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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仰起头,迷茫看他:“怎么就是你的责任了?”
苏景云翘起唇角,眼中笑意流动:“若非我能力太强,一次中俩,你的肚子,怎么可能这么大?”
何田田愣了一下,使劲戳他的胸:“不要脸!”
苏景云伏到她的颈窝里,笑出了声。他把手从她的背上,移到肚子上,慢慢地画着圈,道:“昨天你跟欧阳诚,说的是什么?肚子太大,到时候不好生?”
“是啊。”何田田翻了个身,把圆鼓鼓的肚子露了出来,“我怀了双生子,没错了,脉象很清晰,胎位也摸得出来。”
“是吗?怎么摸胎位?”苏景云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肚子上游走,一通乱摸,“听说母妃生我和四姐时,虽然辛苦点,但一切顺遂,并没有什么。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早作准备罢。”
“嗯,我正准备着呢,听说为了制药,欧阳诚把李伯仁也带上船了?他是有底子的人,我抓紧时间教教他,到时候万一生不出来,就让他给我做剖腹产手术吧。”何田田捉住苏景云的手,引着他慢慢地用一点力度,摸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伯仁??他是男的!”苏景云按着额角,否决了何田田的提议,自己做了决定,“我来跟你学,到时如果你生不出来,我亲自把我儿子抱出来!”
何田田困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多做纠缠,随意点了点头,就打着呵欠睡了。
有苏景云给她抱着,她睡得特别安心,特别沉,直到太阳升到正空中,方才睁开了眼睛。
床边已经空了,苏景云已不在,她微带失落,侧过头去,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鲛纱窗外,明知什么都看不见,依旧在冲她微微地笑。
傻瓜!何田田勾起唇角,也冲他笑了起来。
欧阳诚开始制药,钱忠贤负责监督,各人都有事情在忙,甲板上几乎见不到闲人。
苏景云现在的身份,只是为兰陵公主贩卖海货的商人,明明可以很清闲,但他偏要给自己找事做,非缠着何田田,要学剖腹产手术。何田田拗不过他,再加上李伯仁要帮欧阳诚制药,根本抽不开身,她只好把苏景云当成学生,制订了快速教学法。
苏景云的聪慧,她是早就领教过的,几乎过目不忘,触类旁通,别人要学三天的东西,他一天时间就会了。而且习武的人,手也稳得很,拿起手术刀来,毫无障碍,才过了半个月,他就自己找了个水手,给他剖开肚子又缝起来,开始实践了。
考虑到水手是男的,没有怀孩子的容器,他又找了个侍女,要拿她练手,何田田极力阻止,谁知那侍女垂涎重金,非说何田田挡着了她的财路,倒在背后讲她的坏话,何田田一气之下,懒得管了。
苏景云漫天洒着银子,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做手术的技术突飞猛进,掌握了一门新的本事。
欧阳诚带了原先制药作坊的班底来,又有从西洋传教士那里购买的最新设备,制药的进度也很快,只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瘦了一圈。
一晃二十天过去,所有的药都准备齐全,船也进入霸江,靠岸了。兰陵公主的腿还没好利索,留在了船上;欧阳诚和钱忠贤带着药品,先行一步,快马回京;何田田则由苏景云护送,乘坐马车殿后。
苏景云的马车,自然是平稳非常,一点儿都不颠簸,即便何田田挺着肚子,也没有丝毫不适。
此时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肚子又大了一圈,自己看着,都觉得头疼。
苏景云享受着她的孕期时光,往往不用侍女,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乐在其中。
这天,两人车震过后,何田田拥着薄被,摸着自己的肚子,嘀嘀咕咕地发牢骚:“你爹病的真不是时候,如果我不进宫,肚子也不会暴露”
“别操心月份的事了,一切有我。”苏景云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她穿上,上下打量,“田哪,我怎么觉得你长高了?”
何田田嘟了嘟嘴:“我还没满十七呢,本来就会长个儿。瞧瞧我多可怜啊,又要长个子,又要怀孩子,吃进去的营养,都不知供哪样。”
“怪我,怪我。”苏景云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翘嘟嘟的小嘴,“等把这两个生了,下次你不长个儿的时候,咱们再怀。”
“还怀啊!一次还不够啊!”明知是无理取闹,但何田田还是气呼呼掐了他一把。
怀孕的女人真难对付,而且还特别不经逗,苏景云机智地闭上了嘴,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交流去了。
马车飞驰向前,三天后,抵达京城,当晚,他们便在钱忠贤的安排下,同欧阳诚汇合,一起进入了养心殿。
他们坐在偏殿等候,不一会儿,钱忠贤便抱着拂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太医。
钱忠贤冲何田田客气地笑了笑,道:“欧阳夫人,你马上就要去见皇上了,得先诊个平安脉,免得身体有恙,过了病气给皇上,这是规矩。”
她又不是第一次给皇上看病,哪有什么先检查身体的规矩!钱忠贤肯定还在怀疑她的肚子,想要给她诊脉,以确定月份!何田田的心跳,骤然加速,却又不敢去看苏景云,紧张得绷直了后背。
钱忠贤是铁了心地要给她诊脉,不等她应声,就让小太监把脉枕,垫到了她的手腕下。
何田田骑虎难下,只好把手腕搁了上去。
太医给她诊过脉,倒也没说什么,只称她身体健康,一切无恙,钱忠贤便让小太监领着他们,去见皇上了。
等他们三人一离开偏殿,钱忠贤马上压低了声音,问那太医:“几个月?”
