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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她笨,不行啊?天下只能有聪明人么?她这样反应慢八拍的,不能活是不是?何田田裹在被子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福公公连忙塞了帕子给她:“何小姐,你小声点,别吵着了殿下!”
“啥?殿下?”何田田惊讶地探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她是躺在苏景云寝殿的矮塌上,而苏景云本人,就躺在那边的紫檀床上,和她中间,只隔了一个半透明的屏风!
她连忙把被子一掀,就要起来:“福公公,使不得,这不合规矩,我现在是太医院的太医,已经不是殿下的女人了。”
她才刚溺水,浑身都没劲,手一撑,胳膊一软,差点滚地下去了。
福公公连忙扶住她,把她塞回被子里,小声地道:“何小姐,快别嚷嚷,我就是怕你丢掉太医的饭碗,才把你安置在这里的!”
“福公公,别胡扯了。”何田田觉得浑身都不得劲,但还是挣扎着要起来,“难不成我不待在这里,就会丢掉差事?”
第145章 原来她想要个名分!()
“对啊,我就是胡扯的。”福公公回头朝屏风那边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哈?”何田田一愣。
福公公看着何田田,笑呵呵地道:“何小姐,为了留下你,洒家跟殿下撒谎了,洒家告诉殿下,因为太医院的规章所限,你必须得留在这里照顾他,直至他痊愈。”
“福公公,好好的,你为啥扯谎啊?!”何田田急了。
艾玛她刚跳出虎潭,他又把她朝狼窝里推?什么仇,什么怨啊?
“嘘!嘘!小声点,不然让殿下知道,我是要掉脑袋的!”福公公慌忙冲她打手势,但说着说着,又笑了,“何小姐,本来洒家都已经准备放弃你了,都后来一想,你这太医当得好啊!若是不利用起来,简直浪费啊!”
“这跟我当太医,有什么关系?”何田田一愣。
福公公笑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何小姐,你想啊,你本来只是商户女,再怎么受楚王宠爱,顶天也就是个姨娘;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是朝廷有品级的太医了呀,只要努把力,加把劲,混一个侧妃当当,还是相当有希望滴!”
敢情福公公把她给拽回来,继续朝苏景云跟前推,还是因为她当太医的缘故?!!何田田瞪着福公公,简直欲哭无泪了。
福公公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小姐,照顾病人,最容易动情了,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啊!
而且,你们太医,每次出诊,都是要记考勤的,只要楚王痊愈时,能赞你一声好,你就能得一个优,这优字的好处,不用我说了吧?升官发财,能不能在太医院更进一步,就全靠它了!”
何田田还是瞪他:“我能不能拒绝?”
“不能!”福公公斩钉截铁,“洒家话都说出去了,你要是现在走,洒家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何小姐,咱们可是自己人,你不能这样没良心,当初你一声说要侍寝,是谁跑前跑后,帮你安排的?为了你侍寝,我可是不惜连欧阳公子都给得罪了”
谁跟你是自己人了!“好啦,好啦,别说了,别说了,我照顾,照顾,还不行吗?”何田田直觉得脑子嗡嗡地响,抱着头大叫。
“这就对了嘛!”何小姐到底还是听话的,福公公笑眯眯地道,“其实你这是一箭双雕啊,既能得到殿下的心,还能得到一个优,何乐而不为?
何小姐,别一根筋了,太医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一个优能压死一群人了!你好容易才当上太医院的太医,总不想还没坐热乎,就被刷下来吧?”
“是啊,如果考评不合格,是要卷铺盖走人的,福公公,你可真会搔人痒处横着竖着,都能说”何田田一个翻身,把头埋到枕头里去了。
福公公顺利地留下了何田田,开开心心地一甩拂尘,上苏景云那儿去了。
苏景云朝着屏风那边,冷冷地瞥了一眼,问道:“她还没走?”
福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苏景云的脸色,道:“何小姐担心殿下的伤呢,说什么也不肯走,奴才念她一片关爱殿下的苦心,就擅自作主,让她留下了。”
“她关爱本王?”苏景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了起来,“她巴不得离本王远远儿地才是,不然怎会搬出楚王府,跑到太医院去住?”
福公公笑道:“殿下,姑娘家,面皮儿薄嘛,何小姐虽然侍奉殿下,有些日子了,但到底没有名分,若是公然承认自己爱慕殿下,那多难为情啊。”
苏景云一愣:“福全,你的意思是,她去太医院当太医是假,逼着本王给她一个名分是真?”
