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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都在呢,谁听不懂这话,贺兰叶脸皮再厚也臊得慌。
贺兰寒比较自觉,取了两颗花生米意思意思堵着自己耳朵。周氏就不一样了,和她娘同仇敌忾,劝道:“可不是这个理儿!三郎啊,婶婶给你说,孩子要怀也要选好时间。比如说你现在怀了,生孩子那会儿不冷不热,你不受罪啊!”
贺兰叶绷不住了,赶紧给旁边难得也有些赧然的柳倾和使眼色。
柳倾和干咳了咳,装模作样道:“这个是强求不得的,一切看缘分。”
平氏急了:“缘分也要靠人创造!你们别在这儿坐了,回去回去!赶紧想法子让我孙孙今年能陪我过年!”
“娘!”贺兰叶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三两下被平氏从桌前推走,她挣扎着还想反驳,“娘,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啊!”
“那你就去顺啊!”平氏撸起袖子恨不得上脚了。贺兰叶见势头不好,只得转身赶紧跑,边跑还便提醒,“娘,我等您明儿酒醒了再笑您!”
后面平氏说了什么,贺兰叶也听不见了。
“回吧,别和娘犟着来。”柳倾和经过刚刚,已经看开了许多,牵着贺兰叶的手,与她回后院去。
贺兰叶有些无奈:“我娘还真是想要孙孙想坏了。明明小妹才十一,她怎么就还想带孩子了。”
“娘想就让她想吧,我们不急。”柳倾和宽慰着她,“过两年了,等小妹成了家,咱再养个孩子刚好接替上家里的热闹,不是更好么。”
贺兰叶掰了掰手指:“桃儿杏儿才十一,起码十五六给相看人家,等她们成婚,估计就十七八还有六七年,差不多。”
贺兰叶忽地想起来,问他:“你今儿不是还给娘说,在准备子嗣么。”
“是啊,只是说准备,没有说多久。”柳倾和淡定得很。
回了屋,两人洗漱躺在床上了,贺兰叶才突然对身侧毛手毛脚的柳倾和道:“我记得,你早早儿就念着孩子了,当真不急?”
她是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一心都扑在家人镖局上,也就是去岁入了冬,才偶尔想到,若是与他有个孩子,会是怎么样。
但是柳倾和已经对她说了许多次,想生孩子,怎么她说过个六七年,他都没有任何意见就默认了?
柳倾和侧着身,与她面对着面,一边把玩着她柔软的长发,一边悄摸摸把手伸进被子里,小心拨弄着,漫不经心道:“是挺想的,不过不急。”
嗯?
贺兰叶还没弄明白柳倾和的意思,就被这样那样了一番,晕晕乎乎忘了之前的问题。
临睡前,她意识朦胧听见柳倾和压低了的声音:“先多宠你几年,这样以后就没有孩子能跟我争宠了!”
贺兰叶半睡半醒嘴角都翘了起来,心中一片柔软。
不用多几年,现在就没人能和你争宠。
第 134 章()
出了年;万仓镖局也该正式开门迎客;四处商铺的镖单如雪花似的飞来;贺兰叶连轴转了几天安排镖局里的事情。
而贺兰寒正在准备打点行李;过些时日就要折返西姜。
别的也就罢了;主要是平氏舍不得儿子;一见着那些女孩儿们洗了衣裳晾干收起来打包;就联想到她们即将走了,心里头怪不是滋味。
家中人也都看得出来,只是这也没有办法;贺兰寒现在无法从西姜的复杂局势中抽身,而他带来的这些人,也都该回去了。
眼见着家里头气氛随着过完了年;开始了沉重;柳倾和消失了一天,回来之后;就神神秘秘拉了拉贺兰叶回屋去。
“大舅哥回西姜你怎么看?”
柳倾和还穿着一身黑色布衣;一边换着装一边问贺兰叶。
贺兰叶正头疼手中的几个单子;里头有几个都是之前她打过交道的商家;其中问题一大堆;她埋着头只顾看镖单;都没有听清柳倾和的话,十分茫然:“嗯?”
