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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儿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厮与之前的状态有些出入,心里留下了几分狐疑,倒是也没多说,点点头便随着他往里去。
这邹家的宅子富丽堂皇,毕竟是明安镇有名的大商行,该有的气派也都有,但是杨苏儿这一路却莫名的带着几分警觉,便是连观赏也没了心思。
“这位小兄弟,再往前,似乎是内院了吧?邹总管,在内院?”杨苏儿问道。
杨苏儿自然是不认得什么邹家的地形图的,但是显然此时越走,这男人便越少,此时从那假山丛里绕出来的时候,便一个小厮也不见了,只有莺莺燕燕的奴婢们。
这小厮怔了一怔,似乎没想到杨苏儿会看出来,便讪笑一声:“我们家大小姐在内院招待贵客们,邹总管因为一些摆设器皿的缘故也在内院支应,我们总管今儿本来忙的很,说既然小娘子来了,也不好叫你白来了,就让你直接进内院来,等着他抽个空子的功夫,就跟你把这生意谈下来。”
杨苏儿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小厮见杨苏儿没有疑虑,这才继续领着人往里走,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杨苏儿看着这小厮略带踉跄的步履,眸光便是一冷。
果然,有古怪!
只是她和这邹家从前是没有半点交集,也不可能结什么仇怨,这邹家为何要跟她一个小老百姓过不去?没道理啊。
“我之前听你说,今日是你们邹家大老爷的寿辰?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想必这样的日子里,是贵客迎门吧,这明安镇上下,谁不卖邹家一个面子呀?”杨苏儿一边走着,一边闲散的道。
“那是当然,我们邹家毕竟是出了名的大商行,今儿这样的大日子,合该给咱们家捧场!”
杨苏儿揣度着这话,脑子已经开始飞快的转了起来,这邹家和她无冤无仇,不应该对她为难,现在突然有了异样,除非是别人授意,今日邹家大寿,来了这么多客人,兴许就有她的仇人。
她的仇人······杜思雨?
这个名字从她脑子里一晃,杨苏儿眸光便凉了几分。
虽说也都只是猜测,但是也到底让杨苏儿或多或少的心里有了底,她已经进了邹家的门,现在半道上想反悔肯定是来不及了的,想走定然没那么容易,只有顺水推舟了。
那小厮显然也是怕杨苏儿看出倪端来,一路上谨言慎行,走的急匆匆的,恨不能赶紧完成任务。
此时已经进了内院,小厮便讪笑着回头道:“按着道理来说,小的是不能进内院的,咱邹家规矩大,但是今儿邹总管恰好在内院处置一件大事,小的拿着邹总管的命令,倒是也能进了。”
似乎怕杨苏儿怀疑,特意解释了一下。
杨苏儿倒是没多问了,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跟着那小厮顺着长长的回廊走。
可随即,便听到好几声的清脆的巴掌声,响亮非常。
“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还敢偷东西了,邹家大小姐房内的那个琉璃盏,价值不菲,你也敢偷?!”一个粗使婆子尖细的声音骂道。
是从前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这里是向月阁,便是那邹家大小姐的地盘,听说今日来邹家的女客们,大都招待在这边。
那小厮听着这巴掌声就吓了一跳,探头探脑的顺着这回廊往前走了几步,正好顺着那窗户往里看进去,里面两个粗使婆子抓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跪在地上,一个婆子还在冲着那女子的脸左右开弓,扇的脸都肿了,屋里千金贵妇倒是也不少,混当看笑话。
只那跪在屋内的女子哭喊着求饶:“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夫人饶了我吧,邹小姐饶了我吧。”
听到这声音,杨苏儿便挑了挑眉,也跟着那小厮顺着窗口看了一眼。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这受辱的人是杨荷花。
看来杜思雨今儿当真是来了。
杨苏儿看了一眼正在屋里受虐的杨荷花,这么短短几日没见,她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儿,此时跪在杜思雨跟前求饶的架势,完全让人想不到,她从前自诩秀才老爷的女儿的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而那脸上高高肿起的脸颊,可见她如今的惨状。
杨苏儿忍不住啧啧两声,杨荷花当初抢着爬沈明清的床的时候那般急切,最后总算抢到了机会,却过的也不咋地嘛。
“你们邹总管,就叫我来这儿?”杨苏儿眼神看了屋内一眼,声音冷了许多。
那小厮莫名的一个激灵,随即连忙摇头:“不是的,这屋里都是贵客,邹总管怎么敢让你直接去这儿呢,请随我来吧。”
那小厮说着,便直接越过了这屋子,继续领着杨苏儿顺着这廊檐走。
杨苏儿倒是微微有些诧异了,眸光闪了一闪,杜思雨此时正在发落杨荷花,要是听说她来了,让人将她带进来一起发落倒是正常,此时她被带进来了,这小厮却说他们不去那屋,倒似乎从这屋门口路过只是个巧合罢了,而他们真的只是来找邹总管的。
