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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秋抓狂着叫着坐了起来,看夏小沐还在睡,一把扯开她的被窝,“这么吵,你还能睡得着呀?开门去!”
夏小沐闭着眼睛不满地抢过被子重新盖在身上,“又不是我家,我才不去开门,这是谁家谁就去开门。”
“我还收留你呢,开一下门都不干,你好意思吗你?”赵金秋认命地起身去开门。
赵金秋迷迷糊糊地嘟着猪八戒似的嘴,耷拉着脑袋一拉开门,廖鸿翔就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哎,你强盗啊,怎么不问缘由就往里冲啊?”赵金秋追在身后大吼着。
夏小沐听到赵金秋的嘶吼,心想不会真有强盗闯进来了吧,警备心猛然升腾,赶紧从床上翻身起来,四处搜寻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做防卫武器。还未看到什么带点攻击性的东西,门口就有人进来了。一回头,廖鸿翔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对着她舒展俊颜,不笑也不怒,所呈现出的是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夏小沐一颗悬起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忽地放下来,重新坐回床上,“你怎么来了?”
他说得很肯定,“来接你回家。”
赵金秋从后来追进来,听了廖鸿翔的话,大为不悦,“你什么意思啊?你老婆在我这里还能少胳膊少腿不成?”
廖鸿翔淡淡地笑,“她认床,换了地方会睡不着。”
夏小沐看了他一眼,她认床?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廖鸿翔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她真的会认床一样,连夏小沐自己都有点怀疑她自己是不是活得太粗糙了,以至于连自己认床这个习惯都给忘记了?
赵金秋露出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语气却并不友好:“哟,难得,你还知道你老婆认床哪?我还以为你都忘记她是你老婆了。”
对于赵金秋的讽刺,廖鸿翔也不恼,只说:“怎么会?我们都结婚五年了,她不是我老婆谁是?”
“谁知道呢?现在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尤其喜欢上演搞家外彩旗飘飘;家内红旗不倒这一恶心的戏码,都他妈不是东西。只有那些傻不拉机的蠢女人,才愿意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赵金秋越说越气愤。
廖鸿翔自然知道赵金秋是夏小沐的闺蜜,她说这些话无非是帮夏小沐出出气,也没说什么,仍是淡淡地笑,“赵金秋同学,有一件事我可得批评你一下。”
赵金秋听了美目圆睁,“恕不接受!”
廖鸿翔不管她接不接受,说:“你刚才都没往猫眼里看一眼就直接开门了吧?”
赵金秋瞪眼,“那又怎样?”
廖鸿翔接着说:“这样很危险,一个女人在家不能随随便便开门,至少要确定是认识的人才开。记住了,以后别再这么粗心大意。”
赵金秋不服气,“你管不着!廖鸿翔,我实话告诉你,一想到你背着我们家老夏在外面干的那些龌龊事,我恨不得天天扇你一耳光。还有那些狐狸精,要是哪天让我逮着,我非拔了她们的皮喝光她们的血不可。我说真的,可不是开玩笑,你给我小心点!”继而又转向夏小沐,“还有你,能不能出息点?他要是敢再沾花惹草,你直接废了他,大不了你从此一辈子从良。”
廖鸿翔仍是笑,没有翻脸,显得很有风度。
夏小沐见赵金秋把廖鸿翔骂得体无完肤,顺带也骂了她,担心廖鸿翔这样一个心高气傲又被巴结奉承惯了的人会翻脸,再也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对廖鸿翔说:“不是要接我回家么,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赵金秋不满地瞪了夏小沐一大眼,“瞧你那点出息!”
夏小沐走过去摇了摇她的手臂,“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到了门口,赵金秋忽然叫住廖鸿翔,“姓廖的,后会有期,过不了几日,我会给你一个bigsurprise。你等着!”
廖鸿翔挑眉,“anytime!”
夜已深,灯火渐渐熄灭,只有城市的街灯孤独地矗立在街头,照亮每一个晚归的人回家的路。在赵金秋的巨大落地玻璃窗里看到的摧残和光环已不再,夏小沐有些失落,静静地蜷缩在座椅上,盯着前方不固定的某个点。
“冷吗?”廖鸿翔看她蜷缩起来,问到。
“不冷。”
隔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说:“本来晚上要找蒲箫遥谈点事情的,没想到这小子不守信用,溜得比兔子还快,他是不是跑到赵金秋那里去了?”
