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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既然知道这封信写的内容不合常理,为什么不早一点交给君麟?”玉琮缓了缓神,质问古萱依。
“我当时并没太在意,这么没头没脑的几行字,谁能想到是通风报信的密函?早被我扔在废纸堆里了。只是刚刚得知库银失窃后,我才联想到有这么封信。”
屋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聚集进来,但没有一个人出声。
有些人已经开始琢磨,云慕放着好好的三王妃不做,一路苦哈哈地追随着七王爷,受尽冷落,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心,竟是这么一个不值得推敲的东西,几句话,就能背道而驰。
“王爷,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应该慎重调查。”眼见着云慕要吃亏,王尧赶紧和稀泥。
“王爷,不如这件事交给小女子审理。”古萱依生怕放过云慕。
“好,你们不要在这里吵闹了,先将云慕押入地牢。萱依,交给你全权处理吧。”君麟垂着眼,冷冷地说。
“君麟,你竟要将我下狱?你认为我背叛你?”玉琮对于君麟的决定颇为吃惊。
君麟不再说话。几名亲兵将玉琮押走。
一个时辰后,古萱依单独提审玉琮,她笑盈盈地在玉琮跟前晃悠了几圈。
“云慕,你就输在太善良,这一次,你没有机会翻身了。”
“你明明知道我书信的内容与银库失窃无关,竟然设计陷害我,将其中几个字眼挖出来,专门给君麟看。”玉琮瞪着古萱依,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那又怎样?事实只有你知我知,而现在王爷并不信任你。本来我拦截了这封书信,没当回事。没想到库银居然遗失了,这可是老天送给我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哈哈哈。”古萱依得意地大笑起来,一张脸甚至有些扭曲变形,额头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你太卑鄙了,捏造事实陷害我。”玉琮气得拳头攥得紧紧的。
“你难道不卑鄙吗?我和君麟都私定终身了,你为什么要来插足?你算什么东西,一直千里迢迢跟着我们?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碍眼?你凭什么要抢走我的王妃之位?你明明有三王妃可以当,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你可想过我心里的苦吗?”古萱依说得咬牙切齿。
“可是,明明是你插足。”
“你胡说,我四年前就爱上他了。”
玉琮突然冷静了。古萱依似乎说得有些道理,自己是感到被抛弃,感到君麟移情别恋,但是古萱依的爱却也已经很久了。究竟是谁先来谁后到,似乎都难有定论。
自己想努力追回君麟,但是却没有认真想过,古萱依到时候会怎么办。如果君麟回头选择自己,而古萱依要成为七王妃的事已经在满朝文武中沸沸扬扬,她和她父亲的颜面如何保存?她用尽一切办法去保护自己的爱情,好像也说得过去。
“我是有些自私。”玉琮转念一想,善良和懦弱有时候是亲戚,心软的人容易被欺,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又怎么能够拱手相让,除非是君麟的选择。
她接着说:“你守护自己的爱情没有错,但是不应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如果有一天,君麟知道了真相,你欺骗了他,你觉得他能原谅你吗?”
“我不会再给他知道真相的机会了。你的信笺总不会还有备份吧?我一会儿就去你的房间搜查。”古萱依眼睛里露出凶光。
“古姑娘,我是追寻爱情,但是从来没有刻薄过你,你何必为难于我?”玉琮还想教化她。
“不要和我说废话了,给我打!”古萱依早就失了耐心,她想速战速决,开始实施酷刑。
“你怎么如此卑鄙!”
“抽!”
