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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发现,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现在在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亦或者是错觉,仿佛身边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
此刻的我多想开坛招魂,把爷爷他们的魂魄全部召上来问问,可关键在于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不在地府,阴差也拘不回来,招魂无非就是开阴眼、点冥路,用买路钱打通关节,请阴差老爷帮忙,这样我显然也没办法去找我爷爷他们询问了。
如果说现在要想揭开我自己身的秘密,那唯有剩下的几个办法,第一,把事情如实告知龙王,或许总部的资料里有关于这些东西的记载,毕竟总部这边总管西北玄异事件调查,极有可能;第二个就是找冰窟窿,但我估计以冰窟窿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说,我曾经问过冰窟窿一些事,他的答案却是时机未到,我还不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如果是这样,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徐子良他们肯定知道,我师父胡老道现在跟他们是一个窝子里的,胡老道能不知道吗?这或许也是个突破口。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的手机上忽然多了一条短信,我一翻开手机,只见到里面的内容:“徒弟,我想跟你见上一面,我有解你诅咒的药。”
第一百一十章 再见胡老道(。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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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在于后面那段文字:“我有解你诅咒的药。”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句话我忽然心里升起种异样的反感,我忽然觉得现在的胡老道真的跟我形同陌路了!是真正的陌生人的那种感觉。
以前我觉得胡老道是跟我爷一样,对我最好的人之一,可现在呢?
我心里认为他是我师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即便他做什么都有他的苦衷,可他却跟徐子良他们在一起,跟那些哲那罗一样的怪物在一起,谋划着屠龙计划,成为了站在我们对立面上的敌人。
而现在的我隶属于龙王管辖,往上了说能上升到国家的层次,注定很多事情对立,更加不一样,一想到这里,一股倔强性子从我心里冒起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短信回给胡老道,他的药我不要,见面时间等我自己克服诅咒再说。
“我没时间了,后天吧,XX茶楼,我只能等你那一天,希望你能来。”
再次看到这条短信,我暗中记下时间地点,把信息飞快的删除,我仔细看了黄队一眼从头到尾这家伙就跟个白痴似的,似乎我的事他从来没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的白丞丞也自己在沉思些什么,看得出来,其实我们三个各有心事,我率先提出了个问题打破这气氛僵局,问黄队:“对了老狗,为什么在上次地宫里,面对那一群娑罗婆你竟然没事呢?你可是咱们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能抵抗得了幻觉的人。”
我问的这个事情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当然,一个也是让大家都有话去说。
黄队一听,转而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起我哥哥的事嘛,我心里一直有点抑郁症,这个之前跟你说过,大夫曾经判断我有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而且接近重度,所以那种幻觉真的迷惑不了我。”
好家伙!我直到今天才知道黄队有这个特征,这不就是精神病吗?
可说的也对,这家伙时而沉默寡言、时而像个傻子似的,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他的双重人格造成的,也正是因为这家伙的双重人格,我们上次在地宫里才没全中幻觉去死,仔细想想,冰窟窿找的这人当队长还是很靠谱儿的。
我再次背起总纲,拿着银针沾朱砂,开始新一次的解咒,一种倔劲儿从心里爬上来,可能也是受了胡老道的影响,我不想用他的解药,可老想着去见这老东西一面,但又总不能就这么跟个怪物似的出去。
这使我越加斗志昂扬起来,一直到凌晨半夜,白丞丞实在受不了已经去里面休息了,饭被她热了又热,就放在黄队面前,他明明想吃,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我不停的推算下针,根本不给黄队机会。
我是真的忘了时间与饥饿了,大概又是两个小时,突然,那一道横在面前的演算天堑忽然间被填平,面前的一切似乎都豁然开朗。
我抓起针来噼啪一阵不停扎针,半晌便把黄队扎成了刺猬。
“银针上点朱砂,朱砂的作用就是点下去断绝阴气的必经之路,将其引向别处,一点一点将诅咒之力全部堵封住,继而全部朝目标中的位置往出去送,一点点从人的各个穴位、经络当中流通,而这人身穴位、经络按黄帝内经的斯洛,暗合着三才四象五行八卦天干地支轮回交替,其实就是一副人肉罗盘,我懂了!”
这一刻我豁然开朗,一个劲儿的把阴气往外头堵,按照总纲的口诀不断推演,鸡叫天明,黄队身上的诅咒便被我全部聚集在一处。
此刻黄队身上异常难受,腹部的位置上一团巴掌大小的黑气不断跳腾,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我心里快速思索着,这诅咒阴气沉重,只能走阴脉疏通,肝属木,只能输到肝部,然后下针。
又是一番折腾,最终,我朝着黄队肝部位置那团肿泡泡的东西猛扎下去。
“噗!”
