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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她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回应。
陆子叶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就踏了进去。
上一回来这里还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而且还抱着偷东西的心态,所以周边的情景完全没有在意到。
这一回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进来的,陆子叶瞧着屋内的书架,忍不住张大嘴表示惊讶。
书楼里静悄悄的,陆子叶在门边瞧了一眼,没有见到晏含璋的身影,于是又往里面走了走。
“师长?”
大概是屋子里太安静的缘故,陆子叶的这一声呼唤也不由得受到了影响,听起来特别小声。
书楼里静悄悄的,陆子叶往里面走去,却还是没有见到晏含璋的身影。
她正想转过身,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晏含璋吓了一跳。
“师长!你怎么一言不发的就站在这里!”陆子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方才转身的时候真的被晏含璋吓了一跳。
晏含璋瞧着她,道:“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陆子叶点点头。
晏含璋让开了道路,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给你的东西抄完了吗?”
废话,当然是来找你有事啊。
陆子叶在心里白了晏含璋一眼,接着道:“是来和师长说些事情的。”
晏含璋重新回到方才站着的书架前,接着翻看自己手中的卷轴,头也没回的道:“什么事?”
陆子叶走上前道:“帝姬说,让我待会去和她一起用膳。”
“你答应了?”晏含璋反问道。
陆子叶有些无奈的道:“当然了,她可是帝姬啊,是我能拒绝的吗?”
晏含璋点点头,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卷。
陆子叶走上前道:“师长?”
她还以为晏含璋会说些什么,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听完了以后不发一言。
陆子叶站在晏含璋身边,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
晏含璋转过头来,见她站在身边,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陆子叶被他这一声询问抬起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道:“啊没没什么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帝姬那里回话了。”
“嗯。”晏含璋点了点头,又重新低下头专注于手边的事。
陆子叶不知道怎么,有些失落。
等到书楼的门重新被陆子叶合上的时候,晏含璋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卷轴。
从另一处的书架里走出了一个人,晏含璋转过身,郑重的向他行了一个礼,道:“老师。”
这个人,赫然就是昨日在晚宴上出现的那位太傅先生。
晏含璋称呼他为:老师。
要是陆子叶在的话,一定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
老人微微颔首,瞧着陆子叶关上的门,道:“这个孩子是帝姬身边的人?”
晏含璋摇了摇头,道:“不是。”
“但是她在为帝姬做事不是吗?”太傅眯了眯眼,盯着晏含璋。
晏含璋道:“是学生将她拉下了水。”
说完低下了头,居然少有的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太傅笑道:“将无辜的人拉下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晏含璋低着头不说话。
太傅将目光从门上移到了晏含璋身上。
“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晏含璋低下了头,道:“是,学生知道。”
“看起来,你似乎选择了帝姬?”太傅瞧着自己这个曾经最为得意的学生,饱经风霜的脸上展现出了复杂的情感。
“阿璋,你不该走上这条路。”
晏含璋的头越发低了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昔日的老师解释。
太傅接着道:“你是聪明人,早些抽身出来才是明智之举。”老人顿了一顿,接着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老师不想日后有什么变故会波及到你。”
晏含璋的眼眶不知怎么有些湿润。
他抬起头,很是艰难的道:“学生学生大约已经回不了头了。”
老人瞧了瞧他,叹息一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晏含璋知道这两下不仅仅是肩头感受到的重量,更是将晏凌山放在他身上的半个朝堂都震了震。
晏含璋道:“老师,学生学生只求老师能够放过刚才的少女。”
他平日里没求过什么人什么事,唯有这一件,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
太傅瞧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向了门口,久久不语。
“老师。”晏含璋见着自己的老师并没有什么言语,于是郑重的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狭窄的书架间,晏含璋的动作有些伸展不来,但是依旧能够看出他态度的诚恳。
第143章 少年人()
晏含璋这一跪,让太傅吓到了。
他居然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晏含璋跪着,道:“老师,学生自知已经无法回头,可是方才那个孩子不该成为牺牲品。”
陆子叶对于晏含璋而言,是学生,更是自己唯一一个心有亏欠的人。
晏含璋让她迫不得已的从一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少女,变成如今这样在后宫里沉浮的一枚棋子。
她这样的少女,本应当是风华正茂的年级,不该被卷进来。
太傅看着晏含璋的态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正往帝姬宫殿方向走去的陆子叶根本不知道书楼内的情形,她只是对于晏含璋方才的举动有些诧异。
按道理来说,晏含璋都会和她说一说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可能会遇见的情况。
可是他方才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提。
陆子叶不免觉得心情有些低落。
“咦?奇怪,我为什么要因为他不理我而难受啊!”陆子叶埋头走了一阵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她拼命的挥掉了自己脑袋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停下脚步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就往帝姬的宫殿继续走去。
书楼里的晏含璋还在跪着,他面前的老人瞧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孩子,还是这个样子”
太傅抬起头,有些难过,他道:“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好了。”
晏含璋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他老师接着道:“她是陆家的姑娘吗?”