鞭子像雨点一样落下来,私下拿过贿赂的银两,这个士兵打得格外卖力。
“啊!啊!”玉琮痛得大叫,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鞭尾时不时落到脸上,顿时皮开肉绽。
“古萱依,你会遭报应的!”玉琮已经不知道骂什么好了,女子在最无助的时候,都是恳求上天帮助自己。
“你最好闭上嘴,慢慢享受,不然只会更加痛苦。”古萱依生硬地说,“再加五十鞭。”
“她这小体格,扛不住五十鞭。”士兵有些为难,怕搞出人命。
古萱依扔了一兜银子给他,“出了事我担着。”
说完,便离开了。
第42章 惟德是辅()
玉琮身上血淋淋的,被泼了几次水,又清醒过来。士兵一五一十地数着鞭笞的数字。玉琮心想,自己都快成了威武不能屈的地下党了。
玉琮一向是个性情柔和的人,但她此刻想歇斯底里地怒吼一通,诅咒古萱依的祖宗八辈,只是身上实在没有气力了。
王尧和夏浅眼见着玉琮被冤枉,也没闲着。他们商量好,一个来地牢接应,一个去说服君麟。王尧跑到地牢来,看管的士兵并不肯放他进来,他三下五除二,教训了他们一番,闯了进来。
此时五十鞭的鞭刑还没有结束。王尧一脚蹬在士兵的肚子上,对方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云慕我来晚了”王尧再看玉琮时,心疼地嘴唇哆嗦起来,他没想到玉琮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了。
他急忙用剑砍断了拴着玉琮的铁索。玉琮站立不稳,瘫软下来,他将她抱在怀里,跑出地牢。
他抱着她直接来到了君麟的寝室。这时候,夏浅已经给君麟埋下伏笔,告诉君麟王尧去劫狱了。
王尧将玉琮放在床上,一把推了君麟一个趔趄。
狠狠地:“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君麟见到玉琮遍体鳞伤的样子,扑上前抓住她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旋即,又松开手,命令蓬逸去宣御医。
“你是打算屈打成招吗?”王尧质问。
“我交给古萱依去办,怎么会想到她这么狠。”君麟后悔不已。
“你不知道?古萱依有多么记恨她,你会不知道!这么多日子我跟下来,我都看明白了。你居然放心让古萱依去提审她,她有什么资格!”王尧的气势恨不得杀人。
“可是她并没有说出那封信的内容。”君麟还在辩解。
“她不过是想求一个信任!”
“出现问题立刻摆出证据,法不容情,更不会单凭信任。”君麟疏离地说。
“我要去问问古萱依,她有什么权力这么做!”王尧提这剑就要出门。
君麟一把拦住他:“你不要到处宣泄了。你要再惹出祸端,我怎么和王大人交代。”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古萱依!你袒护她!云慕还给她疗伤,她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王尧咄咄逼人。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是你现在不能闹!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先将库银追回来。”君麟怕事态失控,赶紧搬出库银说事。
“最是无情帝王家。云慕这样了,你最关心的还是库银。”
“”夏浅的话噎住了君麟。
御医来后,为玉琮清理了伤口,敷好药,便退下了。
“今夜让云慕谁在这吧,我去书房。”君麟拖着一身疲惫,撵走了众人。
蓬逸走后又回来了,附耳小声道:“王爷,库银在西山安好,您放心吧。他们担走的数十只箱子里放的都是石块。”
“那就好。很想看看老三得知自己被戏弄后的表情。”君麟背着手,轻轻一笑。
“王爷真是神人,居然能算到三王爷什么时候动手,在哪方面用力。”
“我们已经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他想什么,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三王爷对您呢?”
“老三更讲究实干,他对人心的拿捏并不透彻。”君麟早就捋清敌我双方的特点。
然而,玉琮已经在昏迷中清醒过来,她面朝里,没有转身,听到了君麟和蓬逸的所有对话。
蓬逸走后,君麟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还好,高烧已经退了。他给她掩好被褥,然后便到书房处理公事了。
玉琮的一滴泪从眼角流出,划过鼻梁、划过面庞上的伤口,落在枕头上。伤口有沙沙的刺痛感。
银两既然早就转移了地方,还要这么兴师动众地捉拿凶手和同谋,君麟也是够卖力的。
玉琮知道自己受伤,是个意外,是他不可控的,不能怪他。但是这次,也检验出他对自己无一点信任感,不然也不会给古萱依机会。
君麟,我怕要坚持不到一百天了。玉琮心里苦哈哈的。女人对男人总是抱有幻想,自己把对方想象得威武高大,认定对方是那个守护自己的王子,一次次给他找借口,可是事实却一次次扇自己的耳光。
君麟早就安排蓬逸联系了风世瑜,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带刀护卫。风世瑜一直留心三王爷去向。
这日,他发现三王爷来带建邺城南的一片山崖中,因轻功好尾随其后未被发现。他看到君寅此次出来,就是为了这几十箱库银而来。
“打开。”君寅心里略觉不安,这次盗窃库银,目的是让老七惊慌失措,在父皇面前失信。可是行动几乎未受到太大的阻拦,从荆州地区千里迢迢将几十箱库银运来,竟未遇上追兵。这令他颇为纳闷。
“是!”一名士兵打开一箱库银,发现只有表层装的是银两,下面全是石块。
“废物!都打开看看!”三王爷急了。
后面几十箱,全部装的石块,连表层的银两都没有了。
“你们从荆州大老远就跑来,就运了这些东西?”
君寅比了个手势,冷面侍卫彦正将在场所有人杀了。
血腥的现场,险些让风世瑜吐出来。他迅速离开,来到玄清宫,求见皇上。
“什么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停下里问跪在下面的风世瑜。
“小人有事禀报,但恳请只与皇上一人禀告。”
皇上令薛公公退下。风世瑜将自己看到的山崖见闻说给了皇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