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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不信,可她眼神不好,根本出不了这个院子。
对于婆婆李王氏,她做人家媳妇的,也只有顺从的份儿,根本不敢与婆婆说什么。
而家里的那些孩子们,根本不接她这个话茬,只要她一提起去寻李巧的事儿,孩子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连个影儿也抓不着。
她心里惶惶不安,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只能自言自语,解解自己的心焦。
陆哲生心下有些明了。
这女人口里念叨着的巧儿,一定就是他媳妇王云巧了。
去镇上找他爹?
陆哲生却是有些不信。
上次匆匆一见,他们两个却是聊了很多。
那时他媳妇说过,自打来到这一方世界,她还没离开过坟地这一片地界。
乍一听到他媳妇独自一人去镇上,他还真没法相信。
一想到媳妇那瘦弱单薄的小身板,陆哲生的心就是酸涩不已。
这些年,媳妇到底遭了多少罪啊?
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了,他还没有能力保护媳妇不受到伤害,真真是太窝囊了。
陆哲生自责不已,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
他又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
月上中天时,终于听到了房门吱嘎开起的声响。
住在西屋的李承全被尿憋醒了,出来上茅厕。
在他的身后,一道小小的身影立时跟了上去。
陆哲生放轻了脚步,跟在了李承全的身后。
当李承全从茅厕出来时,只觉后颈一痛,人便昏了过去。
李承全今年十一岁,家里伙食不好,他的身量也没长起来,陆哲生在拖动他的时候,也没有费太多的力气。
把李承全弄到了院子里的角落里。
陆哲生取出了腰间系着的麻绳,将李承全捆了个结实,又将一块破布塞在了李承全的嘴里。
“哗”,一瓢凉水下去,李承全打了个激灵,立时醒了过来。
“唔,唔唔”,清醒过来的李承全刚要叫出声,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
他心中大骇,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他捆了起来。
心中大骇,他奋力地挣扎扭动起来。
就在这时,脖子上突然一凉,一个黑影自头顶罩下。
他想大声喝问,“你是谁?”,嘴巴被堵上了,只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李承全吓得浑身发抖,就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有话问你,敢喊叫,立刻弄死你!”
他只觉那人在说话出这番话后,脖子上传来一丝疼痛。
李承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他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听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陆哲生特意压低了嗓音,为的就是不让这人听到他那稚嫩的童音。
李承全立刻眨了一下眼睛,听话至极!
不管别人怕不怕死,他李承全还没活够呢,是绝对的怕死。
见他掳过来的这人还真识相,陆哲生便取出了他口中的破布,问道:“你们家的孩子中,是不是有一个李巧的?”
“是。”李承全嘴里一股子怪味,可他愣是没敢吐吐唾沫,听了陆哲生的问话,他立刻应了声。
他不是没想过呼喊救命,可脖子上的痛感还在,这人的刀子肯定比家里那些人行动的速度要快。
倒是老老实实答了这人的话,说不定还能保住这条命。
心里有了这样的计较,李承全对陆哲生的问话,是有问必答,而且还不敢有一句虚言。
当结束问话时,陆哲生已是双眼赤红,手里的匕首紧了又紧,真恨不得一刀结果了面前这个小子,再去杀光那一大家子人。
媳妇落到了这样一户人家,一天好日子没过上不说,最后还被这一家子人给卖了。
陆哲生恨得咬牙切齿,他将那块破布重新塞进了李承全的嘴巴里,重重一拳击在了李承全的脑袋上,李承全哼都没来及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陆哲生满心满眼都是吞天噬地的怒火,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一户人家心肝都是黑透的,怎么可以在卖了他媳妇王云巧之后,还这样心安理德的生活下去?
通过白天的观察,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这个院子里的所有情况。
就见一道黑影在院子里极快地穿越而过,陆哲生来到灶房。
他出门的时候,身上可是带了不少的东西,诸如绳子、火折子、匕首,能带的,他都带上了。
身上这些东西,已经囊括了他的所有身家。
自从得了那三十五两银子后,李家的灶房里这些日子可是添置了不少的东西。
虽说还不能顿顿有肉吃,这前几天,他们卖的那块猪肉却是炼出了不少的油。
陆哲生寻到的正是这一罐子猪油。
他将猪油挖了出来,抹在了柴禾上,火折子刚一打出火星,借着那些猪油,火苗一下窜了起来。
陆哲生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直到火燃得旺旺的,他才走出了老李家的院子。
你们不是有钱了吗?
