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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哇”了一声,开心地笑:“我还担心端上来的是大鱼大肉,不然我又要恶心半天。”
“害喜呢?”兰陵公主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
“嗯。”何田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举起了筷子,“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早上爱干呕,平时闻不得荤腥。”
兰陵公主面前也摆了一副碗筷,但她没有动,只是看着何田田,忧心忡忡:“田田,你别恨景云,好吗?我知道,他强行拆散你和欧阳诚,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他是真的很在意你,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他提前派人回来,通知船上的厨子做的,我本来还纳闷,他怎么改吃素了呢。”
何田田吞下一块竹荪,舒坦地摸了摸肚子,扭头冲她一笑:“我跟欧阳诚是假夫妻啦,孩子是苏景云的。”
“啊?!”兰陵公主惊到愣住,“那景云怎么说,孩子是欧阳诚的?”
“我告诉过他两遍,但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何田田恨恨地夹起一筷子干炒粉丝,塞了满满的一嘴。
“他不相信?”兰陵公主再次愣住,但没过一会儿,她就把桌子一拍,“不信算了,谁稀罕他!田田,既然他不相信,你就一直不告诉他,让他自己跟自己犯堵去!你放心,有我在,亏待不了你,等你生下孩子,我照样有本事让他姓苏!”
见兰陵公主这样,何田田突然心情大好,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旁:“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对视一眼,就像是好姐妹分享了什么有趣的秘密,放声大笑。
何田田风卷残云,吃了个十成十的饱,倒在椅子上直哼哼。
兰陵公主看着她,摇着头笑:“还能走吗?我让人拿贵妃榻来抬你?”
“不用,不用。”何田田扶着桌子站起来,“天亮了吗,我去散散步,消消食。”
兰陵公主朝舱外看了看,道:“快亮了,你一个孕妇,散什么步,跟我回寝室,说几句话睡觉。”
何田田想了想,月份尚浅,的确需要多休息,散步什么的,还是等满三个月吧,于是便挽住了兰陵公主的胳膊:“走,躺着长肉去。”
兰陵公主的寝室,是在二楼,何田田没敢自己爬,到底还是喊人搬了贵妃榻来,把她抬了上去。
兰陵公主本还笑话她娇气,但听说她这孩子,是躺在床上,外加喝苦药保下来的,连忙扶住她的胳膊,亲自把她送到了床上躺着,道:“景云的寝室在楼下,你用不着天天爬楼。”
“他的寝室,关我什么事?”何田田把头一扭,“我就在你这儿睡下了,你准是不准?”
“准!准!”兰陵公主笑着躺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两个多月了。”何田田笑道,“不过对外只称是一个月,因为我跟欧阳诚刚成亲不久。”
兰陵公主叹道:“景云现在是反贼,你对外说这是欧阳诚的孩子,也好。”
“嗯,就是想保住这孩子,我才嫁给欧阳诚的,不然有个当反贼的爹,皇上和皇后哪儿会容他。”何田田摸着肚子,有点犯愁,“我怀疑我一次怀了两个,这肚子有点太大了,恐怕瞒不住。”
“哪儿大了?不大啊?”兰陵公主爬起来,掀开她的衣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你这不就是吃撑了吗?哪儿大了?你是没见过我的几个侍女,她们还没怀孕呢,肚子都不比你的小!”
“她们那是胖的!跟我这不一样,好不好!”何田田发现,兰陵公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苏景云是一个路子的,真不愧是一母双生的亲姐弟,“兰陵啊,苏景云也就算了,你可是女人,怎么也弄不懂,一个月的肚子,是不可能出怀的?”
兰陵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帮她扯好衣裳,重新躺下:“我从小在外面长大,连亲娘在世的时候,都没见过几面,哪儿知道这些啊。”
忘了她的生活环境了,大吴的信息传播,又不像现代那么发达。何田田握了握她的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兰陵公主侧着身子,直盯着她的肚子看,高高兴兴地道,“等我看着你怀一回,生一回,就什么都懂了。”
“嗯,等你什么都懂了,再赶紧找个夫君,自己亲自体验一回。”何田田笑着拍了拍她。
“找什么啊,我就是一孤独终老的命。”兰陵公主黯然一笑,像是还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
“孤独终老?你怎么会孤独终老呢?”何田田正想要再拍她一下儿,突然想起她颠沛流离的缘由来,忙道,“兰陵,我不信命的,你也别信那些,我们都不怕被你克,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不胡思乱想,你放心。”兰陵公主握了握她的手,“你怀着孩子,我不该拉着你说话儿的,你赶紧睡罢。”
第316章 我不能害了景云的骨肉()
“好,睡觉!”何田田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闭上了眼睛。
兰陵公主坐起身来,看着她的肚子,目光留恋而又哀伤。她看了很久很久,伸手抹去眼角的一滴眼泪,起身下床,走出了船舱。
她的侍女沉环迎上来,低声地唤:“公主,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兰陵公主笑了笑:“沉环,叫你藏起来的小船呢,咱们走。”
沉环吓了一跳:“公主,您怎么又要走?三爷不是说了,他不怕您克,让您别走么?”
