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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渊打马绕了俞夏两圈,道:“你是全不知的儿子?我爹说那全不知至今未娶,哪来你这么大的儿子啊?莫非你是没名没份的私生子”
俞夏给了他一记关你何事的眼神,接也不接他的话。
第五渊得瑟完了,原以为俞夏会暴跳如雷,却自讨了没趣,撇了撇嘴,终于想起来了正事。
“咦,怎么不见你们的潘将军啊?
第95章 阵前再戏弄()
哼,是不是去劫粮草了?哈不怕他去,就怕他不去,而今他已经成为瓮中鳖了,哈哈我劝你还是别作抵抗,打开城门归降于我,爷我开心了,兴许会赏你个一官半职的。”
第五渊肆无忌惮的笑声刺痛了俞夏的耳朵,心里疙疙瘩瘩的犹如吞下了蚊虫,即难过又恶心。
果然如他所料,可潘清霂却偏偏不听。
俞夏忍住心底的悲愤,正色道:“你不知吗?你们的皇帝前日架崩了。”
“你胡说。”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你的叔叔伯伯们为了皇位已经争得头破血流了,可就是捂死了消息不让你和你父得知,当你们是傻子,留你们在前方流血卖命。”
第五乔沉下了脸,调转了马头往回跑。
俞夏瞧他径直跑向华盖马车,探着腰说些什么。不多时,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神明英发的富态男人,下车的头一件事就是掴了第五渊一巴掌。
俞夏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那男人应该就是第五乔了,老天还真是公道,给了第五乔一个绝顶聪明的头脑,却赐给他一个如此脓包的儿子。
这时,第五乔也骑上了战马,在第五渊的陪同下朝着俞夏驰来。
人还未到,俞夏就已感受到第五渊仇恨似火的目光,他淡笑不语。
第五乔上下打量了俞夏一番,“果然有全不知年轻时的风范,长相也像上三分。”
俞夏也瞪眼瞧着第五乔,白脸无须,身形较小,眼神虚无却摺摺放光,很是符合戏文里奸人的形象。
只听第五乔接着道:“老天还真是长眼啊,六年前全不知害死了我的儿子,如今他的儿子也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快哉,兴哉!”
俞夏皱眉看着他悲痛的模样,叹道:时候已到,劫难将至,自己终究不能幸免。
果然,第五乔对第五渊挥了挥手,道:“渊儿,取下他的头颅祭奠你的哥哥,莫再让爹失望了。”
第五渊挺直了腰板,正色道:“爹爹放心。”
第五乔打马退后,第五渊却策马舞枪攻来。
俞夏眼看着数以万计的北侉子呼啸着扑向自己身后的方阵,一咬牙偏头躲过了第五渊刺来的银枪。激烈的呼喝声,刺耳的兵器碰撞声,俞夏似乎已经听见了身体撞向大地的痛苦闷哼声。
挺住,我们都得挺住。
俞夏拔出长剑,与第五渊苦苦缠斗,却丝毫不占上风。
“昨日你不是托大,说什么对付我是不需要兵器的嘛!今日怎么用起长剑来了,现学现卖吧,我看你使的不怎么顺手哦!”
第五渊阴森的笑声充斥在俞夏耳间,他调转马头退后几步,躲避开第五渊银枪,反手一剑劈向马边的北侉子兵士,炙热的鲜血炸开了花,直喷上了他的脸。
令人作呕的血腥刺激了俞夏,他弃了长剑,强忍着喉头的不适,拔出腰间的马鞭,手腕一抖,银鞭犹如灵蛇一般在空中飞舞,直击那第五渊面门。
第五渊慌忙用枪去挑,
第96章 还不受死()
鞭子顺着枪头滑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顿时,第五渊只觉脸上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心头的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手中的银枪也变的更加疯狂起来。
要说这一仗斗得是难解难分,一时间沙石飞走,战马齐鸣,若说天崩地裂倒也不为过。
已经斗了一时三刻,谁赢谁输?至少表面上还是看不出来的。
第五渊挨了俞夏几鞭,脸上、胳膊上,连脖子上也挨了一下,红红的一圈犹如珠链一般,若不是他躲的快了,恐怕不死也差不多了。
而俞夏也中了他两枪,刚好戳中了左右两臂,现下殷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银鞭。
痛,彻骨的痛吞噬了俞夏的心智,他竭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第五渊瞧他如止,诡异地一笑,忍住喉咙剧烈的疼痛,道:“瞧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撑不住了吧!现在你跪下跟爷爷求饶,爷爷也饶不了你!唉哟,姥姥的,爷这一枪要刺透你的喉咙。”
第五渊再次银枪一指,驱马上前。
俞夏回头望着犹如修罗杀场一样的战场,刺目的血色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惨烈地笑着,奋力扬起了银鞭。
古来征战几人回。谁不回,他也得回。
谁料,第五渊的银枪一抖,变了方向,直冲俞夏的手腕刺来。
第五渊大喝了一声,“着!”
