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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个孩子而已。
她在后头叹了口气,却被晏含璋看在了眼里。
大殿之上,陛下身着朝服,威严的坐在高位上,瞧着百官。
帝姬从殿外走进来,陆子叶和晏含璋站在殿外听着里头的陛下对着帝姬的这桩事进行的评论,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晏含璋对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陆子叶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属于自己,是不是她一开始就做错了?
陆子叶开始觉得方怀远说的话可能是对的。
晏含璋道:“别想多,帝姬的人生是她的,不是你的。”
话虽然说的虽然没错,可陆子叶依旧觉得有些闷闷的。
她道:“帝姬的人生已经和我息息相关了啊。”
晏含璋摇头,对她道:“是非成败还没有定论的事情,怎么能说的这么悲伤呢?”
陆子叶只觉得晏含璋并不是太懂她,故而也并不是很想说话。
里头的礼官终于唱出了帝姬的夫婿姓名。
陆子叶听得耳熟,又抬头看向正在对着陛下和帝姬谢恩的少年。
她认识。
是她的同窗,陆子叶记得,这好像是刘家的嫡长子。
这一段婚姻也不知道是不是福缘。
他们甚至还不认识,仅仅只是通过画像辨认出对方。
陆子叶觉得哀伤,也许这就是王室。
她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难过的想法,于是转头对着晏含璋,问道:“师长我日后会不会也像帝姬那样?”
晏含璋看着帝姬的背影,道:“也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几乎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掉的婚姻宿命。
陆子叶道:“若是我能够掌握自己的婚姻和命运呢?”
她只是想试探的问一问,却把晏含璋问的镇住了。
晏含璋转过头,终于开始正视了陆子叶。
他一直觉得陆子叶不过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娇生惯养不成大器。即使有那么一些地方能够让他感兴趣的,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可现在,陆子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样晏含璋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或许真的是一颗璞玉。
打磨一下也许会发光。
晏含璋道:“自己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陆子叶知道自己这么说可笑至极,可是却听得晏含璋接着道:“可以啊。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和努力,是你无法想象的。”
陆子叶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道:“即使,现在的我不得不屈命于他人,但是,日后”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人。
陆子叶没有说下去,但是晏含璋已经会意。
帝姬也罢,沈芾也罢,系统也罢,谁也不能让她屈服。
殿内的帝姬瞧着自己未来的夫婿,心里想着的却是穆琛,她眨了眨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刘氏嫡子道:“刘公子,请。”
她还记得,择婿大典那一日,穆琛对她异常决绝的说了许多无情的话来。
“阿琛,你当真不想同我在一起吗?”少女坐在高位上,只是看着她眼前垂首的男子,心里觉得哀伤。
穆琛对她道:“殿下,家国为重。”
家国为重家国为重。
又是这样的话。
帝姬用力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衣袖,她站起身,对着穆琛最后一次的哀求:“阿琛,只要你说,你说你想同我在一起,什么王权富贵什么帝姬尊位,我都可以不要。”
穆琛冷冷的打断了她,道:“你可以不要,可是,我要。”
他绝不可能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爱情,去放弃自己的家人。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身处高位又如何?手中权重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最想得到的东西最无法得到。
年轻的公子和帝姬相互携手,走出大殿,对着众人,接受他们的礼拜。
陆子叶跪着,看不见上面两个人的神情,但是她知道,帝姬一定很难过。
穆琛呢?此时的穆琛又在想什么呢?
陆子叶忍不住想着这个问题。
此时的穆琛骑着马,往身后看了一眼,那正是王城的方向。
“公子,怎么了?”穆琛身后的副将见它突然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
穆琛回头看了看王城的方向,只是摇了摇头。
有意又如何?无意又如何?
今天过后,也都与他无关了。
所有的身不由己,所有的悲欢离合,可能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陆子叶闭了眼,只是伏跪着。
帝姬站在门口,看着外头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被刺得眼睛生疼。
她看着涡阳的方向,不知不觉中眼睛里居然蓄满了泪水。
“殿下?”她身旁的青年疑惑的呼唤着。
“没什么,被阳光刺了眼,有些不太习惯。”说罢用衣袖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擦干了自己的泪水。
是啊,从今天起,她所有的悲观,所有的爱慕都变得与那一个人无关了起来。
喜欢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得到一丝回应。
也是该放手了。
第96章 糖?()
帝姬和刘氏公子的婚典定在了次年的春日。
典礼结束之后,陆子叶没有被帝姬请过去喝茶,倒是晏含璋被叫了进去。
陆子叶只能一脸心惊胆战的等在殿外,许久才看到殿门打开,晏含璋同刘氏公子一同出来了。
她在旁边等着晏含璋和刘公子作别以后才上前来,对着晏含璋道:“师长”
正准备询问的时候,却被晏含璋用眼神阻止了下来,陆子叶噤了声,老老实实跟在了晏含璋身后出了王宫。
直到跟到了晏含璋的学堂那里,陆子叶才对他道:“师长?”
