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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樱似懂非懂地点头:
“宛樱以前不懂,只当做皇帝是天下第一幸福的事情,现在隐约懂了些,原来不是,或许做个平头百姓才是最幸福的。”
不愿在这事情上计较,骆雨沁撑着床帐站起身子:
“襄王还在王府?”
宛樱一手抱着骆华赋,腾出另一手去扶她:
“还在,不仅襄王,连徽王也没离开。其他宾客倒是走了个精…光。”
“襄王不走徽王怎么放心离开,依照徽王的多疑,八成是想瞧瞧怀王和襄王会瞒着他做出什么勾当。”
骆雨沁勾唇轻笑,缓缓在桌边的座椅上坐下,挑了茶壶给自己倒杯水润喉,皱眉思索:
“襄王有没有向南宫义坤提起凌萧文?”
宛樱扑哧一笑:
“能不问嘛,天天跟在怀王身后逼问凌萧文的去向,南宫义坤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拖着。前些日子小…姐高烧不退,宛樱就没多话,这会儿只怕那南宫义坤早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是吗?”
骆雨沁轻啜了口茶沉吟。
“也不知那南宫诀是个什么意思,小…姐明明已经将凌萧文被困的地方告诉了他,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宛樱也是一脸不解。
纤长的手指轻叩桌面,骆雨沁托腮冷笑:
“他哪里是没有动静,八成是已经把凌萧文的消息转交给南宫义坤。”
南宫义坤生性狠辣,他得知了凌萧文的下落岂会什么都不做。
南宫诀盘算的倒好,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的父亲,不过事态的发展还在她的意料之内,怀王和襄王斗起来也是早晚的事。
“小…姐的意思是”
宛樱瞪大了双眸:
“南宫义坤他要杀了凌萧文?”
“他倒是这样想的,不过却没那么容易得手,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力地拖着襄王。”
骆雨沁轻笑,这些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凌萧文应该还活着,却没有回襄王府,不然襄王应该早收到消息才对。。”
宛樱心惊,忽而又欢喜一笑:
“其实,凌萧文真要是死了才好,襄王向怀王宣战还不是一两天的事儿。”
屋子里又陷入一片静寂,骆华赋趴在宛樱腿上把玩她衣袖上的纹饰,间或“呀呀”叫出声来。
骆雨沁的眸光似是不经意地投到宛樱的手臂上,浅笑出声:
“宛樱,那日…你做了什么?”
“嗯?”
宛樱倏然回头:
“小…姐说什么?”
“我问的什么你还不懂吗?”
她不允许背叛,但也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被人欺负。
宛樱无奈地垂了头,笑容苦涩:
“本不想告诉小…姐的”
第58章 没有杀人能力()
“就在小…姐进书房的那日,宛樱去会了会新王妃赫连映菡。”
“你本想去给她投毒,不想不但被她伤了,还让她将计就计自己服毒来陷害我?”
她该说什么,怪宛樱不小心,还是怪那赫连映菡太过机警。
见宛樱紧紧咬唇不答话,骆雨沁收了冰冷的笑容:
“暂时不要动她,她是维持怀王和徽王合作的纽带,若是她死了,谁去对付襄王。日后小心着些,手臂上的伤可好全了?”
“嗯,已经好了。”
宛樱点头,话音刚落,忽的门外传来几声击掌声,两人诧异回头,正看到男人月白的衣袂飘飘。
“雨沁这是想让谁死呢?”
男人笑得温柔,由子渔推着缓缓进到屋里:
“听大夫说你今日烧退了,我特意过来瞧瞧。”
“还不知道怀王世子有听人墙角的嗜好。”
骆雨沁似笑非笑,遣退了宛樱,起身冲了茶水推到男人身边。
南宫诀也不恼,微微一笑:
“不过是无意听到一句,倒成了你手里的把柄了。”
“其实听听也没什么,你又不是我王府中人,指不定你天天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主子呢,我们总要有个防范才是。”
子渔下巴高昂,有些不服气。
“我若是想杀,他也跑不了。”
骆雨沁冷声笑道,完全没有把子渔的话放在心上。
南宫诀微笑着点头,笑容温柔:
“能下床了,想必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这几天正是长新肉的时候,一定瘙痒难耐,我带了良药过来,一会儿让子渔给你敷上。”
见骆雨沁无动于衷,他柔柔一笑:
“这药可以止痒镇痛,又能软化硬痂,走动起来也不那么难受。还是敷上的好。”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翠绿药瓶,莹润的颜色更衬得他指尖如葱玉般白皙。
骆雨沁浅笑着瞄了一眼,又端起茶杯轻啜:
“你想说什么?”她才不信这人只是为了送瓶药过来。
“雨沁何必这么防范我。”南宫诀无奈地摇头。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关心我什么时候能下床,继而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骆雨沁唇角微勾,却是个冰冷的笑容。
南宫诀垂眸敛神:
“雨沁可知运城城主昨晚暴毙身亡。”
“不知。”
骆雨沁缓缓摇头,眉头高挑,眸光冷凝:
“怎么?你怀疑是我杀的?”