这针轻微一扎,黄队口中数口黑血直接就吐了出来,伴随着他肝部被我炸开的小孔处,不断有黑色的油腻物排出,令人恶心的无以复加。
半晌,屋中恶臭遍地,白丞丞被直接熏醒来,话都来不及说开门夺路而逃。
我一闻也觉着恶心:“这不是味儿啊,老狗,你这身上这么臭,这味道要是一出来,房东非得把咱们赶跑不可。”
黄队摇头:“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先别变成怪物再说吧。”
给黄队施针完毕,我发现这家伙好像真的轻松了不少,身上的颜色开始逐渐减退,黄队说:“我去洗个澡,你自己给自己扎。”
我骂道:“背后经络扎不准咋办?”
“你自己对着镜子扎。”黄队说走就走,我骂了几句,没了办法,整个屋子里简直太臭了,就是那种诅咒的味道,可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闻着这味道凑合着,好在有了黄队之前当试验品的经历,这一次我下针极快,不到一个小时功夫就完了,主要也是少了那些推演时间的功劳,终于在这一刻我做完了一切,几口黑血吐出来,身上被扎出的小针眼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恶臭物从身体上溢出,味道恶臭难闻。
黄队的病症好了不少,等他再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直接变得一新,除了身上的伤口之外,脸上的颜色直接消了一层,黑白色的斑纹也直接淡下去了一半。
我赶紧进去冲澡,晚上就躺在浴盆里来回这么泡着,大概真是诅咒一解浑身都轻,这一晚我睡得极其的香,到了第三天,躺着的浴盆全成了冷水,我却浑然不知,而这其中,全是黑漆漆、黏糊糊的恶心汤汁。
我去照了下镜子,身上的斑纹消的很快,但还是有一层痕迹来不及消除,可一想到等会儿要见胡老道……
我打电话给白丞丞:“能帮我买个面膜、粉底霜什么的吗?我有急用。”
白丞丞电话里透着不可思议,问:“你要这些干什么啊?难道要打扮成娘娘腔,看追不到我,要退而求其次跟我变成好姐妹?”
我直接无语的说:“你想多了,赶紧的,有急用。”
我拿白丞丞的粉底霜给自己画了个妆,从脸到脖子,几乎全副武装,按照黄队的话说就跟个妖精似的,白丞丞笑的合不拢嘴,最后无奈的翻白眼,说道:“你这么出去肯定会吓到人,我猜你也没化过妆,还是我帮你。”
在白丞丞的帮助下,我发现自己都变帅了几分,惹得黄队开始羡慕起来,穿好一身得体的衣服,我朝跟胡老道约好的茶馆而去,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到,我自己却又紧张起来。
我始终没告诉白丞丞跟黄队我要去的是哪里,等到了茶馆,发现这一代还比较僻静,这茶馆在二楼,紧挨朱雀花卉市场,还没上去,在上方一端古色古香的窗户上,胡老道用手敲敲窗子,示意我他在那里。
这老东西今天打扮的十分新颖,简直像个潮老头儿,穿着一身牛仔衣裤,戴着墨镜,梳的的大背头,年老轻狂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看到他的那一瞬,我呆愣了一下,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胡老道嘛?
“服务员,再上一壶茶。”胡老道帮我叫了茶之后,坐定在一旁,打量着我,良久之后,他忽然摇头说道:“好啊!好啊!真的长大了!”
我看着这老东西,见他眼中带笑,眉间甚是欣慰,这一刻仿佛以前丢失了的那个熟悉的胡老道又回来了,心里一下就放下了之前对他的成见,我终于叫了出来:“师父……”
“徒弟啊,我走的这些时间加起来,都快一年了,这要搁在往常呐,十八年你都是老样子,可现在才过去多久,你居然就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我摇摇头:“师父,你这次找我来是……”
胡不传先是一笑:“看来诅咒是解了,那我就不用给你送药了,咱们师徒两个就不说些客套话了,我只说几件事,你先听着就是了。”
胡老道是讨厌那些客套礼节的,作为他徒弟我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一种天生的反感,此刻的胡老道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说道:“第一,我曾经用招魂的法子找过你爷,罗老哥这一去世我反而招不回来魂,这说明他的事有问题,但我看的坟绝对没问题,这件事我又没功夫查,你必须得查清楚,这事关你爷往生轮回的大事,不可懈怠。”
我一听到胡老道口里说的这些,心里不由一暖,这老东西跟我爷是多半辈儿的交情了,没想到还顾念着这个,倒是跟以前一样,蛮有人情味儿的。
这时候我真动了心思,想把自己做的梦里,我爷的托梦如实的告诉胡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