这院子烧了以后,刚好可以再盖一间新的。
早春时节,天气本就干燥,火燃得极快,李家的这几间屋子又都是茅草盖成的,大火很快蔓延开来,将漆黑的夜染成了红色。
李家的人一个个的被浓烟呛醒,衣服鞋子也顾不得穿,就尖叫着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就是眼神不好使的林翠,也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她眼睛看不清,可其他的感觉却是灵敏非常,有火的地方自然是热的,她就向凉快的方向跑去,也是及时地避过了大火。
第68章 消息()
李家的院子化为了火海,倒是这些年一直坐在炕上装病的李王氏,多年不下地走动,突然遭逢大火,吓得差点儿翻了白眼。
连滚带爬地下了炕,摔得鼻青脸肿不说,一路都是爬着过去的,样子极其狼狈。
这些年里,李家的子子孙孙,见到的就是整天坐在炕上,从没下地走过路的李王氏。
当大家见到李王氏双腿行动自如,像狗一样爬到了他们的面前,众人才知道,李王氏的双腿根本没有残废!
就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陆哲生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家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
直到见到了一个年龄在五六十岁样子的老婆子爬到了院门外,陆哲生那一脸肃杀之气的脸上,才稍稍淡了一些。
教训完了李家人,陆哲生便离开了。
按照刚刚得到的信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应该是与他同在一个村子里的严地主家了。
这严地主在长清村,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找到严地主家当然不成问题
可难就难在了这严地主家,可不是像李家这样的篱笆墙、茅草屋的,垭去自如。
像他这样一个八岁的农家孩子,想进严府可谓难比登天。
他最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天黑的时候,翻墙进去。
可他在严府院墙外转悠了几圈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因就是这严府院墙修得极高,至少有两米又上。就他肉身凡胎的,根本不会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想要爬上这样的高墙,无异于白日作梦!
这些天来,陆哲生一直徘徊在严府周围,每天看着那门里进进出出的人,他心里急的不行。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媳妇救出这个火坑。
冥思苦想过后,他终于想出了混进严府的办法。
说起这办法,还是托了同在一个村子里的福,严府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百多口人。
这每天日常消耗的食材,就是一一笔不小的开销。
煮饭的米、面,严府里自然是不缺的,可这平常吃的菜就要从外面采买。
严府本就建在村子里,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种菜,要用什么菜自然是方便的很。
每天清早,都会有一个固定的人,挑着担子来送菜。
住在村东头的李二牛,就是专管这事儿。
每天晚饭前,他在严府管事那里领了第二天要送的菜单子,第二天起早到各家收了菜,再送到严府。
经过几天的观察,陆哲生也摸清了李二牛送菜的规律。
李二牛今年四十有二,膝下三儿两女,共有五子。他最小的儿子与陆哲生年龄相仿。
一连着三天,陆哲生都跑到李二牛家附近去玩,他在腰间扎了一个装得鼓鼓的小布袋子。
村子里的小孩子没一会儿就玩到一块去。
李二牛家小儿子李小山,自然也在这群孩子里。
陆哲生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李小山,当李小山的目光落在他这边时,陆哲生就会从小布袋子里掏出一颗饴糖,十分潇洒地抛得高高,再用嘴一接,而后露出一脸极为享受的表情。
他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看得所有孩子都红了眼睛。一个个的都嚷嚷着,陆哲生不能吃独食,把糖分给大伙儿,不然就不和他玩了。
李小山也跟着那些孩子嚷嚷着,而且声音还是喊得最响亮的那一个。
一帮孩子都馋得不行,陆哲生却是紧紧地攥着小布袋子,一块糖也不肯散出去。
惹得一帮孩子急红了眼,就一哄而上,抢陆哲生手上的小布袋子。
陆哲生年纪虽小,内里却是承载着一个有着几十年生活经验的人精,这帮小屁孩哪里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儿全趴在了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这时陆哲生走上前,俯视着他们,宣布从今天起,他就是长清村的老大,这些人都要听他的,要是不听话,那就见一次打一次。而肯跟着他的人,自然就会有奖赏。
这奖赏,就是袋子里的饴糖!
陆哲生不嫌牙疼地为这帮孩子灌迷魂汤,说这些人只要听话,今天得到的奖赏是饴糖,以后还有更好的。
至于是什么,暂时保密!
虽然刚刚都被揍得不轻,可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