运城与淮郡相邻,是北方最大河流的隘口,所有南北运输的货物都要从运城经过。
每年运城的税收占怀王领地所有税收的四分之一。
无论是对南宫义坤还是对南宫诀而言,运城无疑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所在。
“旁人没有合理的理由也没有杀人能力。”
南宫诀轻笑:
“运城城主武艺超绝,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并不容易。”
骆雨沁放下茶杯,冷声一笑:
“除了明王归隐,天下未定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怀王的敌人,想要杀运城城主的人不止一位,他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人物。天下之大,比雨沁武艺高绝的人多了。”
第59章 我不舍得杀你()
“怎么世子就这么肯定是我做的呢?”
“雨沁错了,怀王名下所有重要官员的身份和居所都是隐秘的,如果不是那本名册,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准确无误地找出他们。”
窗外风起,近冬风声呜咽,更衬得屋内气氛冷凝。
骆雨沁抬头望向窗外,眸光清幽,神态带着淡淡的闲适:
“我没有拿那本官员名册。”
“不是你又是谁呢,你可知道官员名册丢了是多么大的事儿,主子为了保护你连书房都烧了,现在不过是让你交出名册,你却不承认”
子渔有些激动,快走两步叉腰挡在骆雨沁脸前。
“难道不是你自己藏起来的吗?”
骆雨沁轻笑,可笑容不达眼底,氤氲的眸光潋滟深幽。
南宫诀笑得无奈:
“我何苦自己藏了名册给自己找麻烦,难道我还会去杀了运城城主不成。”
骆雨沁站起身子,绕过叉腰的子渔走向窗前,望着窗外落叶纷飞: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那天进书房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说映菡?”
南宫诀摇头轻笑,眸中晕出温暖的色调:
“映菡怎么会到书房去?她虽比你大两岁,可内心单纯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心计偷了名册,然后再嫁祸于你?”
金黄的落叶飘到眼前,骆雨沁伸手一勾,不想那落叶早已干裂,手指刚一触到它就碎成了一片一片。
“你认为是我拿了名册现在还企图嫁祸给赫连映菡”
她喜欢深秋,不仅因为它是收获的季节,更因为深秋万物萧瑟,带着趋向于毁灭的意味。
“难道不是吗?”
身后传来的清朗声音凌厉冰冷。
她喜欢毁灭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即便坏,她也坏地光明磊落。
“如果我交不出名册,那么”
她忽然转身,夕阳下,她的笑容明媚:
“世子想把我怎么样?”
南宫诀墨黑的眸光华流转,眸中映出这金灿灿的阳光,也映出了她明媚的笑容。
他笑容苦涩:
“你知道我不舍得杀你,为何要逼我。”
“呵,你杀不了我!”
她眸光冷凝,在这一瞬间,金灿灿的阳光都成了窗前美人的陪衬。
周身淡漠的气息流转,如此强势的她,本就该是睥睨天下的。
南宫诀眸光明灭,深深地望着窗前的身影,忽而勾唇轻叹:
“就算可以,我也不会。”
轮椅转了方向,吓得木讷的子渔连忙紧走两步跟上去。
“你再想想吧,过两日…我再来寻你。”
他抬手将手中的翠绿药瓶留在案几上。房门关上的瞬间,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过死了个运城城主,还动不了怀王的根基,但是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案几上的药瓶莹绿,骆雨沁氤氲的双目微眯,眸光潋滟。
咔嚓!
是树枝断裂的声音,骆雨沁眸光一冷,忽地转过身去,正看到翻身落在窗台上的落魄少年。
少年发丝凌乱,残破的衣衫上还沾着落叶枯草。
第60章 这人……真是有趣()
少年皱眉四下望了望,这才转过身来,看到骆雨沁明显一愣,脚一滑,仓皇地从窗台上滚下来。
“这位姐姐,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少年嘻嘻笑着,呸地吐了衔在嘴里的草根,一脸讨好的表情:
“姐姐莫要出声,借你的地方躲躲,一会儿就走。”
氤氲的眸中光芒闪动,骆雨沁先是一惊,转而轻笑出声。
这人真是有趣。
没等她回答,少年已经毫不客气地走到案几旁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一声一口喝下,口中骂骂咧咧:
“该死的,父王说的对,南宫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小的把我扔到那鬼地方,老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