俞夏手中的鞭子应声落了地,鲜红的血一下喷了出来,他心中一惊,赶紧驱马向后。
第五渊一招得逞,得意的紧,死咬俞夏不肯松口,俞夏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此时,第五渊斗志昂扬,手上的动作连成一气,这一次他转着枪头直冲俞夏喉头。
寒光闪闪,俞夏本能的偏过了头,慌忙用手抓住了枪头,沾满了血渍的双手,尤显得突起的骨节惨惨深白。
第五渊嘿嘿冷笑,撑起了身子用力压来。“还不受死!”
看着冰冷森森的枪头一点一点的迫近自己,俞夏拼命咬紧了牙关。
就这么终结了吗?命该如此吗?
突然,一声长鸣撕裂了蓝天,震碎了白云,一骑白马由东闯入,冲破了北昌意的人防。而后是如火如荼威武勇猛的骑兵,这支骑军打乱了北昌意进攻的步伐。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潘将军回来了,北昌意的粮草完蛋了!”
饶是谁听见了别人告诉你明天没有饭吃,也会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原本处于劣势的南晋士兵,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形势逐渐逆转。
这时,处于中央的俞夏不仅听见了也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白,控制不住的欣喜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一种久违的热流突然涌上了眼眶。
我为什么会想哭?我怎么可以哭?是了,我定是哭老天不长眼,为何不收了潘清霂的性命。我定是庆幸自己可以大难不死,劫后余生。
恍惚中,俞夏忘记了抵挡,第五渊慌乱中再次推近了枪头。
俞夏仓促下腰躲闪,第五渊一连串的戳、刺、挑、劈,
第97章 阿夏,伤在了何处?()
俞夏应对不及,连中数招,虽皆不在要害,却也难以承受,浑身无力摔下了马背。第五渊趁势逼上,俞夏已经闪无可闪,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去挡。
眼观这一切的潘清霂,只觉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颤抖着双手抽出了不知几支箭翎,奋力射出。
一时间,白色的箭翎呼啸着飞向第五渊。
第五渊慌忙收枪去挡,还是有一支箭不偏不倚地射进了他的肩头。
这时,潘清霂已经打马奔了上来。
第五渊早已自乱了阵脚,仓皇出枪去刺潘清霂。
潘清霂哪里还顾得上与他纠缠,双刀架开了他的银枪,赶紧飞身下马,往俞夏身边奔去。
也不知是潘清霂脚步虚浮,还是他心急如焚,对着俞夏扑倒跪地,喘息问道:“阿夏,伤在了何处?”
其实不用问,潘清霂已经明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俞夏强打精神宽慰地对着自己笑,怜惜之情无以言表。
此时,第五渊趁机偷袭。
俞夏惊叫示警,潘清霂抱起俞夏滚地去躲,而后抱着他一跃而起。
只见潘清霂不慌不忙左手揽着俞夏的腰,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马背上的第五渊斗得不分伯仲。
拆了几十回,第五渊急躁了起来,他虽然不善谋略,却也不痴,心中明了再如此缠斗下去,吃亏的可是自己。
第五渊心思百转,一抖银枪,晃了一个虚招,枪头随即调转了方向,直奔潘清霂怀里的俞夏。
原本气息虚无的俞夏,眼中突然闪过丝丝精光,夺过潘清霂左手的大刀,闪身上前,大刀往前一送,正中第五渊下腹,鲜血顺着刀柄缓缓下落。
第五渊不可思议地看着俞夏。而此时,不可思议的并不只他一人,还有第五乔,原本大好的局势竟然被那个羸弱少年一刀逆转,他不是已经奄奄一息了吗?此时痛恨、惊诧齐齐涌上了第五乔的心头。
他这个儿子就算再怎么愚笨,可也是他的心头肉啊!伤在儿身,痛在父心,更何况他已眼睁睁地看着大儿子命丧黄泉,老天当真如此不长眼睛,如此厚待全不知,却让他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鸣鼓收兵,眼下救儿子的性命才是紧要之事。
“北侉子退兵了!”潘清霂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扶着俞夏上了马。而后在潘清霂的坚持下两人共骑白丑,黑丑尾随在后,入了城门。
接着,难题来了。
俞夏受伤了,是需要上药包扎的,而如今军医们分%身%乏术。
幸好,俞夏伤的虽然惨烈,但受的也只是皮外伤,潘清霂配好了伤药坚持要亲力亲为,却被俞夏突然发飙赶出了房门。
潘清霂悻悻然地站在俞夏房外等候,“阿夏,你好了没有?要不,还是我帮你吧?那个,大丈夫不拘小节。”
此时的潘清霂尤显得笨嘴拙舌。
俞夏一面警惕着门外的潘清霂,怕他脑子发热突然闯入,一面飞快地脱下衣服,为自己清理伤口上药。
第98章 谁该遇见谁,谁也逃不掉()
恰好这时,只听门外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将军,云校尉叫我来此禀报,全先生率领了两万精兵已由南城门入城。”
俞夏一听,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援兵到了,全不知也来了。
潘清霂惊喜不已,猛敲着俞夏的房门,“阿夏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