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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储君与后位,本皇子便会把剩下的解药给你。”
男人负手而立,鹰眸微眯,“最好是这样。”
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后,元圣之才看向昏睡的元圣敏,眼底带着心疼。
“敏儿,他注定不是你的,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他能为她弃了这江山,可为你,他连一场生辰都不愿意办,何苦啊”
…
永凌当今皇后诞下两位皇子的事情以光速传遍了整个永凌,齐国与云国以及周边小国的人也都接到了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前来恭贺。
“主子,您的身体最近没有什么不舒服吧?”白颜问道。
倚在阁楼栏杆旁的红衣女子手中握着玉石,“你一直说我体内的毒有两种,一种是情——蛊,一种是失神散,情——蛊的现象就是心口钝痛,那失神散呢?”
“失神散是慢性毒药,若主子您不按时用解药,时间久了,它会损伤您的神智,您自己感觉不到什么,它不痛不痒,但它很危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真的病发了,就类似您当年昏迷三年那样。”白颜耐心的解释。
红衣女子妖冶一笑,“你也知道我昏迷三年的事?”
白颜吐吐舌头,“自然知晓,属下是知道怎么解的,但没有阴男的血是无用的。”
“如今我也没用解药,也没如何。”女子漫不经心道。
“主子,属下会想办法去齐国寻血的,这个毒不能拖,时间越久危害越大。”
白折瞪她,“那上次你怎么不直接把元圣之抓来放血。”
“我那个时候哪里知道主子是侯府嫡女,又哪里知道中了失神散啊。”白颜抗议的反驳了句。
第362章 【我知道她在恨我】()
各国派来的人在最近两日便会抵达永凌,元圣之在这期间更是将大陆上比较闻名的人士邀请了来,见证这场滴血验亲,势必保全元圣敏的后位,然而此举却会给元圣敏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今皇后的子嗣被皇室质疑血统,这是非常丢面子的事,但眼下元圣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眼看着最后一副解药就要给轩辕迦烨了,他要将这一副药的利益发挥到最大。
“主子,永凌皇宫发了一份请帖,您要看吗?”白折拿着被封存的请帖走到楼阁的门外。
女人倚在软榻上闻着身旁的竹香,手中的玉石早已被她摩擦的光滑透亮。
“拿进来吧。”
白折推开房门,将信封放在软榻旁的小桌子上这才离开。
女人抚摸着玉石,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手掌轻轻一翻,那信封竟飞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摸索着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指尖从字迹上掠过,轻缓的真气包裹住信纸,女人的眼眸一眯,感应着真气的反弹,不一会儿她便清楚了信上的内容。
元圣之邀请寻光殿去往皇宫,说是庆祝皇后诞下皇嗣,并一同参加皇嗣封储大典。
白发女人指尖轻勾,一弹,一缕真气涌出,那信纸便是化成粉末。
她从软榻上起身走到阁楼的窗边,外面是一片开的正盛的桃林,满地的粉白色,随风飘荡着花瓣,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淡的花香,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然而,她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再好的景色她也欣赏不到。
这么久过去她的眼睛一点也不见好转,白颜也想过医治好她,可楚凌凌明白她这是心病引起的视网膜模糊,即便医治效果也不会明显。
心病
那估计她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吧。
一头白发在这异世本就像个怪人,没了味觉,除了饮烈酒舌头会有些反应外,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再加上她双眼失明,体内还残留着余毒,楚凌凌突然自嘲的一笑。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轩辕迦烨,你说你会护我平安周全,而你可知,我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因你而起。”
…
“噗——”
乾东手中的药碗摔落,惊呼道:“主子!”
龙椅上的男人趴在书案上,嘴里不停地涌出黑血,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无比,俨然就像是那将死之人。
“主子,您快喝了药,属下已经派人去寻阴女的血了,您再等等!”乾北赶紧吩咐人再端来一碗。
男人浮在书案边,眼神沧桑,擦了擦嘴勉强坐起身来,正想说话却是猛的一阵咳嗽,黑血像是止不住一样,喷了他一身。
乾北眼眶红了,咬着牙祈求道:“主子,属下求求您,您去休息一会好不好,属下求您了!”
“齐国最近就会发生兵变,齐国皇帝快要死了,咳咳,元圣之元子萧定会开始夺位,你们就看好元圣敏,以此要挟住元圣之,明明白了吗?”
