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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樱看了一会儿,有些颓然,收了忧伤的神色转身进屋。
梦中的骆雨沁变成了一只鸟,一只白色的很美丽的鸟。
她飘飘忽忽像是落叶一样落到了一栋高楼的窗台上,被屋子里***…的男人抓到,拎了她的翅膀就开始拔毛,疼痛感不断传来,像被锥刺一样,疼地他浑身发木。
她凄厉啼鸣,啄瞎了男人的双眼,没了羽毛的她从摩天大楼上坠落,不断往下坠,失重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温柔的略带苍白的脸。
“宛樱?”
醒转过来的骆雨沁动了动脖子,透过帷帐能看到屋中的摆设,屋子里空荡荡地没有人。
“宛樱?”
她又唤了一声。
根据窗外的黑暗和屋内的烛火,她可以判定现在的时间,这会儿只怕正是半夜,烛火跳了两跳,有被扑灭的趋势,蜡烛已经燃了一半。
吱呀,门从外面打开,宛樱急急忙忙走进来。
“公主醒了。”
宛樱似乎没有多少惊奇,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没等骆雨沁说话,宛樱一指外面,柔声道:
“公主,大夫想见您,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大夫?”
骆雨沁不解,但是她还是想先让宛樱扶她起来,躺多了很不舒服。
宛樱扶着她坐起身,又拿过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这些做完宛樱好像就承受不住心里的伤痛,掩唇抽噎着飞跑出门外。
骆雨沁把不解的目光投在随后进来并且关了们的老大夫身上。
老者抚着长须一脸沉痛,缓步走到床边,却在离床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行了礼:
“微臣叩见公主。”
大夫是宫里的老御医。
第157章 将实情告诉公主()
袁岐礼先前执掌整个御医馆,后来逃出京都被司马君晔救了下来,之后就一直留在司马君晔的身边。
这人的医术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已经过了六十高寿,双眼沉静,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
不过此时他的眼神就算不上淡然,眸光沉痛,隐约可以看到有泪花在眸中闪烁。
“袁大人不必拘礼,你救了我,于我有恩,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骆雨沁动动脖子,又抬抬手,只是手刚抬起来又无力地放下:
“大人半夜至此是想对我说什么?”
“是,这话我不能说给旁人听,以免扰乱军心,但是公主是皇室中人,我必须要将实情告诉公主,公主也好早日做个决断。”
大夫袁岐礼轻声说道,对上骆雨沁不解的神色,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主,小皇子的伤势并不乐观,他年纪太小,又被伤了经脉,且不说能不能救过来,就算救过来也丧失了行动能力,只怕这辈子都要在床…上躺着了。”
骆雨沁眸光一冷,无力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过了半晌,她才缓缓说道:
“大人您觉得,能不能救过来?”
“现在皇子已经昏迷了近十天,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怕是难”
袁岐礼慎重道。
“你是说,华赋会死?”
骆雨沁冷了脸,一双瞳眸明灭不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岐礼又慎重地点点头:
“只怕撑不了几天了。”
骆雨沁像是突然拖了力一样,手掌也松开了,身体也无力地靠在床头,她费力地抬起手掐了掐太阳穴:
“袁大人先起来吧,能不能治好都不能怪你,让我再想想,总还是有办法的。”
为了救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心血,他身上担负着所有东华儿郎的希望,怎么能死。
私心里,她也不愿骆华赋出事,带着这么久总还是有感情的。
袁岐礼沉痛地摇摇头,颤抖着双腿站起身,吞一口浊气:
“微臣不敢将这消息告诉旁人,对旁人只说小皇子能醒过来就好。”
“司马将军知道吗?”骆雨沁问。
“不知,只有方才为了能够见到公主,对公主身边的宛樱姑娘稍稍透漏了一些”
袁岐礼转过头似是沉痛地望了眼门口,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些许,连胡子都白了许多。
骆雨沁见他看门外也抬眼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她可以猜到宛樱一定在门外听着,宛樱是皇后身边的人,又亲自救骆华赋出来,她对宛樱的信任多过任何人。
而且,宛樱对骆华赋的感情可不止是主仆间的情谊,从那孩子没出生宛樱就陪在身边,一直到现在
骆雨沁缓缓合上眼睛,骆华赋如果真救不过来怎么办,到底是一条生命,她也带了这么久,关键是他的身份,他是东华最后的希望。
“大人世代行医?”