“哦。”夏小沐简单地回了一个字,没有多说。她当然知道廖鸿翔现在说这些话是想要堵住之前的谎言,她不戳破他,也不想发表意见。
粉****。惑()
这种事要是搁在以前,廖鸿翔大概一个字都不会解释,更不会来接她回家。可是现在,他居然能想到用谎言来欺骗她,只为了不让她察觉出他在对她说谎。她的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安慰。
至少,他已经愿意骗她了。
夏小沐心底突然萌芽出一丝希望。忍不住想:也许,她对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重要的吧?当他在世人眼中光芒万丈地行走,他眼中的视线会不会有那么一瞬是对准她的?在他看到美好事物的时候,想要分享的无数个人中,会不会有她?
看她沉浸在自己的感觉和思绪中,廖鸿翔忍不住出声问:“怎么这么安静,哪里不舒服吗?”
夏小沐转过头,对着他回眸一笑,话锋一转,说:“廖先生,你们家一共有几个长辈?”
看见她突然展露出妩媚的笑容和表情,廖鸿翔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体会到了古人口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是何种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他再次看了看她,确定不是幻觉之后,才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但是外公外婆和舅舅生活在国外,不在南城。”
夏小沐接着说:“你知道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各自喜欢什么颜色吗?”
廖鸿翔又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小沐神秘兮兮地说:“你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别管。”
廖鸿翔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食指抵在唇角,认真地想了想,说:“爸爸和爷爷喜欢深色一点的,妈妈大概是喜欢彰显高贵优雅的紫色,奶奶好像是比较喜欢复古的祖母绿色。”
夏小沐又问:“那他们的鞋码分别是多少?”
“什么?鞋码?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家里的管家吧。”廖鸿翔说完就要去掏电话。
夏小沐制止他,“明天再打吧,今天太晚了,不要打扰管家休息。”
廖鸿翔没理会,“明天一忙我估计得忘了。现在问吧,管家睡得很晚,没事。”
廖鸿翔打电话的同时,夏小沐赶紧拿出手机,把每个人的鞋码都一一记录在手机里,以防忘记。
廖鸿翔见她认认真真记录的样子,不禁笑了,“猫咪,你想干什么?”
夏小沐做了个鬼脸,神秘兮兮地说:“暂时保密。今年他们有在本命年里的不?”
廖鸿翔说:“有,今年是爸爸的本命年。”
过了一会,夏小沐才想起问:“刚刚赵金秋这么说你,你怎么都不发火?”
廖鸿翔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发火?”
夏小沐无语了。
廖鸿翔眼睛望着前方的路,说:“她是在为你打抱不平,我让她出出气也好,省得以后见面天天被她骂。我这叫做策略,懂不?”
夏小沐双眸一抬,“万一她以后见面了还是次次骂你呢?”
廖鸿翔想了想,说:“那我也认了。”
夏小沐突然觉得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他这算是为了她愿意挨骂么?
当夏小沐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车子正在走的路并不是回家的路,奇怪地问:“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廖鸿翔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车子继续前行。到达目的地,夏小沐一下车,便看见一座粉色的宾馆出现在视线里。
“barbiehotel,芭比宾馆?”夏小沐念出闪闪发亮的几个大字,不可思议地看着廖鸿翔。
廖鸿翔点点头,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径直走到前台,服务员脸上是标准的笑容,声音异常甜美,“先生,请问之前有预约吗?我们这里客人比较多,没有预约是住不进来的。”
廖鸿翔掏出一张卡,“我刚办了你们这里的vvip贵宾卡。今晚有约定过房间。”
前台服务员交接好之后,由一名服务员带着他们上了楼。
夏小沐一路只顾着看,廖鸿翔一路牵着她的手,生怕她磕到碰到。整个宾馆从外观到大厅,再到楼梯和楼道,全是粉色的海洋。嵌入式的灯点缀在粉色里,就像是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看得夏小沐心里柔软成一片。
到了房间里,还是粉色的海洋。在主卧室里,衣柜等主要家具和墙面都采用了明亮的芭比式的粉红色。芭比屋顶由粉色厚实的布幔装饰而成,在正中央打成一大个结,结上挂着一盏白色的吊灯,灯饰是粉红的布艺饰品。
整个房间的布置涵盖了芭比生活方式的方方面面:包括芭比头发做成的吊灯,由65个芭比玩偶做成的旭日形镜子,梳妆桌上印有芭比图案的各式装饰品,粉色的笔筒,粉色的吹风机,粉色的台灯,粉色的床罩下依然是粉白色相间的床单,粉色的枕头和粉色的被褥,床上有两个白色的心形靠枕,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花蕾似的白色椅子里垫着粉色厚实的坐垫。粉白色的搭配透露出暖洋洋的味道。
夏小沐看呆了。虽然她不是芭比控,也过了喜欢粉色的萝莉岁月,可是在这个华丽和浪漫的粉色系房间里,她有种自己就是公主的错觉。粉红色让她从心理上产生温暖、柔软的感觉,充满浓浓的安全感和舒适感。她觉得整个房间散发出一阵阵幽幽的暖香,醺得人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