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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罗艺术和佉卢文木牍,以及至今仍保存完好的民居和佛塔来看,他们有着高度发展的经济和文化,法律严明。到了唐朝时,玄奘西行路过那儿已经没有人烟,只有废弃的死城,之后就没有任何关于精绝城的记载了。到了1991年,英国人斯坦因意外发现了精绝古城遗址,一切还保留着一千六百年前的样子,有大量残存的房屋、佛塔、陶窑、冶炼遗址等。他在那里挖了半个多月,带走了十二大箱珍贵文物,轰动了世界,被称为‘东方庞贝’。此后他又三次来盗挖,带走了无数文物,这些人简直就是强盗、土匪、恶棍!”
身为考古学者,余成书对外国人偷挖文物非常愤慨,不过我更关心的是精绝古城怎么能够一千六百年不被人发现,还有它是怎么灭亡的?
余成书道:“精绝是西域三十六国中灭绝最离奇的一个,最突然的一个,居民们撤离得非常急促,许多官方文书整齐地放置在屋内没有拆阅也没有带走,居民们就像在正常生活时凭空消失了一样。考古学家在废墟内发现一只狗的遗骸,它的脖子上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柱子上,主人离开时连狗都没有放开。”
我们几个人都好奇的问:“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有人说是因为战争灭绝,有人说是因为环境恶化迁移,但都没有充足的证据,至今还没有定论。持环境恶化灭绝论者认为,是尼雅河干枯缺水导至人们无法生存,但是考古学家并没有找到尼雅河大规模改道的证据,在古城遗址里,不少住宅周围都有巨树环绕,果园中林木整齐,附近有堆积的淤泥和水塘的痕迹,这说明他们撤离时并不是很干旱。
持战争灭绝论者认为,那时是中国魏晋时期,中原大乱,无暇顾及西域,精绝这样的小国随时都可能被兼并和消灭,而且从一些发掘的佉卢文解读内容来看,他们曾经受到一个神秘强大部落的威胁,可能是被彻底打败了。但是废墟附近没有发现残存的武器,所有出土的古尸都是平静而又安详的,所有房屋遗址都是完整的,这证明他们不是毁灭于战争……”
艾美缩了缩头:“好诡异啊!”
我原以为西域三十六国都是因为干旱缺水而灭亡,看来精绝古国有些不同,那又是什么东西导致居民们消失无踪呢?
我暗自庆幸没有把队友们都赶走,否则我到哪里去打听这些可靠的历史资料?
余成书续续讲着与精绝有关的考古发展,我们不时议论几句,都对这片古老的小国家产生了极大兴趣。
没多久我们到达了孔雀河古河道北岸,看到了壮观的太阳墓。
这些墓地与我们平常所见的墓地完全不同,由于千百年风沙侵蚀,墓穴只剩下一个小土丘或者完全是平地,但是大量木桩依旧清晰可见。每座墓都是中间用圆形木桩围成七层圆圈,外面用大量木桩组成整齐的射线,呈太阳放射光芒状,整齐、壮观,透着神秘气息。附近七个坟墓,木桩总数不下一万根,占地面积近两千平米,蔚为壮观。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绝对是一种吸收阳气的阵法,木能生火,所以用木桩而不是石柱。但是又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僵尸在没有成为旱魃之前,是阴邪属性,是畏惧阳气的,这样只会害死了里面的僵尸。
再想一想,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假如死者没有成为僵尸,而是有人把刚死的尸体用某种药物和邪法处理过,放在墓穴里收集阳气,千百年后就有可能直接变成旱魃。这里有七个墓穴,其他地方还有许多,要是都成功了,造出数十个旱魃来,那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比什么原子弹都要可怕!
