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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洛莹算着感觉两人现在处的也还行,皇上对自己也老是笑眯眯的,就琢磨着下回有机会能找他要点书看,哪怕是卷佛经也行呢。
谁知道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跟皇上索要此物,就有人送上一。本。道家经典给她了。
这些日子皇上统共就翻了五回牌子,三回都是她曹洛莹,另外两次还是丽嫔身体有恙,因为丽嫔是这全宫上下唯一诞下过皇嗣的,虽然出生刚一月小皇子便夭折,但作为当今唯一曾有过的孩子,皇上还追封了他为哀冲太子,连着丽嫔在皇上面前都有了一些薄面,听闻她生病皇上就去探望,结果就宿在永宁宫里了。
其他人恨曹洛莹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耐她何,但是康嫔是她主管上司,管起她来方便啊。
这日她去给康嫔请安,康嫔现在对她的接见频率是三四日一次,原本昨日才见过的她,她以为今天是要坐冷板凳了,却没想到康嫔居然出来了。
“妹妹快坐,何须这般多礼。”康嫔亲自将行礼的曹洛莹扶了起来。
曹洛莹谢恩之后落了座,心中却暗暗警惕,事出反常即为妖,康嫔今天的表现明显不对头。
结果当真有异,抱琴给自己上茶的时候不同于以往放在桌子上,而是在康嫔一声:“妹妹快尝尝,这是新进的绍兴岕茶,最是清香。”后直接递给了自己。
结果曹洛莹伸出的手刚碰到杯子,抱琴就松了手,整杯茶被打翻在地,好在当时觉得有异,曹洛莹时刻警醒,这才躲了过去没被烫伤,看着撒了一地的茶水,曹洛莹几步上前跪在了大殿的正中央请罪:“都是婢妾不小心,请娘娘责罚。”
康嫔坐在上首轻敲桌子也不叫起,笑着说道:“责罚到不至于,妹妹不过是不小心罢了,不过依本宫看妹妹的性子却是还有些跳脱,所以才会这般冒冒失失,本宫这里有本《道德经》,最是修身养性,妹妹拿回去抄写个百边吧,也好静静你的性子。”
话音刚落,抱琴便将一个木盒交到了曹洛莹的手上,这次到没有再出现此前的情况,抱琴在她稳稳的接了木盒之后才松的手。
曹洛莹抱着木盒告了退,回到自己的寝宫觉得有些好笑,这康嫔倒也当真大方,为了责惩自己还赔了一杯绍兴岕茶。
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书,并没有康嫔以为她会有的难过,相反还看得津津有味,这可算是瞌睡碰到了枕头。
抛去自己正想找书看看不提,当今圣上最是崇尚道教,虽然她没亲眼见过,但听说这宫中设了好几个专门祭天的法坛,全宫上下每每读的也都是这些道家经典,康嫔将这么一本书送到自己手上,这不是帮自己跟皇上找共同话题吗?曹洛莹正在发愁跟皇上没什么话讲呢。
用罢了膳,曹洛莹也没有午睡,直接就翻开了书抄写了起来,因为字数不多,所以康嫔才让她写一百遍,短短五千字,在晚膳之前曹洛莹就抄了十遍。
此后两日曹洛莹除了去请安,就是窝在屋子里抄经书。
这日敬事房的太监过来通知她准备晚上侍寝的时候,曹洛莹刚好抄完了全部的一百遍,因为今天晚上要侍寝,自己也不能抹药了,味道太冲,怕皇上不喜。
沐浴的时候春华十分心疼当一直在帮她揉捏,没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这般揉搓只有火辣辣的疼,完全没有之前药膏渗透之后的清凉之意。
曹洛莹再次跟着乾清宫的太监七拐八扭的走上之前从来没走过的道路之时已经淡定了,觉得皇上这安全工作做得当真到位,自己都已经侍寝过五次了,回回都在不同的房间。
进到房内,朱厚熜正在写东西呢,感觉到她进来了,还没等她福下去,就叫了起:“爱妃,快过来帮朕研磨。”
曹洛莹几步上前,将手递到了他跟前,朱厚熜便放下了笔,帮她将袖子挽了起来还熟练的打上了结。
这还是因为第一次让她帮忙研磨时,看着她怕袖子上沾了墨再落个御前仪容不整得罪名,因此小心翼翼的一手研磨,一手提着袖子,朱厚熜觉得她这般研磨太累,于是将她的手拉倒跟前,帮她这般绑了袖子。
曹洛莹第一次的时候还有些受宠若惊,经过了后来的两次也就习惯了,皇上想显得有情趣,自己就满足他呗。
今日曹洛莹想着自己右边还肿着的手,石墨有些重,害怕右手拿着再出了丑,就递出的是左手。
别看朱厚熜连帮她挽了三次袖子,其实只是想增加情趣罢了,根本没走心,所以也没发现这个异常。
一直到写完了今日读《道藏》的所感,才放下了笔墨,牵着曹洛莹走到了八仙桌旁,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朱厚熜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把玩着她的手,这才发现了不对。将她整个袖子掀起来,看着手腕处肿了将近一倍,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曹洛莹来之前就想好了,虽然康嫔帮她跟皇上之间的交流搭了条通道,但该上的眼药还是要上的,不然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吗。
此时被皇上发现了,曹洛莹只是柔顺的笑笑:“这几日练字练的。”
这种话说出来朱厚熜根本不信,但看她有些躲闪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他想知道真相,方法多的是。
唤了外间的黄锦进来,让他拿盒药进来。
曹洛莹有些脸红,虽然独处时他俩一直这般,但现在被其他人看见自己坐在皇上的腿上,还真有些害羞。
朱厚熜看她臊红的脸知道她脸皮薄,在她手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
从黄锦手中接过了药膏,仔细的涂在了曹洛莹手上又帮她揉了许久,一边问道:“到底是写的什么这般用功?”
