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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显得轻松了许多,“这么多年,我在林家做事,也算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自从太太去世后,他和老爷就再也没有谈过除公司以外的事,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在怨。”他说着,叹了口气。
“当初太太去世,老爷没能赶到,连葬礼也没能参加,这个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在心上。因此,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他孤独成长,心里的苦和痛,他不喜欢表达,用笑来掩饰。”
“难怪……”我这才明白,林伊泽一直很爱笑、爱装轻浮的原因。有的人就是这样,喜欢把所有的难过藏在心里,独自去面对一切,外表看上去很开朗,心底却早就被伤透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那管家在观察我的表情。
我假装没发现他试探的眼神,继续去看吊坠上的人。
“少爷从小是个要强的性子,他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但同时,能被他认为是重要的人,那么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他把“非常”两个字着重强调,我提起了精神,终于进入主题了……
“比如,余小姐。”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我?”我对他现在的样子感到好笑。
很像是个托……
“没错,余小姐,您现在就是他所认为的,最重要的人。”老管家苍老的脸抬了起来,坚定地说。
第248章 比飘浮的细菌还要小()
“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我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他是因为我才受连累的,殷若曦一次没得手,一定会卷土重来,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对越锦冥的承诺,我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接受他。
眼下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把殷若曦抓到手,以后的事,也许只有以后才能知道了。
“您能容我考虑考虑吗?”我敷衍地说。事实上,除了这句话,我想不到别的语言来回应他。
“当然,”老管家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再次鞠躬,说:“拜托您了!哪怕是骗骗他,只要让他开开心心把伤养好,您就是林家的大恩人!”
我有点惊讶,本以为他的意思是要我接受林伊泽,原来他并没有要用人情来压制我的意思,而是想让我帮助林伊泽安心养伤……
我为他的忠心感到钦佩不已。
把事情谈清楚以后,老管家便回病房照顾林伊泽了。我在花园里独自待了一会儿,把很多乱七八糟的思绪通通缕清,脚下的空地上有些许雨水流淌过后的泥泞,我的高跟鞋踏在石砖上,一尘不染,阳光照耀在上面显得格外闪亮。
我忽然想起昨晚未出发前,林伊泽亲手为我套上鞋子的画面……
“我的公主,南瓜车已备好,准备启程吧?”他的笑容就像清风吹进心底。
我闭上眼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机已经在手心里震动了很久很久了……
向南的电话不断打来,让我感到很讶异,没敢再犹豫,我迅速接通了电话,对面响起他焦急中略带暴躁的声音:“琬琬,你在哪?”
“我在医院。”我回答他,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医院?你怎么了?”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显得很担忧。
“我没事,就是一个朋友住院了,在这边照顾一下。”我安慰地说。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琬琬,快回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他激动的说,这种激动没来由地激发出我心底的不明期待。
“什么事啊?”我正了正色,严肃地问。
“有关冥哥,总之你快点回来!”向南的话激起了我的火气,他这种一句话分几次的作风我一点也欣赏不来。迅速把电话挂断冲出了医院,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我坐在车里碎碎念:如果他并没有带来什么可用的消息,我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一路上都在心慌,能让向南这么激动的,会是什么事呢?
