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走过去挽起那个伙计的胳膊,吴教授叹气道:“他的是在脚底。”
我一脱掉那个伙计鞋子,果然如此!打眼一看明明是个正常人,但脱掉他脚底鞋袜再一看他脚掌,底下那一团根本不像是脚掌,倒像一群枯猥缩的树根盘在一起,狰狞无比,真的让人觉得心里震撼。
我左思右想,根本想不明白,不由自语起来:“尸变分18种,但只有僵尸抓咬的人才会起尸,可你们身上却没有伤口,只是看起来肌肉猥缩。”
吴教授这时的心情大概很复杂:“我们不是被抓的!”
“不是被抓?”这就更加令我疑惑了,常人直接被尸气一喷少不了要当场死亡,浑身糜烂,我的眼睛忽然盯到吴教授放在桌上的那些药丸。
那些药气味刺鼻,但很明显是用方术炼出来的,甚至上面我看到半角搀在其中的符纸。
“这药只能控制,也不能除根吧?”我试探着问道。
吴教授这才把茶倒上,狠狠闷了一口,偏过头去似乎在做痛苦回忆。
“8年前,那年你十岁,锁龙台的考古发掘,你还记得吧?”他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毕竟那件事也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吴教授清清嗓继续说道:“考古队11人死亡,摄像师死去3名,发掘工作被紧急叫停,最后我们只运出了两样东西和几尊物品,那些物品来自于主墓室内,一个叫邱志刚的队员率先挖掘那里,挖出了那样物件儿,导致主墓室里有东西冲出来袭击众人,这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这事情扯得就远了。”我附和了句,吴教授稳稳镜框,点点头:“那个大鼎是我们从神道正中抬出来的,这东西虽然诡异但尚能应付,我们的问题出在里面主墓室里挖出的东西身上。”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是一块磨盘!
这记载是看了老孔记录下的那本笔记我才知道的,没想到,吴教授他们后来出事竟然也出在了这上头。
“我一离开你们村,组织上要我直接回返西安,面对一众媒体压力我几乎一晚白了头发,真是捧的越高摔的就越重呐!当时说什么陕西的马王堆出土,可到后来直播不了,墓葬被埋,我在无数家媒体的采访下承认了所有错误,最后只能在省博物馆安安心心当个仓库协调员,负责保养地下仓库里那些未经展出的藏品,而这其中就包括那件挖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磨盘!”吴教授说到这儿的时候双眼被恐惧替代,莫名的害怕。
我明明心里知道是那块磨盘,但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心里一番震动。那东西并不小,我依稀还记得,当初胡老道他们眼神死盯着那东西还有整个陵墓,送走那个磨盘的车上洒满了黑狗血,刺鼻的血腥味足以令人作呕。
而那东西本身,还被贴满了六丁六甲破邪斩煞显神符,这种符咒我小时候是动过的,把胡老道一张符咒的角撕下去一点,老东西当场翻脸一路撵着我打,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自然那磨更不是个凡物。
我终于有些忍不住的问道:“教授,那你们说的那块磨盘究竟是怎么回事,为啥看你的表情好像十分惧怕似的?”
吴教授的脸突然变的极其难看,他激动且面带恐惧的用双手直推,失声道:“我我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第22章 一口磨引发的血案(。com)
我试图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吴教授,足足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吴教授捧着茶杯不断摇晃的手才终于稳定下来。
他看看那个小伙,又看看自己,叹了口气:“唉,我给你看一组照片吧。”
吴教授身影仿佛佝偻了十岁,他缓缓转过去掏起公文包,整个动作显得非常笨拙,片刻之后,一个黄颜色信封袋被他拿出来,仿佛那东西很沉重,他用双手把那个信封递过来好像足足花费掉了全身的力气。
我接过吴教授递来的信封,很轻。
“你打开看看,然后我再给你说,但你要能提前忍受住。”吴教授说完话就去看那个伙计去了,我表姨夫他们进来把糯米往地上一倒,胡老道在当地名声很响,一听说我又是他徒弟众人二话不说,直接找了截桃木烧焦磨粉,再不怀疑。
而这整个过程中我没有再移动一步,看到信封里的东西的那一刻,我真的差点一个忍不住,直接吐出来。
信封里有三张照片,拍的很模糊,还有重影,可以想象当初拍照时应该十分随意,但随意却不随便。
漆黑的地下仓库里白墙四立,但那正中有一块通体黝黑的磨盘,很大的那种。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黑色的磨盘上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东西,那些东西妖艳无比,分明是无数人的血液夹杂着被碾成肉沫的红色碎肉,满满的铺了一地,红黑二色组成的这幅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人觉得十分可怖!
