去吧?咱们可说好了,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分出胜负!”
老人无奈之下,只好向左上方尖了一手,棋一落下,满脸落寞。
“嘿嘿!老朋友,你终于要动笔写那篇文章了!”老者啪的一声在白子左边靠上,双眼虽然依然微闭,嘴角却已经泛起一丝笑意。
老人却又伸手拈起一枚白子。
“你还要下?这棋你已经输了!”老者双眼睁开,紧盯着眼前的对手,仿佛觉得此人一点风度都没有,跟市井之徒一般,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难道你敢不应?”老人撇了撇嘴,右手仍未落子。
那老者摇了摇头,又微微闭上双眼,虽然对手还赖着不肯离座,但不管怎么说,胜局在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执白的老人手拈白棋,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这老家伙棋风如此凶悍。你不会是井上幻庵的后代吧?井上幻庵与本因坊、安井、林一通称德川幕府时代四大高手,当年本因坊家的算悦当上了棋院掌门,他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