晏含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回答道:“是。”
陆家。
太傅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遂即又睁开。
王宫中的形式波涛暗涌,方怀远站在自家的梅花树下,瞧着不远处正在练剑的宋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宋明正一身大汗的舞着自己手中的剑,见到树下的方怀远正捂着手中的手炉子,瞧着他一脸复杂的样子,他停了自己舞剑的手,向着方怀远的方向走去。
宋明又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对着方怀远道:“你那副样子瞧着我做甚?”
方怀远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你方才舞得很好,比去年有进步。”
宋明将手里的剑递给一旁的下人,道:“我才不信,你方才分明就是一脸的心事重重,说呗,又遇上什么事了?”
方怀远还是一脸的犹豫,宋明有些不高兴了,道:“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那时候你说要去偷帝姬夫婿人选的名单,我还不是陪你一起了。现在这样支支吾吾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宋明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是义正言辞,岂料方怀远居然白了他一眼。
“唉”宋明刚想挽回一些面子,却被方怀远打断道:“好了,知道你的心意了。”
宋明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了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又转过头对方怀远问道:“你这几日到底怎么了?我瞧你自从宫中晚宴开始的前些天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方怀远低下头,苦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宋明有些不高兴了,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可是从小长大的,你肚子里想什么我可都是知道的。”
方怀远抬起头,道:“好了好了,说正事。”
“是你一直都没有说正事的样子吧。”宋明在心里对于方怀远方才的态度小声嘀咕着。
下人拿上来宋明的外套和衣衫,方怀远接了过来,道:“进屋再说吧。”
“哦。”宋明乖乖的跟在方怀远身后进了屋。
屋里烧着炭火,有些热。
宋明刚才一身汗,这下进来了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方怀远见状,道:“别脱了,小心着凉,把衣服穿上。”
说着就把手中的衣物丢给了宋明。
“到底什么事?”宋明接过了方怀远扔过来的衣物一边穿一边问道。
方怀远坐了下来,道:“旧太子太傅回来了,你知道吗?”
宋明不以为然,也跟着坐了下来,道:“这算是什么事,不是昨日就知道了吗?”
方怀远夹了在炭火上烧着的茶壶,给宋明倒了一杯茶,接着道:“你不奇怪吗?这么多年都在塞外的人,居然会因为陛下的圣旨赶回来参加帝姬的婚宴。”
宋明瞧着茶杯中翻滚的茶水,道:“这位太傅的心思,也不过是在于帝姬罢了。”
当初的事情,谁也不清楚,可是大家似乎心中都坚守着一个解释。
储君的暴毙,是和帝姬逝去的母后有关系的,搞不好还和现在的帝姬能扯上关系。
宋明不太想谈这些朝堂上的事,于是他有些厌恶的道:“谈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方才忧虑的就是这种事?”
方怀远摇了摇头,道:“不仅如此,这不仅仅是朝堂上的事情,更是关乎到京城中的局势。”
“你管这些做什么!”宋明觉得有些扫兴,原本他瞧着这些天正是新年,想趁着拜年的时候来找方怀远玩一玩,可是他居然说出这样扫兴的话来,于是宋明重重的合上了茶杯盖。
方怀远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提这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