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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安心,做着恶梦呢,所以才不叫人接近。害得我和清霂就这么将就着趴了一夜。我还好点,清霂一大早又随着夫子去了衙门。不过你放心,他们去只是去交待事实,不会有事的,必竟你和清霂只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的。不过那个人再坏,也好歹算是条人命,总不能叫他暴尸荒野的。”
俞夏使劲撑着眼皮,听文之墨说话,终于抓到了重点,潘清霂没事。没事就好,俞夏合上了困倦的双眼,沉沉睡去,也许这一次将不再有恶梦。
文之墨偏头看着俞夏熟睡的小脸,咂咂嘴,自言自语道:“清霂的麻沸散果然厉害。”
俞夏再次醒来的时候,潘清霂果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过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县衙派来的一名小吏和一名差役。
不知道潘清霂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那小吏和差役只远远的隔着窗户看了一眼俞夏,便匆匆离去。
潘清霂不说,俞夏也不问,当然就是他想问现在也开不了口,便安下了心老老实实的休养伤势,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平静生活。
叫人意外的是,中秋节这天,祭酒送来了三支上好的羊毛笔。此次的中秋石榴会,央月以一两银子之差险胜了薛元靖所在的星回节,这羊毛笔便是祭酒许下的神秘嘉奖。
俞夏假装的本事已经出神入化,不用言语表达,就将兴奋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祭酒很是满意,又嘱咐了俞夏要好好休养之后,便晃悠着离开了。又挨了五天,俞夏的嗓子可以略微发声的时候,便打着绷带进了讲堂。
这一季的秋似乎特别的短,北山门前的几棵金桂,还没来得及染香书院,便被萧瑟的寒风吹落的七零八散的。
第40章 潘少的秘密()
放眼看去,整个北山一片萧条,漫山遍野的青绿色,仿佛一夜之间被山风吹老,枯黄稀疏满目苍凉。
俞夏早早就换上了御寒的冬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瞧上去整个人都肥上了两圈儿。
用文之墨的话说,现在的俞夏就是书院早上供应的肉包子,看着个儿挺大的,其实没货,吭哧咬上一大口吧,除了皮儿还是皮儿。
俞夏不以为然,回他道:“大哥你嫌我个小单薄了,就省点儿口粮给我得了,我多吃一点儿长得也就快一点儿呗!”
文之墨一听,干笑两声闭了嘴,心道:兄弟归兄弟啊,你总不能忍心看着大哥饿肚子吧!我自己的那份还不够吃呢,怎么抠得出来你的?
俞夏原本就是逗他玩的,两人嘻嘻哈哈的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谁也没有当真,除了潘清霂。
这几天俞夏总觉得潘清霂特别的奇怪,神出鬼没的,每天天不亮就不见了人影,天不黑还是不见人影。
一向和潘清霂形影不离的文之墨被落了单,这几日都不怎么痛快,就在今早终于暴发了。
还是天没亮,潘清霂摸摸索索地套好了衣赏,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时,文之墨猛然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说道:“清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潘清霂一惊,“嘘”,赶紧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别吵,阿夏还正在睡呢!你也接着睡会吧,等我理出了头绪,我就告诉你。”
文之墨还想说些什么,潘清霂不等他开口,便闪身出了门。
文之墨那个气啊,当场跳脚,破口大骂。
俞夏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疑惑地看着他。俞夏向来觉浅,自然知道文之墨气的是谁,只是他不解文之墨为什么要如此生气,谁还能没有一点儿秘密呢,这么一点儿小事至于如此大动甘火吗?
文之墨骂了一阵子,气也消了大半,悻悻然钻回了被窝,自个儿搅着脑子使劲琢磨:自己可是和清霂一起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兄弟,他有事从没有瞒过我,当然自己也从没瞒过他。打小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一回清霂到底是为了什么瞒我呢?
