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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的话语自骆雨沁口中溢出,她似乎承受不了这一波又一波的火…辣疼痛,唇角都咬出了血来:
“唔啊王,王爷饶命”
看她挣扎,南宫义坤唇角勾笑,似乎很兴奋,但是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这样贪生怕死,怎么会是那个坚毅强硬又邪魅如鬼魅的华阳公主。
“你还是不说吗?”
南宫义坤站起身子踏着稳实的步子一步步走向被吊着的人身前。
骆雨沁低垂着头,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王爷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修长有力的手指残暴地攫住她的下巴,南宫义坤神色冰冷阴狠:
“你再给我装糊涂,说!你和华阳公主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骆雨沁咬牙。
“是不是还想再试试其他的刑罚,是挖眼去舌,还是火…烧铁烙?嗯?”
小煤炉里炭火蹭蹭往外冒,巴掌大的烙铁被烧的赤红,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南宫义坤轻笑一声,视线移到骆雨沁饱满的胸:
“你这样貌虽然丑陋,却有一副好身段,可惜这么好的身段上多一块烙印,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他探究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像是黏人的狗皮膏药,骆雨沁被看得恶心。
下意识地就要曲腿攻击,一咬唇,忍住了心中沸腾的情绪,竟嘤嘤哭了起来:
“华阳公主是谁我都不知道,王爷何苦这样逼我,我这副身子是世子的,若是世子知道王爷用刑”
晶莹的泪珠悬在她浓密的睫毛上,将落不落,让这张蜡黄的脸上平添了一抹妩媚,更加惹人疼惜。
“你威胁我?竟敢拿那逆子威胁我!”
没等她话音落下,南宫义坤双目赤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你不这样说倒也罢了,既然说了,我倒要看看,如果我对你用刑,他南宫诀会怎么办!”
说着,他衣袖一扬,侍卫手中皮鞭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手腕一翻皮鞭就要落下,却被一股大力抓住。
“王爷三思,现在这种时候咱们怎么能起内乱呢,为了一个普通下人得罪了世子实在不值。”
刘管家终于还是不忍心,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看南宫诀神色发冷,他连忙扔了紧握着的鞭绳。
“得罪他?”南宫义坤冷笑:
“他以为本王没了他不行吗?”
刘管家低眉垂首:
“不是不行,是我们不值当,毕竟,现在在王爷麾下再找一位向世子一样忠心又能干的人也不容易。”
“他可一点也不忠心!”
皮鞭甩动,泄愤似的狠狠抽到骆雨沁身上,又引得她一声痛呼,南宫义坤眉头紧皱,扔了皮鞭:
“哼!放她下来!”
刘管家仓皇试着额头的细汗。
囚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蓝衣小兵贴着墙根溜进来,覆在刘管家耳边叙叙说了什么。
第55章 男人眸中尽是疼惜()
刘管家脸色大变,双眸蓦然睁大,又凑近南宫义坤低声汇报。
“哼!竟然真的不是!”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软倒在地的骆雨沁,冷哼一声甩袖往外走去:
“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有人看到了那人的踪影。”传话小兵诚惶诚恐。
牢门又一次紧紧闭上,骆雨沁被人拖着肩膀甩进牢房,只见囚室案几上烛火咔啪跳动。
一抹讥讽的笑意爬上脸颊,骆雨沁低头浅笑,怀王若是能机警点,就别让她遇到机会,一有机会,必当将今日所受的苦楚加倍奉上。
牢狱中安静阴森地恐怖,甚至能听到烛泪落下的喷溅声,烛火摇曳。
已经过了许久,也不只是半夜还是黎明,牢门处铁链转动的咔嚓声传来。
白衣圣洁,墨发沉静,男人转动着轮椅出现在蓦然敞开的门口,昏黄的烛光投在脸上,给他白皙冷硬的侧脸上平添了一抹柔和。
鼻尖萦绕的夹杂着淡淡霉味的血腥气让他眉头紧皱,在看到窝在墙角的黑影的那一瞬,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有什么东西变了。
“雨沁可还好?”
男人声音润朗,言语中带着几分真挚的关怀,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窝在墙角的黑影缓缓抬头,勾唇轻笑,声音淡漠:
“好还是不好你都看到了,用得着多此一举吗?”
她单手撑墙,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垂眸敛神看不清神色:
“你来想问我什么?”
“我来带你出去。”
男人眸中尽是疼惜,只眨眼之间,轮椅已到了近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也不管骆雨沁如何挣扎闪躲,躬身将这憔悴的人揽在怀里抱着:
“我本不愿让父王将你带走,这你知道的。我也是被迫无奈。”
“是吗?那你现在是找到证明我身份的绝佳证据了?”
