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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胭脂铁了心,大声嚷道:“不去!我就是不去!那个鬼地方,又冷又寂静,我不去那个地方”离了贤王府容易,若是将来再想回来,只怕会难如登天。与其如此,她就是不要离开,说什么也不会走。
紫萼携着小花,款款而来,像一朵盛开的花蕾,带着玫瑰香露的馥郁。
“哟——这不是北夫人么?听说昨儿动了胎气,看今儿这样子,身ti不错嘛!”夏紫萼阴阳怪气地嘲笑着,想到这个女人实在不知好歹,做了最小的侍qie夫人,就猖狂到了如此地步。紫萼道:“小花,你可听我娘说过么?”
小花立即就明白过来,宝姑娘是要与自己唱双簧?这个,她们最拿手了。小花应道:“姑娘指什么?”
461。 木蝉造访(5)()
夏紫萼继续道:“我娘说,怀了身孕的女人,若是动过一次胎气,便不可大吵大闹,急火攻心很难保住胎儿的。”眨动着灵眸,显出几分顽皮。
小花接过话,都在替紫蕊报不平,道:“姑娘,何止难保胎儿。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若是常生气吵闹,生下的孩子会变得又丑又老。”
“又丑又老?那不成怪物了?”
小花道:“心术不正之人,不生怪物那才叫怪事呢?”
胭脂哪里受过这等奚落,还是当着众贤王府上下。就是一个侍女丫头也敢取笑于她,血气上涌,抱着大树的双臂更紧了。“要生怪物,也只有那种风sao的狐媚子才能生得出来。”
紫萼yaoyao嘴唇,这分明就是在骂姐姐就是狐媚子。道:“不用生,如今我们大伙跟前就有一个怪物!”
刘胭脂大骂道:“狐媚子!风sao货——和你姐姐一样,都是一路货色”
紫萼怒道:“疯女人,你再骂骂看!”
“狐媚子!风sao货!我咒你们姐妹不得好死——”
木蝉与怀音赶到,正巧听到胭脂在撒泼骂人。
“刘胭脂!”厉喝一声。
胭脂抱住大树,定定地看着同样一个大腹偏偏的女人。听说过木蝉,却从未见过。难道,是王爷的另外一个女人,还是夏紫蕊要用这个女人来对付自己。
木蝉大摇大摆地站在离刘胭脂数步之外,道:“诅咒皇嗣、诽谤王后,其罪当诛九族。昨儿你闹腾了一夜,王后娘娘她能容你,宫里的太后、德妃娘娘又岂会容你?你若再不识好歹,今儿我立即进宫觐见太后娘娘,把你如何欺主之事和盘托出,别说是你,就算是户部刘尚书恐怕也保你不得。”
胭脂自幼看惯了母亲的趾高气扬,狐媚子、风sao货也是母亲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可她忘了,母亲是正室夫人,而她只是贤王府的妾室,且是辈份最小的。过往几个月,因为她怀孕之事,三位夫人处处忍让,可她冒犯的是容蕊王后。
听说德妃王氏与容蕊王后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当年她就是在贤王府内结识了皇上,一跃成为四妃之一。
“你们认得德妃,我也认得丁淑妃!”刘胭脂得意地道。
外面实在吵嚷得厉害,梳洗完毕后,雪音食了一些东西,便移身到前院。
雪音一开始就觉得,这刘胭脂闹腾得令人奇怪。一直以来,都以为刘胭脂是个没头脑的女人。今日听胭脂提到丁淑妃,不仅疑窦众生。胭脂从宫里出来,居然不懂尊卑规矩。总觉得,胭脂一直都在故意闹腾。没头脑到让人无法容忍,又让人觉得奇怪,即便贤王府里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也比刘胭脂要懂礼节得多。
柴兴酒醉,胭脂故意引you,到胭脂怀孕处处都让人猜不透。
“王后娘娘到——”
雪音不冷不热地问道:“北夫人认识丁淑妃?”可丁淑妃在后宫之中素来与丽妃斗得紧,都yu登后位,什么时候关心起贤王府。
胭脂定定地看着雪音,看着腆着大肚的。胭脂好恨,这个女人不但夺走了皇上的心,也夺走了贤王爷的心,所以她和丁淑妃才会如此苦命,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她,她们一定可以幸福的
想到此处,胭脂的恨波莫名的翻涌着。突然,胭脂放松抱住的大树,趁众人跪拜行礼的刹那,一个猛刺冲了过去。
东夫人抬头,瞪大眼睛,紫萼大声道:“娘娘——”
晚了,还是晚了!
