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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不经意的一个举动,给乐嬷嬷造成了多么大的困扰,又给永安公主造成了多么大的压力。她将手一按上永安公主的脉搏,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神情专注,表情认真,就算此时有人说她是京城一代名医,都不会没人相信。
乐嬷嬷诧异于何田田的表情,在心里悄悄地琢磨,她在西京时,就曾听说过何田田响亮的名声,她治好了皇上的腰伤,治好了汝阳王的豁嘴,治好了晋王的腿,甚至还给皇后缝合过肚子上的伤口。不知她的医术,跟新月郡主的比起来,谁高谁低啊
何田田诊脉诊了许久,眉头微微皱起。
永安公主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见她诊个没完,马上发作:“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要是不会,就赶紧换了别人来!”
何田田诧异极了,张口就道:“到底是我自愿来的,还是公主你三请四请来的?你当我很愿意来给你看病啊?我要不是看在乐嬷嬷的面子上,才不来呢!”
啥?!她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来的?!不不不,千万不要给她面子!不要给!乐嬷嬷又一次被她吓坏了,练就多年的喜怒不形于色,居然有了裂痕,眼中现出了惊慌来。
永安公主被何田田的话噎着,本来脸上只有三分病容,这下显出了七分来。她狠狠地把桌子一拍:“我是怕你伤风败俗,坏了我们陈国的名声,才假托要你看病,把你叫回来!你以为我真看上你的三脚猫医术了?!你既然不会看病,就赶紧给我滚,免得耽误了我的病情!”
“不行。”何田田却摇着头道,“我现在走,就是害了别的太医了。”
为什么她现在走,就是害了别的太医了?永安公主听不懂她的话,正要继续赶她,但何田田已是将手从她的脉搏上移开,刷刷刷地开药方去了。
永安公主便转了念头,等她开完药方,非让她拿来看,想要从中挑出毛病来,好好地落一落她的面子。
何田田的药方,是用陈国已近失传的一种文字写的,永安公主只瞟了一眼,就又生起气来:“这种字,现在谁还用?你是故意想让人看不懂吗?那你的诡计,只怕要落空了!本公主正好会这种字!”
何田田耸了耸肩:“公主想多了,这字是竹山教给我的,我这时候写出来,只是为了卖弄。”
她居然直说自己是为了卖弄?这是性子太直,还是脑子太傻,脸皮太厚?永安公主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药方,细细地看完,随后却是起手刷刷两下,将其撕成了碎片:“你写这种字,谁能看得懂?不如你把药煎好了再给我送来,反正你给我看病,大家都知道,也不怕你害我。”
“好,不过诊金得翻倍。”何田田应了一声,满足地站起身来,“我这段时间,正想接活儿呢,没想到,公主竟是成了我的主顾。”
永安公主面色黑沉,把桌子一拍:“赶紧滚!”
何田田马上又把乐嬷嬷的胳膊一抱:“嬷嬷,你看,你看,公主的规矩没学好,居然骂人!回头她病好了,你可得告诉慈安宫的教养嬷嬷,得好好地再教教她怎么做人!”
为什么要跟她装熟!太后真的会怀疑她的!乐嬷嬷都快哭了,赶紧拽住她的胳膊,跟请神一样,把她请出去了。
第433章 苏景云,别来烦我了!()
何田田觉得孩子真是有趣极了,当她给柔安和惠安念了几天的儿歌,再对她们讲“小鸡小鸡”,她们便会争先恐后地回答她:“叽叽叽”;她说“小鸭小鸭”,她们便叽叽喳喳:“嘎嘎嘎”。
苏景云在一旁看书,偷听多时,实在是忍不住:“本王只听说过云对雨,雪对风,这小鸡对叽叽叽,小鸭对嘎嘎嘎,未免也太俗气了些!”
他居然有这么不解风情的时候?!不对,简直是半分童心也无啊!也是,像他这种十二岁就出宫开府,自立门户的早熟儿童,怎么可能知道,人生还有童年啊!何田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跟柔安和惠安玩,指了图画书上的一只青蛙,问她们道:“这是什么?”
柔安和惠安异口同声地回答:“呱呱!”
何田田露出欣慰笑容,拍了拍她们的脑袋:“真棒!”
苏景云又忍不住了:“分明是青蛙!哪有管它叫呱呱的!”
说他没童心,他还真没童心!两个肉乎乎的小人儿,奶声奶气地管青蛙叫呱呱,多么有趣!为什么一定要叫青蛙?!何田田不敢置信地看了苏景云几眼,站起身来,准备把他赶出去。
正在这时,福公公急匆匆地进来,拂尘甩得都有点乱了:“殿下,王妃!永安公主因为王妃给她开的药方,和新月郡主闹起来了!”
