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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兴奋的表情太明显:“曹提点,不知晋王给了我几个优?”
曹提点看了看考评表,面露诧异:“何副使,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晋王一定给了你优?”
“什么意思?”何田田等不及,上前一步,自己探头去看。
考评表上,她的名字后,第二次出诊记录,考评成绩是良。
良?!别说五十个优,连一个优都没有?!!
苏修文居然忽悠她?!!何田田怒道:“又不是没给晋王治好,凭什么不给我优!我这就去问他!”
曹提点看她一眼,却是慢悠悠地道:“这事儿跟晋王没关系,他倒是想给你五十个优,可太医院自有太医院的规矩,哪儿能做个小手术,就把优全挣齐?”
原来不是晋王失信,而是太医院做了手脚?!何田田气得把桌子一拍:“曹提点,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是谁告诉我,只要有本事,病人乐意给五十个优,也是没问题的?!”
第239章 锒铛入狱()
“我什么时候说过?何副使,你肯定是听错了。”曹提点目光闪烁,一点儿也不承认。
何田田正想要再拍一下桌子,以表达内心的愤怒,突然脑中闪过苏景云说过的话:别在晋王府浪费时间了,不然白费了功夫,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白费功夫?他说这话时,还是几天前,他那时就知道她拿不到优了?莫非他会未卜先知?何田田心中隐隐浮上个念头,尽量平静地问曹提点:“这事儿是不是楚王授意的?”
曹提点下意识地要否认,但突然想起来,苏景云根本就没要求他保密,于是低头翻考评表,当作没听见。
何田田冷笑两声,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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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嘉乐殿。
何田田一把推开拦路的侍女,冲进苏景云的书房,抓起书案上的砚台,劈手砸到了墙上:“卑鄙小人!”
砚台四分五裂,墨水飞溅,顺着墙壁淌下,瞬间污了一大片。
追着进来的侍女,彻底地吓呆,连大气都不敢喘。
观言立在书案旁,看着那面墨水墙,亦是目瞪口呆。
苏景云抬起头来,面沉似水:“你可知擅闯本王书房,是什么下场?”
观言闻言,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埋头忍笑。这楚王,失不失忆的,都秉性不改啊,还是这么爱吓唬何田田;什么下场,他要真心想罚她,早让暗卫把她拖下去了,何必在这儿跟她废话。
何田田今儿怒气上头,根本就不搭理苏景云的话,重重地把书案一拍:“你自己耍我也就算了,晋王给我的优,你凭什么截下?!你今儿要不给我说出个子午寅卯来,我跟你没完!”
苏景云不怒反笑:“那你打算怎么跟本王没完?”
是啊,她打算怎么跟他没完?她能怎么跟他没完?人家是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王爷,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院副使,就算他把她打压致死,她又能怎么着啊?
何田田攥着拳头,前胸急剧起伏了几下,扭头跑了出去。
她死命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不让自己哭出来,但一上马车,还是委屈得泪流满面。
车夫出声问道:“何副使,回太医院吗?”
“回。”何田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带哭腔,但话一说完,就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泪水一滴一滴,浸湿了衣裳。
苏景云的意图,她如何不明白,不就是想让她走投无路,好回去求他么。
可这是她的工作,她为之付出了辛勤的劳作,凭什么不让她得到回报?
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拿她深爱的工作开玩笑,无论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可即便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呢?面对强权,她完全束手无策。
马车忽地一沉,一身银白锦衣的苏景云,飞掠着跃进了车厢。
何田田埋着头,沉浸在哀伤里,完全没有发觉。
苏景云走到她身旁,俯身看她:“哭了?”
何田田蓦然一惊,猛地抬头,露出了满眼的泪水,和满脸的泪痕。
苏景云坐了下来,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叫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晋王府的优,要不得。”
凭什么要不得?!真是会忽悠!何田田扭着脸,推开他的手。
“跟本王犟什么!”苏景云捏住她的下巴,强令她面对自己,给她把眼泪擦了个干净。
何田田心里塞满了委屈,气得浑身发抖,想要破口大骂,嘴唇颤动着,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别哭了,迟早你会感谢本王的。”苏景云拍拍她的脸,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锦囊,“瞧瞧本王给你带了什么?”