462。 木蝉造访(6)()
雪音太好奇,是离胭脂最近的女人。雪音自幼习武,身子本很灵敏,自我保护的本能,雪音快闪开,刘胭脂见扑了空,转身飞冲过来,雪音不妨,躲避不及,众人眼睁睁地看胭脂双手重重的推击雪音的腹部,雪音被胭脂重重的推跌在地上,
“啊——”雪音惊慌地捧住腹部,可是身子太笨重,竟不能立即站起身,许是被惊住,许是跌痛了,双腿竟不听使唤,只是用双手护住腹部。
胭脂疯狂地抬起腿,目光里喷着恨火,厉声道:“叫他踹我的孩子,我也要踹你的孩子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这一辈子,胭脂都不会忘记,昨晚贤王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竟说不要她生的孩子。为什么是这样,大家都是怀孕的女人,一个被捧成了珍宝,另一个却被众人视为草芥。她自小就是家中最受恩宠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些欺凌。她要报复,贤王是如何待她,她便要如何对待那个夺占贤王恩宠的女人。
胭脂快地、用力地抬起腿,然后重重的踩下、踹去。他竟然要她的孩子死,现在她就要这个女人的死。脑海中掠过当年,母亲疯狂的踹着父亲小妾时的模样,便是这样一下又一下地又踢又踹可父亲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拿母亲如何。
只两下,不待胭脂再踹第三下,紫萼主仆已经死死地制住,胭脂依旧疯狂的张牙舞爪,挥舞着拳头,乱舞着两腿,却被紫萼主仆拖离雪音的身畔。
刘胭脂居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当着贤王府上下对容蕊王后施暴。众人先是一惊,片刻后又乱成了一团。
木蝉道:“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奔往雪音,正yu扶搀,才现自己也是孕妇,连腰都弯不下。
雪音坐在冰凉的地上,腹下传来一阵刺痛,满脸痛色,眉宇拧成了一团,张大嘴巴,却因为腹内传来的刺痛而不能言语,只是拼命地摇摆着双手。
东、南、北夫人齐齐围聚过来,惊慌失措,道:“娘娘!娘娘”
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雪音蚊丝不动,定定地凝望着木蝉与紫萼,想说话,嘴唇蠕动,身下传来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着xiong口的刺痛,仿佛要将她生生的撕裂一般。身子一扬,倒在怀雪怀中昏死过去。
“娘娘——”众人惊呼出口,将雪音围在中央。
木蝉愤怒地看着被紫萼主仆制住的刘胭脂:“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你听好了,若是她有何不测,你们你们整个刘家就等着被诛”
刘胭脂不肯认输,固执地道:“被诛?哈——哈,我娘我娘也是皇亲,我刘胭脂可不是被吓大的”
木蝉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扬起巴掌就是“啪啪!”两计耳光,是皇亲就可以如此猖狂么?忘了自己的本份,忘了她只是贤王府的小妾,居然敢如此对待主母。
木蝉正想好好地收拾一番刘胭脂,那边只听怀雪惊呼两声道:“不好了!了!了——快请太医!快请稳婆”
顿时众人淹没在一片慌乱之中,雪音被大管家抱在怀中,快地往湘波院方向奔去。
刘胭脂被人放开,她大摇大摆,竟露出几分不屑,道:“奶娘,我们去别苑!”
东、南、西三位夫人皆是愤怒地看着刘胭脂,萍儿道:“你以为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能轻易地离开么?”
刘胭脂扫过众人,冷笑一声:“怕死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来人,将北夫人软jin柴房,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将她放出来。”萍儿厉喝一声,若是放过了刘胭脂,她们又如何与王爷交待。这刘胭脂不但心如蛇蝎,更是不识大体,这一次就算是刘家是怎样的皇亲国戚,也难逃王法。
慌乱后的贤王府,快地归于沉寂之中,湘波院里飘出难闻的血腥,还有三位侍qie夫人及众人的不安。
463。 死生难算(1)()
第一百一十四章死生难算
通往皇宫的大道上,紫萼与东夫人骑马飞奔。看着如泉的鲜红从雪音的体下涌出,众人都不知所措,那样憔悴、体弱的一个人,如何能经受不住,即便是健壮的妇人,只怕也经不得这样的流血。
若是容蕊王后就此一命呜呼,不知王爷会因见不到最后一面有多遗憾与痛苦。东夫人的马技极差,坐在马背上摇摇yu坠,她紧紧地抓住缰绳,任由刺手的缰绳像小手一般勒破了双掌,流出殷红的血液。
刚到宫门外,就见到站在华轿旁边守候的樊洪,他抱拳道:“夏二姑娘、东夫人!”
萍儿来不及细说,只道:“快请王府回府,娘娘动了胎气要生了。”
樊洪道:“东夫人,你快回去,王府没你不行。其他的事交给樊洪!”
东夫人左右为难,看着前来的樊洪与几名王府轿夫。
紫萼道:“东夫人请回吧!我和樊侍卫会尽快找到王爷!”
王府内,虽有几位老妈子,可姐姐离临盆之期尚有几日,就在昨天黄昏张太医才刚刚诊过脉,说按照他的经验,大约还有七至十天。
紫萼很怕,看到姐姐身下流出的血泉,说不出的害怕,她怕姐姐难过这关。姐姐如此单薄又虚弱的女子,能有多少血经得住这般流。本就性命难保,再遇此劫,恐怕紫萼不敢再往后面想下去,想到那样活生生的人倘若就没了,心里便沉重得无法自己。
该死的刘胭脂!
紫萼想到那个疯女人,拳头紧握,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能为所yu为。紫萼曾听人说过,刘胭脂的母亲好像是哪位王爷的大郡主,自幼就刁蛮霸道,没想到生个女儿也是如此狠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