晏含璋没说话,只是示意陆子叶继续跟着他,进了他自己的书房,晏含璋才道:“你这几日老老实实的在自家书房里抄书,别出门了。”
陆子叶有些懵,道:“怎么了?帝姬说了什么?”
晏含璋道:“帝姬在你身边安了眼线,你去叶府找叶陵歌的事,她很清楚。”
陆子叶有些不明所以,道:“去叶府的事”她正准备说去叶府是帝姬的意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帝姬能知道她去了叶府,找了叶陵歌,是不是也知道,她那天晚上去了太书院?
陆子叶浑身一颤,猛抬头看着晏含璋,几乎就是挤出了一句话,道:“帝姬是不是也知道太书院的事?”
晏含璋点了点头,道:“我那天晚上正奇怪,巡逻的守卫明明是两柱香一换,为何那日却是等了三炷香才见到人。”
陆子叶顿时大悟,原来竟是帝姬在幕后操纵着。
那她肯定也知道了,陆子叶偷偷将方怀远和宋明的画像卷轴带出去的事。
可是帝姬却并没有责难她,只是用晏含璋来提醒了她。
这算是帝姬给了她一个糖吗?
晏含璋道:“帝姬会用人,她知道怎样才能掌控你。收放有度,给你甜头,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依附。”
陆子叶道:“即使不是心甘情愿,现在愣是收了帝姬的一个礼,也要乖乖听话了。”她忍不住扶额叹息。
晏含璋对她道:“没事,帝姬也只是借此对你发出一些警告而已。这几天呆在家中好好看看书,少出些门,让帝姬放松下来就好。”
陆子叶点点头,心里想道:“既然有眼线,那可以不可以拔除,毕竟留着一个隐藏的祸患终究是不太好。”
晏含璋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于是道:“帝姬的眼线先不要动,毕竟刚安插下来,等到日后有机会再除掉。”
陆子叶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就顺口问道:“师长,你怎么总是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话一出口,陆子叶就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她又急忙补救道:“啊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师长在京都里久久沉浮,自然会察言观色的。”
晏含璋显然对她的这个解释有一些无语。
不过晏含璋也没有继续纠结,只是对她道:“你只要好好照着我说的话做就行了。”
陆子叶点点头。
毕竟晏含璋对她说的话还是挺管用的。
然而在事情平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陆子叶原本以为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抄一抄书,老老实实的去上学就没有什么差池了。
可惜事情总是会找上门来的,毕竟她是个招事的体质。
折桂进来对着正在抄书的陆子叶道:“娘子,沈公子来了。”
陆子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什么?谁?”
“沈芾,沈公子。”折桂重复了一遍。
陆子叶疑惑的道:“沈芾?他怎么来了?”她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折桂摇摇头,陆子叶接着拿起了笔,非常淡定的道:“不管他。”
沈芾大概是来者不善,这种人交给她爹处理就好了。
陆子叶抬起头,对着折桂道:“你去后堂,听一听我爹和他说了些什么,回来告诉我。”
虽然说交给她爹就好,可是未免还是要留一个心眼。
折桂领了她的命令下去了,陆子叶又埋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书中。
前厅的沈芾和陆大人其实也没有聊什么,主要还是因为上一回在沈家发生的事,沈芾上前来道歉。
沈芾道:“在下对发生的这种事深感抱歉,令爱在沈府掉下的耳环,在下已经找到了,现在原物奉还。”
说着,沈芾就让自己身后的侍童盛上来一个精美的妆盒,里头装着陆子叶的耳环和一些精致的首饰。
他道:“这是衡阳特产的一些小玩物,不上台面,但求能够博得陆娘子的原谅。”
陆大人收了下来,并没有打算多为难这个年轻人。陆子叶她爹身处京都数年,官场沉浮许久,看得出来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