锦囊从中间打开,原来是个小包,即便展开,也不过巴掌大小,但却分了三层,每层上都缝有量身定制的格子,整整齐齐地插着弧形针、手术刀、棉线,甚至还有装在迷你小瓶里的酒精、碘伏之类。
看似简单的急救包,处处都透着奢华,锦囊上绣着金线,搭扣上镶着宝石,弧形针是纯银的,手术刀是纯金的,就连那几个装药的小瓶子,都是水晶打磨出来的。
苏景云把急救包摊在手里,叫何田田来看:“瞧瞧这个,是不是比玉雕的医箱轻便多了?你随身带着,走到哪儿都能施救了。”
这是打一棒,再给个甜枣?何田田冷冷地看了一眼,把视线移开了。
“拿着,别生气了。”苏景云把急救包塞进她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
何田田没有反应。
苏景云见她没拒绝,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转身跳下了马车。但他还没站稳,就见有一件闪光晃眼的东西,被人从车窗里扔了出来,啪地一声坠地。
那正是他刚塞进何田田怀里的急救包。
苏景云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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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回到太医院,心里依旧堵得慌,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好跟曹提点告了假,躺在床上发呆。
她心里难受,晚饭没有吃,夜里也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半夜。
街上的更夫,刚敲过了三更的锣,门外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和医女的尖叫。
何田田一个激灵,但还没等她从床上爬起来,房门就被撞破,一群身穿盔甲的大兵冲进来,二话不说,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塞住嘴,带上手铐脚链,塞进了马车。
这是绑架?!
何田田又惊又怕,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猜错了,马车停下后,她竟是被拖下车,投入了大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突然变成阶下囚了?!她一没偷,二没抢,凭什么抓她?!
她虽然惊惧万分,但外科医生的心理素质摆在那里,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始打量四周的牢房。
牢里光线很暗,隐约能看见其他几间关满了人,但她所在的这间,连着她自己,一共只有两个人。
她呜咽地叫着,希望能引起同牢房那个人的注意,帮她把嘴里的布揪出来,但那个人蜷缩着躺在墙角,一动不动。
她以为他没听见,匍匐着爬了过去,却发现这竟是个熟人,欧阳诚!
第240章 楚王的心思()
眼前的欧阳诚,遍体鳞伤,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就连脸上,都有几块颜色深重的淤血。
晋王的男宠,太医院院使,居然能让人打成这样?!他犯什么事了?而她,竟跟他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是不是也凶多吉少?!
何田田惊惧不已,拿脚猛踢欧阳诚的腿。
欧阳诚呻吟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何田田连忙把脑袋伸到他手边,示意他帮个忙。
欧阳诚反应了过来,用戴着枷锁的手,费了半天力,终于把她嘴里的破布,给拉了出来。
何田田大喘一口气:“对不住了,为了叫醒你,踢了你几脚。我怀里有玉女膏,拿出来,我给你抹上。”
欧阳诚无力地摇头:“伤太深,玉女膏管什么用,算了。”
也是,的确不管用。何田田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欧阳诚挣扎着爬了起来,靠墙壁坐着,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我不知道啊。”何田田摇摇头,“我是被他们从床上拖起来的,幸亏我这几天值夜班,根本没脱衣裳,不然还指不定怎么难堪呢。”
欧阳诚低着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你也不知道?”何田田一点儿也不信,“你不是住在晋王府么?晋王怎么可能准许他们抓你?”
欧阳诚没有作声,倒是隔壁牢房里的人,听见了她的话,哄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傻女人,晋王自己都被皇上传进宫,软禁起来了,哪里又还顾得上他的男宠!”
“晋王被软禁了?为什么啊?”何田田爬到牢房门口,抓着木栏,问隔壁的人,“那我又是为什么被抓进来,你们知不知道?”
隔壁还真有人回答了她:“既然被关在这里,多半就是跟我们一样,被晋王牵连了。晋王私自出京,去南疆刺探军情,让人告到了皇上面前,皇上雷霆震怒,把所有相关的人,都给抓起来了。”
“晋王私自出京,关我什么事啊!!”何田田大叫起来,“我只是个太医啊!!!”
“太医?晋王腿上的虫子,是不是你给拿出来的?”隔壁有人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的?”何田田反问道。
“那就对了。”那人的口气里,多了点同情的意味,“晋王就是因为那只虫子,让人抓住了蛛丝马迹的。”
何田田还是觉得很荒谬:“这事儿还是跟我没关系啊?那虫子又不是我给晋王塞腿里去的!”
隔壁好多人,齐齐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太天真了,什么叫做牵连?这就是牵连。但凡跟这事儿有点关系的人,都被抓进来了,你要是觉得冤,跟皇上说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