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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已经醒了,侧身躺着,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昨晚真是来自荐枕席的?”
“啊?”何田田没睡好,脑子昏昏沉沉。
“瞧你眼睛底下,全都青了,莫非因为本王没有临幸你,让你很失望,一夜没睡着?”苏景云惊诧得非常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咚地一声,何田田直接把头撞到床角上去了。
“害臊了?”苏景云的声音里,有了笑意,“赶紧起来罢,一会儿就要拔营,得留时间给福公公,收拾床铺,规整行李。”
收拾床铺?何田田立时慌了,赶忙抬头:“殿下,收拾床铺,规整行李这种小事,何必麻烦福公公,民女上军营里来,不就是为了干这些活儿吗?”
苏景云微微颔首,翻身起床。
何田田生怕他动作慢了,影响她处理青霉素,脚跟脚地爬起来,帮他穿衣裳,挂软甲,套靴子,殷勤得跟童思娟似的。
苏景云穿戴妥当,就拿冷水泼了泼脸,迈步出去了。
没想到,他这么个尊贵人儿,吃起苦来,倒也不含糊。何田田惊赞了一把,扯下里间门上的帘子,转身扑到床上,把装了青霉素的盒子扒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拿这一匣子青霉素怎么办?扔掉?销毁?四处都是营帐,这众目睽睽的,她朝哪儿扔,用什么销毁?
何田田在帐篷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干脆心一横,把盒子裹在床铺里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包。
楚王殿下的铺盖也,谁敢随便拆?放眼整个军营,也就藏这里最安全了!不过,晚上她可得警醒点,铺床盖被的活儿,必须得抢来。
收拾好铺盖行李,福公公带着小太监进来,把东西搬上了马车,果如她所料,苏景云的东西,他们都没敢乱动。
福公公为着她积极,好好地把她夸了夸,直道:“何小姐啊,你终于开窍了呀!”
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分辩,一路上只提心吊胆,生怕被昨晚的那些士兵认出来。不过她运气还算不错,一直到爬上那辆简陋的马车,都没出什么事。
翠花已经在车上猫着了,见她上来,冲她直挤眼。童思娟会错了意,酸溜溜地道:“挤眉弄眼的给谁看呢,谁不知道她昨晚又去爬殿下的床了。”
“没办法,殿下的床软和嘛。”何田田呵呵两声,翻了个白眼。
这破罐子,摔得真彻底!翠花一听,这肯定是没事儿,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
童思娟气得又拿车板子出气,搞得何田田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车一沉,漏了底儿。
行军的生活,第一天和第二天,毫无二致,一样的头晕脑胀,一样的腰酸背痛,而且这天没有剿匪的工作,愈发显得毫无乐趣。
中饭,是啃的干粮,晚上扎营,方才埋锅造饭,何田田已经饿到饥肠辘辘,但还是亲手把苏景云的铺盖铺好后,才去吃饭。
行军途中,一切从简,苏景云和大家一样吃大锅饭,无须伺候布菜,于是她吃饱后,洗洗漱漱一番,就又上主帐去了。
然而,她还没迈进主帐的门,就让福公公给拉住了。
福公公握着拂尘,笑得一脸愧疚:“何小姐,你肯上进,洒家很高兴,亦会竭尽全力,给你制造机会,但咱们毕竟是在甘肃的地界儿上,怎么着也得给甘肃知府一个面子,是不是?”
何田田顿感不妙:“福公公,有话直说!”
福公公脸上的愧疚更浓了:“何小姐,洒家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让童小姐伺候殿下就寝罢。”
何田田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第88章 楚王先借我用几天()
让童思娟伺候苏景云就寝?!这要搁平常,她做梦都得笑,可是现在,她的那个木盒子,还在苏景云的被窝里藏着呢!
行军在外,人员结构简单,一旦木盒子被发现,随便查查,就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到时duang地一下,她的脑袋就飞了
福公公见何田田神色不对,连忙向她保证:“何小姐,你放心,咱们才是自己人,今天安排童小姐侍寝,只是迫于压力,迫于压力,你一定要理解呀”
何田田行贿,绝对有她爹的风范,二话不说,先把银票递了过去。
但福公公不肯收,扯着拂尘道:“何小姐,洒家要是有办法,能不让你去?”
“那谁有办法?”眼瞅着苏景云就要吃完饭了,童思娟也就要来了,何田田言简意赅,一秒钟都不浪费。
福公公朝着空空的主帐,努了努嘴。
何田田马上心领神会,银票朝福公公手里一塞,就趁着苏景云还没回来,先溜进主帐里去了。
地方是先占了,具体怎么操作?
守在前帐,搔姿弄首?
还是脱了衣裳,直接爬床?
