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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现下你要去哪里找和他有关系的人?”
“有关系的人对,我怎么忘了,咱们这儿不就还有一个嘛!那个丫头呀!”全不知陡然喊道,话语中掩藏不住的欣喜。
“我现在就去找她去。”
与此同时,暗室的石门哄的一声突然打开,文之墨举着油灯走了进来。
俞夏像是有些不适应这明亮的灯火,眯了眼睛,看向灯火中朦朦胧胧的文之墨。
俞夏骗走了祁礼,却有一件事并未骗他,那便是眼睛。现如今俞夏当真眼不能视,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文之墨是何等表情,他能看见的只是一个大概的影像。
“文大哥,既然来了,怎么不肯同阿夏说话呢?”
文之墨还是不语,死死地瞪着俞夏,像是想要把他看穿。
“是不是雪蓉缠着你,让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告诉她我很好,叫她莫担心。”
“文大哥,雪蓉是个好姑娘,你是个好人,好人配好姑娘,天经地义。以后,你要好好对待雪蓉,我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你和雪蓉就像是无根漂浮的浮萍,现下好了,有了彼此,就不在孤单。”
许是憋久了,好容易来了个人,俞夏有些絮叨,喋喋不休地交代着什么,就像交代临终遗言。
文之墨的脸白了青,青了又白,咬牙说道:“你说的没错儿,就是雪蓉叫我来看你的。若不然,我是绝计不会来望你一眼。这也是我最后和你说的话,以后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你讲半句话了。”
文之墨又像来时一样,突然的离去,他是有些气俞夏的。气归气,可是听见他絮絮叨叨的说话,又想起钟雪蓉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竟又没来由的心疼起他来。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先是清霂遇袭,再是自己最敬爱的世伯中毒,而这些都是自己的好兄弟所为,文之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他有些受伤,迫不及待地逃离了暗室,唯恐多呆上一刻,便更加的心软一分。
就在文之墨离开暗室的时候,全不知已经坐在了钟雪蓉的面前。
第163章 潘清霂还好不好?()
“雪蓉,你知道这两日潘家发生了什么吗?”
钟雪蓉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她从来都知道俞夏是有大事要做的,没想到这大事竟然是和潘家有关的。
不知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苦头?
想到这里,钟雪蓉不禁再次潸然泪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全不知的面前,“师傅,你是阿夏的师傅,看在这些年的师徒情份上,求求你,放了他吧!”
全不知上前搀起了钟雪蓉,“不是我不放他,你也知道这次他犯下了什么过错,你若想救他,便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姓什么叫什么,我问的是他的真实姓名。”
钟雪蓉错愕地张大了嘴,然后摇了摇头。
全不知叹息了一声,抬脚便准备往外走,“你不说,我想救他也无能为力。”
钟雪蓉急急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哭道:“师傅,不是我不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阿夏他其实是个”
无望的啜泣使得钟雪蓉再也说不下去,她又一次跪下,俯身抱住了全不知的脚,哀嚎道:“阿夏阿夏其实是个女子”
暗室的门又一次轰然打开,这一回俞夏干脆闭了眼睛,反正该来的看还是不看,终究会来。
可是并没有等来预期的喝骂声或者其他的声音,俞夏心中了然,笑道:“文大哥,你怎么又来了?”
来人还是不声不响,只是往前挪了几步,立在他的身前。
“文大哥当真不肯再和我说上一句话了吗?”
“连你都是如此怨我,又何况是他呢?”
俞夏叹息了一声,犹如喃喃自语。
“文大哥,你去告诉潘清霂,他想要的答案就在沙坪村后的山坡下。”
“还有,文大哥,你走吧!我谁也不想见。还要再劳烦你给全不知带句话,不用费劲来问我什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俞夏始终不曾睁开眼睛,也始终不知立在他身前的究竟是谁!
一身白衣的潘清霂惨白着脸,有些痴傻的看着蜷坐在角落里的俞夏。才一日不见,阿夏似乎又单薄了许多。
应该是要恨他怨他才对,可是为何听见爹爹说要让他死的时候,心竟还会突然间揪到了一起,难道那一剑刺得自己还不够痛吗?
鬼使神差的还是偷偷来看他。
一看之下,有的竟然还是心疼,居然比那身上的伤口还要疼上三分。
其实所谓的答案应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清楚明白他的心。不管答案是什么,自己总是比不上那个所谓的答案的,自己不是已经被他舍弃了嘛!
“文大哥,潘清霂他唉!还是算了。”
俞夏突然间又开了口,又突然间熄灭了话头。他是想问,潘清霂还好不好?伤的究竟有多重?