男人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面色白的像是纸一样,但那双鹰眸却是从未有过的犀利。
“朕,要为她打江山,没有护好她朕已经够自责,倘若有一天朕不能再护她,朕也要将这浩瀚江河送给她,以护她一世安稳,咳咳咳。”
他眼神渐渐涣散,胸腔里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血毒攻陷。
“我知道她在恨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男人无声的一笑,便是昏了过去。
第363章 【我求求你,别恨我】()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睁开眼的时候大殿中灯火通明,唯有他一人躺在龙床上。
男人的眼眸盯着窗外的月光,眼角处的一道白光滑过,在枕头处消失不见。
那酸涩的泪水宛如他最后的祈求,心里的滋味无人能懂,天下人都在责怪他的无情,他无法倾诉,也无人去诉说,只能在这漫漫长夜,独自承受这孤独的侵蚀。
“凌儿,为夫好想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轩辕迦烨已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躺在这榻上生生忍受着血毒一点点夺走他的生命。
其实他有反抗的机会,但他却不能反抗。
心里的痛遍布全身,闭上眼时,眼前浮现着那白发女人从一个稚嫩的丫头蜕变成优雅端庄的女子,万千风华,光彩夺目。
那一年,年幼的她不顾危险,将他从大火中救出来;
那一年,深夜中的初次见面,她的防备让他心生笑意;
那一年,他不顾众人的非议,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进门;
那一年,月圆之夜他被敌人围困,府中百条性命她一人抗下;
那一年,大火中的她神志不清,却在混沌中叮嘱他好好活着;
那一年,她陪同他远赴边疆,寒冬腊月亲手给他包饺子;
那一年大雪,她像个孩童一般,在庄园里堆着她的小雪人;
那一年,他逼宫夺位,她为救他的母后身中毒箭,昏迷不醒;
三年无声的陪伴,三年的深夜落泪,三年的委曲求全,只为能让你睁开眼看我一眼。
那三年里,没有人知道在每一个长夜漫漫的时候,男人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走在晋南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温柔的对她说:“凌儿,还记得吗,你以前最喜欢这座凉亭,在这里教训那群无知的女人。”
又指着房间门口的软榻,笑道:“你最喜欢躺在这里望着窗外了,也不知你是不是无聊的紧。”
“这座庄园里为夫本想种白菜的,可为夫不会,等凌儿醒来,凌儿教为夫种菜好不好?”
女人安然的睡着,男人穿着晋南王的服饰坐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凌儿,永凌封后了,不过为夫没去,那上面站着的是赫鸣啊。”
“凌儿,两年了,你睁开眼看看为夫好不好啊”
“凌儿,又是一个除夕夜了,为夫给你包了饺子,做了你爱吃的菜,我们快点醒过来,一起吃年夜饭好吗?”
女人的笑容中有过无奈,有过满足,有过娇嗔,却从没有过失望,她所有的一颦一笑都在男人的脑海中,像是封存的记忆一样,只属于他一个人。
深夜。
男人眼角的泪痕像是流星滑过,他无意识的呢喃:“凌儿,你对为夫的好,为夫都记得都记得”
“为夫不能看着你死我求求你,别恨我,好不好好不好”
…
黎明之初,乾东掐着时间进来给轩辕迦烨洗漱,可原本应该坐在龙椅上喝着茶的男人此时竟安好的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
乾东心里一慌,放下手中的洗漱盆,飞快的跑到龙床旁边,狠狠地摇晃了几下他的手臂,屏着呼吸喊道:“主子!主子!”
然而,龙床上的男人却依旧是一动不动,没有给乾东任何的回应。
第364章 【快要撑不住了】()
“主子,您醒醒啊!”乾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道。
可绕是他怎么喊男人都是纹丝不动。
乾东早已六神无主,对着大殿外拼命的呼喊:“乾北!乾北你快来啊!”
然而他这一声落下,龙床上的男人却是皱了皱眉头,乾东当即回头来,兴奋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主子”
男人闭着眼睛,面色苍白,毫无精气神,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气来。
“好疼啊”
血毒之所以称之为血毒就是因为它会让人的血慢慢凝固,将五脏六腑最终活生生的冻住。
那个过程是非常折磨人的,就像是用钉子将一个人生生钉在墙里面,然后再用钉子贯穿你的五脏六腑,各个神经脉络,直到你死去为止。
其实自从轩辕迦烨三十岁那年开始,这种情况就会时常发生,尤其是在十五月圆之夜更甚,那种疼会翻上几倍之多。
几年来,轩辕迦烨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能咬着牙停住三年的时间,已经算是奇迹。
每每这种疼遍布全身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女人的身影,他都会告诉自己,“你还有凌儿,凌儿还在等着你,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去保护她。”
这一句话,这一个信念,支撑他走过这么多年。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