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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见她醒了,就跑得没了踪影。另一个,与她面对面的时候,也是一副躲躲闪闪、绝不在她这间屋子多停留一秒的样子。
真是见鬼了,她王云巧自从来到这一方世界,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娃子,无根无萍的,哪里就让这些高门大户的人惧怕成这个样子了?
思来想去,王云巧也没有找到症结所在。
找不原因,王云巧也不想将脑细胞都浪费在那些不相关的人的身上了。
不管她是不是那个用来冲喜的童养媳,至少她现在摆脱了挨饿受冻的生活。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得饱、穿得暖,再不把身体养得棒棒的,那真是白白地错失了这样的好机遇。
就这样,王云巧在严府里过上了少奶奶般的安逸生活。
除了严夫人三不五时地过来和她絮叨上一番,其他人真没有到她这间屋子里来的。
而她呢,每天吃好、睡好,再盘算一下如何离开这个严府,就再没有旁的事情要她去做了。
十来天过去,王云巧觉得自己这除了骨头就是皮的小身板,好像也长出一些肉来,似乎也不那么干巴巴的了。
院子里,一个穿着灰布袄裤的小厮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小少爷,小少爷,您等等小的啊,您要出去可要带上小的啊,要不小的又得挨板子了”
距这小厮五丈远的地方,一个看起来也就六、七岁样子的小男孩,在五个小厮的簇拥下,正大摇大摆地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少爷,小少爷,您等小小的啊”
在听到身后那小厮没完没了的叫喊声后,小男孩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一般黑。
他打了一个响指,对身侧的一个小厮说道:“小尹子,你去好好教训白安,最近都不要让他再开口说话了,本少爷听着心烦!”
听到小少爷吩咐的那一刻,跟随在严兴宝身侧的几个小厮,背脊同时窜过阵阵寒意。
最近都不能开口说话,这还真是个狠毒的法子
即便觉得这个法子狠毒,可小少爷的吩咐,他们可是没胆违逆的。
“是,小少爷!”走在小男孩左侧的小厮尹大利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后,便转回身,迎向了那个急急地追过来小厮。
尹大利看向白安,心里不住地叹息着,这小子真是个不开窍的。
前天跟着小少爷出门,没按照小少爷的心意去做,回来后,就被小少爷告到了夫人那里,罚了二十板子。
他这伤还没好呢,不在屋里好好呆着,还巴巴地跟出来惹小少爷的嫌,真是个蠢货!
尹大利和白安他们六个人,是严夫人新近调派到小少爷身边的。
这会儿得了小少爷的命令,尹大利只能照做了。
尹大利默默地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几天不让人开口说话的办法。
害人的哑药他不能用,但把人给敲晕了,这人也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只要小少爷在的时候,这个白安都是晕着的,那不就行了。
他悄悄地为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咱聪明啊!
尹大利身康体健的,几步就来到了白安的近前。
白安只以为尹大利是来拦着他,不让他去追小少爷的,就没把尹大利放在心上。
他只是白了一眼尹大利,就要叫喊小少爷。
只是一个“小”字刚出口,白安只觉眼前一黑,就“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尹大利揉了揉发红的手臂,他心中暗忖,这一下敲得还真挺够劲儿,许是到明天夜里,这小子也醒不过来吧?