那一剑的力道他是清楚的,刺中的地方他也了然,绝对是不会伤及性命。可是,他还是想问,想知道,甚至还想看上一眼。也许只有亲自看上一眼,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直到现在他都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第164章 儿子大了不由爹喽()
自己到底是想杀他,还是只想让他恨。或者这样的惩罚比让他死更残酷吧!这就印证了那句话,残酷的不是死亡,而是现实。
潘清霂迷惑地看着欲言又止的俞夏。
他还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是想问自己究竟有没有死?
自己没有死,他是失望的吧!
潘清霂苦笑之余,却突然伸手拉起了俞夏。
俞夏惊愕呼道:“文大哥,你要做什么?”
潘清霂不由分说,一张大手紧紧地堵住了他的嘴,甚至还有他的眼睛,然后推着他向外走去。
而这时的全不知说不出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匆匆地奔回潘清霂的房间,就是急着想告诉潘泷之,俞夏真的很可能是楚家人。
只因俞夏很像她,又因钟雪蓉说俞夏其实是个女子,还说他曾经去看过心爱的尸首,那么他会是谁呢?
心湖吗?
可是心湖明明犯有眼疾,她落地之时,他是去瞧过的,还为她开了药方,胎里带的病根若想治愈根本就不可能。
那么俞夏会是谁?
只是他的年纪又确实和心湖相当。还有害了心爱的李冒,无缘无故的成了傻子,这些绝对不会是巧合。
心爱死后,他曾去查过,那个孩子为了活命确如李冒所说,隐身于青楼。
那么孤傲的一个孩子,违心隐忍只是为了活命?
他不相信,除非是为了心湖。
所以,这么些年,他一直在追查心湖的下落,从没有停歇过,可是没有查出过一顶点儿的消息。
他曾想,一个瞎子,还是个孩子,又是个女童,活下来的几率真的是小之又小。
难道老天真的开了眼?
难道心湖真的就是俞夏?
全不知一脚踹开了房门,直接往床边奔去,“泷之,泷之,俞夏是个女子,她可能就是湖儿啊”
说到这里,全不知有些哽咽,可是床上的潘泷之竟没有半分的反应,动也没有动一下。
此时,全不知已经走到了床前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躺在里头的潘清霂已不知去向,而潘泷之睡的很沉,沉的似乎有些不怎么对劲。
他端起床边凳子上的茶碗仔细一闻,嘟囔道:“贼小子,连他老爹他也敢下药。”
他将凳子挪到了中间,掀了袍子坐了上去,对着潘泷之沉静的面容嘿嘿傻笑,“看来,儿子大了不由爹喽!”
那厢的潘清霂推着俞夏已经走到了马厩,他将俞夏推上了黑丑,而后自己也翻身上了马背,就像那天他们去灵山寺一样,他坐在了俞夏的身后,还是贴的那么的近。
“文大哥,不行,你若放了我,他们不会放了你的”
此刻的俞夏有些焦虑,他杀了潘泷之,若是文之墨放了他,全不知能饶过文之墨吗?
他睁开了眼睛,想要扭头去看文之墨,却在这时,心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起来。
这痛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猛烈,俞夏随即闷哼了一声,伏在了马背之上,下意识地抱住了马头,一下也动弹不得。
第165章 俞夏呢?()
“文大哥,咱们回去吧!我跑不了的”
俞夏见身后的人仍然一言不发,而马儿就像断弦了的箭,飞驰在青石路面上。他依稀辨识出,这是去往城门的路。
俞夏心中明了,背后之人是铁了心的要将自己送出城,那么自己绝不能让他看出异样来,不能让潘家的人知道他们的仇人命不久矣,也更不能让雪蓉知道,以免她会难过。
俞夏忍着钻心的剧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还是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而他身后的潘清霂却真的浑然不知,只因他也在忍着伤口的疼痛,还在忍着那怎么忍都是徒劳的悲伤心痛。
他两眼望着前方,一下紧接一下地抽打着黑丑。
快些,还要再快些。
将阿夏送出了城,救下他的性命,也断了自己的念想。
此生,他们只能就此作罢
他不恨,只求阿夏也不要再恨
出示了令牌以后,厚重的城门吱吱呀呀地打了开来,潘清霂迅速跳下了黑丑,无声地再一次狠狠地抽打着黑丑。
黑丑翘蹄嘶叫,往城外奔去。
就在城门又要合上之时,俞夏凭借着残留的意识,猛然调转了马头,冲了回来。
“文大哥,告诉潘清霂若是见了单飞的燕子为他衔来了春枝,便是阿夏回来报恩来了”
这一次,俞夏努力睁大了眼睛,想最后看一眼昔日的挚友,一行清泪却夺眶而出。朦胧的泪光遮掩了他原本就模糊的眼睛,只瞧见一个雾蒙蒙的身影,孤独地立在寒冷的北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