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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金狗链没冲上来,看到张五金如此悍恶,他退开两步,脸上变了颜色,指着张五金道:“你不要过来,你混哪里的?”
张五金斜他一眼,手中啤酒瓶扬了一下,冷笑一声:“我混饭桌的,你这只苍蝇过来,打扰了我的饭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拿瓶子扎一下,或者我把你扎一下。”
“扑。”
秋晨听到张五金说什么混饭桌的,忍不住扑哧一笑。
金狗链却笑不出来了,几个混混的惨状,就摆在他眼前呢,那玻璃锋利如刀,想想就肉痛,他脸皮跳动两下,叫道:“算你狠,我们走。”
转身就跑。
“我说话算数。”张五金冷哼一声,手一扬,啤酒瓶飞出去,正扎在金狗链右肩上,深深扎了进去,刹时污血飞溅。
“啊。”金狗链惨叫一声,往前一栽,回头一看,见了血,更是鬼叫起来:“啊,啊。”
一边叫,一边就跑下了楼,另几个混混也跟着跑了下去。
“吃餐饭都不安生,这还是市区。”张五金对秋晨摊了摊手:“早听说阳坪乱,今天算是见识了。”
“阳坪是比较乱。”秋晨点头:“山多,偏生小煤窑还多,能生出钱来,事也就多,又山高皇帝远的,没人管,消息也传不出去,这些年,这边的案子不少。”
她说着看一眼张五金:“不过你下手也真狠。”
张五金笑了一下:“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你猜猜,今天你会是个什么下场,他们会不会放你走,是调戏你一番呢,还是挟持到三楼包厢里轮大米?”
“可以报警。”秋雨反驳。
张五金冷笑:“他们会给你报警的机会,还是酒楼里会帮你报警啊?”
秋晨不吱声了。
金狗链几个自然不会让她有报警的机会,而这酒楼的老板,十有八九也不会报警,如果张五金真的只是个没什么勇力的普通人,她今天的下场,还真是难说,或许悍烈一些的,可以跳楼,懦弱一些的,只怕真的会给轮了大米,至于事后报警,那有意义吗?
金狗链他们事后肯定跑了,就算能抓到,也判不了几年,随便一个保外就医,没事了。
找酒楼老板的麻烦,你还是省省吧,能在阳坪市内,开这么大一间酒楼,他没点关系才有鬼,没关系,别说小混混,就是那些大混混,工商卫生税务公安,诸如此类一家伙扑上来,几口就啃干净了。
象张五金在开发区,醉鱼楼开张,就是一拳打开的,然后还剥皮立威,才能安生一点。
这世道,狼太多啊,没根硬棍子,你撑不住,而正因为有硬棍子撑着,事后找酒楼老板麻烦也就不现实。
秋晨不是普通才出校门的女孩子,她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了,而且是记者,这方面的东西见得多,自然知道张五金说的是事实。
她瞥一眼破啤酒瓶:“这样公开伤人,你不怕报警?”
见张五金要笑不笑的,又道:“这些家伙这么嚣张,应该在市内有熟人,十有八九认识公安系统的人。”
“你不是记者吗?”张五金笑:“省台的记者,这可是我的大后台哦。”
秋晨漂亮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不过她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张五金即然不说,她也懒得追问。
她不问,张五金当然也不会说。
张五金敢伤人,借的还不是余山子的面子,凭的是身上国安的证件。
国安就可以随便伤人?
