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了?幸亏苏景云失忆了,不然还不知怎么伤心恼怒呢。何田田看着苏景云,狠狠地脑补了一下。
苏景云看向观言,问何田田道:“此人真的名叫观言?是我的侍卫?”
他终于苏醒,何田田心情很好,故意开玩笑:“你不怕我骗你?”
苏景云淡淡地道:“既然是你医治了我,想必是可信的。”
果然,人再怎么失忆,本性中的一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瞧他那神情,分明就跟以前一模一样嘛。何田田冲他点点头,道:“他是观言,你的贴身侍卫,你以前最信任他了。”
苏景云微微颔首:“既是这样,观言留下,你先出去罢。”
这就赶她走了?!太没良心了!
行,行,行,看在他舍命护了她一次的份上,暂且不跟他计较。
何田田撅着嘴,拎着医箱,出去了。
苏景云侧着头,打量观言。
观言未等他开口,便劝道:“殿下,您才刚苏醒,身体尚虚,还是先别说话,好好养病罢。”
苏景云缓缓摇头:“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感觉什么都记不起来,你且随便跟我说说,看看有没有帮助。”
“是。”观言想了想,道,“您是楚王殿下,姓苏名景云,皇上第三子,先母韦贵妃。按着常理,对下,您自称本王,对上,您自称臣,或儿臣其他在您面前,亦有敬称”
观言捡着基础的,都跟苏景云讲了一遍,苏景云虽然听得直点头,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因此想起什么来,记忆里依旧一片空白。
观言不免有些失望,问道:“殿下,您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问属下。”
苏景云想了想,问道:“我本王既是亲王,可受皇上器重?此番出京,又是为了什么?”
观言笑道:“您是皇上最受器重的皇子了,此番出京,是为了办差,微服查访河南灾情。”
苏景云微微颔首,又问:“本王可曾娶亲?”
观言道:“殿下尚未迎娶正妃,不过目前府中已有嫔妃数人,前不久,皇上刚刚为您册立了一位葛侧妃,和一位童良娣,还有,刚才那位何太医,其实也是您的何良媛。”
“她,她是本王的妃嫔?”苏景云诧异无比,“本王瞧她的举止态度,怎么一点儿都不像?”
这他哪儿知道啊!何良媛本来就已经被他惯坏了!向来没有尊卑上下,一时冷,一时热的!观言窘迫地笑了笑:“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朝廷如今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你也跟本王说说”苏景云虽然失忆,但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还在,开口一问,三句话不离朝政和公务。
观言是他的贴身侍卫,这些东西亦知道不少,当即为他详尽讲解起来。
……………………………………
何田田蹲在墙根下,扯了会儿枯草根,又去跟借宿的人家聊了会儿天,顺便帮他家闺女,看了个小病。
晋王苏修文,为了救欧阳诚,真是下了血本,一条胳膊几乎被砸废,不过瞧着欧阳诚那样子,是真心归顺,准备由直转弯了。
除了他们,其他人员亦有伤亡,福公公和李伯仁为此忙得脚不沾地,何田田本想去帮忙,但苏景云显然伤得更重,于是便没走开。
观言跟失忆的苏景云聊完天,出来叫她,让她进去,照看苏景云的伤。
何田田拎着医箱,走进房门,随意冲苏景云挥了挥手:“我想起来了,你腿根上的那道旧伤,还没抹药呢。”
苏景云却没有立时应声,略带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方道:“你是臣,本王是君,你应该自称微臣,是不是?”
我k!要不要这么正经啊?!真的失忆了?!
何田田无语地看了他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于是从善如流,乖乖地改口:“是,殿下,微臣想起来了,您腿根上的那道旧伤,还没抹药呢。”
她这么听话,但苏景云还是没放过她,继续又挑毛病了:“你的礼数,是不是也不对?身为臣子,见到本王,理应端正行礼,怎能随意挥手?”
不是吧?!!这也要计较??
行,行,她忍!
谁让他失忆了呢!
失忆的人,比天大!
何田田扯着嘴角,假笑着福了一福:“微臣给殿下请安。”
苏景云微微颔首,收回目光,终于不作声了。
何田田大翻着白眼,掀开一点被子,去扒他的裤子。
苏景云马上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第171章 把重点部位遮起来()
何田田吓得一哆嗦:“殿下,微臣给您脱裤子呀,您的伤在大腿根上,不脱裤子,没法擦药!”
苏景云凝目看她,似在思索,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摇头,道:“不妥,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你是太医,治病疗伤,难免会有肌肤接触,但此处情况特殊,还是换他人来罢。”
纳尼?!
