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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他是认不出你来的。不过,为以防万一,你近来还是少去酒馆,安下心来多看几遍权谋书,过几天我会考考你学的究竟怎样。”
“那那,我哥呢?”青儿不敢反驳她,只是很小声地提醒道。
楚心湖轻轻挑起眉峰,似笑非笑道:“阿姐告诉过你,你一直叫潘清霂哥,可祁礼才是你有血缘的哥哥。潘泷之养大了你,于你有恩,那祁礼又是你血脉至亲,可亦是潘泷之和祁礼害了你的爹娘,而他们不过就是别人手里的杀人刀。我叫你看权谋书,便是叫你瞧清楚了上位者的权谋术,这样才能理的清楚我楚家所遭受的这一场无妄之灾,也叫你清清楚楚地记住再不可成为别人杀人的刀亦或是无辜成了刀下的亡魂。至于其他,等你再长大一些,你愿意同潘家亲近,还是愿意同祁礼亲近,阿姐再不会管你。可现在,你便只能听我的,离他们远远的。”
“我记得阿姐跟我说过的话,可是阿姐人活在世,原本就要遭受这样或者那样的苦难,自己又何必再给自己增添烦恼呢?像阿姐明明是想见我哥的,为何偏偏不见,却又日也思夜也想的徒增烦恼?”
说青儿是小孩子,却是早慧的孩子,但总归是阅历太少,书看得虽多,权呀谋呀一知半解,这情呀爱呀亦是似懂非懂。
就是这么个心智初开的孩子,却一语道破了楚心湖的心结。若是不想不爱,她又怎会来这靠近寒冷北方的南许城,又怎会倾尽所有重修这如心酒馆!
明明知道不该要爱,那情却早已深种心田。明明知道不该再恨,那埋藏在骨的恨意始终无法轻易释怀。每天告诉自己一百遍,那潘泷之只是莘帝的杀人刀,可饶是这样就能够原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真的可以吗?
怎么可能呢。若真这样,她真的无颜面对那些早就成了灰烬的白骨,和她那可怜枉死的阿姐了。
既然仇不应该报,那她和潘清霂便更不应该在一起。
哪怕这样她会心痛如刀绞,又有什么关系呢,痛着痛着就会成了习惯!
至于他,再过不多久,仍旧寻不到她的话,就会死心的。
第182章 撞在了刀口上()
这便是所谓的一厢情愿。男的那厢是一厢情愿的找找找,女的这厢却是一厢情愿的想让他忘忘忘。
却不知,但凡是这世上的事儿,便没有一件会像想的那般的简单。
若非如此,便不会有那离人愁,伤别离,凋零落,空悲戚了!
酒馆里的潘清霂端着酒杯,正品味着自己情悠悠哀也悠悠的心情,深深叹了一声,忽听外间传来了噼里啪啦摔盘子的声音。
好好的一个思念佳人的绝美氛围,被人生生扰得七零八乱,他下意识皱了眉。
按理说,这闲事不该他管,可原本就正窝着干想见不着的邪火没出撒呢!这下这闹事的人是撞在了刀口上。
不过也幸的他管了这档子闲事,要不他吃完就走,岂不是和他日思夜想的人又一次背道而驰了!
那潘清霂掀了帘子,出了雅间,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闹事的人正是与他相隔不远的另一雅间内的客人。
潘清霂未打招呼,矮身进门。
里头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正举着装花生米的盘子,一颗一颗地往地上拨弄着花生米,紧接着手一松,盘子哗啦一声落在地上碎的何止八瓣。另一个则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品着小酒,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跟自己无关。
这还用说吗,坐着的男人肯定是爷,摔盘子的那个充其量是个保镖打手,总而言之一句话甭管什么年头只动嘴不动手的肯定是大爷。
潘清霂才将站定,便朝坐着的那人,拱拳行了个江湖礼。
而那人眯着眼睛瞧清了潘清霂的样貌时,很明显的眉峰一紧,瞳孔下意识收缩了一下。
潘清霂有点儿纳闷那人的反应,这人仿佛认识自己。他又仔仔细细地将坐着的那人打量了好几遍,细长的眉,高挺的鹰勾鼻子下面是略显苍白的方唇。在他的记忆里应当是从未有过这个人的影像。
潘清霂收起了疑惑,指了指面前的一地狼藉,严肃地道:“二位兄台,饮酒吃饭可不是这般的吃法。”
摔盘子的人收了手,上前指着他的鼻子喝道:“走走走,吃你的饭去,别管大爷闲事。”
想他潘清霂一身的热血,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还真没被人指着鼻子喝过。他脸色一寒,正要发作,又有人掀了门帘进来了。
“这位公子,你怎地也在这儿?”将一进门的苏末耳很是诧异地询问潘清霂。
“听见声响进来瞧瞧。”潘清霂放下了握紧的拳头,闷声说着。
苏末耳先是朝他鞠躬道:“扰了公子的雅兴,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公子担待。”
说完又朝坐着的那人不卑不亢地说:“这位爷,我家大掌柜说了,砸坏了什么东西,请您照价赔偿,想来您家的大掌柜是不缺这三几百两的银子的。您看这店里还有什么不顺您眼的东西,您可以明天接茬儿来砸,闲人多碍眼,您可以包场砸。小店开门做生意,来人就是客,甭管客人爱玩什么样的花招,小店都会奉陪到底的。”
第183章 乌光,退下()
听听,这话说的,让砸盘子的人很伤感!
