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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哎！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有点不对路啊，你说，我们是坏人吗？”
梁汉民咬了咬嘴唇，把想笑的冲动憋了回去，说道：“反正啊，不是好人。”
程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你要记住一点啊，这个世界上，好人不能做，做好人，比做坏人更难，你懂了吗？”
梁汉民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懂，可是大哥的话一般都是对的。”
程禹在后面不放心地喊道：“看见老头老太太倒了，你可千万不要去扶啊，小心被告得你倾家荡产。”
在程禹的印象中，梁汉民不太适合搞黑社会，当初梁汉民加入的时候，程禹也是想真心帮助他一下，真的发现梁汉民是一个人才，不由得欢天喜地，那是梁汉民加入天地会之后的事情，原来，天地会经营的赌场生意每天进出的钞票数量非常大，以前都是那些混混出身的帮会会员每天把这些钱从各个赌博地点解送进出，不但钞票的数量经常有出入，而且时常出现丢失的现象，赌场的经营颇有入不敷出的亏空。
梁汉民来了之后，看到这个现象，很快调查出是帮会内部人员贪污盗窃造成的混乱，他向程禹建议，首先使用电脑管理，把所有现金流跟电脑挂钩统一管理，只要发现钞票的数量减少，就要押解的帮会会员赔偿，其次是凡是大宗的现金流出入均采取网上划账的方式，减少一线素质不高的帮会会员接触现金的机会，尽量避免损失，这一次改革制度在天地会引起的震动非常大，不但导致三个堂主直接落马，被帮规酷刑处置，下面受到株连的帮会弟兄多达二百多人，很多人被责成赔偿鞭笞关押驱逐，梁汉民因此获得了一个跟他的性格并不相符的青狼的绰号，这个绰号却是帮会的弟兄送给他的。
程禹发现了梁汉民带给帮会的好处之后，开始注重对他的培养，专门调在自己的身边，担任帮会业务的助理，在梁汉民四面树敌的情况下，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内部整肃引起的风波慢慢平息，天地会获得了更多的利润，程禹看到梁汉民的能力在慢慢发挥出来，过了几年之后，把他提升为堂主，算是过渡到具有实权的部门。
这一天，楚海龙和方炜开车从外面回来，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一个保安捂着肚子，脸上的汗水哗哗流下来，不由得吃惊地问道：“喂，你怎么啦？”
“肚子痛。”
“去医院啊。”
“脱岗，脱岗要扣工资的。”保安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楚海龙拍了拍车门说道：“快上来，我送你去医院，扣你的工资我给你补偿。”
那个保安说了声谢谢，正要迈步，噗通一声倒了下来，楚海龙急急忙忙把他搀扶到车上，送他去了附近的医院，经过检查才知道，他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再晚来十几分钟就会导致死亡，楚海龙跑前跑后帮这个保安交了住院的押金，办理了手续之后这才离开。
半个月之后，那个保安重新回来上班，专程给楚海龙送钱，楚海龙已经打听明白，这个保安的家庭很困难，要供一个大学生，老婆长年有病，保安的工资不高，只有兢兢业业，不敢疏忽，怕被扣钱，这才带病坚持上班，没想到差一点把命给送掉了。
楚海龙看着他递过来的薄薄的一沓钞票，叹口气说道：“我吃一顿饭的钱都比你一个月的工资高，算了，我不要你的钱。”
说完，楚海龙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递给那个保安说道：“这些钱，你拿去吧，买一些滋补品吃。”
保安正要拒绝，楚海龙说道：“你不要的话，我就把钱扔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剩下钱多得没地儿花，给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要不，也是白白花掉的。”
保安感激涕零地接过钞票，楚海龙摆摆手说道：“你啥也不要说了，下次看到我的车回来，早一秒把门打开，我就很感激了，人与人之间，需要的不是谢来谢去而是发自心里的尊重。”
梁汉民拿着监控拍摄下来的两个人影很模糊的相片来到一个网吧，经营这家网吧的是他的一个学弟季君尧，梁汉民加入天地会之后，不但收入比原来增加了很多，有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他也能直接摆平，天地会的恶名在外，社会上的一些人还是很给他面子的，这都是扯虎皮做大旗的效应。
季君尧毕业之后一时找不到工作，其实，一个黑客高手要挣钱是不难的，随便黑一家网站或是从网上银行弄点钱出来就行，不过，他只是把黑客技术当作业余的爱好来玩玩，并没有当作主业来发展。
