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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雪音确定说中木蝉的心事,放缓语调:“这样挺好,他是王爷身边的人,将来我们姐妹就不会分开了。”
犹记得木蝉见到南宫瑾时的目光,柔和而闪亮,那是少女心中无法压抑的好感,可她却放弃了南宫瑾而选择王游,那么木蝉定是经过一番权衡之后才作出的决定。一见钟情,又有几个女子有勇气坚持到最后。
“姐姐,你也是这么想的?”
雪音肯定地点头,其实她希望木蝉快乐,这样如花的年龄正是爱恋的季节,不爱一场真的太可惜了。
在南宫瑾与王游之间,雪音也希望木蝉选择的会是王游。南宫瑾出生世家,才貌双全,在择妻上也会格外谨慎。为了不让木蝉将来受到伤害,选择王游自然是最好的。
“我越来越喜欢木蝉,也越来越离不开你。”雪音深情地说着。
木蝉傻笑。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妹妹为我做了很多。担心我的身子吃不消,所以才要我与你一起睡。又怕王爷得到我太容易,不知珍惜,故意让我们保持距离”
木蝉的一片苦心,皆是对她的爱护,雪音又怎会狠心拒绝,让木蝉伤心。聚聚散散间,她需要冷静,而柴兴如是真爱她,只会在聚散之中更爱她。
为什么要说出来?木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心,她所做的一切都瞒不过姐姐的眼睛,甚至能一眼就辨出她的纠缠缘于何处:“姐姐!”
雪音将浴水拨响,“我们姐妹一场,妹妹的用意我又岂会不知。你真的不怪他这样算计你?”
木蝉噘着嘴,骂道:“那个大混蛋,指使童朋、王游来纠缠我,我早就知道,只不过不想来点破他而已。本来也很讨厌那两个家伙惟命是从的样子,可是这一路上,我现王游这人还不错,他没有过份的纠缠,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劝我不要总缠着姐姐。说你如今到底是王爷的女人,王爷因为我的纠缠,很是恼火。”
252。 夫妹争宠(4)()
这或许就是王游真正聪明的地方,身为王府侍卫,能娶到像木蝉这样又能干又水灵的丫头的确不易,更难得还是贤王妃的义妹。
“木蝉真的很了解王游么?或许这正是他比童朋聪明之处?”
木蝉歪着脑袋:姐姐这话是说,这也是王游追她的计谋。“明儿我得亲自问问他!”
“问他又如何?”
“他若认了,我便接受;他若不认,我就”
木蝉说不好,认与不认又有何差别,重要的是,王游已经住进她的心里。他若不认,自己就真能放开吗?她不知道,也从来没人告诉她爱上一个人应该如何。
雪音笑得轻淡,这是木蝉自己的事,为了不让她后悔,所以她才点破。木蝉不愧与她姐妹一场,人越来越聪明了。
成婚一个多月,夏紫蕊嫁贤王柴兴为妻的事早已在江湖传开。太后、皇上也必是听说了吧?
顺德帝当日在贤王府花厅的话还记忆犹新:他说,他不会放过她。而她却不肯再独自生活下去,对柴兴除了感动与喜欢之外,还有她的利用。她把自己给他,与其说是感动居多,不如说是为了摆tuo顺德帝更多。只是她没想到,柴兴居然为一路追随她而来。当他们在福州城里意外的重逢,她就蒙生嫁与柴兴为妻的念头。
以柴兴主仆三人,若不是她暗中留下记号,他们根本无法找到怪人谷的位置,还让他们在迷雾林中迷失方向。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要嫁给柴兴。
柴兴!她的丈夫,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般清透,没有过多的阴谋诡计,甚至不屑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的怜惜,他的深情她都记在心底,每每想到他的一个温柔眼色,心里就暖暖的。她怪过自己,最初动机不纯,但现在她是真的一点点、一点点地了解他,爱上他
看木蝉一次次软磨硬施地将她带离开他的房间,他的脸色难看,却从不作。
“砰——砰——”柴兴想到前晚他们fu妻才被木蝉给拆开,如今又来了,躺在g上无法安睡,索性起身来寻妻子。
“敲什么?”木蝉一脸不悦,“谁呀?”
刚打kai房门,柴兴纵身一闪,跳入房中,直往绣帐奔去:“蕊儿,好冷——”
木蝉跺着双脚:“色魔,出去!你怎么跑到我们bsp;在他出门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今儿来了就不走,非得给木蝉这丫头一点厉害瞧瞧,赖在雪音的bsp;“出去——”木蝉挥手就来抓他,他往暖和的被窝里钻,双手扣住雪音的腰身,“臭丫头,她是我娘子,为什么非得让你来抱。”
好,是不是不走了?
脸皮够厚的啊!
木蝉索性也上了绣帐,看你走不走?