骆雨沁突然问道,睁开眼睛把目光投到床边白发老者的身上。
袁岐礼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诚恳地作揖:
第158章 当真只有他能救?()
“微臣家族承蒙帝皇庇佑,世代于宫中行医,到了微臣这一代已经是第三十五代。”
骆雨沁沉吟,没有答话,过来半晌才似是叹息一样轻声道:
“宣睿帝也是东华第三十五代皇帝,说来,袁家服侍了三十五代帝王,这该是怎样的功绩。”
“微臣汗颜,能有幸服侍皇家,是我袁家祖辈修来的福分。”
袁岐礼抚着长须躬身一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色沉痛:
“只是”
骆雨沁没有理会他的回话:
“如此,大人也是自己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大人家族世代行医,您的诊断定然不会错,但是我想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法子能续命”
“公主?”
袁岐礼有些无奈地垂了头。
“大人深夜来找我,除了告诉我华赋的病情,定然还有其他事情,那必然和华赋有关,只是不方便说吧。”
骆雨沁直白道:
“到了如今这种形式,大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猜,这法子一定不方便被人听到,或者说,只有我才能决定?”
袁岐礼紧张地捏了捏拳,摇头叹口气:
“公主慧眼明察,这,这皇子的伤势确实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希望太过渺茫,微臣这才思量这不敢说出口。”
“大人但说无妨,还会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坏呢?”
骆雨沁咧了咧唇角,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公主可听过‘鬼医’之名?”
“鬼医?!”
骆雨沁惊讶。
袁岐礼摇了摇头:
“鬼医名独孤域,他本不是鬼医,他擅长毒蛊,因着他偶尔兴起也会救上一两个人,而且救人的方法诡异至极,这才有了鬼医的称号,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只怕是他救人的数十倍。”
他别过脸看着明灭的烛火:
“而且,想要找他,难哪!”
鬼医
当真只有他能救?
骆雨沁收了脸上干巴巴的笑容,双眸微眯:
“大人的意思是”
“小皇子已经到了膏肓之际,且不说能不能找到鬼医,就算能找到,只怕也在三五年之后,到时也来不及了。”
袁岐礼无奈。
深思回转间,骆雨沁已经做了决定,她见识过鬼医的医术,只是要找他
“大人可有法子暂且先拖着小皇子的伤势,能拖多久拖上多久。”
骆雨沁的语气斩金断玉。
袁岐礼有些为难,一咬牙:
“也不是拖不得,只怕会毁了孩子神智,有一味药可以延缓皇子的伤势,只是在延缓的同时皇子会陷入沉睡,日后能不能醒来还不一定,太过冒险。”
“也就是说让他全身陷入沉睡状态?”
算是一种麻痹,减缓了细胞代谢的速度,也就相当于减缓了他生命消逝的速度,这个道理骆雨沁想的明白。
只是
“大夫的意思是,就算日后有机会醒来,脑子也坏掉了,有可能变成智障?”
袁岐礼不太明白骆雨沁用的词语,但是想了想,便缓缓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
骆华赋生命堪忧,如果不救,那就是死。
第159章 锁情是一种情蛊()
如果救他,有可能让他成为智障,而且成为智障还是乐观的估计,甚至有可能撑不了几天就撑不住了。
要找鬼医,需要争取时间。
找鬼医的难度骆雨沁最是了解,只是鬼医似乎和南宫诀有什么约定,南宫诀
突然心口一阵剧烈的抽痛让骆雨沁瞪大了双眼,倒抽一口冷气,她连忙抬手掩住胸口,这近乎窒息的疼痛让她只想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
“公主?!”
袁岐礼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上前一步捏住骆雨沁的脉门,眉头紧皱。
疼痛也只是一阵,很快就过去了。
骆雨沁笑了笑,这次是真正的笑容,这样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什么。
“这事儿瞒不住,不管用药还是不用,要告知司马将军,大人先去休息,明日和司马将军商议了再决定。”
骆雨沁轻声说道。
袁岐礼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迟疑着收起把着她脉门的手,又好言规劝骆雨沁:
“公主也莫要太过担心,现在公主身子正虚,正需要好生将养。还有”
“还有什么?”
骆雨沁胡乱应着,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只是失血太多有了亏损,熬过最初的那几天接下来就没什么事儿了。
“公主知不知道‘锁情’。”
袁岐礼试探着问。
“锁情?”
骆雨沁挑眉摇头。
见她这个表情袁岐礼也明白了她并不知情,抚须想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
“锁情是一种情蛊,也算是情蛊里最厉害的一种,将下蛊和受蛊的两人紧紧连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也便罢了,分开之后只要想到对方就会心痛难忍,而且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