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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任由她推攘着,眸色沉霾,抿唇不言。
何田田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玉女膏一丢,在他的椅子旁边,蹲了下来:“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受?最难过的人是我,好么?
我虽然反应慢点,但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我当时反应不过来,但事后未必体会不到。
我在你面前自称‘我’,你没罚我;我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摸了你的手,你也没罚我;我喝醉了酒,吐你一身,你还是没罚我。
你送了行宫给我,你带我去逛街,你把整个逸飞殿,都给了我住,我要去当太医,你也没拦我。也许还有很多很多,只是我反应慢,还没有发觉。
但我即便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即便喜欢,也只能装作不喜欢,因为心里总是有执念,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宁为穷人妻,毋为富人妾。
我不愿给人当小老婆,我不愿和很多男人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但你是王爷,我的身份配不上你的王妃之位,你也没法给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所以我
嗐,我都已经走衰运,成你的良媛了,还说这些有用么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我”
何田田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已经泣不成声。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打湿了椅子前的地毯。
苏景云眼帘深垂,唇角紧抿,辨不清太多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丢下公文,走出了书房。
何田田把头埋在膝盖里,哭到双眼红肿,精疲力竭,方才顶着满脸的泪痕,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把玉女膏拿在手里,慢慢地走出门去,问外面的侍女:“殿下呢?”
侍女恭敬地回答:“回何良媛的话,殿下在寝殿。”
何良媛。何田田苦笑着,去了寝殿。
苏景云侧躺在紫檀床上,面朝里,背朝外。
何田田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脱下他的裤子,给他抹上了药。
夜色渐深,苏景云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何田田坐在脚踏上,趴着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枕着冰凉的胳膊,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帐子里飘荡着淡淡的苏合香气息,不禁有点发愣。
侍女们进来服侍,拉开帐子,给她穿衣。何田田问道:“殿下呢?”
侍女回答她道:“回何良媛的话,殿下在书房。”
在书房?他又坐着了?到底还管不管伤了?何田田不等头上的簪子插好,飞奔至书房,果然,苏景云就在那里,正坐在书案后,写一份奏折。
她跑得是那样地急,但真到了书案前,却是犹犹豫豫,不敢迈步了。
昨天她真是脑抽了,居然把心思讲给了苏景云听,天哪,现在她该如何面对他?
真是羞死个人了!
她站着没作声,苏景云也没说话,但他额上的冷汗,却是一阵接一阵地冒了出来,让人想忽视都难。
哎呀,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犯倔疼死吗?
过去让他换药?
可是,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态度呢?
冷冷静静,装没事人儿?乱发一通脾气,先发制人?小鸟依人,装可怜?
哎呀妈呀,到底咋办啊!
算了,算了,一个一个试吧,再想下去,他都疼死了。
何田田想着,呼气,吸气,握拳鼓劲,迈步上前,先施一礼,态度恭敬:“殿下,该换药了。”
苏景云置若罔闻,跟没听见似的。
冷静法不管用啊
再来!
呼气,吸气,握拳!
啪地一声,何田田一掌拍上书案:“生我的气就直说,作践自己做什么?!等落下病根,你就高兴了?!不就是被我打了几下么,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非礼在先,我能去告御状?苏景云,做人不要太过分!你看看我,都被迫当你小老婆了,我说什么了没?!”
她洋洋洒洒地骂了一大篇,但苏景云依旧挥毫如雨,完全没反应。
先发制人也没用啊那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如果最后一招还是没用,那就那就那就随他去!让他的pp烂掉!烂掉!
何田田忿忿地想着,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再才凝神定气,转换情绪,调整表情,优化嗓音。
一切准备就绪,她伸出手去,扯住苏景云的袖子,轻轻晃着,撒着娇儿道:“殿下,不要这样子嘛,奴家知道错了”
第152章 死男人,别咬我啊!()
“错哪儿了?”苏景云的声音,平平无澜,却又暗沉无比,但总算是开口了。
“我”何田田想了想,把脑袋凑到他面前,“我不该运气这么衰,做了你的小老婆,其实你也很委屈,是不是?要不咱去跟皇上说说,这事儿就算了”
“是啊,本王好委屈!”苏景云骤然怒起,一把将她按在书案上,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何田田马上尖叫起来:“苏景云,你咬我?!喂喂喂,你真咬啊?!搞什么?!很疼啊!!!”
艾玛,里的桥段,也不是这样的啊,暴怒后不都是壁咚强吻么,这个死男人怎么真咬啊?!!