好像哪个都不靠谱啊一来新同事战斗力太强;二来苏景云昨天就差点把她赶下床,今天一定更上不去
哎,苏景云是她的病人嘛,一日为病人,终生为病人,后续调养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嘛!何田田坐在主帅的椅子上,捏着下巴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了一旁。
苏景云仍是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童思娟落后半步,扭着小蛮腰,迈着小碎步。
这么快就出手了?!幸亏她来的早!何田田盯着童思娟,先清咳了两声。
童思娟不高兴了,她爹明明都事先打过招呼了,怎么何田田还在帐篷里?而且还死不要脸地,把苏景云座位旁边最好的位置给占了!
苏景云走到书案前坐下,开始看今天的书信。
灯芯挑过两次,他终于停了下来,准备起身。
童思娟马上上前,去扶他的胳膊:“殿下,今日由民女伺候您就寝。”
何田田就站在苏景云旁边,有着绝对的优势,手朝前一伸,就把童思娟给拦住了。
她把腰挺得直直的,满面严肃,义正言辞:“殿下受过伤,仍在恢复期,不宜行房,童小姐还是请回吧。”
童思娟气得想打人,不顾苏景云就在旁边,开口就呛:“何小姐,如果殿下不宜行房,那你连着两夜待在主帐,又是在做什么?!”
“殿下的伤,就是我治的,我待在主帐,自然是为了帮殿下活络筋骨,畅通血脉,以促进早日康复。”何田田的脸上,就只差写上大义凛然几个大字了。
活络筋骨,畅通血脉?那不就是床上运动!童思娟认定何田田是为了排除异己,信口胡诌,委委屈屈地叫:“殿下!你看她!”
她很有自知自明,不指望苏景云已经对她动心,只望他能和福公公一样,看在她爹是甘肃知府的面子上,所以放心大胆地撒了个娇儿。
一介卑贱商女,居然敢跟她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苏景云今日待她,果然和气,开口时,声音都是柔柔的:“童小姐,她说得没错,本王的伤,痊愈不到半月,的确尚在恢复期。”
什么意思?态度这么温柔,结果还是在拒绝她的侍寝?!童思娟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苏景云天潢贵胄,从来都不是等人回应的人,说完话,就转身进里帐了。
成了!何田田拍拍胸口,一溜小跑把童思娟推出主帐外,挥了挥手:“对不住了,楚王先借我用几天,回头全留给你!”
——————…
军帐大营,条件简陋,即便是楚王主帐,灯光亦是昏黄,但这昏黄的灯光,却把何田田光滑白净的脸,映衬得愈发细腻可人。
她踮着脚,站在苏景云面前,去解他肩上的银色软甲。
苏景云的目光,从她殷勤无比,却又笨笨拙拙的手上扫过,长眉轻挑:“今日又来自荐枕席?”
“不是,不是!”何田田赶忙澄清,“今天真是术后按摩,术后按摩!”
“真是为了本王的伤?”苏景云显然不信。
“千真万确!民女为了殿下的康复,成日忧心,夜不能寐,今天福如心至,终于想到了好办法”何田田一边胡扯,一边把苏景云推倒在床上。
苏景云却是拒绝:“你昨儿的按摩手法,本王已经领教了,还是算了罢。”
“别别别,给民女一个机会呀!”何田田急了,飞快地扒开他的寝衣,照着右胸的伤痕就揉。
她的手,白嫩细滑,掌心带着热热的温度,恰好覆在苏景云的胸肌上,他几乎是立时就有了反应。
“真的不是自荐枕席?”苏景云忽地一伸手,将何田田直接拽上床,压在了身下,声线暗哑,“本王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何田田神情紧张,但却是一动不动,别说没有反抗,就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
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苏景云的脚上,他人高,腿长,以现在这个姿势,可能只要一蹬腿儿,就踢到那只木盒子了。
苏景云见她没反应,惊讶到停止了动作,唇角含着笑意,抚弄她的头发:“看来昨儿是真的没睡着,怨着本王不解风情呢?”
何田田没功夫理他,悄悄地绷直了脚,妈呀,她自己的大拇指尖,都能够到那盒子了!苏景云现在的方位,好危险,好危险!
她心下大急,趁着苏景云正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带着他朝外挪。
她移动的幅度,是那么的小,但苏景云还是马上就感觉到,轻声地笑:“扭什么扭,等不及了?”
“没没没,我我我”她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苏景云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平复了呼吸,道:“算了,来日方长,此次攻打越国,本王乃是主帅,要是因为床笫之事,旧伤复发,可就难看了。”
他说着,就要翻身下来。
他们这会儿,是在靠外面的位置,他翻身,自然是朝床里面,不然就掉到地上去了。
啊,床里面!她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