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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兜里掏出摄魂铃,一张辟邪符咒塞进铃内,口里默念密语,配合摄魂铃的节奏,当当当的敲起来,伴随道道清脆铃音,我加快了念速,手里摄魂铃节奏感更加强起来。
“当当当”
剧烈的铃声飞速运转,摇的我手腕都快断了。
“钉!”
最后一声铃音响毕,胡老道教的法子被我完全施展开来,屋内作祟的那些心脏全部砰砰几声落在地面,没了动静。
“进去看看。”黄狗娃熟练的戴上手套,搞的他真像个专业法医一样,在房间内不远处,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散落在一旁,整个尸体腰部被碾压的只剩下薄薄一层,混着血液,异味极重。
伤口被碾压处的位置皮肉紧皱,还留着卡车轮胎的印记。再看面相,正是监控录像上那对夫妻,此刻死亡超过一月,虽然被冰冻,但浑身异味散发,身上依旧有了尸斑。
黄狗娃看完这一切,从太平间走出来。
后面跟上的冰窟窿忽然回头向医院外一处街道望去,顿时他伸手一指:“看那边!”
我跟黄狗娃赶忙回头,这一瞧我直接愣住了:“他不是躺在医院太平间吗?怎么又活了!”
第41章 诡怪的村落(。com)
只见街道尽头停着辆破旧三轮车,车上坐了个鬼祟的人,我这一眼瞧去,正瞅见个正脸。
这人是谁?
打死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遇见正主儿!
刚才我们在太平间验尸,死者浑身尸斑、死亡时间超过一个月,那对夫妻的死相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甚至我直到现在依旧印象深刻。
可现如今,对面三轮自行车上坐着的,正是个跟太平间夫妻男尸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最要命的是这人现在骑的这辆车子,甚至是整个人的气质、神态以及装束,简直就跟我们之前录像材料里面见着的一模一样,这就是我刚才生出错觉的原因,我本能的以为太平间里那个男尸又活了!
黄狗娃拦下我跟冰窟窿,说:“你们先留下。”
他说走就走,街巷那头的人一见黄狗娃走过去,吓的赶紧蹬着车就走,我心里咯噔一声,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忽高忽低诡怪的女人叫喊声。
“儿子儿子,回来吧!回来妈这里,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咱们回去吃好吃的”
“回吧!爷、婆想你们了,你爸爸在外头等咱们里,呜呜孩子,跟妈回吧!”
这阵声音忽高忽低,就像个丢了孩子、迫切哭诉的母亲在嚎啕大哭一样,但那声音里却总透着股子阴森,我把头偏向冰窟窿,可这家伙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显然这阵冥音他是听不见的。
可这声音忽远忽近,方向咋就这么熟悉?
我忽然一回头,朝刚才停尸房的位置跑去。冰窟窿虽然不知道我干啥,可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迎面走过来的老巫一看我们去而回转,张口刚要问,我这一脚踹开本不结实的太平间小门,再一端眼,却发现整个太平间里空空如也,那些心脏
全都不见了!
我回头就去看老巫,老巫往屋里这么一瞧,整个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嘴里跟塞了个灯泡儿似的就喊:“不对啊!我寻思把那些邪门玩意儿全装上,临走时给你们带上里,刚才才收到口袋里头扎紧绳子,咋就”
老巫赶紧冲进屋里,就着太平间里昏暗的灯寻找起来,可半天过去也没个所以然,就连刚才装那些人心的袋子都没了踪影。
我心想是不是老巫在演戏啊?这就要想个法儿诈他一诈,可冰窟窿这时一把拉住我,轻摇头。他蹲在地上在那对夫妻死尸面前看了看,又仔细检查一遍,说:“再查一下,看这尸体是否为真?”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朱砂笔,把两条死尸七窍全部封住。
冰窟窿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怕有人用黑术作法,这人死了就是死了,是断然不会有另一个新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再活在世间的,除非有人用法术把人的尸身换掉,用邪法操纵尸体行走世间。
但我封住两条死尸七窍片刻,并无异常。倘若尸体真被换掉,现在躺在面前的假尸被封住七窍不肖片时就会化作本来模样,现出假身,可面前的尸体还是原样,这证明太平间里的死尸是真的!
可外面那些家伙还能行动,这真是奇了怪了!
我跟冰窟窿赶紧就走,路上我把刚才冥音的事跟他说了,他说老巫那神态不像是说谎,这事情蹊跷。
我们跟医院做了个简单的交接手续,手机上便来了黄狗娃的电话,他叫我们赶紧到镇东市场汇合。
等我跟冰窟窿到了那地方,换做黄狗娃站在一边正跟黑车司机在谈价钱,可那司机一听说要去少阳村,给多少钱都不拉,黄狗娃是好说歹说,真跟个无赖流氓搭讪人家大姑娘似的,最后无奈,司机把价钱涨了三倍,还只答应拉我们到山脚下,剩下的少半截路六七公里还得我们自己走。
整个过程冰窟窿闭着眼躺在后头,仿佛外头的事都跟他无关似的。黄队坐在副驾驶,等车一开,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算是聊起了天。
黄狗娃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直接就问:“老哥,为啥一说少阳村这地方,你们都死活不去呢?”