好疼啊!!!要出血了啦!!!何田田手脚并用,使劲扑腾:“苏景云,你到底要怎样,直说啊!这样有意思吗?!”
“直说?好!”苏景云放过她的唇,但依旧把她压在书案上,他眼中墨色翻腾,却辨不清情绪,让他看起来,愈发肃冷了几分,“限于你的智商,本王并不想跟你讲什么道理,你只给本王记住,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在楚王府,唯一的要务,就是取悦本王!”
呵呵呵呵呵,真是白谈心了,亏她刚才还难为情呢!
取悦,我取悦你个头!
何田田抬起脑袋,凑近他的唇,拖长了音调:“夫君,王爷,您想让妾身如何取悦啊?亲一个好不好?”
苏景云微微一愣,漆黑的眼中,终于浮上一丝笑意,任由她软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何田田也不来虚的,尽情发挥种草莓印时学来的本事,把他亲了个天旋地转,然后趁着他身体放松,悄悄曲起膝盖,狠狠地朝他身下撞去。
男人身体最薄弱的部位,任你是什么铁汉,来一下也受不了。
苏景云闷哼一声,猛地撑起身子,勃然大怒:“何田田,你疯了?!”
“对啊,疯了!你给我老实点!限于你的智商,我也不想跟你讲什么道理,你只给我记住,永远也别得罪医生!”何田田说着,迅速挖出一大坨药膏,全部糊在苏景云的pp上,然后啪啪啪几下拍匀,直接在他的裤子上擦擦手,扬长而去。
苏景云上面疼,下面也疼,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方才撑着身子,慢慢地从书案上下来,怒声喝道:“福全!”
福公公应声而入,见着狼藉不堪的书案,和狼狈不堪的苏景云,连忙低下了头,连眼皮都不敢抬。
苏景云冷笑着问他:“何小姐对本王有意?何小姐非要留下来照顾本王的伤?何小姐为了爬上本王的床,非让你撤去了矮榻?”
福公公吓得魂儿都飞了,噗通一声跪下来,连声求饶:“奴才也没撒谎啊,何小姐,不,何良媛的确是——”
“果然胆子大了,都敢在本王面前辩解了。”苏景云的声音,骤然平了下去,“来人,拖下去打死。”
打死?!福公公浑身一瘫,软了下去。
马上有小太监进来,一左一右地架起福公公,拖去了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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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画栋,飞檐翘壁,坤元殿内,一派奢华。
百十名太监侍女,分等级内外站好,俯身下拜,给新晋的楚王良媛请安。
对良媛这个身份,何田田是百般地抗拒,呆坐在金碧辉煌的宝座上,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坤元殿的太监总管喜公公,态度倨傲无比,几乎是眼睛望着天花板,在跟何田田说话:“何良媛大概还不知道,这坤元殿”
“闭嘴,我不想听。”何田田并没有发现他态度不对,但她心情本来就不好,所以口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喜公公把拂尘狠狠一甩,提高了音量:“何良媛,虽然您只是在坤元殿内暂住,但洒家身为坤元殿总管,该说的,还是得说”
“闭嘴,我,不想,听!”何田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喜公公可是楚王府的一等大太监,何曾受过这种气,闻言火气直冒,硬梆梆地回嘴:“那您倒是想听什么?”
何田田想了想,冲他招手:“你知道怎样才能不当这个良媛,离开楚王府吗?”
“想失宠还不简单吗?但何良媛,你在我面前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做小人吗?”喜公公竟把拂尘狠狠地朝地上一摔,“何良媛真是好深沉的心思,不过您别打我的主意,我是坤元殿的太监总管,您没资格使唤,也没资格算计!”
他说完,也不去捡拂尘,竟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走了。
嘿哟喂,这太监总管,脾气可真够大的!不过,何田田这会儿可没心思去理他,挥了挥手,让满屋子的侍从都下去了。
没一会儿,翠花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拽了她就朝外跑,急吼吼地道:“大小姐,福公公就快被打死了,你还不赶紧去救他!”
何田田吃了一惊:“他是嘉乐殿的太监总管,谁敢打他?”
翠花奔跑之中,还不忘白她一眼:“还能有谁?自然是楚王了!不知他怎么惹了楚王生气,楚王亲口下令,要把他打死!行刑的太监不敢徇私,才几板子下去,就把他打得口吐鲜血了!”
都打喷血了?!她真是平安喜顺久了,都忘了苏景云残暴的本性了!何田田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翠花拽着她跑进刑房,朝前一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