关于越锦冥,难道……
“它强烈到让我苏醒。”越锦冥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在此时此刻,它就像一个预言。我的手紧紧抓着衣服,多想拥有瞬移的能力,那样我就能快一些知道向南想要说的是什么了,现在这种等待,对于我而言,太难熬了。
车子刚刚停到公寓楼下,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奔出去,踩阶梯时因为太过紧张,不慎滑倒,膝盖磕在阶梯的棱子上,磕破了一条浅浅的口子,血顺着肉渗了出来,然后滑下一丝殷红的血痕。
“琬琬!”听到有人喊,我抬起头,看到向南从密码门里迎出来。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向南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头上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他深褐色的衣服有些老旧,看上去像是电工服,他的脸更是憔悴,瘦的只剩骨头不说,下巴上连胡茬都出来了。
“向南……”向南靠近我,扶着我起身,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中苦涩难当。是啊……他出事了,难过的不止我一个,无法走出来的,也不止我一个。
“没事吧?”他皱着眉头瞧了一眼我腿上的伤,随后把我的胳膊横架在他的肩膀上。
“我没事!”我说着,准备从他肩膀上收回手,他二话不说直接强行拖着我朝里面走。
回到家里,向南扶着我坐到沙发上,问我有没有药。我告诉他柜子里有药,他拿了些碘伏和棉签,蹲下替我处理伤口。
我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正在认真涂药的他,心里空空的。我和向南劫后余生的第一次相见,我们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个对我们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家伙。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开口,已经失去了等他主动开口的耐心。
他的手不经意地戳到了我的伤口上,我只是盯着上面又冒出来的一层鲜血,面无表情。这疼已经不能令我动容了,和自己曾经遭受过得痛苦相比,它太轻了,简直像是被蚂蚁蛰了一下。
“对不起!”他歉意地说。小心翼翼地拿出纱布在我腿上缠了一圈,但实际上,这只是小伤口而已。
“回答我的问题。”我太急切想要知道那个答案了。越锦冥,越锦冥,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因为想起这个名字而痛,此刻对于我来说,他就像是我人生中最深刻的梦,真实又虚幻,以至于偶尔会让我觉得,也许我真的只是活在了梦里。
“琬琬,我找到能够救回冥哥的办法了。”向南的话一下子令我从梦中惊醒!
“什、什么?你说什么?”我一把拉起他的衣领,把他拉到眼前,我听到自己颤抖不止的声音,它来源于绝望中重生的希望,虽然它是那么的渺小……
“这两个月,我看了很多书,也请教了爷爷一些关于魂飞魄散的事情,后来我发现,原来鬼和人一样,即使魂飞魄散,也是拥有存在的痕迹的,例如我们人类死亡后变成幽灵,而鬼死亡后,则会化成很小很小的东西,比飘浮的细菌还要小。”
“所以呢?”我有些失望,原来他要说的只是这个,可是我根本不想理解鬼死后会变成什么,或者空气里的细菌有多么渺小。
“在我们家族里,有一种禁术,是可以聚魂的。”向南漫不经心地解释着,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已经笃定越锦冥会醒过来似的。
我叹了口气,自己有多痛苦已经领会过了,何必让别人也跟着一起痛苦?我知道越锦冥对于向南是个很重要的存在,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救不了他……
第249章 奇妙的项链()
“向南,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也……无法接受……”我说到自己时,顿了一下,突然抑制不住哽咽起来,与此同时我的眼睛红了,但我并没有让泪流下来。“可是……”
“琬琬,你要信我!”向南突然抓紧我的手腕,眼睛里散发着担忧,“我把一切都想好了,只要你配合我,我一定可以把冥哥找回来!”他的话让我觉得,他对这件事很有把握。
我盯着他,从他那棕色的,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或许骨子里,我也希望并且坚信越锦冥还在身边,他也许就在我们呼吸的空气里,只是我们找不到而已。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用显微镜?可他不在这里……他不可能在这里的……”我摇了摇头,理智让我说着违心的话。
向南没再说话,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物品,上圆下方,最顶端雕刻着一圈看不懂的古文,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槽。他把它放下来,随后郑重地看着我,说:“他有没有在这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的心一动,“怎么试?”我开始犹豫起来,如果他真的有办法,哪怕只是天马行空,我也要试试!
“很简单,借我一滴你的血!”他神秘的说。
“我……的血?”我茫然地盯着他,他的视线坚定而从容,像是在办一件很轻松的事,一点压力感也没有。
“嗯,”向南点头,解释说:“之前你服用过冥哥的血,体内应该还残留一些,所有的灵体都抛不下自己的血气尸身,那是他们的归处!所以,只要我们用你的血气做引,如果冥哥在这附近,必定会躁动不安,这罗盘一定能感受到!”
“可是其他东西万一也对这个感兴趣呢?”我提出疑问,虽然我并不希望如此。
向南看了我一眼,“不会的!”他笃定地说,顿了顿,才继续解释:“冥哥的血,不是他们可以沾染的。”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忽然感到强烈的信任,我记得,上次在青塘镇遇险,我的手被一只怪物咬伤,之后它便惨叫着松开了,那时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多想,可后来每每想起,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难道,我的身体里真的残留着越锦冥的血?
“越锦冥……越锦冥……”我不再多想,摸起旁边的水果刀,对着右手食指划了一下,一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