这黑车司机身材瘦弱,皮肤偏黄,一看就是个精明人。黄狗娃顺势先把车钱掏出来,司机咧嘴笑了笑,揣着钱便又客气多了:“一看你们这外地人不知道吧,那地儿不是啥好去处,你们嘛,能不去就不去,不然得背鬼势。”
这背鬼势是土话,意思就是要倒大霉。听到这儿,我不由跟了句:“师傅,不就一个村子嘛,还背鬼势?你当那村里闹鬼闹邪啊?”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司机一听把嘴一撇:“反正我把你们拉到那山下头,剩下地路你们都自己走嘛,给你们说老又不听,闹鬼?我跟你们说,鬼咱是没见过,可里头那些人,可比鬼可怕!”
我们正准备多问几句,但司机好像知道自己说得多了,直接闭了嘴。大概四十来分钟,我们被带到一条偏僻的山岭下头,四面都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刚下过雨,路还挺不好走。
“师傅,留个联系方式,哪天我们办事回来,你就来这接,回去的钱一分不少给你。”黄队刚说了这话,司机却一撇嘴:“往常哈有回来走亲戚的呢,自家人进了村都出不来,嘿,要不是这两天缺钱,谁背这鬼势接活把你们往这里送?看你们都大方的份上,我送你们几个字,进了村别乱跑、别乱叫,这里头的牲口们都不吃素。”
司机转身就走,留下我们三个站在路口,眼瞅着天也到下午了,黄队一指前头:“咱们走吧,再不快点天也黑了。”
我跟冰窟窿跟他沿路上山,黄队这才说起当时的事来:“我跟住那人就走,可这镇子上小巷道多的很,三绕两绕我跑进死胡同了,等出来时看见车上坐着个提篮子的女人,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笑的呲牙咧嘴就走,我顺他们这方向沿路问,都说那两夫妻是少阳村的。”
说罢他还一指地上的车轱辘印:“你们看,他们应该回村了,这三轮车胎印记还是新的。”
我点点头,也把太平间那里的事说了遍,一听说那些人心丢了,黄队眉毛皱了下,似乎在思考,冰窟窿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不知道是因为懒的还是真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走了半道我也着实佩服那两夫妻,盘山土路越往上头越陡,可地上除了我们之外竟没有一处脚印,他们是怎么骑上去的?
而这少阳村也是神秘莫测的紧,竟然就没有一点资料。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曾经是个移民村,村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出村在城里买了房,剩下的孤寡老人留守在村落,种着自留地,因为山道艰险,所以信息不多。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就连黄队都似乎变回之前那个反应迟钝的人了。我们并不多说什么,然而,到了这时候突然远处的丛林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发笑一样,冰窟窿第一时间手电筒往前一照,便看见对面树梢头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头鹰张嘴在叫,尤其这只猫头鹰猫脸张开,竟然真像是在笑一样,令我心里忽地一凉。
胡老道说过,猫头鹰叫也不能让猫头鹰笑,这玩意儿邪的很,一叫就死人,倘若再笑
从小我就记得这句话,说真的在秦岭山里生活这么多年,我长这么大今儿个还是第一回见着这玩意儿笑。冰窟窿强光手电两晃,一照这猫头鹰身子,好家伙!
这东西浑身毛发油光铮亮,就好像刚从油缸里泡完捞起来的一样。这浑身油光瓦亮那自然是伙食极好,可这豺狗、猫头鹰一类最喜食腐,那其中它们至爱的更是人肉,民间说猫头鹰吃死人肉,这话可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冰窟窿直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拳头大的石头如流星一样飞出去打在那只猫头鹰身上,这家伙身上“砰”一声闷响,竟然不为所动。
我一看这模样,猫头鹰越是轰不走这越加的不吉利,急了递了张符给冰窟窿。他把这符裹上块石头,又一击打过去,那只猫头鹰吃痛惨叫两声,扇着翅膀怪叫着飞走,只留下空中飘下的几片黑羽毛。
黄狗娃一看,问道:“晨,这里头有啥说道?”
我寻思了半天,一指这村子:“邪着呢,那司机说的话咱们还是照做的好。”
这一阵天黑的奇快,眼看过了晚上八点,天色直接黑了下去,我们终于到了村上。我跟冰窟窿走在最前面,远远的看到村头那颗大槐树下面挂了个大红灯笼,这风呼呼呼的吹,灯笼也随风舞动,一晃一晃的。
可整个少阳村里黑漆漆一片,似乎除了这盏亮着的灯笼,就没有别的了。
黄队这时揉揉眼,仔细一看前头,说道:”前面有颗大槐树,下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个老头,就在那红灯笼正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