普通国安不可以,普通公安也不可以,但张五金可以。
因为张五金不是普通的国安,他是国安的高级巡视员,张五金一直以为,这个什么巡视员的称号太假,象广州老中医,后来才知道,所谓巡视,是另有意义的。
所谓巡,就是可以到处走,那就不局限于春城,所谓视,就是可以看,看见了就可以管。
当然,最初还不行,后来经过神耳门和神鸡门的事,不但是国安,甚至是高层,都知道有他这一号奇人,偏生他还若即若离的,不情不愿,而背后又有几个强有力的靠山,国安想强迫他都还不行。
那么怎么办,只好反过来求他。
本来说是高级巡视员,也不能随便巡视的,但现在反过来,就怕他不肯巡视。
国安甚至以尚锐为首,专门成立一个小组,做张五金的后援,就是盼着他巡视,盼着他发现一般公安国安难以察觉的隐患,即便察觉了,也难以对付的江湖邪门中人。
在京中,杨部长就这一点,专门跟张五金恳谈过,扯了几个大帽子,为了国家的稳定,为了社会的安定,请张五金一定不要保守,一旦发现有什么邪邪鬼鬼的事情,一定不可放过。
而尚锐这个组,就是专为他服务的,只要他说一声,尚锐这个组立刻就会行动,视情况上报,稍稍严重一点,整个国安甚至其它机构都会行动起来,没办法,神耳门的教训,实在太大了,而现在社会上的怨气又太重,不把事情掐死在萌芽状态,说不定就会付出大代价。
国安对张五金寄予极大希望,自然也就给了他极大的权力,尚锐就很直接的跟他说过,他有杀人的权利,只要是觉得必要,国安就会给他背书。
象金狗链这些家伙,哪怕是公安,随便把他们剌伤了,也会一身的麻烦,但张五金只要说一声,他发现了点鬼鬼祟祟的事,例如一直在春城一带活动的鬼剃头,总之随便是什么吧,找个借口就行,金狗链妨碍了他办案,那么不好意思,尚锐立刻就会接手,无论金狗链背后是谁,以妨碍国家安全为名,把人交出来吧。
简单的说,金狗链不报警,也就是痛一下,自己去缝两针,金狗链报警,那么,去国安喝茶吧。
妨碍国家安全,这个帽子大到没边,哪怕金狗链他爹就是阳坪的公安局长,也得乖乖交人。
不过张五金对这件事,有些不情不愿,事情都是两面的,国安看似给了他很大的便利,可同时也是给他套了根链子,有事就会找他,烦啊,加上李玉姣两女的事,他心中也有疙瘩。
再说了,他实力强,靠山硬,也不须要借国安的势,就好比伤了人,公安找上来,凭余山子在春城的面子,他吃不了亏,对方如果势力大到余山子也摆不平,还有谢红萤呢,上次谢红萤一个电话,110直接打进了公安部,阳坪这山旮旯里的一个小混混,势力大到能顶住公安部,别开玩笑了。
正因为实力雄厚,国安的特权就如同鸡胁,所以他一不愿意用,二不愿意说,秋晨还傲骄着不问,正邃了他心意。……
先前吃到一多半,这会儿到处是血,秋晨也没胃口吃了,张五金起身结帐,姨妹子大人在此,自然一切是他买单。
酒楼老板却在等着,不收他的钱,反而谢谢他:“兄弟,谢你了。”
“你可以报警吧。”张五金用秋晨的话来问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苦笑摇头:“兄弟啊,你不知道,这边小煤窑多,有钱人多,关健是,很多小煤窑还是官股,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报警没用啊。”
张五金点头。
第468章 内鬼()
中国不是墨西哥,中国只有共产党,没有黑社会,单纯的黑社会,在共产党面前,那就是一渣,共党杀人,从来也不手软,问题是,任何黑恶势力的背后,都有官员若有若无的影子。
这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可恨的。
“那人叫苛三,外号狗少,他有个哥哥苛大,大名苛春桥,外号吠天犬,是著名的煤霸子,自己也是政协委员,黑白两道通吃,兄弟你若没什么事,最好赶快离开。”
酒楼老板说得情真意切,张五金只点点头:“谢你了,没事。”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背影,酒楼老板嘴中喃喃:“这兄弟看来也不是等闲之人,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出了市区,往化县去,张五金感觉到后面好象有一台车在跟着,跟一段又没跟了,他也没当回事。
车上,秋晨凝着眉头,张五金笑道:“怎么了?一脸给人端了饭碗的样子,没吃饱啊?”
秋晨白他一眼,道:“我要去采访的那个煤矿,就是跟苛春桥起了冲突,让苛春桥的手下给炸了的。”
“这么巧。”张五金到是笑了:“那看来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秋晨不吱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张五金也有些疑惑,秋晨这次,好象真的是来采访,要他保护,而并不是想要出什么花样折腾他。
阳坪到化县,也有一百多公里,而且全是山区,路坑坑洼洼的不说,很多地方,都是从山顶或山腰上过,下面便是险峻的高崖。
“这鬼地方。”张五金车技并不是很好,开得小心翼翼,忍不住骂,又奇怪:“就有煤,怎么拖出来的,也没见煤卡啊。”
“化县那边有火车,你不知道?”秋晨又白他一眼:“那边有个大国有煤矿的,只不过国有煤矿倒闭了,小煤窑却活了,借着那条铁路,黑金滚滚。”
她看来是做了准备的,张五金是真不知道,笑笑,心下想:“这丫头翻白眼的样子,其实蛮妩媚的,到是怪了,我在酒楼打了一架,她好象又看我不顺眼了,白眼连翻。”
他也懒得多想,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要是女朋友,不好猜也要猜一下,姨妹子就算了,更何况这姨妹子还又刁又蛮,拍马屁,说不定就拍到马腿上,还是不要自己找死的好。
车到化县,差不多天黑了,那个煤矿还在县下面,几十里呢,晚上是无论如何赶不过去了,也没必要,先住下。
化县是个小小的县城,甚至没有改市,但城里却有一种畸形的繁华,高楼不少,张五金一路开过去,看到一排排的美容店什么的,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然后就是路上的车,宝马奔驰,过不多久就能见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