第337章 死人又活啦()
太医也压低了声音:“绝对有四个月了!而且怀了两个!”
“双生子!”钱忠贤惊呼一声,“楚王和兰陵公主,可不就是双生子!怪不得她会在兰陵公主的船上,原来是怀了楚王的孩子!”
太医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这孩子不能留!”钱忠贤急速地来回踱步,招手让太医近前,小声地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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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何田田为皇上仔细检查了身体,确定他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小病积累成疾,导致高烧不退,才演变成了病入膏肓的模样。她配好退烧的针剂,给皇上打了一针,又给他开了口服的西药,交到了他手里。西药不用煎熬,减少了人为投毒的可能性,在此非常时期,是他更好的选择。
皇上虽然烧得迷迷糊糊,倒还认得何田田,看着她,感慨万千:“没想到,朕当初放了你一条生路,冥冥之中,却是为了让你回头来救朕一命。”
他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皇上,当初如果真有心杀她,又哪会容她巧辩如簧,何田田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叹了口气,道:“皇上的不杀之恩,田田永记在心。”
皇上微垂眼帘,目光扫过她的肚子,又看向站在床尾的欧阳诚,道:“听说你嫁给了欧阳诚?这次你若能治好朕的病,朕一定嘉奖你们夫妻,让欧阳诚入朝为官,封你一个诰命。”
得了,这要是封她做了欧阳诚的诰命夫人,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跟着苏景云了!她就知道,这皇帝老儿不管有心无心,想出来的都是馊主意!何田田暗自翻了个白眼,装作没听见,行礼告退了。
他们走出皇上的寝殿,马上有小太监端了三碗药来,声称皇上的病,是会过人的,为了以防万一,特赐他们一碗药,以防万一。
皇上的病会不会过人,他们会不知道?!何田田顿时又紧张起来,但却见戴着人皮面具的苏景云,已是当先接过药碗,仰首喝了下去,她只好也接过碗来,忐忑不安地喝了。
钱忠贤就站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滴不剩地喝完药,暗暗点头,转身去了皇上的寝殿。
皇上打过退烧的针,感觉好了许多,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钱忠贤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皇上,奴才看着欧阳夫人把药服下了。”
皇上神色微动,问道:“她不会有事罢?”
“不会有事的,奴才有分寸,还得留着她,给皇上治病呢。”钱忠贤忙道,“那剂药是特意配的,服用后,只会慢慢地胎死腹中,不会马上小产,等到她腹痛察觉时,至少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
皇上缓缓点头:“朕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知楚王谋逆,还敢把孩子留下。罢了,她这次给朕治病有功,等孩子掉了,这事儿就算完结,不用再追究了,就让她跟着欧阳诚过一辈子罢。”
他想起苏景云,心中又痛又恨,他最器重的儿子,最有才干的儿子,他本来想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居然会谋反!这简直是在用刀子,朝他的心窝上戳了一刀!
钱忠贤见皇上神色不对,不敢再同他多说,行礼退下了。
皇上本来就没什么大病,打过两天针,吃了几天药,身体便渐渐地好了起来。皇后虽有察觉,但无奈那些西药,皇上是随身携带的,让她没有可乘之机,只得放弃。
皇上痊愈后,为了表彰欧阳诚,特意为他增设太医院生药库,任他为正五品大使,与太医院提点同级。
在大吴,正五品官员的夫人,自然应该是诰命,但欧阳诚以何田田身体不适,无法受封为由,婉拒了。
他居然敢拒绝皇上的封赏,胆子比天还大,但皇上听说何田田身体不适,心里有鬼,什么也没追究,一切随了他去。
在皇上养病的日子里,何田田一直住在京畿,当她的欧阳夫人。当然,苏景云不会让她住小破屋,大手笔地把整条街的房子都买了下来,重新修整布置,极尽奢华,让人咂舌。
船上的那些侍女,也让他接了来,继续伺候何田田。
这些天里,他虽然无微不至地关照着何田田,但人却并不在她身边,而是忙着东奔西跑,成天不见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