“这也不能说是逼,何小姐哪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啊。”福公公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奴才想,她或许只是害臊了,又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毕竟她也是有娘家的人,家乡人问起来,人虽然在楚王府,但却还是只能被称呼为何小姐,多少有点丢面子”
苏景云缓缓点头:“福全,你说得有道理,是本王疏忽了,欧阳诚送来的那两个人,连寝都没侍过,还能有个名分呢。”
福公公的一颗心,猛地跳了起来:“殿下说得是,正是这个理。”
苏景云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可是,她已经去太医院了,而且奉的还是皇上的口谕”
福公公才不是性急的人,闻言马上道:“殿下有这心就好了,至于机会,只要慢慢找,总是有的。”
苏景云微微颔首,眉头舒缓。
福公公则是满头满脸都带上了笑,把拂尘一甩,又去了何田田那边:“何小姐,好些了吗?若是好些了,就去瞧瞧殿下罢,你都还没给他贴膏药呢!这可是你份内的事,若是不做好,考评怎么可能拿优!”
“瞧,瞧。”何田田让翠花扶着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紫檀床边,朝着那两个医女一伸手,“药。”
苏景云侧头看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就连那浓密的睫毛,都好像失去了光泽。他突然就想到了福公公刚才的那些话,心头忽地一暖,但开口时,声音却是冷的:“不许碰本王。”
“微臣知道,男女有别嘛。”何田田说着,接过已经剪好的云南白药膏,轻巧地朝苏景云肩头一抛,不偏不倚,正好盖到了伤口上。
她这会儿头重脚轻,胸口发痛,还能有这份功力,真是让人惊喜。何田田伸出一根手指头,隔着药膏纸,戳了几下,得意地道:“微臣是隔着膏药的,可没有碰您。”
苏景云瞥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若是微臣看病看得好,殿下可别忘了到曹提点面前,帮微臣说说好话。”何田田再度得意地一笑,伸手撑住床沿,准备直起腰,但却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苏景云胸前,正好砸到了他的伤口上,疼得他一声闷哼。
“啊,对不起,微臣,微臣”何田田心一急,越是想起来,却越是起不来,接连栽了两次,都砸在了苏景云的伤口上。
“故意的?”苏景云疼得额上直冒冷汗,一把将她拽上床,按在了自己身旁。
第146章 她真对本王有意?()
“哎,殿下!这与礼不合,微臣还是去软榻上躺着。”何田田挣扎着,就要起来。
苏景云也不阻拦她,只是闲闲地看着,但她刚才连腰都直不起来,这会儿哪爬得起来,挣扎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打转,倒是让胸口更疼了。
她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不自觉地开始倒抽冷气,苏景云看了一会儿,眸色微沉,伸手拥她入怀:“好了,别演戏了,你的心思,本王已经知道了,会找机会满足你的。”
演戏?谁演戏了?她是真心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啊!她不要一辈子和他不清不楚,当他没有名分的情妇,或是低人一等的小老婆啊!
咦,他还说什么?要满足她的心思?她所有的心思,不就是离开他,离开楚王府么?既然想要满足她,为什么还对她动手动脚?何田田满腹疑惑,想要开口问问他,却是一张口,从肺一直疼到喉咙眼,只得放弃了。
她蜷缩在苏景云怀里,无力地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还没一会儿,苏景云就按住她的腰,更加贴近了一些,声音暗哑而又低沉:“你这是在引火,再动,本王可就忍不住了。”
何田田马上感觉到,有个庞然大物,顶住了她的大腿,当即吓得不敢再动。
哎,到底谁来告诉她一声儿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她不是昨儿才跟苏景云挑明,成功把他激怒吗?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卦了啊?
到底咋回事,咋回事,咋回事啊??
何田田满脑子问号飞转,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份重荷,半昏半睡地闭上了眼睛。
溺水只要救活,就不算什么大毛病,甚至连药都不用服,但身体却是最最难受的,何田田无意识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更多的,却是想翻身,又没力气,把自己急到闭着眼睛,在睡梦中嘤嘤地哭。
苏景云又要忍受她翻来翻去的荼毒,又要时不时帮她翻身,还要时不时哄她别哭,累了个半死,连肩膀上的伤,也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把福公公找了来,极度质疑道:“何小姐真的对本王有意,只是想要个名分?”
福公公看着何田田那样子,心里发虚,连声都不敢应了,只重重地点头,生怕苏景云不信。
苏景云背着手,在床前踱了一会儿,一个眼错不见,何田田又快要翻到地上去了,他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她,把她丢到床里面,按着眉角,吩咐福公公:“去把曹提点给本王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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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提点迈进嘉乐殿的书房时,听见楚王殿下正在叮嘱福公公:“让翠花把床盯紧点。”
他不仅大为疑惑,为啥要让人盯床?莫非床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