曹洛莹答道:“最近在看《道德经》呢。”
“哦?”朱厚熜听后手停顿了一下,抬头望了她一眼,这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么用功,可读出了些什么?”
曹洛莹刚刚恢复的有些正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这才坑坑巴巴的说道:“婢妾愚笨……尚不能完全参透呢。”
朱厚熜听了笑道:“你还这么小,又才看了几日,能参透那黄老之术才是奇怪呢。”说着又吩咐黄锦:“将朕以前常常翻看的那本书找出来明日给曹贵人送去。”看着黄锦领了命出去找书才对曹洛莹解释道:“那本书还是朕幼时跟着父皇学习时用的呢,里面有许多注解,想来应当能帮你理解。”
曹洛莹要下地去谢恩,被他拉着手压了下来,继续帮她揉手腕。
直到药膏全部被她的手腕吸收,朱厚熜才停了下来,温柔的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曹洛莹闻着冲人的药膏味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朱厚熜捉着不让她动眼神询问的望着她。
“难闻……”曹洛莹的声音细弱蚊呐。
朱厚熜笑了笑逗她:“这会儿知道难闻了,怎么练字的时候没想到呢?”
曹洛莹只低着头不说话。
朱厚熜将人抱到床上,自己站了起来脱掉衣服。
曹洛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皇上?”
朱厚熜上床将她抱入怀中轻拍了她的后背:“睡吧。”
曹洛莹枕着他的胳膊有些忐忑,不过听着身边的呼吸慢慢的平稳,曹洛莹慢慢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两人就醒了。
朱厚熜早上醒来,只坐了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就拿起了她的右手,细细观察,觉得消了些肿,让黄锦又将药递了过来,帮曹洛莹上了药又按摩了许久。
曹洛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放在他腿上的胳膊,心底有些微微的酸涩。
等到了平日起床的时间,刚好她也都将药膏吸收了。曹洛莹跟着他一起起了床要帮他穿衣服,朱厚熜按下了她的手:“行了,你休息着吧。”
两人又一起用了些点心,这才分道扬镳,一个去前朝,一个去坤宁宫请安。
曹洛莹站在乾清宫门口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那个明黄色的御撵渐渐走远至在也看不见,这才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玉梅笑了笑,扶着春华的手走了。
玉梅想着曹贵人刚刚那满怀情意的眼神,想着等黄都督回来之后定要一五一十的回禀,想来皇上听说之后定会龙颜大悦。
朱厚熜离开之后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副情意绵绵的样子,板着个脸向黄锦吩咐:“好好去查探一下曹贵人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锦领了命片刻不敢耽搁就喊来身后的小太监:“去,让东厂查明最近曹贵人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看着那小太监快步跑走,这才又加快了脚步追上朱厚熜向朝堂走去。
第九章 上了一课
曹洛莹又是第一个到达了坤宁宫的。低头站在台阶下仿佛地上有花似得。
“娘娘,昭仪娘娘来了。”春华小声的在曹洛莹身后说道。
曹洛莹侧身看到陈昭仪朝这边款款走来,在走近之前就行了礼低眉顺眼的请安。
陈昭仪仪态万千的缓缓走来,直到在曹洛莹前面站定,才对着坤宁宫朱红色的门道:“妹妹身子不好,不好好休息,今日倒是来的早。”这就是在讽刺她此前连续三次承宠之后没来给皇后请安了。
曹洛莹此时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一定像挑衅,还不如紧闭嘴巴。
陈昭仪扭头看了一眼恨不得一头扎紧土里去的曹洛莹,嘴角扯了个冷笑,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次面对朱门站好不再理她。
不久之后其他的嫔妃们也都陆续到了,好几个如同陈昭仪一般在她请安过后不轻不重的刺了她两句。却也都顾及着主子的身份,没在这坤宁宫大门口太过火让下面的人看笑话。
等到皇后叫进的时候曹洛莹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和上次一样,曹洛莹的位置在最外侧,陈昭仪的旁边。
皇后在她们都落座后才扶着茉莉的手走出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