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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苒拧眉,想起那日在明府听见的明二夫人徐氏和明荌的对话,思来想去,总觉得哪儿古怪。
李太后似乎牵连了很多事情,缠绕在一起,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大清。
她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缠,有些事情你越急着想探个究竟,越容易弄得一团糟。
……
午后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穿过庭院里的花架点落下细碎的光斑,明苒半躺在藤椅上,绣着紫藤花的帕子搭盖在脸上挡住投下来的光,闭着眼,摇着藤椅,悠闲的像是西紫以往在深深小巷里纳凉的大爷大娘。
青丛在侍弄花草,间或也往这边瞧上一眼,哑然失笑,这位主儿可真是个会享受的。
扶云殿里岁月静好,承宁宫的韩贵妃听到在长信宫的眼线回话,惊得打碎了手里的玉镯。
也顾不得心疼,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身边也是一脸震惊的红药快声吩咐道:“快,快跑去扶云殿报信,走小路跑快些。”
红药应都没应,拎着裙子就往外头冲,她知道的,这要是晚一点,扶云殿那位今日怕是要出事了。
她一路连奔带跑,愣是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扶云殿,正好与从梅园折了几枝梅花回来准备插瓶子的西紫撞上。
红药是韩贵妃贴身伺候的,西紫认得,最近也颇有些熟悉了,她笑道:“红药姐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红药直喘气,“明、明婕妤呢?”
“在里面……”西紫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就跟一阵风似的进了门,西紫抱着花,小跑着跟上,穿过石几小池,便听得里头红药哑着嗓子说话。
她竖耳一听,惊得手一松,梅花全砸落在地上。
“明宝林意图行刺太后,婕妤,那头来人要将您也拿去问罪了,快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吧。”
刺杀之事还没弄个清楚明白,若是就这么进了长信宫,无罪也能压着有罪,好歹先躲躲暂时应付了,过后几位娘娘过来了再一道想办法。
明苒扯下脸上的手帕,猛然坐直身,惊疑不定,“明荌行刺李太后?”
她别不是听错了,胆小如程氏的明荌行刺李太后??
红药喉咙发干,话都说不顺溜了,一个劲儿地直点头,咳了两声,催促道:“婕妤,再不躲就来不及了!”
承宁宫不比长信宫离扶云殿近,她抄近路也不过快上一两步罢了,长信宫的人怕是马上就要到了。
明苒五识比常人敏锐,她站起身,脸色微变,“已经来不及了。”
带着一群嬷嬷太监过来的是檀儿,她今日仍是一身湖蓝色的宫女服,沉着脸,褪去和气,头一次展现出长信宫大宫女该有的气势,“明婕妤,请您随奴婢走一趟吧。”
明苒从来就不是个肯束手就擒,刺杀太后的罪名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怕死,但也不是这么个遭人连累的憋屈死法。
但后宫里太后说一不二,又人多势众,别无他法……
她瞥了一眼檀儿,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就走吧。”
檀儿没想到她这样好说话,不过倒也省了她的麻烦,侧过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明苒在西紫又急又惊的注视下往前走了两步,趁着那群宫女嬷嬷放松警惕,转身就往反方向跑。
檀儿大惊,“快追!”
身后一串人穷追不舍,明苒一路上面无表情。
这一出又一出的,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进宫的选择是不是做错了,这哪是来养老的,这分明是来极地探险的吧?
七七看得刺激,“玩家,你是在玩天天酷跑吗?”
