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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政次问:“另外,我还有个疑惑,李云帆的身份既然是反满抗日分子,为何要留他到现在?我一直不解。”
三宅恭次道:“一开始留下李云帆是为了钓鱼,但他已经失去了价值,单线联系的卧底,知道的并不多,毕竟他的上线已经被我们抓了,再者,重虎也就是柳谋正说过,李云帆很重要,所以,我就把这个鱼饵留到最后,同时还将他是卧底并且已经变节的消息放出去,让他进退两难,现在就算我们不杀他,抗联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前田政次点头:“明白了。”
等唐千林和李云帆把刘志公不由分说抓起来之后,并未立即开始审问,而是直接将他扔进审讯室内关着,任凭他在那大声叫骂。
唐千林从小窗户口看了一眼在其中叫骂的刘志公,关上后低声问:“云帆,现在火车站那边动静如何?”
李云帆道:“增派了人手,但主要盯着的是公职人员。”
唐千林道:“关北鹤打错了算盘,估计现在正在挨骂呢。”
李云帆道:“他原本是想先栽赃,再找合适的机会,把我师父的资料背景之类的公开,从而通缉逮捕,没想到被你将计就计了。”
唐千林看了看走廊尽头:“只要你师父顺利走掉了,兴许还能抢先他们一步,你师父也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被困住了,所以,必须要变被动为主动。”
此时,走廊尽头出现两个装作拿东西的特务,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唐千林见状立即故意对李云帆道:“李科长,实在不行送宪兵队吧。”
李云帆会意:“要是他不说,那就只能送宪兵队了,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在桃花巷中,钱斯年带着大批特务将正在逛窑子的夏弘贤直接从被窝中拽了出来。
夏弘贤裹着被子大骂道:“你他妈谁呀?吃了豹子胆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斯年冷冷地看着夏弘贤:“知道,你叫夏弘贤,是工务处处长,我还知道你老婆是谁,也知道你老婆家里的背景,你今天的事情要是被你老婆知道了,估计你不仅是乌纱帽不保,估计还会成太监,所以,你要不合作点,要不就被拽到大街上让记者拍照,你选一样。”
夏弘贤脸色变了,语气也变了:“不知道您是哪位?”
钱斯年道:“秘搜课钱斯年。”
夏弘贤咽了口唾沫,他虽然不是情报系统的,也知道秘搜课虽然隶属保安局,却是直属日本关东军特种情报处的机构。
夏弘贤赶紧道:“合作,当然合作,我先穿衣服,穿衣服”
哈尔滨地方保安局局长办公室中的关北鹤满脸的愁容,他站在那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完全不想接。
他很清楚这些电话都是打来干什么的,可他也无能为力。
妈的!有点小看了唐千林和李云帆。关北鹤在心里暗骂道,如今怎么收场呢?
此时,门被推开了,一名特务慌忙跑进,关上门之后,快步走到关北鹤跟前道:“局长,秘搜课把夏弘贤和刘志公都抓起来了!”
关北鹤脸色骤变:“什么?为什么?理由呢?”
特务摇头:“不知道,秘搜课就代表着日本人,您什么时候见过日本人抓人要手续,要理由的?”
糟了,唐千林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关北鹤看着桌面走了神,如果被他们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没想到这么多年瞒过了日本人,却没有瞒过一个嵍捕!
特务又问:“局长,现在怎么办?”
关北鹤道:“人在哪儿?”
特务道:“刘局长在审讯室里关着呢,我刚才还听说,他们要把刘局长送宪兵队去,您也知道宪兵队那种地方,就算没事,也能给你说出点事来。”
关北鹤道:“那夏处长呢?”
特务道:“听说逛窑子被钱斯年抓个正着,人正往这边送呢,其他各处都在被搜查,搞得乌烟瘴气的,我们这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关北鹤抓了衣服,在特务的帮忙下穿上,立即朝着审讯室走去,走到门口,关北鹤又停下来,摘了帽子,转身对特务说:“我现在还不能去,你先去盯着,假如他们用刑,就赶紧来通知我。”
特务点头离开,关北鹤松开衣领上的扣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千万不要露馅呀。
哈尔滨郊外树林中,夜凤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始终与自己保持五六米距离的北子洪。
夜凤皱眉道:“你有完没完?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北子洪道:“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夜凤道:“说话可以,但要正常一点。”
“师妹”北子洪有了笑容,“我们这么多年没见”
夜凤打断北子洪的话:“闭嘴,我不是你师妹,从我知道你身份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师兄了。”
北子洪摇头:“我是身不由己。”
夜凤上前问:“北子洪,当年你我拜在师父门下的时候,你是嵍捕,是我师兄,你离开嵍捕的时候,你承认自己是孤军,师父为了袒护你,隐瞒了一切,外界都以为你只是死了,谁知道你到了关外摇身一变,改头换面成了逐货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北子洪道:“师妹,你现在不也是军统的人吗?”