砸了半天,还以为人家会心疼肉疼,谁料人家吃准了你只有这一招不敢胡来。
敢情全白砸了。
那个保镖打手一听这话,一把揪住了苏末耳的衣服,另一只手抡起了拳头,举得老高,凶神恶煞地说:“老子看你不顺眼了,先砸了你小子,看你家大掌柜现不现身!”
说完,保镖打手正欲动手,不知道潘清霂使了个什么手法,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被那人紧紧揪住衣领的苏末耳没了。
保镖打手还没有弄清楚怎回事呢,自己先挨了两个大耳瓜子。这下他可是恼羞成怒了,拔出腰间的大刀,就要动真格的。
苏末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干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倒是潘清霂冷笑了一声,不慌也不忙,压根就没把那明晃晃的大刀放在眼里。
“乌光,退下。”这时候,坐着的那人终于发话了。他瞧了一眼潘清霂,很神秘地一笑,却是对着那个已经吓傻的苏末耳说话。
“去告诉你们大掌柜,有潘大将军在此,我们自然是不敢再闹事。不过,我与她的旧怨还是莫要牵涉其他人的好,以免伤及无辜。再者这万一要是闹得大了,对她也不好呢!”
“是是是。”苏末耳一看这厢收起了要拼命的架势,小心终于落入了肚里。只要不见血,什么都好说不是!他一面应着那人,一面冲潘清霂点了点头,而后夺路而出。
后院的阁楼内,楚心湖听完苏末耳的叙说,脸色沉了下来。外间闹事的二人,已经来过不止一次。头一次来,便叫苏末耳呈上了拜帖。
拜帖里称呼她为楚姑娘,自称是她父亲的旧识,希望能与她见面商讨一些事情。
莫不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她的行踪一直很隐秘,连全不知都探不出来,那二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猜测那二人应当是祁礼派来的人,也只有祁礼知道她藏了他的易容膏学了他的易容术。
而祁礼现在应该叫第五礼了,北昌意的人不见也罢。
可是那人居然威胁她。事情闹大的意思是要在潘清霂面前揭穿她吗?
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很不好呢!
可是那人猜对了,相比于他们,她更不愿意见的是潘清霂。
如今之计,不想见的也只能见一见了。反正这世上的人不是为了这样的烦恼闹心,便是为了那般的苦闷烦恼。
楚心湖叹了口气,对苏末耳说:“去叫那两人明日午时再来!”
苏末耳得了吩咐,又得得得跑向前面的酒馆。
与此同时,雅间内,坐着的那人重新拿了个酒杯,斟满了酒,恭敬地递给了潘清霂。
(这两天孩子生病,闹腾,没法码字,等孩子病好了会恢复更新的。说明一下,我孩子只有14个月,平常时间以带孩子为主,所以我的更新不会快,孩子身体好的时候,一天两至三更,偶尔爆发。请各位看书的孩子们见谅。2013年5月4日留)
第184章 小人奴而()
“小人奴而,几年前便在这南许城有幸见得将军一面。那次虽是遥遥一见,但将军的俊容风姿已经深深印在小人的心里。今日有幸能与将军共处一室,乃是小人无尚的荣耀。”
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叫人挑都挑不出疑问。只是早在那个保镖打手拔刀的时候,潘清霂已经看出了不对头的地方。只见那大刀刀身修长,总长约5尺,刀长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集中了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既能当枪使,又能当刀用,既可单手握把,又可双手执柄,杀伤力极大。一看便知这是适合在马背上用的大刀,并不是南晋人常用的青龙偃月式的大刀,倒是与北昌意军队骑兵常用的斩龙刀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这两人十有八九非我族内之人。
潘清霂不动声色,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那奴而嘿嘿笑笑,又为其斟满了一杯。
“方才小人的家奴对将军方有得罪,还请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献上薄酒为此谢罪。”那奴而又一次恭恭敬敬地朝潘清霂敬酒。
潘清霂又一次一饮而尽,道了声:“无妨。”
可嘴上是这么说的,这气却是未曾消尽的。毕竟这如心酒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可是他对楚心湖第一次表迹的地方。在他视以为神圣的地方闹事,区区两杯水酒就能就此揭过?
怎么可能。
他倒要看看这奴而是何许人也,来此又是所为何事。
两人继续客气地攀谈。
那个说:“将军是何时到的南许?”
这个便答:“刚到而已。”
那个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