第100章 漏洞百出()
小厮带着杨苏儿直接绕过了贵客们所在的正厅,来到了一个僻静点儿的偏房处,推开那扇小门进去,里面就是简单的桌椅,还摆着廉价的茶具,显然就是邹家的奴才们做休息的地方。
“邹总管这会儿大概还在前厅忙着,瞧着方才的情势,大概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丫头竟然敢偷了大小姐的琉璃盏,邹总管负责这府中的器皿摆设,这会儿主子们教训着那丫头,邹总管大概也一时脱不开身,你就先在这儿稍作休息,等一等吧。”小厮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杨苏儿点点头,便应下了,心里却寻思着这琉璃盏,大概就是玻璃杯,这个时代玻璃的生产很难得,所以即便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也不一定能弄得到,所谓有市无价,这邹家能有一个琉璃盏,想必金贵的很,这会儿丢了,还栽在杨荷花的头上,看来她今儿是有的受了。
杜思雨这针尖大的心眼儿,怎么可能在这种重要场合把杨荷花带上出来露脸?不过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罢了。
不过杨苏儿现在倒是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杨荷花如何。
她只是思量着,今日这事儿,到底算是巧合呢?还是杜思雨另外有招儿在后面等着她。
做了一会儿的功夫,邹总管还没来,杨苏儿隐隐有些不耐了,在屋里踱着步子走了两圈,便干脆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
就在此时,这屋门突然被撞开,杨苏儿警觉的转头,却见杨荷花一身狼狈的跌跌撞撞的冲撞进来,两颊高高的肿起,显然是被那两个粗使婆子给扇的不轻。
杨苏儿蹙了蹙眉:“你来做什么?”
杨荷花连忙哭着扯着杨苏儿的衣袖:“苏儿,你快走吧,杜思雨在这儿,她现在恨你入骨,她方才得知你来了,当即雷霆大怒,正准备收拾你呢,你快走!”
杨苏儿眸光闪了一闪,看着自己被她扯住的衣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惊诧,淡声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这些?我倒是没想到,我这位一心巴不得我死的三姐,今日竟然还怕我在杜思雨手上遭殃,我还以为你听说了此事要欢欣鼓掌呢。”
杨荷花哭的更凄惨了,捂着脸坐到了桌边:“我知道你恨我,我从前也做了不少傻事,但是这明清哥哥的婚事,却不是我抢的你的,你应该知道的呀,分明是杜思雨她·····”
一边说着,便掀起了自己的衣袖给杨苏儿瞧:“你看我进沈家这不过几日的功夫,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块好地儿?你以为我进沈家享福,我其实是受罪啊!”
这语气,闹的好像这罪是她替杨苏儿受的一样。
杨苏儿嗤笑一声:“不,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进沈家就是要受罪的。”
杨荷花呆了一呆,低下头咬了咬唇,才红着眼睛道:“你现在也知道我在杜思雨那里多受气了,这日子,我过的生不如死,今日我特意来给你通风报信,我也不求什么,只愿你能记得我这份人情,等日后,等日后······你能帮我想想法子把我从沈家救出来。”
杨苏儿挑了挑眉,指尖轻叩着桌面:“我救你?我一介农女,嫁了个猎户,夫妻二人都是小人物,没钱没势的,你觉得我能如何救你?”
杨荷花连忙道:“杜思雨说了,若是我想出去,那便让家里出二十两银子来赎人即可,我爹不愿意出这个钱想,说我是赔钱的命,今日我帮你从邹家脱身,你明日帮我一把。”
杨苏儿细细的品味着杨荷花的话,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显然还有些狐疑。
杨荷花有些心慌的看了看窗外,急忙拉着杨苏儿道:“你不要再想了,再迟可就要来不及了,杜思雨说了,这次你竟然自投罗网,她非得好好整治你不可,现在整个邹家的大门侧门都被人严家把守了,就盯着防止你溜出去,她现在还被邹家大小姐拉着和其他的千金贵妇说话,一时走不开,等她来了,她定要羞辱的你不死也脱层皮!”
杨苏儿扫了她一眼,眸光复杂,却让人看不出情绪,看的杨荷花这心里都有些发慌。
就在这气氛僵持之下,杨荷花都想不出自己该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杨苏儿突然开了口。
“好。”
“啊?”这个回答猝不及防,杨荷花都愣了一愣。
杨苏儿随即便道:“既然邹家几个大门都被严防死守了,你打算怎么带我逃出去?”
杨荷花连忙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才好,现在这里绝对是呆不得的,外面还守着人,你悄悄跟着我,我把你带出去,那些人认得我,我可以帮你避开那些人。”
“好。”
杨苏儿应了声,随即便跟着杨荷花推门出去。
一出去,杨荷花便率先去找那两个看似做洒扫,但其实看守着杨苏儿的婆子说话,引开了她们。
等到她们一走开,杨苏儿便顺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