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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陵是吧,说吧,你们王爷究竟要你来我这小阁子干啥。”边缘望着镜中那高耸的发髻,好看是好看,只是这大白天在府里,就不嫌麻烦麽?
“王爷说,让王妃打扮好之后,到清晖楼用午膳。”
说罢,春陵便一招呼,几个腰间系紫色带子的丫鬟便行云流水般,把首饰、衣裙一一摆上。
系紫色腰带的可都是前院的丫鬟了,而这春陵在她们的眼中的威信貌似还很高,这又不禁让边缘多看了春陵几眼,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摄政王府里有这一号人物?
只见春陵走到紫带子的丫鬟前面,拿起了那套精美绝伦的头面,帮边缘戴上,最后,再把套橘黄色的流云锦百褶裙,一层层地往边缘身上套。
边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在心中捣鼓着,莫非是今日迟到了,他这是惩罚自己?只是,这种惩罚方式还是挺稀奇的。
“王妃,可以走了。”春陵再一次唤了一下出神的边缘。
“嗯,我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只为吃个午膳,主子爷确定今日没吃错药?”边缘回过神来,一边摇头,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番话,然后迈开了步子,走出了揽月阁。
“王妃说的话,奴婢没听清。”跟在边缘身侧的春陵听闻了她一番嘀咕后,不由得忍住了笑意,故意问道。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率直地说主子呢。
“没,我说主子也太有雅致了。吃个饭还要我打扮得像只孔雀,看起来舒服吧,嗯嗯,一定是这样。”边缘一边对春陵说着,一边自顾自答着,看得春陵的笑意都要忍不住了。
春陵比慕容景大上七八岁,是当年孝惠太后留下来给慕容景的,打小便在慕容景身边伺候着,虽然年纪不算太大,可在这王府的地位可是要紧得很。
几个月前,安宁侯老夫人身子着了风寒,慕容景便把春陵送去了安宁侯府,让她伺候老夫人一段时日。只是春陵也不曾想到,这次老夫人的风寒还未大好,主子爷就急着把她召回了。
“是呢,这王爷可把王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噗。。。。。”边缘闻言,不由得笑喷了出来,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王妃,可是奴婢说错什么了?”
“没,没说错,只是春陵姑娘以后别乱说话,就行了。”边缘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如果说主子把她看成眼珠子一样,那她觉得主子爷分分钟有想戳瞎自己的眼珠子的冲动吧。
闻言,春陵也住了嘴,好奇地打扮起了眼前的王妃,王爷送的这身流云锦可是价值千金的,更勿论那一套头面了,出自名家裴元大师之首,精美绝伦,更是千金难求的。
更何况,她回府才发现,王爷这急冲冲的让她回来,只是为了给王妃梳妆打扮,这不是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是什么?可,偏生这王妃的反应,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终于,一行人随着边缘到了清晖楼,除了春陵之外,其他的丫鬟都往前院回去了。
“慕容景。”边缘随意地跟摄政王打了声招呼。
“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春陵则规规矩矩地福身,请安。
这两人的请安一对比,让慕容景不由得冒了一头黑线,敢情之前老嬷嬷那一个月教的规矩白学了?而春陵也一脸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王妃。
终于,边缘发现一大院子的人都渐渐看向自己,那神情就像在看一个被拔了毛的刺猬,既诧异又惊悚。
她不由自主地往慕容景身边靠了靠,指着春陵,李怀仁、陌白等人,在慕容景耳边轻声问道:“主子爷,我是不是招惹到他们了?”
闻言,慕容景看了一眼边缘,此刻的她,精致的小脸挂着疑虑,那白皙的皮肤在黄色的云锦衬托下,更胜雪一般,让人觉得一掐便能出了水。
他想说,其实你招惹的是主子爷我。可他却在看了一眼边缘之后,笑了,道:“摆膳吧。”
这一顿午膳用下来,边缘是忐忑不安。直至用过了午膳之后,她也没发现慕容景有什么不妥,才把一颗心放了下来。
却不想,她的心方放下来的时候,慕容景接下来的话便让她心都操碎了。
“今天不用回去了,便在清晖楼歇下吧。”慕容景一边把擦手的毛巾给春陵,一边道。
“啥?那个,那个。。。。。。我还小呢?”边缘倏地站了起来。
忽又想起眼前的人貌似得罪不得,便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两个食指在交互着打圈圈。
“你还小?”慕容景认真地打扮起了边缘。
她的模样较去年的时候已经张开了许多。他还记得初见她坐在定国公府一丈高墙上的时候,那时候就美得像误入了凡尘的仙子。如今,反而还褪去了些许的稚气,多了份娇媚。
在大燕,女子十有三年而笄,应年便可许嫁。而如今的边缘按大燕的算法已经双八年华了,着实不小了,慕容景如是想到。
“那个,我今年。。。。。。”边缘摆着手指在算着,她想说她实际才十四岁,她发现还真不习惯这夏历的算法,只是她按公历的算法这里的人懂吗?