苏景云没怎么听明白,面露疑惑。
福公公连忙详尽解释:“据永安公主称,王妃昨天给她开的,并非医治伤风的药方,而是一味解毒的药剂,但她服用了这一味解毒的药剂,伤风真的就好了!一夜之间全好了!”
苏景云这回明白了,诧异道:“难道永安公主并非伤风,而是中了毒?!”
“正是,至少永安公主自己是这样说的。”福公公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何田田,“王妃,那什么解毒的药剂,真的是您给永安公主开的?”
何田田点点头:“下毒的人,手段很高明,这事儿倘若放在以前,我多半就真诊断成伤风了。但我跟竹山学了那么久,一般的毒,是难不倒我的。”
“王妃还会解毒,本事又精进了!”福公公由衷地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苏景云挥退福公公,转头看何田田,眸色深沉:“永安公主身边有乐嬷嬷相陪,你是如何告知永安公主,她并非伤风,而是中毒的?”
“干吗,盘问犯人啊?”何田田嘴上嗔着,但到底有点得意,告诉他道,“我在陈国闲着没事的时候,学了一种几近失传的文字,昨天我就是用这种文字,写了个‘药方’,告诉永安公主,她中了毒,有人在害她。”
苏景云又问:“你说她是中毒,她如何能信?”
“不信没关系啊,竹山不是就在济善堂么,我猜,她肯定偷偷去找竹山确认过。”何田田耸了耸肩,抱起柔安和惠安,准备带她们出去玩了。
苏景云却把她一拦,叫来奶娘,把柔安和惠安带出去了。
他拦人的动作,稍显粗鲁,何田田多了解他啊,马上感觉了出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干吗?”
苏景云看着她的眼睛,眉头微皱,唇角紧抿,果然面容不善:“你昨天就知道永安公主被人下毒了?”
“是啊。”何田田不自觉地又朝后退了一步,“是她中毒,又不是我中毒,你干吗这么紧张?哎?莫非你其实早就对她动心了?”
“是!动心了!”苏景云咬牙切齿,一把将她揪过来,按到了腿上,“她中了毒,却找你去看,你就不担心,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担心啊,不然我干吗用密文把事实真相告诉她?”何田田反应迟钝,一句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被按在了他腿上,顿时哇哇大叫,“苏景云,你神经病啊?这事儿我又什么错啊?”
“你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苏景云闻言更气,一巴掌拍了下去,“你昨天发现她中毒,为何不及时告诉本王?!万一今天出了事,本王是不是最后知道真相的那一个?!”
“喂,苏景云,你别无理取闹啊!”何田田听她这样说,也挺生气,用不太长的指甲,使劲掐他的腿,“你又不懂医,不懂毒,告诉你有什么用啊?”
“你这是在嫌弃本王?认为本王无法保护你?”苏景云不打她了,脸色却沉了下来。
何田田趁机从他腿上爬起来,一下子蹿到了青玉屏风后,摆出了随时落跑的姿势,然后才道:“我不是嫌弃你,我是讨厌你,你也不看看,这些事儿是谁招惹出来的,要不是永安公主来和亲,要不是你表妹一心逼我走,要不是你的皇祖母,看我不顺眼,我能这么被人算计吗?苏景云,我告诉你,我现在连什么楚王妃都懒得当了,我只想简简单单,安安稳稳地过我的小日子,你那些破事,赶紧处理好,少来烦我!”
她一口气说完,根本不给苏景云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跑,一溜烟地上了马车,催着车夫走了。
苏景云坐在书案后,一副想要起身,却又未起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却是淡淡的,淡到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观言带了公文来给他,见他掩住了心思,暗道不妙,忙劝他道:“殿下,王妃讲的是气话,您可千万别朝心里去。”
苏景云不置可否,慢慢地坐定,批阅他新带来的公文,脸上依旧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观言知道,他若是发脾气,反而气过就算了,倘若藏着不露出来,那就是真朝心里去了。不过王妃也真是委屈,她为国尽忠,才在外面受了一年的苦,结果好容易回来,朝廷不但不论功行赏,反而故意不承认她的身份,真是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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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了出来,永安公主中毒的事儿,让太后给压了下来,所谓的压下来,就是太后不承认她中了毒,只道她是胡言乱语。
第434章 凭什么抹杀我的功绩?!()
永安公主身在异国,孤立无援,即便握有证据,也无法申冤,据说哭了整整一夜,把眼睛都哭肿了,还是无济于事。
不知是因为保住了性命,承了何田田的情,还是终于意识到,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在吴朝的宫廷里,却渺小得犹如一只蚱蜢,永安公主终于不再坚持要嫁给苏景云,而是听从了太后的安排,嫁给了齐国府的二公子,韦戍边。
韦戍边身在边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但太后一声说嫁,谁敢不从,硬是一顶大轿,先把她抬进了齐国府,只等韦戍边回来后再圆房。
韦月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