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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凝竹用从自己腹中抽出的长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站了起来,却并不是朝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过去,而是摇摇晃晃朝着那剩下的二十几个黑衣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淡淡的月色下,瘦小的身影突然变得异常的高大了起来。
宛凝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往前走着,赤红色的眼眸在淡淡的月光下,是那么的妖异,是那么的诡谲。
那剩下的二十几个黑衣人见自己的首领命丧这个女人之手,而这个女人竟然不惧身上的重伤,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竟然连连退了好几步。
上官采白站在了宛凝竹的身边,两个人背靠背站在了一起,一高一矮,在这惨淡的月色下,竟然有着无尽的威势。
“我们分散进攻!一半人攻击这一男一女,剩下的人对付马车里的孩子!”不知道那个不知道死活的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他根本不知道,现在马车上的两个孩子根本就是宛凝竹是死穴啊!那是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啊!
“想动我的儿子,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宛凝竹厉声叫了起来,手中的长刀朝着对方狠狠的劈砍了过去。
马车中的宛天宝宛天贝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已经彻底疯狂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孩子竟然呆在了那里。
上官采白手中的判官笔也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对方,他用自己的行动捍卫着马车上的那两个孩子的性命。
宛凝竹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自己的视线已经彻底变得通红一片,她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不停的咆哮着,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手中的长刀朝着对方狠狠的劈砍过去,在长刀之后,不是暗器就是毒药,纷纷朝着对方招呼了过去。
看着那杀红了眼睛的女人,像是有理智的疯子,每一个被她碰到的人不是奇异的七窍流血而亡就是身体瞬间化为一团血雾,诡异的消失。
逐渐的,宛凝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可是不管宛凝竹如何发疯,她的体力都是有限的,加上她身负重伤,拼了一阵之后,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显然是已经支持不住了!
而上官采白本身就是重伤未愈,这一番挣扎下来,也是身上重新添加了几道新的伤口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背靠背站在一起,马车上两个孩子眼眶含泪,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而那二十几个黑衣人,也只剩下了几个人,每个人都用惊骇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个女人,不是人!”有人颤抖的说道:“她的手段好毒辣!”
“胡说!她分明是人!”另外有人开始反驳她:“她只不过是擅长用毒而已!只要我们几个一起攻击那个女人,让她没有时间用毒,只要杀死那个女人,那么我们就可以完成使命了!”
“咳咳,咳咳!”宛凝竹剧烈的一阵咳嗽,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
原本就虚弱的她,更是感觉一阵头晕。
不能倒下,坚决不能倒下!自己还有儿子要去守护!自己死了,那两个儿子怎么办?
宛凝竹此时除了腹部的那道伤口之外,后背上也多了几道伤痕,将她身上的衣服彻底染成了凄美的红色,映着她妖异的红眸,月色下,是那么的凄美,诡谲。
“看,她都吐血了,只好我们加把劲,就可以完成任务了!”黑衣人见宛凝竹吐血,顿时兴奋了起来,原本褪去的斗志也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上官采白焦急的看了一眼宛凝竹,他此时此刻非常的感动,其实宛凝竹大可以不管自己走掉的,可是她没有!可见她是一个多么重承诺的人!她拼着自己的性命战斗到现在,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吧?
“婉婉姑娘,你走吧!如果他日我能活着见到你,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上官采白感激的说道。
“废话!现在我不是为你而战,而是为我的儿子而战!我要用鲜血告诉这个世界,我的儿子是有名字的,他们不是杂种,不是没有父母的!他们叫宛天宝,宛天贝!是我婉婉的儿子!”宛凝竹疯狂的大叫了起来,马车上的两个孩子瞬间张大!
娘亲,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捍卫自己的尊严!
“杀!”宛凝竹重新提起刀,朝着剩下的几个人,重新发起了自己的攻击!
上官采白眼眶一阵湿润,也提起了自己的判官笔冲向了对方。
可是,两个人真的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了,在冲向对方的路上,脚下一软,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对方本来见对方主动冲向自己,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可是对方竟然意外的昏迷了过去,几个人顿时大喜过望,白捡了个大便宜啊!
几个人对视一眼,准备用手里的刀给对方补上一刀,彻底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突然,马车上突然响起了两个稚嫩的声音:“不许碰我们娘亲!”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到了宛凝竹的身前,用自己稚嫩的小小的身体挡住了凶手的刀,目光坚定的说道?“只要我们活着,就绝不允许你伤害娘亲!”