明苒:“……我还神庙逃亡呢。”
七七吐了吐舌头,还是有些担心,犹豫半天,“玩家,要不然七七偷偷给你开个挂,让他们找不到你。”
明苒看着眼前巍峨大气的宫殿,在白玉阶下立定,沉声道:“不用。”
开挂只能躲一时,又不能躲一辈子,有些事情总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掉的。
紫宸殿前羽林军守卫森严,哪里容得人喧闹随意喧闹,追来的人歇下气焰,无奈停下。
檀儿留了人在远处偷偷守着,自己先行回长信宫禀报。
明苒扶着雕栏往上,六子看见人忙迎上来,“明婕妤?您这是……”
她连着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勉强强把气喘顺了,缓缓道:“劳烦小公公替我往里通传一声。”
当她傻呀,对付不讲道理的老妖婆,当然是去找人降妖除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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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不是奴才不愿替婕妤您跑一趟; 实在是陛下半刻钟前招了祝大人商谈正事; 一时抽不出空暇,奴才也实在不敢进去打扰。”
六子堆着笑; 和和气气的; 跟他干爹王公公一个模样,“娘娘若是不着急,可稍等一会儿。”
明苒急啊; 尤其担心李太后没逮住她会折腾西紫青丛等人; 她自己是没什么关系; 就怕平白连累他们挨祸; 但现在也没别的法子; 她总不能冲进去。
不过好在没叫她等多久,身穿绛色官袍的祝诩便打里头慢步出来,看到明苒时还愣了一下。
六子跟祝诩躬了躬身; 进去禀报。
这头祝诩还未来得及与昔日名义上的未婚妻道个好; 六子就小跑出来了请她快进去。
明苒边走边打着腹稿; 还临时抱佛脚偷偷瞄了几眼表演指导书。
一跨进门槛,殿内宫人除去王公公不过四人; 上头元熙帝随手丢下手里的奏折,离开御座正往阶下来。
表演指导书上说现在这种情况下需要的是:委屈柔弱,可怜又无助。
差不多也就是程氏每次哭嘤嘤的那个状态。
她刚才试了试; 憋着一口气,扯着帕子往脸上糊了半天,愣是半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她严重怀疑自己这几天缺水了,只好放弃。
她跪地时也不说请安的吉祥话,只道:“陛下救命……”
殿前的人面白唇干,双眼微红,冬末春初的凉爽天汗湿额角,动作时朱钗在散开的髻发间摇摇欲坠,身上还不知从哪儿沾了几片发黄枯叶子,形容甚是狼狈。
荀邺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明苒一路跑来喝了不少冷风,喉咙又干又疼,压低声音咳了两声,才回道:“长信宫突然来了一群人道是妾谋害行刺太后娘娘,非要押了妾去认罪。”
哭是哭不出来了,但假哭还是可以的,她又拎着帕子抹眼睛,“臣妾冤枉……”
她话说得不多,截头去尾,红药报信是偷偷来的,檀儿过来也没多说,她就直接省去了明荌刺杀李太后这一回事儿。
刺杀太后,这可是牵连满门的大罪,她是什么都没做,可明荌做了,明府一门个个都跑不掉,当然也包括她。
不过李太后是让檀儿带着嬷嬷太监来“请”她过去的,而不是宫中侍卫,明荌的刺杀应该没有成功,估计根本还没近身就被玉珍他们逮住了。
李太后没事儿,但刺杀的罪名还在。
本来她知道长信宫密道和李太后偷情,虽然没有拿到证据,也完全可以用这事儿去和李太后谈条件借以保命。
可她只是一个三品婕妤,面对李太后有天然的身份压制不说,两人还有嫌隙,昨晚李太后可是亲口说了偏要和她过不去的。
刚才若是就跟着檀儿过去和她谈条件那简直就是去找死,无异于上赶着让李太后杀她灭口。
明荌不是傻子,不会无缘无故行刺李太后,里面肯定涉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与其被带到长信宫任由李太后处置定罪,还不如叫她先一步把这事儿捅到皇帝面前来,由御前的人去查探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如果有条件,她还可以再暗中不着痕迹引导出李太后偷情的事儿。
太后偷情的事情爆出来,谁还有心思念着明荌刺杀未遂的事来?
这罪名也没那个空闲落下来。
唉:
明苒拽着帕子紧紧捂着眼睛,她发现西紫说得挺对,她有时候确实挺像那些话本折子里的恶毒小人,真的很有潜力了。
“陛下,妾惶恐,求您做主啊。”
她喉咙不舒服,装出来的哽咽声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粗粗听着,也是情真意切的。
王公公都白胖的脸都皱了起来,第一反应都猜想李太后是不是心中不爽快故意找茬的。
荀邺哪里看不出她又是在装模作样的,不过倒是要比往日演得稍好了些,“先起来吧。”
明苒道了谢。
来时是一路跑过来的,她一向不爱做这些出汗的事儿,这么长一段路下来双腿打颤儿,起身时软了一瞬,差点儿又扑通跪下去。
王公公哎哟一声,来不及过去,还是近前的荀邺眼疾手快拉住了人。
差点儿就摔下去吃个狗吃屎,堪堪立稳的明苒暗舒一口气,再一次道了谢。
她弯唇笑起来的时候,像春日艳阳下枝头盛开的桃花,灼灼其华。
荀邺一顿,松开抓住她细腕的手,移开视线,半晌没有说话。
“陛下,长信宫玉珍姑姑在外求见。”
荀邺看向传话的人,沉声道:“不必叫她进来了,朕一会儿亲自带明婕妤往长信宫去,蕴秀蕴芷,带婕妤往西殿整理仪容。”
蕴秀蕴芷应喏,明苒却担心西紫她们,有些犹豫。
荀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