夜凤道:“那是两回事!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胡言乱语说云帆是我和你的儿子?”
北子洪深吸一口气:“那只是我对李清翔的报复。”
“报复?”夜凤微微摇头,“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样样都比他强,比他好,做任何事都可以压他一头,应该是他恨你吧?”
北子洪苦笑道:“的确,我样样都比他强,可你最终还是选择嫁给了他。”
夜凤道:“你不就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我告诉你。我要嫁的男人,首先是个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会做什么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会突然间一走了之的混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将计就计(下)()
面对夜凤的所谓“解释”,北子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两人沉默许久,夜凤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该走了。”
北子洪道:“我希望你们军统不要插手接下来的事情,那是你们能力范围之外的事,你们就算插手,只能产生无谓的牺牲,你要知道,异道就是异道,江湖就是江湖,政治就是政治,这些绝对不能联系在一起。”
夜凤意识到不对劲:“你到底想说什么?接下来什么事情?”
北子洪道:“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就此别过吧。夜凤,我这辈子的确骗了你很多,但我的确是真心喜欢你。”
说完,北子洪转身离开。
夜凤也并未阻止追赶,只是站在那看着北子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如几十年前一样。
几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黑夜中,她苦苦哀求着北子洪,哀求着他不要走,哀求着他告诉自己实情,可北子洪只是面无表情的听她诉说完毕之后,转身就走。
那时的夜凤觉得好痛苦,她没想到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可是后来打开她心扉,让她走出这段困境的却是李清翔。
因为李清翔对她说:“爱一个人,不应该有痛苦,之所以你会痛苦,是因为你忘记了爱本身就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两个相爱的人分开,都源于猜疑,一个不愿意解释,而另外一个人瞎想。
而不愿意解释的那个人,在心底则认为,对方既然爱自己,就应该百分之百相信自己。
可是,不被相信的人通常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不被信任,通常只有两个原因:认为不解释是自己的独特个性,同时没明白解释和圆谎是两个概念完全不同的行为。
所以,面对猜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坦诚的解释,而不是连街头骗术都不如的圆谎。所谓的个性、尊严、倔强都会成为两人关系的绊脚石,一次摔倒可以爬起来,但摔倒的次数太多,旧伤难愈又添新伤的前提下,两人最终会形同陌路。
无论你是谁,无论她是谁,无论你们曾经如何的强大,如何的叱咤风云,在爱情跟前,都只是凡夫俗子。
这就是爱情的强大和可怕之处,强大的时候爱可以摧毁一切障碍,可怕的时候,爱可以像一阵狂风,卷走曾经带给你的一切。
保安局审讯室中,刘志公看着站在跟前的唐千林和李云帆,怒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云帆道:“刘局长,我就问你一次,包善治和宫潜修到底因为什么而死?”
刘志公道:“这是你们保安局秘搜课该调查的事情,你们来问我?”
唐千林道:“那我换一种说法吧,你和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联系?如果有,如果是因为这种联系,在他们死后,你离死也不远了。”
刘志公愣了,半晌问:“你是什么意思?”
唐千林笑了笑:“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今晚在这里好好考虑一晚,我叫人拿个电话进来,你可以随便打电话求助,找谁都行,找皇帝陛下都可以。”
说完,唐千林和李云帆转身离开屋子,随后,两名特务牵了电话线进来,放了一个电话在刘志公跟前。
而唐千林则和李云帆来到隔壁的屋子内,坐在监听器跟前等待着。
李云帆问:“你就这么肯定他会打电话?”
唐千林道:“现在也许还不会,等下我们加把火,说把他送宪兵队,他自然就慌张了,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刘志公,正在迟疑着要不要打电话。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宫潜修、包善治、夏弘贤和他四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死的那两个人,他们也许知道内情,认为自己是安全的,经我那么模棱两可的一说,自然会触动他的敏感神经。”
关北鹤站在窗口,看着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