“哈哈哈哈哈——”这几个黑衣人瞬间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这是他们今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两个只有六岁的小毛头,竟然敢口出狂言,说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对付这样的小毛头还用的着武器,一只手机可以活活掐死!
宛天宝宛天贝昂然站在宛凝竹的身前,张开小手,守护着身后昏迷的母亲。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是男子汉,保护母亲,是他们天经地义的责任!
一阵风过,吹拂树叶唰啦啦作响,像是在哭泣,也像是在安慰。
一声叹息,从空气中悠然传来。这一声叹息,更多的是怜悯,更多的是赞赏,还有说不清的欢喜。
第20章 蓝寒烟,出现!()
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黑衣人打了个寒颤,彼此对望一眼,默默的举起了手里的刀。
刀锋闪闪,在凄美的月色下是那么的寒气逼人。
刀锋下,是两张吓坏的小脸,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就那么仰头看着即将落下的刀锋。
风再起,树叶响的更加的激烈。
手里的刀锋狠狠的劈下,丝毫没有顾念对方只是两个六岁的孩子,就这么狠狠的劈下!
一缕寒芒从两个孩子的身后骤然亮起,悄无声息的钻入了举刀劈下的黑衣人的身体之中,那几个黑衣人像是瞬间被人使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宛天宝宛天贝两个孩子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就算再害怕,就算自己吓的尿了裤子,但是两个孩子还是死死的站在前面,为自己的母亲抵挡着巨大的危险。
一缕白丝在黑夜中是那么的触目,是那么的显眼。
宛天宝宛天贝慢慢睁开眼睛,胆战心惊的抬头看着头顶上那迟迟未落下的大刀,猛然回头,却见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男子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叔叔?
蓝寒烟微微一笑,伸手在两个孩子的头顶慢慢的抚摸着,轻轻的说道:“好样的,你们都是好孩子!懂得保护你们的母亲,你们长大了!”
听着蓝寒烟的鼓励的话语,两个孩子突然转身一起抱住了蓝寒烟的大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亲不行了,他们杀死了娘亲!叔叔,救救娘亲吧!”
“放心,你的娘亲,不会有事的!”蓝寒烟银色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温和,慢慢蹲下身体,对两个孩子说道:“你娘亲的药箱还在吗?”
宛天宝宛天贝同时点了点头,宛天宝踉踉跄跄着跑到了小屋中,将宛凝竹的百宝箱抱了过来。
蓝寒烟蹲下身体,将宛凝竹身上的几道伤口附近的穴位挨个点了一遍,就地将她放平,撕开她腹部的衣服,取来了百宝箱中的药粉,直接洒了上去。
宛天贝忍不住嘟囔着说道:“娘亲的箱子是不允许别人动的。”
“没关系,这个世上,我是可以动的。”蓝寒烟也不解释,就那么直接动手将宛凝竹的伤口包扎好,打好了绷带。
转身给上官采白上了药,重新打好绷带。
转身却抱着宛凝竹,转身朝着附近的那个临时搭建的小草屋走了过去,将宛凝竹平放在了软草铺就的床上。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因为大量失血而显得苍白,蓝寒烟竟然有了微微的失神。
手指覆盖过她的面庞,在她的脖颈位置停留了下来,清幽的语气淡淡响起:“我白天已经调查清楚你的事情了,几年不见,竟然已经变成了这样。看来,你已经忘记我了。或者说,你还是在怪我?所以,宁肯不认我?那天的离开,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只是身不由己。”
“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蓝寒烟的手指拂过宛凝竹的嘴唇上,那代表着倔强的唇,让蓝寒烟的心莫名的一疼,幽幽说道:“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或者是惊吓?还是说,到底哪个才是你?”
宛天宝宛天贝拖着鼻涕泡跟着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亲真的没事么?”
蓝寒烟回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小鬼头,伸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顶,说道:“没事了,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
“可是叔叔,你为什么要救娘亲呢?”宛天宝歪着头问道。
“因为叔叔在多少年之前曾经答应过你们的娘亲,要永远在一起。”蓝寒烟的眼底一丝痛意浮现,眼眶中竟然泪花隐现。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去,她也不会心如死灰吧?
蓝寒烟转身将外面昏迷的上官采白也给抱了进来,却没有放在宛凝竹的身边,而是放在了地上铺着的干草堆上。
“你们去母亲身边睡一会儿,我在外面给你们守夜。”蓝寒烟淡淡的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站在了外面,就那么负手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月色,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