我和小雪仔细感应,没有感应到墓穴里面有邪气或能量波动,却不知是原先的设计者没有成功,还是后来被高人破了,总之现在它与其他土丘没什么本质区别。
余成书、云飞扬等人忙着拍照,观测,我却已经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催促他们继续前进,今夜要在楼兰古城遗址扎营。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天黑前我们到了目的地楼兰古城,远远就看到了一座很高的土堆,余成书说那是佛塔。古城墙已经大部分消失了,只剩下一些像是“雅丹”的土堆,古民房的遗迹依然清晰可见,建房子用的胡杨木板、柳枝依然挺立在沙土中。地面有许多木料,低洼处散落着大量陶片……
千年风沙,已经将昔日的繁华洗尽,但是残留的这些东西,依旧在述说着曾经的骄傲和荣耀,它是那样苍凉和悲壮,依然让人感叹不己。
这里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走进废墟,我就感到了一阵阵莫名的不安。这一次的不安与前几次不同,它不是来自天上,也不是来处地下,而是来自我的内心深处,无影无形,不可捉摸,却沉甸甸像一块石头压得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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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阴霾()
我们在大佛塔旁边一处背风的断墙下搭起帐蓬,准备过夜。虽然我有信心日本人不会这么快又来袭击,还是做了充分准备,观测好埋伏的位置和万一遇险逃跑的路线,两人一班轮流守夜,小雪整夜戒备。
从走进楼兰废墟开始,我就感到很压抑,情绪低落,可能是这儿残破凄凉的景色产生的影响吧?但其他人兴致却很高,跑来跑去看稀奇,特别是余成书,说古道今,指点“江山”,某处遗迹曾经是什么样的,某某建筑很有学术价值之类。比如那个高达十米已经变成一个土堆的大佛塔,他硬要说是印度佛教传入中国的第一座犍陀罗佛塔,具有无与伦比的意义和价值……
考古学家的审美观点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很快我们都乏味了,只有云飞扬与他一唱一和,眉飞色舞说个不停,太专业了我们也听不懂。
因为心神不宁,烦燥压抑,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练功,躺在帐蓬里用手枕着头闭目养神,同时猜测着是什么原因导至我情绪这么低落。莫非我真老了,进入更年期了?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进入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感觉非常伤心和绝望,有一个我深爱的人永远离开我了,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撕成了两半,另一半被带走了,我愤怒、绝望、力不从心,向无底深渊跌落下去……
“啊!”
我惊呼一声挺身坐起,这才发现是在帐蓬里,头上、背上都是冷汗。虽然知道刚才是做梦,但梦里的感觉还是很清晰,就像我真的失去了最爱的人一样。仔细回忆,却又想不起梦里为什么伤心,为谁而伤心。
梦大多是因为心神不宁而起,或感外邪而起,我练功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恍恍惚惚的梦了。
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
我突然想到了林梅,急忙冲出帐蓬,发现大家都没睡,艾美正在摆弄她的仪器,于是我向她借来卫星电话,拨打凌枫飘的手机号码。因为那天走得急,没来得及给林梅买手机,我只能联系凌枫飘。
很快凌枫飘的声音就传来了:“谁啊?本大师现在很忙,有什么需要直接说,不论什么疑难杂证都能百分百解决,专业品质,服务周到……”
“好大的口气!”
“啊?大师兄是你呀,我,我……你怎么换了电话了?”
“你大嫂在哪里,还好吧?”
“在在,就在我眼前,你跟她说吧。”凌枫飘急忙把手机递给了林梅。
我稍松了一口气:“梅,你还好吧?”
“嗯,好着呢。干爹家很好,吃的也好,什么都方便。”
“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跟踪你或者不对劲的事?”
林梅想了想:“没有,城里的人很奇怪,对面屋子里的人见到了都不打招呼,只管自己的事,没人在意我们。你在沙漠里还好么?”
我把这几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担心日本人在我这里吃了亏,会对你不利,你要提高警惕。我告诉你一个新的电话号码,明天你就去买个新手机,发现有不对劲的事立即打这个电话给我。”
“好。”
我向艾美要来卫星电话的号码,报给了林梅,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住的地方我不清楚具体位置,找她还需要很多时间。于是我叫她连夜搬到欧阳真菲家去住,与欧阳真菲睡在一起,万一有危险立即打电话给我。欧阳真菲家前面有一片空地,附近地形我记忆犹新,使用土遁只要几秒钟就能出现在她家门口。
互道珍重之后挂了电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精神恍惚。艾美笑道:“队长的夫人很漂吧?离开几天就牵肠挂肚了,好羡慕你们啊!”
“哈,不用羡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还没找到啊,要不你给我算一算……咦,怎么信号受到干扰了?”
我正要探头过去看,小雪突然回到我体内:“公子,有些不对劲啊!”
我紧接着也感应到了,有一种强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聚拢,只不过这种变化是肉眼看不到的。
艾美惊讶地说:“队长,你刚才打电话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所有仪器都失灵了,收不到信号了?”
我大叫一声:“快,所有人集中,做好战斗准备,找好躲藏的地方!”
众人大惊,拿出刀枪,慌张奔走寻找掩体藏身,许多人问:“队长,发生了什么事?”
最初我以为是日本人在玩什么花样,但很快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那种变化不像是人力可以弄出来的。陆晴雯和高峰很快也感应到了,脸色大变,丢了刀枪拿出法器来。
不过两三分钟时间,阴暗气息已经像是几十米高的海浪汹涌而来,从四面八方逼近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天突然变黑了——天本来就是黑的,但现在的黑与自然的天黑不同,就像是整个天空被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