我不禁在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一张图,第二张照片真的提起来我很不想说!地上全都是各种带血的四肢,血肉一片模糊。这张图里四面的白墙被染的血红一片,地面上直接铺满了一层血水,那无数的模糊人手、腿脚、五脏、肠子甚至包括压碎成一包渣的人头静静躺在血泊当中
我忍不住要吐,但早上没吃饭,只是不停的干呕,但这种感觉真是异常难受,到了这里,第三张照片我不敢再看了。
那样的血腥照片如果再看下去,三天之内我都不想吃饭了。我也终于明白这三张照片为啥会如此模糊,还有重影。
料想当初绝不是摄像师技术不好,试想一下,当一个手拿相机拍照的人站在这一片腥臭难闻、恐怖如斯的血泊当中,要是我的话,真的连举起相机的勇气都没有。
我沉默了会,吴教授他们给那小伙把桃木粉吞水喂了,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他提醒道:“你再看下第三张照片吧,我不敢给你看多了,但是你得看全喽。”
我扫了吴教授一眼,他老而无神的眼睛早已不复当初的深邃,但却依旧很坚定。
缓缓呲开第三张照片,这一刻我惊呆了!
这似乎是监控录像中的截图,时间为凌晨三点四十三分零八秒,画面里依稀可以看清楚,主体还是那口磨。
但那口磨竟然在自行转动,而旁边的碾盘上躺着一条条不动的死尸,任由上方那个大石碾子从尸体上滚压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吴教授突然这样问。
我略微思索,回答他:“从照片角度来看,监控录像里的那口磨应该是自行转动,地上那些残肢应该是磨盘磨完之后的结果,至于那上面的血腥,则是磨完尸体之后的残留,我觉得这口磨引发了一场诡异的血案。”
吴教授点点头,面色沉重:“那些血腥的东西最后需要被打扫,但这种事情博物馆根本不敢声张,所以只有我们三人秘密进行,因而因而我们慢慢就变成这样,需要吃药维持。”
吴教授准备说话,但欲言又止,他转而对我说道:“你师父以前来看过一次,那时他用符阵把它困在地下,但只能维持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会再次发生,但以后再请他他都不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听人说,那时候你师父在村儿里神经出了问题?”
我摇摇头,神经出问题那是鬼话,主要胡老道那时接到华老的资料想起自己一些过往,因而像变了个人似的,但就连他都只能压住这磨盘三个月,这事情就大不好办了。
“我师父镇压磨盘时,还跟您说过什么没有?”我问道。
“没有,老胡看到这东西觉得眼熟,但他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他徒弟,所以我现在只能找你。”
吴教授又解释道:“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频繁,上回碾了六具尸体,我们刚清扫完仅仅过了八天,竟又碾了九具尸,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安宁,没办法,我们找过不少先生,就连楼观台、八景道观的道长都请过来不少,全没用。”
我理解着吴教授的意思:“你这话的意思是请我?”
说真的我是有点不想去的,尤其看到照片上那些血腥的地方,真心觉得额头发怵。
吴教授似乎看出来我心思,他后面又加了一句:“事关锁龙台,有些事情我们必须保密,但你如果参与进来帮我,或许能得知更多的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吴教授他们手里还掌握有更多秘密,比老孔他们的记述还要详尽?
再次面对这些秘密,我有些把持不住了。从小到大锁龙台的事就像块心病一样压在脑袋里,搞得我喘不过来气,我是打死都想去探寻其中秘密的,因为那太引人入胜了,尤其是胡老道讲的那个故事。
“咳咳。”我的思路被打断,原来是那个小伙转醒过来了,我看他似乎没事,这时吴教授问道:“我们这趟是专程来找你的,罗晨,你跟不跟我们去?”
我一咬牙又看了眼那几张血腥照片,然后回头看看被尸气折磨的吴教授,还有锁龙台那些各式各样的秘密,最终下定决心,跟他一起离开。
当天吴教授的聘书就下来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我爸在家看到那张聘书,乐的喜笑颜开,不住的笑:“兹聘罗晨先生出任省历史博物馆文物修复师助理,哎呀,咱们老罗家也出个人能在省城上班了!”
大家都十分高兴,我自然也很高兴,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师父临进山前曾经叮嘱,这里面的事情让我不要再探,平平安安的过好一生。
可有些事情不去干总觉得心里痒痒不是?我忍不住那点好奇,两天之后跟吴教授他们坐火车,整整跑了一天才到了省城,见到那座宏伟的历史博物馆。
我们的馆长姓金,体态微胖,戴着个金丝眼镜儿看着应该是业务干练,老奸巨猾的那种人。他见我来了只是瞅了我两眼,眉头都不眨一下便跟我签了五年合同出来,原本我以为一个乡下来的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