“我是说”柳倾和把自己打理好,换了身家常的棉衫过来;贴着贺兰叶坐下抽出她手中的镖单;认认真真道,“大哥,他在西姜有自己的事情,现在正在准备回去,娘明显舍不得。”
“嗯,我知道。”贺兰叶收起镖单,皱了皱眉,“我也舍不得。”
自己的亲大哥,从小一直照顾她,忽然消失就是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他才回家了两个多月就要离开,这在情理上的确让贺兰叶一家人都难以接受。
她蹙着眉,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
“其实大哥也不必这么急回去。”柳倾和提醒道,“西姜现在的情况很稳定,新派过去幽鹿苑的守令文承是个好人选,已经在两三个月彻底把那边安抚妥当。大哥的山寨不像以前那样,负担重重了。”
“可是大哥总是会要回去的”贺兰叶有些闷闷不乐,“大哥几年的心血都在里头,哪里是说让他放下,就能放下的。”
大哥消失的那几年,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让他安身立命的山寨中,用了这么多年,成功打造了一个大夏西姜两不相犯的独特之地,其中可见他花的心思。
推己及人,贺兰叶也觉着若是让她离开镖局一段时间,短时间她都可以,就当是行镖走商。可若是时间长了,三五个月,甚至更久,她心里头根本放不下镖局,总是提着心,会挂记。
她接手了镖局多久,贺兰寒就创立了山寨多久。在这种心情上,大哥自然也一样。
即使如今幕后下手的罪人都已经归案,当年冤情得以昭雪,可贺兰寒也不是当初那个贺兰寒,让他放下,怎么可能。
柳倾和一看就知道贺兰叶的担忧,他微微一笑:“大哥放不下山寨或者说山寨里的人,那就让这些人来投奔大哥好了。”
“你在说什么?”贺兰叶十分狐疑,“我大哥那个山寨远在西姜不说,寨子里的人好几千,又岂是说动就能动的?”
更别提,山寨里的都是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山匪,其中难保有些人身上挂着案子,怎么敢来临阳?
柳倾和自然是早就打听好的,胸有成竹:“大哥的山寨早在你受伤那次,我已经与手下人摸了一遍底。那些人基本没有什么命案,也少有作奸犯科的凶徒。可见大哥收人还是有标准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几千人只是作为山匪,实在是可惜。若是在大哥的带领下,做些别的,想必挺有远处。”
贺兰叶心微微一动:“你是说”
“叶儿,你可有想过,让大哥正大光明用贺兰寒的身份,重新回来?”
柳倾和这么一说,贺兰叶心跳砰砰。
想啊!怎么不想!自己的哥哥不得已在那种险境放弃自己身份,隐姓埋名至今,贺兰叶嘴上不说,到底是心疼自己哥哥的。
“可是如何才能让我大哥换回身份?”
柳倾和微微一笑:“这个简单,只要大哥愿意,很容易就能达成。”
贺兰叶思索了半天:“不管你是什么法子,我要去叫我大哥来,让他自己决定!”
“好。”
贺兰叶手中镖单随意整理了下,赶紧出门去,找贺兰寒。
那边贺兰寒正在整理着行李,房间中私人的东西都差不多收捡到箱子里,平氏坐在暖炉旁,抓紧着时间给他缝制新衣,嘴里头还絮叨着。
“你回了西姜,可千万小心,那边位置不比这儿安全,你做的又不是什么让人安心的活计,娘好不容易才见着你,我的儿,可不敢让娘伤心,知道么。”
“娘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贺兰叶敲了门进来,平氏拿针拨了拨,一看见女儿,赶紧说道:“我的儿,你哥哥那儿你可是去过的,如何,可让人放的下心?”
贺兰叶笑着过来,先是把哥哥手中叠着的衣服故意给他打乱了,嘴上懒懒道:“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就妥善了。”
平氏嘀咕了句,又问道:“来找你哥哥有事?”
“是。”贺兰叶顿了顿,对贺兰寒说道,“大哥,柳五他说有法子,能让你换回身份来。”
贺兰寒微微一怔:“当真?”
“真的?!”平氏欣喜不已,连声道,“女婿他到底是柳丞相的孙女呸,柳丞相的孙子,有些门路也是该的。二郎,快些去谢谢你妹夫,这是天大的好事呢!”
贺兰寒却比平氏想得多些,他迟疑了下:“妹夫可有说,怎么做?”
贺兰叶摇摇头:“我也不知,来叫你去让他当面告诉你。”
平氏已经被这个好消息砸晕了头,放下手中针线,连忙把兄妹俩推出屋去:“快去啊,让女婿好好说说怎么做!”
眼见着娘亲的喜悦,兄妹俩都挺有感触的。走到路上,贺兰叶感慨道:“娘这几年一直很想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转身就要走,她心里头难受。”
“我知道”贺兰寒心里头也不是滋味,长叹了声,“只是我也有些无能为力。”
如今他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匪首,回家见亲人都是偷偷摸摸。纵使他想过和家人在一起,可负担重重,顾虑不断,让他无法去做。如果可以,谁又愿意这样?
兄妹俩保持着同一张严肃的表情,回到贺兰叶房间,柳倾和已经把茶水倒好等着了。
“大哥,坐。”他客客气气迎接了人进来,三人落座后,他直截了当发问了,“我想问问大哥,对你的那个山寨可有打算?”
“妹夫有想法只管说就是。”贺兰寒也很直接,“只有知道了你的想法,我才知道我该怎么打算。”
柳倾和颔首:“既然如此,那我就开诚布公了。大哥,你可有入朝的意向?”
贺兰叶与贺兰寒同时一愣,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都掩藏不住眼底的惊讶。
柳倾和解释道:“武官,作为戍边将士,或者练兵都头。”
贺兰叶心跳急促,她眼睛有些发亮,直勾勾盯着柳倾和。
贺兰寒冷静了下,问道:“这是何意?”