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思娟的脸色,一下子更红了,不过她并未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去解苏景云的裤带:“殿下千金玉体,怎能劳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民女来服侍您罢”
苏景云瞳孔微缩,目光变冷:“看来规矩尚未学好,回去找福公公,学满三天再来。”
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童思娟的手,堪堪停在苏景云的腰间,再不敢继续。
到底是没出阁的官宦小姐,面皮儿薄,童思娟的眼中,慢慢盈满了泪水,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几下,哭着跑开了。
何田田瞬间激动起来,几乎语不成调:“翠花,翠花,瞧见没,童思娟擅自要给苏景云洗澡,落了三天的清闲咧!哎,翠花,翠花?!”
身边哪还有翠花的影子,好像从看到苏景云的伤口起就溜了,这胆子小得可以!
何田田狠狠地鄙视了翠花一番,放下包袱,动动脚,搓搓手,照着童思娟刚才跑步的频率,冲到苏景云跟前,憋了口气,红着脸行礼:“民女来伺候殿下沐浴更衣。”
苏景云惊诧着看她,半晌方道:“本王也并未传你你们这是约好的?”
好,好,很好!他这番回话,和刚才对童思娟说的差不多!看来被罚有望了!!
何田田激动得脸都红了,连气都不用憋了,她学着童思娟,一丝不差地朝前迈上一步,去解苏景云的裤带:“殿下千金玉体,怎能劳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民女来服侍您罢”
“又耍什么花招呢?”苏景云很快打断了她的话。
对啊,对啊,就是耍花招,就是耍花招!他这是生气了么,快罚她,快罚她,就照着童思娟那样儿罚!
何田田把手搁在苏景云的裤腰上,激动万分。
过了一会儿,苏景云果然不耐烦了:“不是要服侍本王沐浴更衣么,怎么却又呆着不动?”
恩?啊?刚才她对童思娟,不是这样说的啊?何田田怔怔地仰头:“你咋不按剧本走?”
“什么?”苏景云一愣。
“没意思。”何田田把手一缩,跑去拿包袱。
面前突然空无一人,苏景云又是一阵愕然,随即勃然大怒:“不召而来,无令而退,毫无规矩!现在就去本王的主帐,把女则抄一百遍!”
第94章 循环折腾模式()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主帐内,灯烛摇曳,和星光相映成辉。
何田田坐在临时增设的小书桌前,咬着笔头,晃着腿,得意到不行。
从行宫,到军营,努力奋斗了多少回,今儿个总算成功了!虽说还是没能离开主帐,但终归是受罚了!
加油,加油,争取每次进步多一点,尽早离开主帐!
何田田暗自握拳,展平宣纸,开始抄女则。对于她来说,抄书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想当初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考,五年大学,写过多少字,抄过多少笔记,区区一百遍女则,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再说了,苏景云又没规定期限,今天抄不完,明天再接着抄。
大概只有童思娟那种上进的姑娘,才会为了这个哭哭啼啼。
“墨!”苏景云的声音,自书案后响起。
何田田没搭理。
“墨!”这回苏景云的声音里,带上了不耐烦的怒气。
何田田还是没搭理,低头专心抄女则。
“何田田,本王叫不动你了?!”苏景云一记笔帽弹过来,恰巧落在何田田的砚台里,啪地一声,浓黑的墨汁,溅了她一头一脸。
“啊——啊——啊——”何田田顶着满脸的墨汁跳起来,哇哇大叫,“我是来受罚的,又不是来伺候你的,我哪儿知道你是叫我!”
“现在知道了?”苏景云语气变平静,目光却还是冷的。
“知道了!知道了!”何田田忿忿地掏出帕子,把脸上擦干净,走去给他磨墨。
磨完墨,她回到小书桌,继续抄女则,但才抄了两行,就又听见苏景云喊:“茶!”
她怕又被溅一脸墨,这回不敢耽误,一溜小跑地过去,拿了茶杯,去厨房烧水煮茶。
茶水泡好,送到苏景云手边,终于可以坐下来,继续抄女则了,但她很快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主帐内的运转模式,其实是这样子的:
抄抄女则——墨——抄抄女则——茶——抄抄女则——灯——抄抄女则——纸————
简直循环往复,无止无休。
何田田玩命奔走于苏景云的书案,和自己的小书桌之间,人累了个半死,女则才抄了个开头。
等她磨过五回墨,挑过十次灯后,苏景云终于没啥吩咐了。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抄女则了!何田田大喘一口气,提起毛笔。
就在这时候,就在这时候!苏景云施施然地站起身来,道:“熄灯,本王准备就寝了。”
纳尼?!何田田瞪圆了眼睛。
苏景云吩咐完,就进里帐去了,才没有理会何田田的反应。
忍!她忍!被罚是好事!受折腾也是好事!一定要忍!坚持才是胜利!何田田反复深吸几口气,完美地控制住了情绪,握紧笔,继续抄女则。
切,他说熄灯就熄灯?他睡他的觉,她抄她的书,互不干扰!