到那时,说不准小少爷就把这小子的事儿给忘了呢
尹大利捞起软倒在地上的白安,一把将白安甩到了肩头上,扛着便向下人居住的屋子走去。
那边的小少爷严兴宝身边跟着四个小厮,晃晃荡荡到了严府的正门。
守门的小厮远远地就见到了小少爷严兴宝一行人,便早早地将大门打开,静等着小少爷的到来。
这些天来,小少爷都会带着府里的家丁出府游玩,天不黑是不会回府的。
严兴宝身量虽小,却是披着一件十分华贵的白狐裘锦缎披风,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一看就是个十足的纨绔样儿。
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小厮心中无数次的腹诽着这位小少爷,也不知他是不是妖怪附体了,从傻子变成了正常人也就罢了,偏偏变成了一个胡作非为的浪荡子。
害得他们这些随侍左右的小厮每次跟随小少爷出门,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位小祖宗惹出什么乱子来。
要知道府的少爷、小姐们做错事情,最先挨罚的却是他们这些做奴仆的。
他们这些奴仆挨些板子还是轻的,被打死或是送到人伢子那时卖了才是最可怕的。
而少爷、小姐们轻的只是被念叨上几句,重一些的也就是挨几个手心板子或是跪个祠堂什么的,根本伤不到哪里。
今天他们几个又跟着小少爷走出了府门,可一个个心里头却是苦涩得很。他们都偷偷地羡慕着不用跟来的尹大利,就是那个挨了板子,被小少爷嫌弃的白安,他们也是羡慕的。
不用跟在这个惹事生非的小少爷身边,活得可就安生得多了。
第56章 玉香楼()
出了府门,已有马车在那里等着了。
来到马车近前,一个小厮挑起马车的帘子,另一个小厮蹲下了身子,严兴宝踩着那小厮的背进到马车里。
帘幕放下,四个小厮小跑着跟在了马车的左右两侧。
马车里,只有严兴宝一个人,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无论是小厮还是丫鬟,都不可以与他同坐一辆马车里。
长清离镇上非常近,坐马车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了。可严兴宝觉得镇上可以消遣的地方太少了,他要去的是安泰城。
安泰城里有一个“玉香楼”的地方,是远近几个城镇最有名气的妓院。
若不是这副小身板太过年幼,他也不用来回奔波,只要在那里包上一间上房,便可常年留宿在那里玩乐了。
一个六岁稚童能有这样荒唐的想法,那当然是这小小的身体里,承载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严兴宝,这位严府的小少爷,自从那天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便已驻进另外一个灵魂。
正因如此,一个从出生就是傻子的人,才会在一息之间变得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占据了严兴宝这副皮囊的灵魂,正是李万田最小的儿子李承学!
那天半夜,李承学倒在了院子里,一直到了天亮才被人发现,两个哥哥极不情愿地将他抬回了屋子里,放到炕上后,便不再理睬了。
冻了那么长时间,李承学一个小小五岁稚童哪里受得住,躺在那里发起了高烧。
而那个时候的李家人都在忙活着把王云巧卖掉的事情,李承学是死是活,根本没人注意到。
再者,李家太穷了。这些年来,但凡有孩子生病,也都是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硬扛过来的,真没有哪个是请了郎中,开过药方吃药好了的。
那个时候的李承学,难受得要命,身体热得就要着火了。
迷迷糊糊间,他见到了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两个黑袍男子在看了他几眼后,便对着手上的一个薄子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这是第三千七百六十二个,陈正阳,鲁县生人,年方二十五,死于房梁断折”
“嗯,应该就是这个没错了!”
“这小子上一世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却也没有犯下伤及他人性命的大过错。要不是这一次无极星君硬闯地府寻回他老情人的魂魄,这小子就应该托生到这样的贫苦的人家里。为这样的渣子改命,真真下不去手啊!”
“喂,我说你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可是奉了阎君之命,来为这些走错转生路的魂魄,做出补偿的。要是这中间再出了什么差子,咱们可没那样的好命不受罚的。”
“诶,大哥教训的是!小弟这也是气不过罢了”
两个黑袍男子的谈论声停止了,可其中一个黑袍男子却是小小声地又咕囔了几句。
那个时候的李承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地了,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把那个黑袍男子的自言自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嘁,也不知道阎君得了那无极星君什么好处,没有去找那无极星君的麻烦也就算了,还要命他们这些手下将那些破损魂魄修补完好、趁乱转生的魂魄做出相应的补偿。
君上的上嘴皮碰了一碰下嘴皮,他们这些做下属可就遭了殃。
忙得脚不沾地不说,还要看着那些本该在这一世受到惩罚的渣子们,重新过上逍遥富贵的生活,老子这心里的气儿,能顺才怪呢?
唉,忙了这么久,也就那个叫王云巧的,本应在这一世转生进天道,成就无上仙途,说不准以后还能和咱们阎君平起平坐呢
被这么一搅和,就是阎君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硬将一个已经进到人道的小丫头,再送进天道里了。
想想他们真的有些惭愧,只能送给那小丫头修真的法门。
若是那小丫头能运用好的话,莫说在这一世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羽化飞升比不无可能。”
“哈,这也算是补偿了吧!”黑袍男子自嘲一笑。
李承学还待听下去,却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
等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魂魄来到了一个六岁小男孩的身体里。
再也用呆在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老李家了,他也从李承学变成了严府的小少爷严兴宝。
与前世一样,他又过回了衣食无忧的富家少爷生活。
除了年龄太过小了点儿,害得他身为男子可行的乐子,暂时还享受不了,其他的,他都是满意。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