文之墨是怎么想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难得的少言寡语了起来,去讲堂的时候,潘清霂凑着和他讲话,他也爱搭不理的。
潘清霂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到了下午上完了课,一溜儿烟的又不见了人影。
这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俞夏一回了央月,就直接脱了鞋,坐在了被窝里,斜斜地靠在枕头上,胡乱拿了本礼,打发起了时间。
文之墨无聊的紧,在屋里打起了转转,摸摸这个捣捣那个的,那表情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四分不满外加六分委屈,活脱脱一个不得宠的小冤妇。
“阿墨,阿墨。”潘清霂人未到,声音倒是先进了屋。
文之墨慌忙跳上了床,一把夺过俞夏手中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第41章 打兔子,祭五脏庙()
只见潘清霂面色潮红,满头大汗,掩饰不住的欢喜表情,直接跑到床前,拍掉了文之墨手中的书,说道:“阿墨,走,快跟我去后山。”
文之墨翻了翻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去后山干吗?我才不去。”
潘清霂心知他在赌气,也不跟他废话,狡黠一笑,说道:“爱去不去,不去你可不要后悔啊!”说完,又对着俞夏眨眨眼睛,“阿夏莫偎在床上了,也跟我去后山吧。”
潘清霂扯着俞夏的胳膊一路小跑,直奔后山。
原本不准备去的文之墨,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慌忙套上了靴子,在后猛追。
俞夏茫然,喘着粗气,哈出白雾腾腾,不解地问道:“二哥,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潘清霂神秘兮兮,抿嘴一笑,不肯回答。
自从天寒以后,俞夏本着脏死是小,冻死是大的原则,再也没有来过后山,此刻便仔细的看起眼前的景色来。前阵子,刚下过一场零碎的冬雨,留下一股清洌的寒。就是这个越显霸道的冬,居然还有星星点点的几抹青绿色的野草,不知是喜欢这寒冬的烈,还是贪恋着尘世的欢,傲然挺立在乱石中,显然略显突兀,却更叫人觉得壮观。
这时,潘清霂突然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子,俞夏见他如此谨慎,也不多嘴,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又走了一小段,来到一小块空地,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只见空地上东一堆西一片的洒满了麦子。
潘清霂矮了身子,拉着身后的俞夏一同伏在空地旁边的枯草上。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个节骨眼上跟来的人,除了文之墨还能有谁。
潘清霂赶紧回头冲他努努嘴,示意他卧在旁边。
文之墨别别扭扭地趴在了俞夏身旁,问道:“那什么,你干什么啊?”
只见潘清霂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没好气地说道:“那什么,你不是不来吗?”
文之墨气结,嘟嘟嘴,正要嚷嚷。
潘清霂低喝道:“别出声,兔子出来了。”
只见不远处的枯草轻轻地摆动,一个灰色的脑袋隐藏其中,离此越来越近,突然间闪电一般从枯草中窜了出来,停留在空地中央,抽动着尾巴左顾右盼,然后用下巴擦了擦地上的麦子,最后才放心地享用起来。
潘清霂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阿墨,快打。”
文之墨闻言,摸索出了弹弓,就地取材捡起几块小石子,端起了架势,正要发射之时,突然问道:“那什么,你猜它是雄兔还是雌兔?”
潘清霂白了他一眼,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俞夏挑了挑眉,有些神秘,又似乎还有些其他的意味,“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文之墨干笑了两声,终于不再言语。
两颗尖利的石子,划破了风,一颗打中了兔子的前腿,另一颗正中兔子的脑门。
第42章 去潘少家()
双管齐下,就算兔子不死个十分,也有七八分了。
潘清霂健步如飞,三步两步跨到了兔子面前,一把踮了起来。
灰兔在潘清霂的手中,无奈地咕咕乱叫,两脚乱蹬做着垂死挣扎。
他笑道:“嘿!果然是只雄兔。”
若是放在以前,俞夏定然会不忍心,而现在看着这个肥硕的兔子,他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半个时辰后,这三人围着火堆,就着‘借来‘的桂花酿,津津有味地啃着兔肉。
这一顿俞夏吃的是胃饱肚圆,满手流油,外带着潘清霂的形象,“噌噌噌”连升了三级。
没过几天,山上便飘起了晶莹的雪花,不大,却细细密密的下了整整一天。若在暖阳城内,这么大的雪花是根本存不住的,山上的气温到底是低了一些,居然集下了一指厚,踩在上面,咯咯吱吱的叫人烦心,当然这只是俞夏以为的。
现在的俞夏正抱着潘清霂送的手炉,窝在讲堂内,瞧着其他人在屋外欢快地掷着雪球。
俞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实在是想不通那冰冰亮亮的东西究竟有什么魅力,引得这许多人不畏严寒沉醉其中。
人常说,头雪盖瓦,年岁不假;头雪盖地,一粒收两粒,看来明年会是个好年景。这些当然和俞夏无关,只是现已临近岁末,前日,潘清霂又冲自己发出了正式的邀请,请自己同他一起回家过年。
俞夏自以为这是同情,潘清霂却找了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现如今潘清霂说话的神情还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
“你我即为结义兄弟,阿夏理当去拜见我父,择日不如撞日,今年课毕,你就同我和阿墨去铭阳吧!”
俞夏倚在窗前微笑,自己何时曾想过这么快就可以去看看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了。
两匹俊马驮着三个少年,奔驰在崎岖的山道之上,卷起层层沙土。
俞夏虽不是头一次骑马,却还是头一次亲眼见自己骑马。人多半是不知者无畏,现在的俞夏坐在潘清霂的身前,眼中是不断向后飞驰的树木,耳间是呼啸的冷风,畏是谈不上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