但,理想往往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还没过上三分钟,就有带剑的侍卫进来,强行命令她熄灯。
何田田不肯,侍卫跟她讲道理:“何小姐,行军在外,灯油来之不易,您知不知道,您在这里多浪费一盏油,我们的兵士,得花费多少力气,才能再运一盏来?”
大吴交通水平低下,行军基本靠走,运油基本靠牛,这些都是何田田亲眼所见,深有体会,顿时羞愧得连头都不敢抬,拿袖子遮着脸,去把灯熄了。
行吧,行吧,不抄就不抄,反正苏景云也没规定期限,她明天再继续就好。
何田田乐观地想着,跟着侍卫的脚步声,走出了帐门。
冷风迎面吹来,何田田一个哆嗦,傻眼了。
怎么这么黑?!满天的星光呢,为什么一点不照路!她的帐篷,到底在哪里?!
何田田抱着胳膊,哆嗦了半晌,想去找侍卫求助,却发现他们早已隐身于黑暗之中,任她把眼睛瞪成铜铃,也看不到了。
她试探着喊了几声,却一点儿不管用,他们也许就在附近,但只听他们主子的命令,根本不理她。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摸回去吧,何田田伸长胳膊,一边哆嗦,一边摸着黑朝前走。
在她的印象中,她们的帐篷,是在右手边,至于是西边还是东边,别问她,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弄清。
那就朝着右手边走吧,可是问题又来了,走多久,才算到?现在四处黑灯瞎火,她怎么才能知道,哪个帐篷是她的?
问问路?巡逻的士兵没见着,也许是她点子低,也许是因为此处有暗卫,所以没安排。
扯着嗓子喊翠花?算了,她可没胆子吆喝,万一惊醒第二天还要早起赶路的士兵,两个头都不够她砍。
怎么办?原路返回,还是继续摸瞎?何田田想着想着,脚步慢了下来,最后果断地转身,沿着来路,一路狂奔,冲进了里间还隐约亮着灯光的主帐。
好险!万一过会儿主帐里间也熄了灯,她就真只能蹲在萧瑟寒风中,等着被冻死了!
何田田抱着胳膊,缩着肩膀,哆哆嗦嗦地走进了里帐。
苏景云已经换上了寝衣,正准备熄灯呢,转头看见是她,马上赶人:“本王不用人伺候,你回去罢。”
何田田打着哆嗦,眼巴巴地看他,不作声。
苏景云没听见有反应,又回过头来看,挑眉道:“这是勾引本王的新花样——”
他话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谁见过勾引人,浑身抖得像筛糠的?谁见过勾引人,还忙着吸溜鼻涕的?
苏景云看了她半天,终于递了块帕子过来:“因为本王没法马上临幸你,所以你连自荐枕席,都变得马虎了?”
何田田实在是没力气跟他分辩,一边擦鼻涕,一边哆嗦着道:“殿下,您的侍卫呢,请他们送民女回帐篷,好不好?”
“本王的侍卫,不是干这种活儿的!”苏景云断然拒绝了她。
这么冷血?!她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帐,还不是他闹的!何田田气愤无比,拿眼直瞪苏景云。
苏景云根本不管她,吹熄灯,上床睡了。
第95章 偷偷爬上你的床()
何田田盯着灯台的位置,摸着黑走过去,但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火折子。过分!什么破帐篷,连火折子都不备一个!
里帐比外面暖和多了,但毕竟是在荒郊野外,没有地龙,也没有火盆,吹了半天冷风的她,还是忍不住上下牙齿打架。
在擤过无数次鼻涕,打过无数个喷嚏后,何田田哭丧着脸,摸到床尾,偷偷摸摸地爬上去,钻进了被窝。
苏景云应该已经睡熟了吧,应该不会发觉吧,她诚心诚意地祝祷着,一点一点地挪,挪,挪,最后挨着墙边,蜷缩着躺了下来。
唉,床铺太宽,被子太大,靠墙的这边,也不暖和但比没被子,还是好多了何田田的瞌睡,从来都很快,这次也不例外,思维刚到这里,人已经睡沉了
人生总是一场游戏,哦,不,魔术,何田田一觉醒来,又是颠簸在车上了。
身上照例有一封信,一样的澄心纸,一样的淡淡墨香,一样的潇洒笔迹,就连嘲讽的口吻,都是一样一样的:
昨晚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我的床,也就算了,但半夜浑身冰凉地滚进我怀里,把我从睡梦中冷醒,简直罪大恶极,这样的情况,我希望仅此一次,以后再不要发生了。
冷醒,冷醒,怎么没冷死你呢!你以为我愿意!何田田在内心,愤怒地咆哮着,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撕碎信纸,狠狠扔向了车外。
“连着两天乱丢垃圾,出门别说你是我家大小姐。”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