伤口的疼痛和周身的疲累让她不想开口,也不想挣动了,索性乖乖窝在男人怀里沉思,唇角微勾:
“你是想问我什么?”
“雨沁若是稍稍笨一点,我会很高兴的。”
南宫诀轻笑,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满目都是她凌乱的衣衫和凄惨的伤势,俯身低叹一声,充满了疼惜:
“先随我回去上药,拖得久了,伤口还要感染。”
男人的胸膛温暖地让人安心,骆雨沁放松地靠着,对方沉稳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入她的耳膜。
只是她还没有傻到去贪恋。
“雨沁想知道父王为什么肯放你出去了?”
一声轻松的笑意从头顶落下,骆雨沁缓缓合上双眸,让自己浑身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懒洋洋地别开了脸。
“今晨传来消息,蓟州出现了华阳公主的行踪。”男人轻笑着自言自语。
骆雨沁心头一惊,倏地睁开眸子,转而又放松了身体冷笑出声:
“是你放出的消息,倒是个好计谋。”
她缓缓睁开双眸,眸光氤氲如烟,神秘得让人永远也难以猜透,轻笑从唇角泻出:
“我是否该谢谢你呢,这样一来,三王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蓟州”
第56章 让这世间越乱越好()
“我也就安全了。”
“本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何须谢我。”
南宫诀轻声道,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神色。
他缓缓垂下头,半合的眸子对上怀中人的氤氲双眸,唇角微勾,柔柔一笑:
“你既然跟着我回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说话时牵动伤口,骆雨沁轻嘶一声,唇角噙笑,笑容意味不明。
蓟州
是司马君晔的地方,如果三王的目光都聚集在蓟州,对司马君晔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不过依照宛樱的说法,司马君晔既然能存于乱世,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想来他也有法子在三王之间周旋。
还是
要让这世间越乱越好。
还有宛樱的秘密,她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疏桐苑的小阁楼里,鹅黄的纱帐拂面而过,南宫诀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在床…上,笑地温柔:
“雨沁在想什么?”
纱帐遮面,这场景似曾相识,骆雨沁勾唇一笑,缓缓转过脸:
“在想怎么杀了你的父王。”
“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南宫诀面色不变,笑意更深,温柔地挑起她挡在额前的发丝: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
和这个男人斗嘴,无疑是不明智的。
既然无法将面前的男人激怒,骆雨沁也不再费力。
将头转到床里,缓缓合上双眸。
有这精力不如留着养伤,等伤好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着人去请大夫。”
南宫诀温柔一笑,修长的手指一勾,纱帐落下。
屋子里又恢复了放才的寂静。
许是伤到了身体根本,这伤养了十余日也不见好,伤口感染又烧了起来,反反复复高烧不退,吓坏了宛樱,大夫换了三个,可一点效用也没有。
华赋已经学会吱吱呀呀地爬来爬去,宛樱看不住,稍一不留神他就爬到骆雨沁的床前,趴着床帐流口水。
骆雨沁一觉醒来,氤氲双眸睁开,正看到趴在床前天真地望着自己的骆华赋,看到这纯真的毫无瑕疵的眸子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容美丽温柔。
“呀呀”
华赋激动地挥舞着小手,双脚还不会站立,手刚一离开床帐就软倒在地。
骆雨沁扑哧笑出声来,撑着身体坐起来,俯身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你又来了,惹祸精,一点沉稳的样子也没有。”
纤长的手指点点他尖翘的鼻尖,骆雨沁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华赋眨眨大眼睛,小手一拉,把那纤长的手指含在嘴里吸吮,骆雨沁连忙抽了出来,无奈一笑:
“这整个王府也就是你过得自在。”
话是这样说,心里还是疼得,这个孩子身上背着国恨家仇,只是不知他这样的纯真无暇能够保持多久,又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多久。
“哎呀!他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宛樱端着水盆进来,一见到床帐里的小人,焦急地惊呼出声,放了水盆就快步跑过来:
“小…姐的伤刚结了痂,别让他碰到伤口。”
第57章 他要杀了凌萧文()
一边抱怨小家伙调皮捣蛋,一边把他抱在怀里。
骆雨沁轻笑出声:
“哪里有那么娇贵,他才有多大力气。”
坐起身望着宛樱怀里的小家伙出神:
“趁他懵懂无知的时候,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
唇角微勾,眸光冰冷淡漠:
“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领袖,只是成为领袖要失去和付出许多东西。”
宛樱似懂非懂地点头:
“宛樱以前不懂,只当做皇帝是天下第一幸福的事情,现在隐约懂了些,原来不是,或许做个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