得知梁汉民在社会上很吃得开，便上门求助，梁汉民拿钱出来，资助他开了这家网吧，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季君尧时常在梁汉民的面前提起自己的黑客技术，有时候也会当场演示，梁汉民对他不用黑客技术来挣钱很是欣赏，说他是真正的品格高洁的人，是盗也有道的人。
别看梁汉民是属于帮会的人，却没干过欺压良善的事情，甚至经常拿钱出来帮助贫困的市民，唯一的好处是，别人不敢轻易欺负他，人家知道他是帮会的人，自然会尊重他。
季君尧看到梁汉民来了，连忙站起来，说道：“梁哥，我正要找你。”
“找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梁汉民看着热热闹闹的网吧，说道：“生意还行，挺红火的啊。”
“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来来来，梁哥，我们到后面谈。”季君尧把生意暂时交给坐在一旁嗑瓜子跟机器一样快的女朋友，带着梁汉民来到后面的休息室。
梁汉民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找你也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事没有我的事重要，你先帮我办了这件事再说。”
“什么事啊？”季君尧纳闷地问道，心说，我的事情也很重要啊。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
梁汉民打开门看了看外面，这才重新坐下来，把照片推给季君尧说道：“你帮我把这两个人找出来，就是大功一件，不过，千万千万要保密啊，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
季君尧见他说得这么郑重其事，连忙拿过照片看了看，说道：“我先找找看吧，这张照片需要经过处理，看不太清楚，您先等着，我拿一个机器来。”
第二十章 狗男女（）
第二十章狗男女
季君尧拿来的是一个外形精致的笔记本电脑，梁汉民问道：“你这屋子里不是有电脑吗？”
“这是为了防止被追查的黑莓电脑，用这部电脑上网，别人查不出来地址，我屋子里的电脑很容易被追查到的。”
“哦。”梁汉民对网络问题也不是很清楚，无法明白这些细节。
季君尧把照片在一个手电筒一样的仪器上扫描一下，专心致志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梁汉民等了一会儿，看他还在忙活，感觉无聊，走了出去，站在外面一会儿，看到季君尧的女朋友冲他招手，于是走了过去，他暗中对自己带来的保镖递了个眼色，那个人会意地走到季君尧的休息室外面吸烟，眼睛机警地看着四周的动静。
梁汉民微笑道：“弟妹，有事啊？”
“啥弟妹不弟妹的？梁哥，我们可是没办证的啊。”她叫黄倩茹，原来是南京师范学院的学生，在学校公开跟季君尧的恋爱关系之后，被学校抓了典型，要处分她，她却一怒之下退了学，不顾家人的反对跟季君尧同居在一起，算得上是一个要爱情不要前途的勇敢女性。
梁汉民笑了笑说道：“办不办证还不是那么回事儿？小尧可不敢甩了你，你为了他都把事业弄没了。”
黄倩茹嘻嘻笑着，说道：“哎，尧尧没跟您说那件事吧？”
梁汉民想起季君尧刚才还说有事来着，被他打岔给耽搁了，于是说道：“哦，还没呢，他在帮我做事，你说，啥事？不会是你们要办喜事了吧？”
“嗨，办喜事早着呢，我跟尧尧商量了一下，网吧的生意还不错，我们想扩大门面儿，再开一家网吧，想跟您商量商量。”
“哦，你们的事业真的是越做越大了啊，只要看准了，再开一家就再开一家呗。”
“就是，我是说啊，尧尧借您的钱，需要缓一缓了。”黄倩茹吞吞吐吐地说道。
梁汉民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小事一桩，钱不够喊你梁哥一声，我再拿钱给你们，哎，看中了哪个门面，我去跟人家谈啊，还能省点钱，这几条街我都熟，多多少少有点面子。”
“那是，谁不知道梁哥您哪，还想不想混了？”黄倩茹说了一句很江湖的话。
梁汉民笑了，说道：“以前我觉得你很乖的，怎么学得跟女土匪似的？”
黄倩茹笑了，用下巴点了点网吧，说道：“在这样的地方混，还用学吗？整天雾气麻褐（乱糟糟的意思）的。”
梁汉民说道：“用不用我帮帮忙，把你从这个地方捞出来？”
黄倩茹斜眼看了他一下，说道：“哎！嫂子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吗？”
“什么啊？”梁汉民仿佛被侮辱了一样，说道：“我哪里有勾三搭四的啦？你有证据吗？”
“嘻嘻嘻嘻。。。。。看看，我一咋呼，你就急了，别害怕，我不是来捉奸的，你在外面有几个了？跟我说说呗。”
“什么几个？”
“您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有几个小三啦？”
梁汉民正要跟她侃下去，自己的那个保镖喊了声：“大哥，ok了。”
梁汉民回头说了句：“我跟小尧说理儿去，跟你没法说。”
黄倩茹才不在乎呢。
梁汉民来到里面，季君尧指着屏幕说道：“我先是把照片上的人物主要特征采用数据的方式存入电脑，经过对比，找出特征相同的人三十五万八千人，而互相之间有关系的两个人只有他们两个，其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