“行了,看见没,快歇息去吧,一会还要进宫。。。。。”慕容景抓起边缘正掰着的小手,指向旁边的偏殿。
“啊。。。。。”此刻十五六岁的边缘发起愣来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王妃要与我一同歇息。”说着,慕容景危险地逼近了边缘。
随着慕容景愈发靠近边缘,她觉全身都被他特有的性感笼罩了,她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只是,她越后退一步,他便前进一步。
直至,她已退无可退,就这样被他逼到了墙角处,她只觉得整个心脏犹如小鹿在乱窜,脸上也火辣火辣的,一时间,她大脑好像短路了。
终于,她发现慕容景的吻就要落下的时候,她从慕容景的手臂下钻了个空子,一骨碌地溜了出去,拔腿就跑。
当她跑到清晖楼大门口时,李怀仁面带这至真的掐媚,笑着指向连着主殿的偏殿说道:“王妃,你就别跑了吧,偏殿在哪呢。”
闻言,边缘顿时觉得自己想找个地洞钻了,而正在主殿的慕容景,笑意从他的嘴角一路延伸,直至那笑容都能把刺眼的阳光给盖住了。
边缘看着大门前的陌白与李怀仁,又看了看慕容景,犹豫了几秒,还是抬了脚,大步地走向偏殿。
边缘一入偏殿,便直接和了衣,踢掉了鞋子,气扑扑地窜到了床上,他这是在做什么?而她又是在乱想什么嘛?
“想我已经堂堂一位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了,竟给慕容景这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撩得分不着南北了,真是可气。”边缘一边抱怨着,一边望着床缦顶部出神。
“王妃,可是睡下了。”她耳边忽然响起了春陵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
“这大门开着,奴婢便进来了啊。”
“哦。”边缘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慕容景。
“这清晖楼向来是没有女婢的,所以主子爷让我伺候王妃。”
“伺候就不用了,不过,估计一会需要你帮我梳妆一下。”边缘有些为难地地说道。
春陵闻言,道了一句‘是’,便退下了。
她觉得这王爷跟王妃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啊,方才,王爷的原话是:“你到隔壁去看看王妃吧,她可是笨得很,估计一会她需要你为她梳妆。”
“春陵,等等,你知道主子爷为什么要带我进宫吗?”边缘看着春陵离开的背影,才像惊醒了般,进宫,对,进宫,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慕容景一撩,她就什么都忘了?
“这个,奴婢不知,奴婢也从不会过问主子爷的决定。”春陵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边缘一眼,便为她带上了门。
春陵离开后,边缘才发现这儿的床榻可比她揽月阁的舒服得多了,玉籽的枕头,丝滑的绸缎被褥,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的一句广告词:感觉就是这么丝滑。
虽然说是换了个地休息,可边缘也是带着疑问睡得香香的,谁叫这儿的设备都比较高级呢。
另一头,慕容景正在书房中,右手的食指稳而有力地敲在檀木桌面,而上面还是放着大齐洲记一书。
大齐太子已经悄然启程往北越了,又偏偏这个时候文尘熙受伤了?以文尘熙的地位,谁敢在皇城外不到十里处对他动手呢?以文尘熙的武功,谁又能把他重创呢?
现在但凡得知这一消息的重臣,有大部分都以为,重创文尘熙的便是他这位当朝的摄政王爷了。毕竟北越还未归顺之前,老北越王文霄用计把先帝擒获,才有了永安帝的登基,才让他堂堂的嫡出皇子沦落为王爷。
只是,慕容景把方才几个问题一联系起来,有个答案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了,原来如此。。。。。。
这时,春陵推开了门进来,为慕容景添上了一盏茶,说道:“主子,王妃睡了。”
“让她睡吧,一会不用唤她。”慕容景听春陵提起了边缘的时候,方才那脸上的阴鸷便一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的宠溺。
“是。”
春陵恭顺地退了下去,她发现她才不过到安宁侯府几个月,再回来后,发现主子好像跟以往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还是一如既然的冷。只是,对上王妃的时候,他好像多了显而易见的感情。
就像今日这般,主子明明从不午休的,可却还是连哄带骗地让王妃去午休。只是,明明是把人家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可偏偏还要反其道而行,这样,真的好吗?
第61章 61。睡没了()
边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估摸已经过了申时,不由得一惊,这个时辰四大宫门都要落锁了。
她该不会是贪睡,误了大事吧。这么一想,边缘硬生生把自己吓出了一阵冷汗。
“醒了。”这次推门而进的不是春陵,而是慕容景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