男女授受不亲?!
何田田又是一阵无语:“殿下,您那道伤口,是缝了针的,必须由微臣查看伤情,别人无法代替。”
苏景云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搞什么啊!睡都睡过无数次了,这会儿跟她来男女授受不亲?!!
何田田濒临在抓狂的边缘,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告诉他:“其实微臣是您的良媛,咱俩没啥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您放心好了!”
苏景云的语气,却是淡淡的:“本王知道,观言已经告诉过本王了。”
“您知道?”何田田一愣,随即暴跳,“您知道还喊男女授受不亲?!您跟自个儿的女人,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苏景云平静地看她,缓缓开口:“良媛也好,太医也好,都还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本王仍持保留态度。”
行,行,保留有理,失忆无罪。
何田田突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无凭无据的,她说是良媛,就是良媛啊,她说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啊?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道:“那微臣叫观言进来,让他先把殿下的重点部位遮起来,然后微臣再为您抹药。”
“好。”苏景云终于接受了这个折中的法子,点了点头。
尼玛,失忆后的苏景云,也太难伺候了!
何田田忿忿地甩着手,把观言叫进来,让他拿了块帕子,给苏景云把重点部位遮住了。
苏景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着真是让人心疼,算了,他失忆难伺候,也是因为救她,何田田想着,一点气恼全消,仔仔细细地帮他抹完药,让观言给他穿好了裤子。
抹完药,她又配了一瓶头孢,给他挂上了,道:“这是消炎药,防止伤口感染的。”
苏景云微微颔首,眉间有了倦色。
何田田搬了个板凳,坐到他床头,道:“您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吧,微臣守着您打针。”
苏景云“嗯”了一声,却是皱着眉头,抿着唇角,久久不曾合眼。
何田田的眼睛里,突然就泛上了泪光:“是不是很疼啊?要不微臣给您熬点麻沸散?”
苏景云没有作声,只是摇头。
何田田抹着泪,去摸他的脸:“都怪微臣,您要不是为了救微臣,也不会伤成这样。”
苏景云却是一个侧头,躲开了她的手:“就算真是本王救了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搞什么啊,摸脸也不行啊?”何田田哭了起来。
苏景云面露不悦:“当然不行,原因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想再累述。”
“好,好,好,不摸,不摸。”何田田念着他的伤痛,很快妥协,“等回京证实了微臣的身份,我们再说。”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切,人家根本不niao她!
不知过了多久,苏景云终于强忍着伤痛,阖眼浅眠。何田田稍稍放下心来,守着他打完点滴,悄悄地退出了门外。
吃过午饭,观言召集福公公和她,开了个小会,着重讨论的要点是,在苏景云已然失忆的情况下,如何应对这次微服查访的公差。
河南灾情严重,证据已确凿,照说派个人回去,向皇上如实禀报一番,就算完事儿了。但此次的情况,却有点特殊,负责人不仅有苏景云,还有苏修文,两位皇子共同办差,必定涉及皇位之争,谁的功劳大,谁的能力强,肯定会微妙地影响皇上以后对待他们的态度。
观言分析完情况,面现愁容,道:“晋王的伤势,虽然也不轻,但伤的是胳膊,并不影响行动。据我所知,他已经准备连夜出发,抄近路赶回京城,抢占头功了!”
福公公一听,急了:“这次的公差,本来就是因为皇上生了楚王殿下的气,才加派了晋王,在如此劣势下,如果再让晋王抢占了头功,楚王殿下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
权力之争,何田田不太懂,便只问了一句:“是不是只要我们赶在晋王之前回去,就没事了?”
观言和福公公一起点头。
何田田认真想了想,道:“殿下该缝合的伤口,都已经缝合了,消炎的针,路上一样可以打,只要你们能弄到平稳的马车,以及确保路上的安全,我这里没问题。”
观言听说苏景云可以马上动身,很是欣喜,忙道:“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条宽敞平坦,远离山区的路,马车也没有问题,只是只是殿下什么都想不起来,连人都不认得了,这就算回了京城,该如何面见皇上?”
“嗐,他只是失忆,又不是脑残,智商都还在的嘛,等回去的路上,我跟他说说就行了。”何田田倒是不担心这个,很是笃定地跟观言打包票。
观言觉得很有道理,道:“行,那就麻烦何良媛多费心了,属下会放几份公文到马车上,待会儿您拿给殿下瞧瞧,看他还能不能看懂。”
“没问题。”何田田说着,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咱们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