“他是不怕,但如果是孩子呢?”兰陵公主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已是抬脚朝朝船尾走了,“我刚刚才知道,田田肚子里怀的,是景云的骨肉,我不能克着他。我知道,你们都劝我,不要信这个,但你们不懂,我母妃早已没了,父皇有跟没有一样,我的亲人,只剩下景云了,我不能让他的孩子,有半分闪失,所以,我克亲人的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事关苏景云的血脉,沉环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追上了她的脚步,问道:“公主,咱们就这样走?行李呢?还有梅香她们几个呢?”
“如果带上行李和所有的侍从,你认为,我还走得了?”兰陵公主说着,加快了脚步,“咱们说是去钓鱼,只有我们两个,守卫才不会起疑。”
看来公主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苏景云了,她好容易和亲人相伴的日子,又要结束了沉香难过得直想掉眼泪,又不敢真哭出来,只好拿袖子,把眼睛使劲地揉了又揉。
她们来到船尾,向守卫要小船,说是去钓鱼,守卫见只有她们两人,果真未起疑,只是调派了一名侍卫保护她们,便放她们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火红的太阳,从东方跃出天际,照亮了船舱。议事厅里,苏景云揉着眉心,站起身来,对观言道:“南疆那边,督促着些,至于京中那些效忠于我的将领和官员,就暂时不要联系了,免得皇上起疑。”
观言正点头应着,突然,蓝雨从外面飞奔进来,满脸惊慌地大叫:“曲歌,兰陵姐姐不见了!”
苏景云满脸的不高兴:“这是在船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还有你,为什么不在船舱里呆着,非要跑出来?”
“兰陵姐姐真的不见了,你就先不要计较我跑出来的问题了,好吗?”蓝雨说着,急急忙忙地去拉他的胳膊,“我听守卫说,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兰陵姐姐说要去钓鱼,就带了一名侍女和一名侍卫上了小船,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
“当真?!”苏景云一把甩开她的手,飞一般地掠出了房门。
“曲歌!曲歌!”蓝雨追在他后面喊,“你也别太着急,兰陵姐姐肯定没事,他们已经在岸边,找到那艘小船和侍卫了!”
苏景云没理他,一路飞掠着到了船尾,厉声喝问:“昨晚是谁当值?!为何放了兰陵公主走?!”
一名侍卫出列,跪倒在地,吓得浑身都在抖:“三爷,兰陵公主说是要去钓鱼,而且仅带了一名侍女,属下这才放她去了。”
“仅带了一名侍女?行李也没带吗?”苏景云一愣。
侍卫点点头:“公主什么也没带,连个包袱也没挽。”
苏景云心一沉:“随她一起出江的侍卫呢?”
马上有两名侍卫,押了个浑身水淋淋的侍卫上来。那水淋淋的侍卫满脸臊红,不等苏景云发问,便急急忙忙地道:“公主把属下推进了河里,然后把船划走了,等属下追到岸边,她跟侍女已经没了踪影!”
苏景云马上质疑:“你的功夫,是白练的?居然能让公主给推进河里去?”他说完,不等侍卫回答,自己却先叹了口气:“算了,你下去领罚罢。”
兰陵公主肯定是se。you了侍卫,趁着他意乱神迷,方才趁机下的手,她自小浪迹天涯,这是她惯常使用的伎俩了。
苏景云远眺江面,满面疑惑:“不是已经说好留下的么,为何突然要走?”
观言上前一步:“三爷,不要太担心,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
苏景云略略颔首,叫了兰陵公主的几个侍女来,问道:“公主走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几个侍女,皆是一脸茫然。
梅香仔细想了想,道:“公主陪何小姐用过膳,带她一起回了寝室,我们几个也就和沉香换了班,从此再没见到公主。”
苏景云点点头,让她们下去了。何田田歇在兰陵公主房里,已有人禀报过他,他是知道的。
蓝雨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忿忿地道:“那个何小姐是谁?为什么她去了兰陵姐姐的寝室,兰陵姐姐就走了?!肯定是她把兰陵姐姐赶走的!她现在在哪儿?我要去找她问个明白!”
苏景云依旧没理她,人却是纵身一跃,径直飞上了二楼。
兰陵公主的寝室里,一派静谧,何田田摊手摊脚,横卧在床上,睡得正香,那豪迈的睡姿,丝毫没有因为怀孕,就收敛分毫。
一名侍女守在门口,见苏景云上来,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