“八郎,你起来!”姐妹二人同床,姐夫也爬到g上这算哪门子的事儿,雪音立即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坐身拽拉着柴兴,“哎呀,都已经说好了,你睡那屋,半夜跑过来算怎么回事?”
“不走!我就是不走——”柴兴风吹不动,一副就是不走的样子。
“八郎,你别这样好不好?木蝉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传出去对她不好。你快回房去”雪音面露不悦之色,这么冷的天,木蝉站在一边,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再不走,我可生气了!”她板着面孔,一脸寒霜。
253。 夫妹争宠(5)()
柴兴看着妻子,她心里究竟是妹妹重要,还是丈夫重要?木蝉洋洋得意地瞪视着他:怎么样又输了吧?
“听话,你且回房去。明晚我陪你!”
柴兴愤愤地扫过木蝉,厉声吼道:“既然在你心里妹妹比我重要,以后你就跟她过好了。”人都嫁给他了,时不时还与妹妹同卧一榻,有什么事也和木蝉讲,他是她的丈夫,难道在她心里,永远都不及那个义妹重要。
木蝉双手叉腰、扮着鬼脸:“大混蛋,想和我争,被骂走了吧!”
每次,妻子都让他迁就木蝉。他从未看懂过雪音的心,他渴望得到她的情,不是这样的,希望夜夜拥她入眠,可她的心中似乎更看重木蝉。他是王爷,从小都被人捧着,可她却不当他一回事。
雪音温柔地凝视着柴兴,所有话语都蓄藏着眼中。
每次都这样,看到她的眼睛,他总会听她的话。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个木蝉越来越过份了。
次日醒来,不再像往常那样,总能听到柴兴欢喜的声音:“蕊儿,起来了么?”听到她回应的声音,他总是习惯性地纵身一闪进入门来,为她梳头、打扮。
木蝉颇为担忧:“姐姐,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一个大男人就这点度量?
雪音不以为然,梳洗完毕,姐妹二人来到楼下大厅。
童朋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木姑娘!”
未见到柴兴与王游,雪音道:“他呢?”
一路过来,她在背后都唤他“公子”,而今天却用了“他”。
“回夫人,公子一早就出门了。让小的待夫人起来后,陪姑娘在扬州城里四处走走。”
他出去了,竟未与她说一声就走了。心中有道不出的酸楚,未流露于神情之中,“收拾一下,我们去郊外走走!”
雪音转身回到房中,木蝉打开长木盒,惊唤一声:“姐姐——”
清影的瓷像灵位不见了,是被柴兴带走了么?如果是他带走了,他只能去一个地方,扬州城外的柳家。
“他们去柳家了?”木蝉像问又像是肯定。
她还以为柴兴是在生气避而不见,却先一步去了柳家。以现在的身份,自己着实不便出现在苏妍的面前,他去了也好,再去寻让柴兴抄写的往生经和法华经,一并没了踪影。
用过早点,带着木蝉在扬州城里转了一圈,心下觉得无聊得很。
近中午才回到客栈,远远便看到客栈门外站了一列官兵,客栈门口放着一顶官轿。
童朋看到木蝉,快步迎了上来:“夫人——二管家与马康、樊洪已在客栈等候多时。王爷和王游已到扬州府。”
柴兴刚到柳家不久,官府的人就到了,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在此相候,他只在柳家饮了几口茶,将清影的衣冠瓷像交到苏妍手里就告辞了。
木蝉回房收拾行李,姐妹二人携手坐入官轿。
深冬的扬州城,没了春日的繁华,笼罩着淡淡的云雾,山依青,山依绿,人却渐少。
254。 夫妹争宠(6)()
扬州府。
待她从轿中出来,在扬州府台大人设置酒宴桌上,柴兴早已经酩酊大醉,扒在桌上纹丝不动。
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
令人将他移到客房。
“蕊儿蕊儿你不在意我,在你眼里只有木丫头,只有她”
她想笑,看他喝得酩酊大醉,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又笑不出来,柔声道:“你还真的和木蝉计较?”坐在床前,替他解开衣襟,tuo去外衫,“八郎”唤了一声,又不知这样的话能不能讲出来,听柴兴低声“嗯”了声,似听到她的呼声,“你不该怪木蝉,在她心里定是认为你待我不好。”她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小时候,娘也如我现在这样,我总会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瘀痕。”
那时候她还不懂事,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些都是父亲打的。如今才渐渐的明白,有时候捏得重了,抱得紧了,都会在身上留瘀青。回想起来,父亲是真的很爱娘,可娘却未必幸福?
想到此处,雪音的心莫名的抽痛一下:不,她绝不要走娘的老路。所以,她一定会爱柴兴,就像许多恩爱的fu妻那般。
“与你成亲一个多月来,我身上的瘀痕就从未断过。木蝉拉我洗澡,只是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新添的瘀痕,她故意和你作对,让我陪她同睡,也只是强烈地想要保护我八郎”“我自然知道你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却不想为了床第之欢损了你的身子。我要的,是一生一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